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3章 对自己造成威胁
§0153§ 对自己造成威胁
《东汉书·刘虞传》：……初平四年冬，幽州牧刘虞率屯兵众十万以攻奋武将军公孙瓒。将行，从事代郡程绪沮军,虞斩之以戒：只诛伯圭一人。时州从事公孙纪，得瓒以同姓厚待。纪知虞谋而夜告瓒。瓒乃募锐士数百，因风纵火，直冲突之。虞兵不习战，又爱人庐舍，受虞戒，急攻不下，遂大败。虞与官属北奔军都。瓒追攻之，三日城陷。虞再奔居庸，未及关，瓒追至，执虞并妻子还蓟，犹使领州文书。时关尉韩当睹虞被掳，速告并州牧董先。先上奏朝廷，会天子遣使者段训增虞封邑，督六州事；拜瓒前将军，封易侯。瓒乃诬虞前与袁绍等欲称尊号，胁训曝虞于市。瓒祝曰：若虞应为天子者，天当降雨救之。时旱埶炎盛，竟日不雨，遂杀虞。观者忠义愤发，相与就虞，骂瓒极口，然后同死，瓒传虞首回京。虞故吏尾敦于路劫虞首归葬。瓒上训为幽州刺史。……
袁绍收留吕布。
但吕布又岂是安份之人。
他凭着对袁绍族人有恩。
乘机来发展自己的兵马。
吕布手下这一路劫掠成性。
一时半会之间，无法改变。
这下便轮到袁绍开始头痛。
他想摆脱吕布这烫手山芋。
但又怕慢待恩公落人口舌。
只能不愠不火，晾着吕布。
吕布见袁绍并不重用自己。
于是去见袁绍，请求离开。
袁绍也同意了。
一面将自己司隶校尉的印绶交给吕布。
让他去霍霍司隶。
一面又不放心吕布。
怕放虎归山。
袁绍想想都后怕。
这么武勇的家伙。
一旦到了别人麾下。
定然会对自己造成威胁。
于是征募敢死队，以护送名义追杀吕布。
但吕布又岂是能轻易被人追杀得了的人。
他早有怀疑。
让人在帐中鼓筝。
自己趁夜悄悄潜逃出营。
等敢死队开始行动之时。
吕布已经逃亡。
袁绍有些不甘心。
下令继续追杀吕布。
吕布没有办法。
只能重新回到河内。
吕布拿着袁绍给的司隶校尉印绶。
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后军师程昱给张杨出了个主意。
让他向朝廷建议。
以其让吕布拿着司隶校尉的印绶。
在司隶搅和，不如将祸水东引。
引入关东联盟的腹地豫州颍川。
也可减轻李傕郭汜等人的压力。
张杨正想不出如何实现程昱的想法。
便想起被囚于狱中的董昭。
于是打着审讯的名义，在狱中询问董昭。
董昭人在屋檐下，自然不敢不从。
他总结吕布生平。
并分析吕布持司隶印绶对朝廷的危害。
然后替张杨写信给长安朝廷的诸位西凉将领。
董昭还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
以各个将领地位轻重不同分别表示殷勤友好。
这就是董昭。
他利用袁绍的授权。
不仅和袁熙经营起袁绍的情报网络。
还在被袁绍逼迫时，隐藏了一些自己才有的情报。
长安朝廷。
李傕和郭汜终于收到董昭替张杨写的邮书。
一来知道有董昭这号人，而且为人还不错。
于是以朝廷名义授董昭骑都尉职务。
二来也觉得董昭邮书所言是有道理的。
眼下他们并不足以应对吕布。
因此把吕布调出司隶，更符合眼下长安朝廷的利益。
于是下诏，让吕布就任颍川郡守一职。
吕布终于有了自己的一郡之地。
于是他带着小舅子魏续、魏越、侯成、宋宪、郝萌、刘何、高雅、秦谊、李黑、陈卫等人
率自己的部众就任颍川。
他们经过陈留张邈郡寺。
便登门拜访。
两人告辞之时。
手拉着手，立下了誓言。
颍川与陈留，定要守望相助。
