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然后呢
第36章 然后呢
那个女人更加好奇了,她不可置信地盯着陈怡然看了半天。
“那你是什么身份,少爷给了你一张支票你能弄丢。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做错了事情,不想给自己找借口。”陈怡然决定还是对这个给自己送饭的人坦白,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信任,“因为,那天我喝醉了,稀里糊涂地撞到了顾炎瑾的房间里。然后……我们就……事后顾炎瑾给了我一张支票,我很生气,攥成团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了。”
女人显得有点义愤填膺,在她的观念里婚前就这样乱搞的确出格!
“什么叫做你们就?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喝醉酒?家里人没陪着你吗?”
陈怡然摇了摇头,“我妈是我后妈,她进了家门之后生了个妹妹,所以我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从我上小学的时候开始,就自己能做的事情尽量自己做,不给别人拖后腿。这么多年了都是我一个人,那天……我爸非要把我嫁给一个花花公子,就是因为那个人最近发了一笔横财,我爸想和他们家做生意。我真的好绝望啊,但是为了不让别人对我已经死去的母亲指指点点,我还是答应了父亲的决定。”
听着听着,送饭的女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真是疯了,婚姻大事一辈子的事情,你怎么这么糊涂就把自己的一生给交出去了?你疯了?”
陈怡然听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也想着……我也想着要改变,我毕竟读了大学,如果让我一无所知的长大,那么我可以接受随随便便嫁给一个男人。但是我至少是接受女性解放思想的环境里长大的,我真的一时难以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我的一辈子。”
看到陈怡然哭,那个女人赶紧把手绢掏出来给她。
“你是叫陈怡然吧?你怎么那么糊涂?就算你不愿意让你的母亲在去世以后遭受非议,但是你要明明白白知道一点,那就是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陈怡然还是叹了口气,自己的心思她终究不懂。即使这个世界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可是她就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母亲的一句坏话。
“哎,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你家里应该也算是有钱人吧?”
陈怡然想了半天,在帝都这个风云变幻的城市,自己家的确不算是很有钱的那种,资产和顾炎瑾、戚晨等肯定不能比,但是自己家也算是稍微有点钱财。
“嗯,稍微有点钱。”陈怡然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故事告诉了别人,自己不能对对方一无所知,所以又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我不问这个地方在哪儿,我现在被囚禁在这里也没哟办法逃出去啊。你不用担心我惹什么事出来。”
“我叫姚晓敏,是帝都的漂儿,我在这个别墅里当厨娘,有时候忙,也做保姆。”
“这个房子这么大,你很累吧?”陈怡然借机想要打探一下这个别墅的人员配置,显然姚晓敏没有察觉,直爽地说:“这个别墅里不是很忙,又是少爷的朋友来做客就忙一些。平时很闲的。家里的女仆很多,我也只是后厨的帮工,所以不是很忙。”
陈怡然点了点头,这个回复她很满意。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工作呢?家里应该还有父母吧,要是随时伺候顾炎瑾的饮食起居,应该不容易回家吧。”
“我刚刚不是给你说了,我是帝漂,我只要给家里的人不断汇钱就可以了。因为吃住都在这里,所以少爷给我们的待遇都不错。也没什么怨言了。”
陈怡然微微一笑,在这个朴实女人的眼里,家里人果然是最重要的,至少她对家里人还有一份感情……而自己……陈怡然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自己越想只会让自己越来越悲观。
“谢谢你,晓敏……刚才的事情我还没有说完,就是那个空白支票我揉成一团以后不知道扔哪里了,但是顾炎瑾昨天把我抓过来就是因为他的账户里少了一个亿的资金。我也是气得无话可说。”
姚晓敏皱起眉头,她左想右想了一番,突然间拍了下自己的手。
“怡然,要是这个空白支票是给你的,那么你填多少钱都是可以的,为什么少爷还要把你绑过来呢?还有,这张支票你说丢了,要是被谁捡到也说不定。但是就我来说,我长这么大的确还没有见过一张支票,更不知道怎么用啊。”
陈怡然觉得她的怀疑非常合理,的确支票这种东西并不显得很安全,所以能看到并且认识的人不见得多。可是……
“晓敏姐,我知道这件事情疑点很多。但是我真的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绝对没有去过花旗银行兑换支票,包括支票上顾炎瑾的签子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一个亿,就算最后赖到我头上,我也会自己偿还,我绝对不允许顾炎瑾去找我爸爸要这笔钱。”
姚晓敏赞同地点点头,“不过你也别着急,毕竟一个亿的事情,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少爷暂时把你关在这里有情可原,你要知道这一个亿的金额搁在旁人肯定会报警了,少爷没有惊动警方肯定也是想给你留条后路是不是?”
姚晓敏这样说,陈怡然心里却更加生气了。
“什么叫做给我留后路啊?本身这钱就是他应该给我的,可是我没拿这钱被别人冒领,我本身也是受害者,现在被诬陷关在这里,我怎么可能念着他的好呢?臣妾做不到。”
姚晓敏这下对陈怡然终于有些同情了。
“这一个亿的事情你可不能随便就认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了,中午想吃什么就跟我说。人是铁饭是钢。”
陈怡然感动得点点头,姚晓敏在厨房还有工作,再说了几句话以后就离开了。陈怡然站在空无一人的地窖,这里又冷清了下来。孤独和黑暗很快袭来,陈怡然叹了口气,看着逃生窗的光亮洒满地窖,一时间,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