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宫里宫外
丽城
繁华的街道上，道路两旁的商铺里，客流不断各有所忙。
商铺门口的道路上，各种摊贩摆卖其中。
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
孩子们愉快的，在其中穿梭玩耍。
十八岁的南宫煜燃，依然是一身白色，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轻轻扇动着，独自迈步游走在街道上。
汤羽舟身穿便服，独自游逛在街上，与南宫煜燃不期而遇。
汤羽舟拱手行礼道：
“离王殿下！”
南宫煜燃拱手行礼道：
“尚书大人！”
汤羽舟道：
“臣听闻，离王殿下喜欢清静，没想到，竟然也会来街上游逛。”
南宫煜燃唇角带着一丝笑容道：
“本王喜欢的清静，许和有些人，喜欢的清静不同。”
“街上游逛，看着百姓安居乐业，孩童们自由玩耍嬉戏，让人心情格外的好！”
“不知汤尚书来街上，是要买什么吗？”
汤羽舟道：
“臣不买什么，只是闲逛而已！”
“若离王殿下无事，与臣同游可好？”
南宫煜燃道：
“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汤羽舟道：
“离王殿下请！”
南宫煜燃迈步继续往前走着，汤羽舟与南宫煜燃并肩走在一起。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走了多久。
南宫煜燃指着，路边的一家酒楼道：
“汤尚书，这家酒楼本王去过，菜还算可以，酒也挺不错的。”
“本王与你相谈甚欢，不如去里面坐下来歇歇脚，顺便喝一杯如何？”
汤羽舟道：
“离王殿下相邀，岂敢不从！”
“离王殿下请！”
这家酒楼，共有五层。
一楼，摆放着许多桌椅，还有一个很大的柜台。
许多人坐在其中，吃喝说笑好不热闹。
二楼，乃是普通的雅间。
三楼，乃是最好的雅间。
四楼和五楼，乃是给客人居住的房屋。
五楼顶上，乃是一个平台。
边沿围有护栏，其中摆放着，一方石桌和四个石椅。
由于此楼修建得高耸，站在顶楼的平台上时，观望四周的景色，别有一番景象。
酒楼老板取名为：观景楼。
南宫煜燃和汤羽舟，上楼来到三楼的一个雅间里，在一方铺着精美桌布的桌前。
汤羽舟拱手道：
“离王请坐！”
南宫煜燃点头道：
“好！”
南宫煜燃坐下来后，指着相对之处道：
“汤尚书请坐！”
汤羽舟拱手道：
“多谢殿下！”
汤羽舟，坐下来后。
小二把饭菜和酒水端来，逐一摆放妥当，然后退出雅间，并且帮忙把门关上了。
南宫煜燃脸上带着一丝笑容道：
“汤叔叔请随意些，此时没有外人，只有你我二人，且把君臣之礼放下，你我不必拘礼，如何？”
汤羽舟脸上带着笑容道：
“岂敢岂敢！”
南宫煜燃道：
“按照年龄和辈分，我称你为叔叔，合情合理。”
“此刻我们是在酒楼吃饭，如果太过拘束，反而不太妥当，你我都会吃不好这顿饭的！”
“不如自由洒脱一些，你我开开心心的吃饭如何？”
汤羽舟笑着点头道：
“哈哈哈……既然离王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南宫煜燃道：
“本来就无需客气嘛！”
“叔叔请夹菜吃！”
汤羽舟道：
“好！……离王也请吃吧！”
两人在说笑中，享用着一桌美食。
震王府
除了太子和六皇子以外，其余七个皇子，全都来到了震王府。
厅堂
厅堂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放着茶水、点心和水果、瓜子等食物。
七个皇子，各自坐在一张桌子前，随意拿食物吃着。
南宫煜灏脸上带着笑容道：
“大哥、二哥、三哥、五弟、七弟、八弟，很高兴你们愿意来震王府里，都不要拘谨，随意一些吧！”
南宫煜荣脸上带着笑容道：
“老四！在宫里的时候，我们就都喜欢，聚在你的宫里。”
“自从你出宫，建造王府以后，我们自然就会来，你的王府里聚集啊！”
“你不要嫌我们烦，就好了！”
南宫煜灏道：
“你们愿意来是我的荣幸，我怎么会嫌烦呢！”
南宫煜崧移眸看着南宫煜辰道：
“老七！……老六是怎么回事？……说是喜欢清静，不喜欢与人来往。”
“可是听说，老六时常与文武百官接触，他这样到底意欲何为？”
南宫煜辰笑了笑道：
“哈哈……六哥确实喜欢清静！……只是也喜欢到处游逛。”
“同在丽城居住，出门游逛，偶尔遇到了，打个招呼什么的，不足为奇吧！”
南宫煜羿道：
“那些大臣，都是眼高于顶之辈，与他们打招呼，说话什么的，他们都是以礼相待。”
“但若是邀请他们，来王府做客，他们立即就拒绝了！”
“去门上拜访，说的都是客套话。”
“说到朝政和皇子之间的事，谁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这样的一群人，也难为老六，与他们相处了！”
南宫煜荣道：
“每个人都有长处，或许我们可以亲近老六。”
“既然他与各位大臣来往，或许可以让老六，说动那些大臣，为我们所用。”
“老七，你想办法，问一下老六吧！”
南宫煜辰脸上带着笑容道：
“不劳你们费心！……其实……我早就问过了！”
“六哥说，他与各位大臣，只是偶然相遇说几句话而已！”
“他们在一起吃饭、同步逛街、同游山水等，可是从来没有在一起，议论过朝政。”
“也从来没有议论过，皇子之间的事。”
“六哥说，他与各位大臣，乃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没有什么情份可言，也没有任何的利益关系！”
南宫煜灏难以相信的问道：
“果真如此吗？”
南宫煜辰点头道：
