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论道
船身长达数十丈，用上了当时最坚固的木材和最精湛的造船技艺。上面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宛如一条金色的巨龙在海上遨游。
两人站在船头的观景台上，海风拂面，衣袂飘飘。
“叶兄，你看这大海，无垠无际，正如我王朝大地，广袤无垠。今日你我二人能在此共赏日出，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赵真望着渐渐明亮的海面，豪情满怀地说。
“赵兄所言极是。大海虽大，却也有边际；人生虽短，却可追求无限。”
叶羽闻言，微微一笑道。
“叶兄，倘若有朝一日自己的师尊为祸世间，你将如何应对？”赵真突然话锋一转，提出了一个问题。
叶羽闻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缇娜那宜嗔宜喜的面容。
她或许能惹出些小麻烦，但绝不可能达到为祸苍生的地步。
叶羽郑重回答道：“若真有那一天，我会竭尽全力阻止师尊，自裁还情。”
赵真听后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叶羽的回答。
“那若是自己突破修为时，不慎让众生陷入危机，又该如何抉择？”接着，他又继续问道。
“突破之法众多，何须以众生为代价？即便侥幸成功，也会坠入魔道，从此天人共弃。”叶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赵真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
“那若是大限将至，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时，又该如何？”他再次开口问道。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若是只为一己私利而偷得天机，即便成功也不过是小道尔。”叶羽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赵真听后，露出钦佩之色。
“叶兄无愧南侠之名，还请为我解惑。”他抱拳说道。
“在这天地之外，有一方世界。那里的人们不求仙佛、不问神明，只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他们利用工具之便利，飞天遁地、遨游星海，超越人所不能。即使经历重重劫难，也从未放弃过。其中既有拼命苦干之人，也有舍生取义之人，更有为民请命之人……他们若都是自私自利之辈，那与禽兽又有何异？如何发展壮大、生生不息？”
叶羽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多谢叶兄为我解惑。”赵真听后，豁然开朗。他再次抱拳谢道。
“不客气。日出已经赏过，我也该离去了。赵兄保重，我们后会有期。”叶羽摆了摆手，笑道。
说完，他便御风飞行而去。
“叶兄保重！”赵真望着叶羽远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叶羽返回客栈时，缇娜已经在用着早膳。
“师尊。”叶羽轻声问候，随即自然地拿起碗筷，陪伴在缇娜身旁一同用餐。
“巧儿这丫头还在睡觉吧。”叶羽随口提及。
缇娜轻啜一口粥，优雅地放下碗，轻打了个嗝儿后问道：
“你一大早上回来，去了哪里？”
“去给一位迷茫的年轻人送鸡汤。”叶羽微微一笑，回答道。
“那他喝了你的鸡汤吗？”缇娜美眸流转。
“他喝了就不是赵真了。”叶羽摇了摇头道。
缇娜闻言，轻挑秀眉：“那你打算如何应对？”
“顺其自然，随机应变。”
缇娜白了他一眼，说道：“一会儿陪为师逛逛。”
“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
叶羽：“……”
两人漫步在北海城的街头巷尾，缇娜只是逛街，却不购买任何物品。
她时而拿起衣物在叶羽身上比划，觉得不满意又换上一件；时而拉着叶羽挑选首饰。
叶羽心中暗自苦笑，只觉此刻的他宁愿去和老乞丐打一架，也不愿继续逛街。
“那边有热闹看了。”
“等等我啊。”
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声，人群纷纷向着一间阁楼涌去。
叶羽与缇娜也好奇地凑上前去。叶羽悄然散开气息，将缇娜完美护住。
缇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那笑容美得令人心动。
只见房顶上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身着剑客装扮，女子手持宝剑。
“看来我不应该来这里！”男子叹息道。
“现在明白已经太迟了！”女子则冷冷回应。
“留下点回忆行不行？”
“我不要回忆！要的话留下你的人！”
“这样只是得到我的肉体，并不能得到我的灵魂。我已经有爱人了，我们不会有结果，你让我走吧。”
“好！我让你走，不过临走前你要亲我一下。”
“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剑客，你叫我亲我就亲，那我的形象不是全毁了。”
“你说谎！你不敢亲我因为你还喜欢我。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拒绝我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后悔我也不会亲呢！只能怪相逢恨晚，造物弄人了。”
“亲啊，你赶紧亲她啊。”
“你不亲我亲了。”
“去，有你什么事。”
下面围观的人群开始起哄。
叶羽只是笑笑。
“我们回去吧。”缇娜突然开口说道。
“怎么了？”叶羽疑惑地问，
“我突然不想逛了。”
叶羽只得陪同她返回客栈。
回到客栈，他们发现老乞丐周易已经早早地等候了。
何巧儿面带不悦地看着他们回来。
“丫头，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叶羽关心地问道。
何巧儿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扑进叶羽的怀里，轻声说：“我只是，有点想你了。”
“丫头，你现在已经是大姑娘了，这样不太好。”叶羽微微一愣，不动声色地推开她，轻声劝慰。
“哥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何巧儿眼圈微红，似乎要哭出来。
“没有没有，我只是……”叶羽连忙摆手否认。
“你就是有！”话还没说完，何巧儿就打断了他。
“好吧，随你便吧。”她有些不依不饶。叶羽无奈，只得妥协。
听到这句话，何巧儿重新靠在了叶羽的怀里，狡黠地一笑。
“好了，丫头，别闹了。”缇娜出声道，
“说正事。”
她目光转向周易。
“大小姐，公子，我已经探查清楚，明日，国师会用秘法开启传送大阵，届时各路人马都会聚集在那里。”周易回答道。
叶羽点了点头，转向老乞丐问道：“老师，你说国师为什么要散播天门打开，仙缘降下有缘者得之的谣言。”
“老头子我也不知道他的用意。”老乞丐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叶羽笑了笑，没有继续追问。
“好吧，那大家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准备应对明天的突发情况。”
叶羽回到房间，投身于修炼之中，老乞丐则在一旁为他护法。
“小子，你若是不突破筑基期，这般修炼，效果恐怕难以达到预期。”老乞丐劝诫道，
“只要你开口，老头子我有办法立刻助你天道筑基。”
“老师，不必再说了。”叶羽听后，淡淡一笑，回答道。
“也罢，也就你这怪胎能如此与众不同。别人修炼到炼气十层，若许久未能突破筑基，便有可能走火入魔。你这般天赋异禀，学啥都能迅速掌握，功法之间也毫无冲突，真是世间罕见。”
老乞丐叹了口气，道。
叶羽闻言，打趣道：“这或许就是天才的烦恼吧。”
“老师，你现在还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吗？”
老乞丐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记得了，老头子我很多事情都已经模糊不清。”他甚至忘记了是如何流落到这灵气贫瘠的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