第38章 暗金梦魇2
他们三人来到东边的围墙,杨昭明和刘雪儿轻轻一跃便翻上了墙头,武士义在下面叉腰抬着头,虽然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但是可以想象他的眼睛流下了无力的泪水。
刘雪儿把红缨枪递给他,他拉着红缨枪艰难的爬了上来,然后三人观察了一下人群聚集的方向,便跳下墙头向北边卧室走去。
来到北边卧室,杨昭明他们发现叶县丞竟然也在。
他们给叶县丞打招呼:“叶县丞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叶县丞看见杨昭明他们没有显得很意外,作了作揖回答:“我今天早上到的翠岚,本来是来拜访仇县令通报边县令去世的消息,但是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站在一边翠岚县的王县丞问叶县丞:“叶兄,这几位是?”
叶县丞给杨昭明介绍:“这位是翠岚县的县丞王诚诚。”然后给王诚诚介绍:“这位是楚国公杨素之的义子杨昭明,这位是武家公子武士义,这位是刘雪儿姑娘。”
王诚诚随即给几位行礼,举止中透露出官员特有的谨慎。
杨昭明面色冷峻,回以礼貌的点头,然后说:“我们听说仇县令被女鬼杀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诚诚沉吟了一下回答:“是这么回事,今天早上仇县令一直没有出来,我叫下人去查看。但是仇县令的房间锁的很紧,费了很大力气才撬开的。进去后仇县令赤身裸体躺在床上,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已经死了很久了。因为门和窗户都是紧闭的,所以才传是女鬼索命。”
杨昭明说:“既然如此,我们也进去看一下。”
王诚诚有点犹豫:“屋内阴气很重,应该是女鬼作祟,大人还是别进去了小心折了阳寿。等法师们到了做了法在进去吧。”
杨昭明摆摆手说:“没事儿,我不信这个。”
说罢带着武士义跟刘雪儿进入了仇县令的卧室。
房间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气夹杂着酒气。床上,仇县令的遗体静静地躺着,周围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一切看起来平静而诡异。
卧室是一个典型的中式房间,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和几把椅子。房间内没有明显的通风口或隐藏通道,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桌子上放着一只空碗和一壶酒。
房间的门窗均从内部上锁,窗户还有额外的插销固定,门下方的缝隙不足以让人通过。
杨昭明三人来到仇县令的尸体前,杨昭明开始了验尸工作。
仇县令的尸体发白僵硬,面部表情呈微笑状,屎尿流出,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为致命伤。
武士义鼻子很灵,注意到了桌上的空碗和酒壶,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酒壶嗅了嗅,然后说:“酒里有迷幻药,仇县令喝下这酒后可能就产生了幻觉。”
刘雪儿眉头微蹙,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难道是仇县令在迷迷糊糊的幻觉中自己掐死了自己?”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这种说法听起来太过离奇。
杨昭明却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他指着尸体脖子上的掐痕说:“先不说掐痕的方向不对,就是这掐痕也不是男人的手。”
站在他们身后的王诚诚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那看来就真是女鬼了吧!”
杨昭明说:“要么是女鬼,要么是女人,总之不是男人的手。”
武士义提醒王诚诚:“王县丞,你想想昨天都有谁来过?”
王诚诚犹豫了一会想了想,似乎在脑海中回放着昨天的情景:“昨天美食山的头牌红果儿来过……哦,对,宁辉县的茶商贾德财带着一个歌女也来过。”
杨昭明吩咐:“那你把他们都请来吧!”
王诚诚点头答应出去办了。
趁这个空档,杨昭明问看门的衙役:“今天早上有人出去吗?”
看门的衙役这会子谄媚的对杨昭明说:“下人刚才有眼无珠,请大人莫要见怪!今天早上嘛……是有几个下人因为害怕跑出去了,除了这几个就没有别人了。”
杨昭明的面色依旧冷峻,他继续追问:“这些人你都看清是谁了吗?”衙役显得有些紧张,回答:“不好意思大人,在下没有看清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对自己的疏忽感到不安。
杨昭明继续问:“是男是女你总能看清吧?”
衙役急忙回答:“男的!肯定是男的!他们穿的都是下人的衣服。”
杨昭明不再继续发问。
没一会儿,红果儿、贾德财和歌女就被带来了。杨昭明还是老样子,决定分开审讯,以便更准确地获取信息。
首先,杨昭明审问红果儿:“你昨天来干嘛的?几点离开的?”红果儿虽然在舞台上风情万种,但在杨昭明面前却显得有些紧张,她回答:“回大人,昨天宵禁前就离开了,我是来为仇大人跳舞的。”
杨昭明继续问:“你经常来跳舞吗?”红果儿点头:“是的,我经常来,仇大人每次喝酒的时候都需要有人伴舞。”她的声音渐渐平稳,似乎已经适应了审问的氛围。
杨昭明追问:“你跳舞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红果儿想了想,回答:“没有,我正常时间离开的,走的时候大人很正常,就是有点醉了看上去。”
杨昭明观察着红果儿的神色,试图从她的回答中捕捉到任何可能的线索。
他对一旁的刘雪儿示意:“把红果儿带下去,换贾德财上来。”刘雪儿点了点头,轻声安抚了一下红果儿,然后示意她退下。
对贾德财,杨昭明问:“你带着歌女来此有何贵干?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贾德财显得有些紧张,他回答:“大人,我只是来和仇县令谈些生意上的事情,我知道求大人喜欢歌女,特此带来助兴的。我们也是宵禁前就离开了。”
杨昭明审视着贾德财,问:“在你们离开之前,仇县令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行为?”贾德财摇头:“仇县令除了多喝了几杯,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