袁绍听到此事，无比气愤。
这让张邈更加担心。
害怕袁绍会逼迫曹操。
最终曹操顶不住压力。
便会替袁绍杀害自己。
于是张邈总觉得不安。
再说袁绍，既得东郡，又想染指陈留。
再加上听说张邈与吕布立誓这点破事。
于是袁绍唆使曹操，让他去杀了张邈。
曹操又不是笨蛋。
从前他如浮萍，无处可依。
如今已得朝廷使者赵岐认证，是正儿八经的兖州牧了。
于是他反过来责怪袁绍：
“孟卓一直以来，仗义疏财，是我们的好朋友。”
“公节一事，已令我遗憾，如今要害孟卓，实在不可。”
“我们无论如何都该容得下他。”
“况且如今，天下大乱，我们不应自相残杀呀！”
袁绍听了，很不高兴。
张邈得知消息，却很忧虑。
当初袁绍也是让自己杀王匡。
自己不从。
于是改让曹操动手。
这曹操是如何与胡母班的亲属一起，在自己的地界杀害王匡的。
张邈又岂能不知。
往事历历在目。
他不由在心中提防袁绍与曹操。
并时常与郡中名士边让与陈宫诉苦。
郡中府君有事。
郡下氏族定然会先发现有异。
比如陈留圉县高氏。
正是高顺的老家。
但高顺一家在族中位卑人轻。
根本不在他们眼里。
如今家主高靖，任蜀郡都尉。
由高柔留在家乡主持族中事务。
于是高柔对族人说：
“如今天下大乱，陈留乃四战之地。曹兖州虽暂占兖州。”
“但他志大，不会安守。而张府君是陈留郡守。必不会束手就范。”
“我害怕陈留将会有灾祸发生，想和大家一起离乡躲避。”
但大家都认为张邈与曹操关系很好。
而高柔又年轻，所以未在意他说的话。
这时高柔的从兄高干。
是袁绍的外甥。
他召高柔前去。
于是高柔带着族人投奔高干。
陈留的边让更是如此。
一开始仅是言语冲撞曹操。
后来便开始分别游说兖州士族豪右。
说实话。
张邈有情有义，深得人心。
大家当初也觉得该由张邈接任州牧一职。
要不是当初州吏万潜和济北相鲍信作主。
他们私相授受。
这才让曹操这个阉宦之孙得了便宜。
慢慢的这种想法成了主流。
时间一长，在兖州之内。
暗中形成一股反曹势力。
曹操的别部司马荀彧。
他也没有闲着。
他见兖州内部暂时安宁。
于是向曹操建议：
“如今天下乱象丛生，天子流亡在西，黔首无法安居乐业。”
“因饥荒兵灾而举家弃乡流亡的比比皆是。”
“府寺无一年存粮，黔首便无法安心，眼下局面，实非长久之策。”
“自古以来，奉行仁义的军队，才有机会取得胜利；有丰富的钱粮资源，才能巩固自己的利益。”
“我觉得曹兖州应当尊迎天子，奉朝廷命令征讨叛逆臣子。”
“并发展农桑，积蓄物资。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主君功勋。”
曹操采纳了荀彧的建议。
开始行仁政让驻军屯田。
并且开始寻求朝廷支持。
但西向之路，需经河内。
于是曹操派人拜见河内郡守张杨。
想借道河内与长安朝廷联系。
张杨未请示程昱，不敢答应。
但程昱在河东，一来一回又要数日。
于是张杨又到狱中请教骑都尉董昭的意见。
被关在狱中的骑都尉，也只有董昭一人。
但董昭丝毫不以为忤。
反而自得其乐。
他劝说张杨：
“我看眼下袁冀州虽与曹兖州结盟。”
“但此二人虽均为州牧，但位置权利却不尽相同，势必无法长期合作。”
“袁冀州猜忌之心过重。曹兖州虽然势弱，但他却有胸怀天下的大志。”
“我觉得你家主公，应当也想寻找机会与曹孟德结交。”
“如今曹兖州前来借路。这正是结交的最好机会。”
“允许他的使者通过，或将他的奏章呈给长安朝廷，并上表荐举。”