“确实如此！……六哥志在逍遥快活，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闲散王爷！”
南宫煜荣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强人所难了！……随他去吧！……”
“说实话……我们兄弟九人……如果每个人，都想要争夺皇位……那势必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来！”
“话说到前头，我们今日在场的人，最好团结一致，不要想着单打独斗！”
“眼下的时局，你们都清楚。”
“老九的外公和叔公，生前为老九铺好了道路。”
“满朝文武，都是倾向老九的人！”
“如果我们想要谋夺皇位，需要把那些位居重要的人，拉下来换上我们的人！”
“可是我们的人，除了我们几人的外公以外，基本上就没有其他人了！”
“我们几人的外公，老六和老七的外公，也是一个不愿意插手，皇权争斗的人！”
“那就只有我的外公：刀少允，刀刚。”
“我的外公是，镇国大将军。”
“老二和老五的外公：罗嘉泓，罗绍，乃是兵部侍郎。”
“老三和老八的外公：丁志楠，丁永，是吏部侍郎。”
“老四的外公：卜誉勇，卜均，乃是驻守在云城外，云海边上军营里的大将军。”
“几位外公，多数都是兵部，和掌管军队的人。”
“朝堂上能够说上话的，只有丁志楠一人。”
“所谓：孤掌难鸣！”
南宫煜灏唇角带着笑容道：
“怕什么！那帮文臣，有几个会武功的？”
“如果我们几人的外公合力，把军队调来，把他们围起来，他们还不是得，乖乖的听令吗？”
“这些不用多想！……要我说……我们需要排个先后顺序。”
“依照祖制，如果父皇没有嫡子，那就是从我们几个皇子里，挑选最为出众的一人继承皇位。”
“这样的话，我们先想办法，除去老九，之后在我们之间，选一人继承皇位，你们以为如何？”
南宫煜瑞道：
“甚好！……为了不要到时候乱了方寸，我觉得应该现在就排个先后顺序。”
“我们按照先后顺序，决定由谁继承皇位。”
“这样也可，避免我们之间，伤了和气。”
南宫煜喆点头道：
“我赞成！”
南宫煜荣道：
“多次皇子比武，都是老四位居第一，老五位居第二。”
“我们不如先按这个顺序，先辅佐老四争夺皇位，你们觉得如何？”
几个皇子，点头表示赞成。
离王府
书房
清静明亮宽敞的书房里，书桌相对之处的一方茶桌前。
南宫煜燃，居中而坐。
章茂陵和梅若禹，坐在南宫煜燃的左右两边。
南宫煜燃问道：
“梅先生！……老七真的说，他们已经选定，辅佐四哥，争夺皇位了吗？”
梅若禹点头道：
“坤王确实是这么说的。”
南宫煜燃思索着道：
“如果只是四哥……倒不可怕！……四哥头脑简单，为人实在。”
“虽然有时候，说话做事让人讨厌，但他的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
“如果没有权谋争夺，会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这样的人，被几位皇子，推举为辅佐的人，实际上四哥是被人利用了！”
“如果一旦，他们真的除去了太子，这些人会毫不犹豫的把四哥，作为犯上作乱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其余几人，又会陷入，新的争斗之中！”
“那么……南国势必危在旦夕！……”
章茂陵点头道：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南国就会土崩瓦解，四分五裂了！”
南宫煜燃急切的问道：
“两位先生，这该如何是好？”
章茂陵道：
“离王殿下不必太过担忧！”
“正如你所说，震王乃是一个实在人，头脑过于简单。”
“所谓主帅无能，累死全军，也是有道理的！”
“现在要注意的事，他们的外公，虽然只有一个丁志楠在朝堂上，可以说上话。”
“但正如坤王所言，他们的外公可都是，握着兵权的人呐！”
“如果他们联合起来，调动兵马来围攻京城，皇上和太子，还有满朝文武，也是没有办法应对的！”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破灭他们的联合，瓦解他们的实力，使他们力量减弱。”
“这样一来，即使他们想要作乱，也翻不起大浪来。”
南宫煜燃点头道：
“先生所言极是！”
“我一定尽力说服父皇，削减他们的兵权。”
梅若禹脸上带着笑容摇头道：
“离王不必如此，其实他们虽然有兵权，但也是些贪婪之辈，不如暗地里收集罪证，然后有意无意之间，提醒皇上去测查一下。”
“但切记，要做得不动声色，保持你在每个人心里，不理世事的形象。”
“也要装作对他们之间的谋略，毫不知情。”
“否则几位皇子就会知道，坤王把他们之间说的话，透露给了离王。”
“那坤王也会知道，我把从他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离王了！”
“要知道，想要争夺皇位的人，可不止一个。”
“不可能一次，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需要逐渐分化击败，逐一除去才是！”
“这或许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南宫煜燃道：
“好！……我听先生的！”
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一年。
依照祖制，玄清殿里摆上宫宴，文武百官以及各宫嫔妃，还有皇帝：南宫风哲，南宫卓，同为南宫煜烨庆生。
