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识老疯子
“听说了吗，无生教被朝廷剿灭了。”一个男子手持折扇，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然后低声说道。
“早就知道了，还用你说。”旁边的人不以为然地回应。
“诶，什么朝廷剿灭，据我打听到的……”男子神秘兮兮地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是无生教反贼作恶多端，引得老天爷发怒，派下天神给消灭了。”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其中一人好奇地问道：“你咋知道的？”
“嘿，那晚我表哥小姨子的二大爷家的女婿亲眼看到的。”男子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开始绘声绘色地描述起当晚的情景来。
“那无生教教主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那不成方的了？”有人忍不住插嘴。
“你还想不想听？”男子瞪了那人一眼，继续道，“他长的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口能喷火，眼能放电。当时在场的众人没有一合之敌……”
他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那金甲天神身高数十丈，一掌打出方圆百里瞬间化为齑粉。”
“咦？那你二大爷家的女婿怎么活下来的。”
“那你管呢。”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惊叹声。坐在角落里的周易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将钱放在桌上就离开了。走出茶馆门口看见一个老乞丐躺在门边睡觉，还没来得及说话。
“嘿，我说你怎么又来了，要饭去饭馆要去。”小二冲出来指着老乞丐骂道。
老乞丐被吵醒，瞥了小二一眼，没有理会他，只是挪动了一下身体，继续闭上眼睛睡觉。
周易见状掏出一些钱币递给小二，说道：“算了，给老先生上碗茶水吧。”
小二拿着钱，点头哈腰地走了。周易看着仍在睡觉的老乞丐，也没在意，转身离开茶馆。
“姐姐，我想吃糖葫芦。”何巧儿拉着缇娜的衣角，指着路边的糖葫芦摊说道。
缇娜笑着捏了捏何巧儿的脸蛋，说道：“好啊，那你听不听话？”
“嗯，我很听话的。”何巧儿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然而，缇娜却笑眯眯地说道：“那听话，不买。”
何巧儿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
叶羽：“……”
缇娜乔装打扮带着叶羽和何巧儿进城时，被一群泼皮无赖盯上了，见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便心生邪念，一路尾随，意图寻找下手的时机。
她早已察觉到了这些人的存在，却丝毫不以为意。在她看来，一群蝼蚁而已。
周易在无生教潜伏多年，历经风雨，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物。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本欲出声提醒，但最终还是决定暂且保持沉默，暗中观察事态发展，以便在必要时出手。
“哎呀！你踩到老头子的腿了，赔钱快赔钱啊！”就在这时，一个老乞丐突然出现在她们的面前抱住了缇娜的腿，大声叫嚷道。
！！！
缇娜心中一惊，什么时候？她虽然未穿战甲，但“小星”没提醒。
“得，又讹上了。”周围的人只是看热闹，这老东西老惯犯了。
缇娜一脚踢开老乞丐，老乞丐坐在地上大喊：“来人啊，打人了，撞到人还打人，还有没有天理啊。”
“老爷爷，我和师尊都没有碰到你，你是不是饿昏头了？我这有个面饼你吃不吃？”叶羽天真地问道。他拿出一个面饼，试图和老乞丐讲道理。
老乞丐却没有接过面饼，而是眼珠子一转，指向了五岁的何巧儿：“那是她撞的我！”
众人一片哗然，这个老家伙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老乞丐却毫不在意，他瞟向何巧儿，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先天火灵之体，乖乖，这种灵气贫瘠的地方居然出了这么好的一个苗子。”
何巧儿脸色茫然，害怕地抱着缇娜的大腿。缇娜眼神微眯。
“老头，那你说怎么办？”缇娜笑呵呵地问道。
老乞丐嘿嘿一笑：“你不赔个十两八两的，走不了。如果你再给我一百两，我就收这个小女娃为徒，保管她羽化登仙。”
“哦？”缇娜来了兴趣。
“姑娘别被骗了，这老家伙上次还说我是大帝转世。”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于是说道。
“那你看看这个怎么样。”缇娜没理会这人，将叶羽提溜到老乞丐面前问道。
老乞丐上下打量着叶羽，然后伸出手摸了摸，摇摇头：“老头子看不出来。”
缇娜又问：“那我呢？”
老乞丐眼神放光，准备上手。
“只许看。”缇娜眼神露出危险的信息。
老乞丐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再敢乱摸。他摸了摸肚子说道：“老头子饿了。”
缇娜也想到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她找了一家酒楼。
“臭乞丐滚出去！”老乞丐却遭到了小二的阻拦。“
缇娜扔出一小坨金子。小二顿时两眼放光，态度立刻变得恭敬起来：“爷您里边请，上最好的包间！”
在包间内，酒酣耳热的老乞丐发出一声满足的嗝声。
“老头，现在可以说了吗？”眼见食物已所剩无几，缇娜询问。
“仙路漫漫难触及，尘世浮华梦难圆。
愿君惜取人间乐，莫向仙途苦寻仙。”
老乞丐缓缓摇头，吟诵道。
缇娜听后，并未多言，只是带着叶羽和何巧儿转身离去。
老乞丐见状，急忙追出门外，手中还紧握着一只鸡腿，连声呼喊：“丫头，等等我这老头子。”
他心中可不想失去这张长期饭票。他一路追赶，直至城郊，此时夕阳西下，人迹罕至。
“小娘子，借点银子花花。”
突然，一群不速之客将缇娜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泼皮满脸淫笑，伸手向缇娜索要财物。其余人也是面露不善，何巧儿紧紧依偎在缇娜身旁，叶羽则紧握双拳。
缇娜却突然笑了起来，她转向老乞丐，戏谑地说道：“你不是说自己有大本事吗？这次就靠你了。”
说完，她毫不在意地带着叶羽和何巧儿离开。
老乞丐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道：“不能打架，老头子我可不打架。”
泼皮们见缇娜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顿时怒火中烧，准备动手。
暗处的周易见状，准备出手相助。
然而，就在此时，老乞丐身形一闪，那些泼皮便一个个如同被无形之力击中，纷纷倒地不起。
缇娜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周易。
周易见状，心中不禁骇然，对这位看似平凡的老乞丐和缇娜产生了深深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