“如果事情能获得成功，便可以建立长久的情谊。”
张杨想了一下，也觉得董昭说的有道理。
于是他允许曹操的使者通过河内前往长安。
并且还以自己的名义上表推荐曹操。
李傕、郭汜等人见到曹操的使者。
他们认为，长安朝廷需要关东的承认。
愿意派使者，奉上贡献。
那么对西凉控制的长安朝廷，自然是一件好事。
但若是关东诸将想夺走天子。
那么是痴心妄想。
就比如曹操。
他虽然派使者前来表达效忠天子之意。
但仅是支持天子，并不是支持长安朝廷。
于是李傕、郭汜等人商议，准备将曹操的使者扣押在长安。
这时任职黄门侍郎的钟繇向李傕、郭汜建议：
“如今天下群雄各自为政。各自以朝廷名义独断专行。”
“唯有曹兖州心向长安天子。”
“假如长安朝廷拒不接受他的表态，而且还扣押他的使者。”
“那么会使将打算效仿曹兖州的人失望的。到时谁会再向西朝见长安朝廷呢？”
李傕、郭汜听了钟繇的话。
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如今长安盗贼掳掠频发。
李傕、郭汜、樊稠各自划分了自己的地界。
各自在地界内行使自己的规定。
更不要说他们的亲眷子弟了。
更是劫掠成性。
长安城内。
谷一斛要五十万钱，豆麦也要二十万一斛。
很多人没饭吃。
只能易子而食。
到处都有未及时安葬的白骨。
到处飘散着令人恶心的臭味。
其实说到底就是长安朝廷没钱了。
所以只能从民间搜刮。
这时有人愿意向长安天子奉上贡献。
认可天子，不正是认可长安朝廷吗？
因为天子就在他们手中。
的确需要搞好关系。
树立尊奉天子典型。
以此促进其他诸侯效仿。
他们这些掌握朝廷权柄的人才有收入。
于是李傕和郭汜盛情款待曹操的使者。
并给予丰厚的回报。
而曹操自然也没有忘记张杨的帮助。
于是他也给了张杨一些财物。
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
再说月旦评许劭。
他南下到广陵郡。
徐州牧陶谦对许劭也很尊敬。
并以厚礼相待。
但许劭始终心有不安。
他告诉边上的人：
“这陶恭祖表面上虽然仰慕我的名声，但内心并非如此。”
“其表里不一，虽待优渥，但日后一定会变淡薄。”
“我看我还是走吧。”
于是许劭前往扬州。
后来陶谦因吞并华、费二县，背刺曹操的事被曝光。
导致曹操开始进攻徐州。
于是士人纷纷斥责陶谦。
陶谦也因此开始捕拿儒士学子。
包括张昭在内，许多人都离开徐州。
这时大家才想起许劭说过的话。
终于认识到许劭说的很有道理。
而兖州牧曹操反击陶谦。
势如破竹，攻克十余城。
双方在彭城下展开大战。
不出所料，陶谦战败。
他只能逃回郯县固守。
曹操军缺粮安置灾民。
自然尽可能取食于敌。
于是曹操为曹军谋划钱粮
令坑杀徐州黔首数十万人。
以夺取钱粮，灭其力量。
每攻陷一城，遇抵抗者。
便着人屠城，以立其威。
泗水之中，尸体阻塞，为之不流。
城中街道，血流成河，一片寂静。
徐州军民见曹军如此恶行。
无不同仇敌忾，奋力抵抗。
一面怨恨曹操手狠手辣，杀人成性，残暴不仁。
一面责怪陶谦没事找事，无力守护徐州，还敢挑衅。
尤其是徐州军管师。
他们钢牙紧咬，义愤填膺。
每个人都想为徐州黔首报仇。
但师长许安，师教员莫申传达主公董先的命令。
让他们练好内功，继续救助黔首。
务必要在徐州内部引发一波抗曹，蔑陶的潮流。
到时给予致命一击。
同时董先还让徐州别驾麋竺，要做好接手徐州的准备。
一来派人盯死徐州各大士家豪强。