歌舞升平，看似其乐融融，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在各自盘算着。
一个小太监，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跪下喊道：
“启禀皇上！国舅爷在南临出事了！”
“南临府衙里，冲进去一帮江湖杀手，听说仅有三位公子逃出来，国舅爷和其他人都被杀了！”
南宫煜烨惊得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南宫风哲惊呼疑问道：
“什么？何人如此大胆？”
小太监摇头道：
“皇上恕罪，奴才不知！”
南宫煜燃向南宫煜烨，投去心疼的眸光，但没有出声安慰，也没有过问什么。
南宫煜辰也是心疼的看了，南宫煜烨一眼，然后抬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演示心里对南宫煜烨的关怀。
其余皇子，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心里都在暗自幸灾乐祸。
南宫煜烨把一切看在心里，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冰霜一片，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南宫风哲扫了几个皇子，和各位嫔妃一眼，眸光扫过在坐的所有人后。
南宫风哲沉声道：
“今日宫宴到此结束，各自散去吧！”
所有人站起来，跪下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漆黑的御花园里，虽然已到初夏，仍然还有一丝寒意。
天上一丝光亮都没有，显得道路更加的黑暗了。
南宫煜烨走出玄清殿后，漫步在去往东宫的路上。
清平硕和暑越禾，紧跟其后保护着。
道路的一头，南宫煜喆站在此处，等候着南宫煜烨走近。
南宫煜喆拱手行礼道：
“太子老弟！对于国舅爷的事，臣感同身受！”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太子老弟，就不要太难过了！”
南宫煜烨拱手行礼道：
“多谢八哥！”
南宫煜喆道：
“时辰不早了！臣要出宫回王府去了，太子老弟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南宫煜烨拱手道：
“恭送八哥！”
南宫煜喆道：
“岂敢！”
南宫煜喆转身迈步，朝着出宫的道路走去。
南宫煜烨看着南宫煜喆，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老八今日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听说国舅遇难，突然间对我产生怜悯了吗？
南宫煜烨不愿意多想，收回眸光，继续迈步朝着东宫走去。
东宫
进门处的院子里，吴霞和洪凌站在一起。
洪凌满是怀念的道：
“奴才从小时候，被父母送进宫来，就没有再离开过皇宫，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出宫去看看。”
“宫外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还有很多的人！”
“那些人各自忙碌着，可是都那么的祥和。”
“哪像宫里的人，每个人都是表里不一的，让人不得不时刻防备着！”
“就算是太子殿下，也总是被算计着！”
吴霞叹息道：
“哎！……谁说不是呢！……看着太子殿下……让人心疼……可是我们只是伺候人的，哪有能力帮助太子殿下呢！”
“奴婢也好想出宫去看看，奴婢居住在云城外的玉海村里。”
“听说太师也是，玉海村里的人！”
“可是奴婢进宫时间早，在进宫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有太师这样一个人物，住在村子里呢！”
“不过……玉海村紧挨着云海，景色可是极美的呢！”
南宫煜烨好奇的问道：
“宫外真有这么美好吗？”
洪凌和吴霞，看向声音传来之处，这才发现南宫煜烨，不知何时站在了进门处。
两人连忙跪下道：
“太子殿下恕罪！”
南宫煜烨道：
“起来吧！你们无过！”
两人回应道：
“谢太子殿下！”
两人站起来后。
南宫煜烨道：
“你们还未回答本宫！”
洪凌拱手道：
“回殿下！宫外各地山水数不胜数，确实让人向往，但也是危险重重！”
“不管是在哪里，有好人，也有坏人！”
“不过江湖上的高手，也是层出不穷！”
“奴才小时候，经常听邻居的大叔讲述，江湖上的许多趣事。”
“不瞒殿下！……奴才进宫之前，曾经还梦想着，做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呢！”
“只是奴才的家里穷，奴才最为最小的儿子，被家里人送进宫里来了！”
南宫煜烨道：
“原来如此！”
安阳从院子深处走来，拱手行礼道：
“太子殿下！寝宫已经准备好了！”
南宫煜烨道：
“好！洪凌、吴霞，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洪凌和吴霞，行礼道：
“是！”
南宫煜烨迈步，朝着寝宫走去。
清平硕、暑越禾、安阳，跟随在南宫煜烨身后，往寝宫走去。
洪凌和吴霞，两人相互对视着。
洪凌道：
“走吧！歇息去吧！”
吴霞点头道：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