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胜利死了
冯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醒来，人就躺在百味小馆三楼自己的小床上。
冯饱住的这房间只有一个扇小窗，冯饱推开窗，窗口正对别人家的后院。刘爷爷经常说他房间朝向不是很好。但是地下城都一样，白天是白刺啦的日光，晚上是蓝黑的夜色，其实都是人造光。
冯饱觉着哪个朝向都一样，也只有末世前出生的人才会注意房子的朝向。
现在时间还早，天才蒙蒙亮，冯饱没听到爷爷奶奶的起床的声音。他悄悄下楼去厨房和面，拌牛肉馅。
这些活儿都是做熟悉的了。和面，做馅，从小就帮爷爷做。他不需要想，手就可以自动做，一个个漂亮的锅贴变魔法一样整齐排在锅中。
这时冯饱听到楼上有动静，爷爷的咳嗽声，然后就是慢慢下楼的脚步声。
“爷爷，早。”冯饱笑着说。
“起这么早，昨晚睡的怎么样？”爷爷说，“我来包，你上去让你奶奶多睡会儿，你这都干完了。”
“好。”冯饱几步跑上去。
不出五分钟就又下来了。
“爷爷，奶奶不睡，一会儿就下来了。”冯饱说：“爷爷你做剩下的，我去早市看看买几条鱼，今天晚上的菜色做蒸鱼，筋头巴脑和炸排骨做主菜怎么样？”
“行，记得多买几斤豆腐。”
“走大路哈，现在路上人还是少，昨天出了那样子的事。还是要注意的。”爷爷提醒道。
“好。”
冯饱想做这几个菜是因为他烹饪8项技能里炸、炖、蒸都不到60分，他要加油把这几项技能提上去。现在回忆好像他更喜欢炒菜，平时炸炖蒸这些菜还是爷爷做的比较多。所以他想着今天爷爷就指挥，他动手做。
哇哇哇，冯饱一蹦一跳的出门了，想想就有干劲。
早上行人还少。
离中心街不远，就这么一个市场。原来末世后人们物资匮乏，自发形成的交换物资的市场。后面政府看着位置挺好也适合做菜场，原地址建了这么个五号地下城最大的菜场。人民习惯叫早市，但其实早市散后，两边街上还是有很多卖菜卖肉的店铺。反正就是挺热闹一地儿，离中心街也不远，小时候冯饱吃够了自己家的早饭，就会跑来这边吃。
还没到地方，远远就看到人头涌动，摩肩擦踵，人声喧嚷。冯饱在人群中左转右走的，一会儿就找到了自己要的鱼，挑了四条活鱼，又买了筋头巴脑和猪肉肋排。鱼和肉拎在手上已经很有分量，他去买了豆腐。
熟悉的转到一家卖菜的摊位上，一个汉子皮肤黝黑，炯炯有神的眼睛，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带着一顶草帽，灰色上衣加上卡其牛仔裤子，很寻常的菜农的打扮。他正蹲在地上给别人选好的菜称分量。
“刘叔，早呀。”冯饱跟地上蹲着的汉子打招呼。
“饱饱，今天怎么是你来？我给你们送去就好了，还是有什么特别要的菜吗？”
地上的汉子叫刘好世，是百味小馆合作时间最长的菜贩。每隔几天就会固定的时间送来，一般都是刘爷爷联系的。
“没有，刘叔，我买了些菜，等会儿下市你帮我把东西一起拉回去吧。”冯饱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刘好世。
“行呀，也快下市了，我先给你放车斗里。”刘好世笑着回道。
“先别走，你等等。”刘好世回头在车头上翻出一个苹果，递给冯饱。
“好吃，你吃。”刘好世憨厚地笑。
刘好世有个像冯饱这么大的孩子在末世时死了，小时候冯饱长得好看，经常跟着刘爷爷来菜场。刘好世非常喜欢他，给他好吃的，还骗他叫干爹。
冯饱小时候倔，从来没叫过，但也没影响刘好世一直投喂冯饱。这么多年习惯了，不来吃都觉着不对劲。
“谢谢叔。”冯饱接过苹果，笑着和刘好世说拜拜。
冯饱吃着苹果，溜达到中心公园去。
果然贴了封条，大门前还站着两个持着电击棒的城卫站岗，还有几个年纪大的老年人在询问为什么封，应该是没看到昨晚的新闻。
冯饱站在一边看告示，上面和昨晚新闻说的差不多，什么也没透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大碗那边躺着发呆呢。
冯饱左转右转找来一个很高的地方，站在石头看可以俯瞰整个公园。他钟爱的大腕在公园东边，出事的地方好像是北边那个湖边，周边围着许多警示带，还有几个人在探测什么。
【死的人，你认识。】小猫突然出声。
‘我认识？’冯饱震惊。
【张胜利。】
‘你一直跟着我，你怎么知道？’冯饱害怕地说：‘不会是你杀他报仇。’
【……】
‘我可以肉身进去空间吗？’冯饱想看着小猫的眼睛问它。
【现在还不行。你不想被路人以为你晕倒送进医院，就不要这么做。】
‘那怎么回事？人真的是你杀的？’冯饱震惊的问。
【你是怎么脑回路想到，我说死的人你认识，你就开始想人是我杀的。】
【……】
‘……’
【我刚才有感受到那天那个王世杰，他在附近鬼鬼祟祟的，一会儿他的弟弟王世贵也来了，就偷偷听了下他们说什么。】
‘说了死的是张胜利？’
【对，他俩计划着偷偷跑路呢。】
‘人是他们杀的吗？’冯饱说：‘要去找李勇哥。’
【不是，劝你别管这事。】
‘我们偷偷跟着去看看吧。’
【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跟不上了。人应该不是他们杀的，所以才说很危险，想离开张表。】
“谁在哪里？”一声大喝。
冯饱吓得一跳，转头一看是方才那两个门口的城卫其中一个。
“我就看看，大哥。”
城卫看是个少年，也没怎么难为他。
“赶快回家去，最近这个公园封了，不能进去玩了。”
“我听说死人了，是吗？”冯饱说。
“是的，小孩子别打听，快回家。”城卫大声道。
“那个城卫李勇是我哥哥，我找他，他在里面吗？”冯饱示意公园那边。
“李队啊，他不在，刚回所里了。”
“死的是我朋友，我想知道他怎么突然死的，前几天还在一起玩呢。”冯饱想比赛算玩的话。
城卫以为是李勇告诉冯饱的，就小声说：“死的很惨，都成灰了。浑身没有一个好地方，有人说他是被火烧了，因为他是火系异能嘛，也有可能是异能自爆了。反正现在还没个准确的说法。
你要找你哥，去所里吧，别在这附近玩了。”
“好好，谢谢城卫大哥。”
冯饱回去的路上就给李勇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和封队长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百味小馆吃饭。
李勇没回，估计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