二来要暗中掌控徐州关键人士的动向。
三来要收买这些人家宅内院的奴婢，收集他们的罪证。
四来要屯积钱粮，以便到时收买人心，安置流民。
麋竺并不是笨人。
他一想就已知道。
这董先意在徐州。
已经上桌点菜了。
曹操挟威进军围困郯县。
但天怒人怨，人和尽失。
因此未能如愿攻下郯县。
而粮草已尽，只能离开。
退军路上，曹操再次出手。
又取虑、睢陵、夏丘三县。
所过之处，全遭屠戮，鸡犬不留。
从此旧城废弃，不再有人。
后勤保障如此重要。
曹操因此不得不退兵。
徐州牧陶谦自然也要面对。
于是他安排笮融到广陵和彭城督运钱粮。
这笮融趁机沿途放纵兵卒擅杀掳掠。
借运输徐州南部三郡钱粮，来满足私欲。
比如他大肆建造佛寺。
以铜打造佛像。
用金粉为佛像塑身。
还以锦彩缝制佛衣。
上悬九层铜盘。
下建重楼阁道。
建成后的佛寺。
一次便可容纳三千多人。
笮融用黔首的鲜血，装扮仁慈。
一边践踏尊严，一边高诵佛经。
同时他还要求，三郡之民都要来听讲佛经。
再用这样的方式，裹挟更多的人成为信徒。
每到一处，前后远近来的人就有五千多人。
尤其是浴佛节，笮融更是大肆铺张浪费。
沿途摆设很多酒饭宴席，绵延数十里。
前来观看和就食的庶民黔首有近万人。
每次都要耗费上亿万的钱财。
而这些，全部都是徐州的民脂民膏。
但陶谦只为防备曹操。
只敢守城，不敢外出。
更不用说问罪笮融了。
为报复曹操。
陶谦得知曹操之父曹嵩在琅琊避难。
于是秘密派遣上千骑兵到琅琊抓捕。
而曹操也知父亲是其软肋。
于是让泰山郡守应劭迎接。
但应劭人马未至。
陶谦兵马先到。
曹嵩以为是应劭派来的人。
于是不曾防备。
行到华费之间。
夜宿空宅之内。
陶谦都尉张闿。
下令击杀曹嵩。
抢夺随行财物。
曹操弟曹德，躲于门后被杀。
曹嵩妾室太肥，翻墙时被杀。
至于曹嵩自己，躲在厕所遇害。
随行人手被杀，被劫财物无数。
要知道曹嵩曾贿赂宦者。
甚至出手上亿万，这才任职太尉。
他还曾是大司农，贪墨不计其数。
甚至自己的儿子起事，他都不曾支持。
反而带着嫡子曹德赶忙避难琅琊。
就算这次逃离琅琊，也带着一百余车财货。
杀一曹嵩，可得百车财货。
还能给曹操警告，挽回一点面子。
徐州牧陶谦、都尉张闿并不吃亏。
而前来接应曹嵩的泰山郡守应劭就没这么幸运了。
也不知道他是因为怯战。
还是因为奉盟主令，想给曹操一丝教训。
总之这次他看着曹嵩遇害。
却连抓捕疑犯的勇气也没有。
更不用提到丢失华、费二县。
他这个泰山郡守失职的事了。
应劭害怕被曹操指责。
于是弃官潜逃。
请求袁绍庇护。
看到陶谦被曹操反击得连城都不敢出。
袁术也有了想法。
他年少时曾与下邳陈氏家主陈圭有来往。
于是借此机会写信给陈圭：
“当年秦朝失了政权，天下群雄便起而夺之。”
“最后被智勇高人，先出手争夺到。”
“如今天下已是乱世，刘氏面临瓦解之势。”
“这似乎又到了英雄逐鹿之时。”
“我与你有多年的交情，难道你不肯帮我吗？”
“像这种谋取天下的大事，只有你才是最值得我信任的人呀！”
“另外，你的儿子陈应，正在下邳，到时我挥军北上。”
“要让他配合，以免被伤及。”
袁术这是以陈圭儿子陈应的性命威胁。
想把陈圭绑在自己阵营。
陈圭读了袁术的来信，答复道：
“从前暴秦末世之时，暴虐无道。”
“以严刑酷法治理天下，荼毒生民，这才让黔首忍无可忍，以死相拼。”
“最终导致秦朝覆灭。如今刘氏虽然衰微，但天下并没有秦朝崩溃前的酷刑暴政。”
“朝廷内外，诸侯将军都在努力辅佐长安天子。”
“他们有勇有谋，被董卓逆贼践踏的朝纲正逐步恢复。”
“荡平凶恶的叛匪，清定海内，我相信用不了太长时间。”
“我原本以为袁将军出身于世代蒙受皇恩的公卿之家，自当会与天下英雄同心协力，匡扶汉室。”
“却不曾，足下竟要图谋不轨，以身试祸，这岂不令人痛心！”
“眼下若是你能迷途知返，痛改前非。”
“我想，或许还能免去你的罪过。”
“我与你是多年的故交，所以才把这些心里话讲给你听。”
“虽然听起来难免不顺你意，但对我来说，的确想表达情同骨肉的心意。”
“至于你要我为了私利而与你合作，我是宁可被砍掉头颅也不会去做的。”
袁术从陈圭的信中读到了陈圭的意志。
这才作罢，保全与陈圭的友谊。
初平三年，冬十月。
刘协亲临太学观看典礼。
车驾来到永福城门。
并考核儒生四十余人。
上等名次赐位郎中，次等名次赐位太子舍人，下等名次罢去不作安排。
并下诏令：
“孔子慨叹有了知识而不去探讨，那么学会的知识也会忘记。”
“如今有些儒生已超过六十岁。”
“还在为生计发愁，根本没时间专心学习。”
“他们少时结发入学，到老时白发空归。”
“这么长的时间里，离开农耕土地，到最后还要回到土地上，却永远没有获得荣宠的希望。”
“我很怜惜他们。便按考试落第者，优先补充为太子舍人吧。”
当时长安城中到处为刘协善举传唱：
头白皓然，食不充粮。裹衣褰裳，当还故乡。圣主愍念，悉用补郎。舍是布衣，被服玄黄。
意思是感念圣主刘协怜悯。
十月二十二日，辛丑，京师长安地震。
有彗星出两角间，东北行，入天市星中而灭。
占辞说：
彗星扫遇天市垣，天子将有所迁移，可能改易京师。
司空杨彪因此被罢免。
十月二十七日，丙午。
以太常赵温为司空，录尚书事。
京师地震，幽州也经历一场地震。
当初朝廷使者赵岐安抚关东。
但不巧遇染病在兖州治病。
曹操、田楷、臧洪、孔融。
甚至袁绍和公孙瓒都罢兵了。
但幽州牧刘虞却要起兵讨伐公孙瓒。
刘虞与公孙瓒之间的矛盾之前已经提过。
这公孙瓒与袁绍数次争斗，刘虞劝阻无效。
于是逐渐减少给公孙瓒的钱粮。
公孙瓒得知大怒，变本加利，不断违背刘虞的命令。
然后更加频繁地侵掠黔首，补充钱粮。
刘虞得知后，却一直都无法制约。
他想了个办法，派遗人员上京师，告公孙瓒横暴掠夺黔首的罪。
但公孙瓒也不示弱，也派人上京师，指责刘虞克扣军粮。
两人就这样不断上奏，互相攻击。
但朝廷鞭长莫及，只能敷衍。
同时还让使者赵岐调和两人的矛盾。
这公孙瓒为防备刘虞，便在自己的封邑蓟县东南修筑一座小城。
自己率领军队住在里面。
刘虞好几次请他开会商议，他都称病不参加。
这让刘虞很担心。
于是决定率领十万大军，讨伐公孙瓒。
出发之时，从事程绪脱去盔甲上前劝谏：
“公孙将军虽然有罪，但罪名并不严重。”
“明公不如先告诫他，让他有改正的机会。”
“这样妄动刀兵，不利天下。”
“再说了，这一仗胜败难料，不如先让军队驻扎下来，向公孙将军显示武力。”
“到时公孙将军必定会悔过谢罪的，这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办法啊。”
但刘虞认为程绪临战异议，意图减少军队士气。
于是便以沮军之罪，当众杀了他，想以此激励士气。
但当时刘虞麾下有一名从事，名叫公孙纪。
因为与公孙瓒是同姓，所以两人私交甚密。
公孙纪知道刘虞的计划后，便连夜派人通知公孙瓒。
当时公孙瓒麾下都分散在外，仓卒之间只能挖掘东城打算逃走。
这刘虞非领军之材，部属纪律差，又缺乏训练。
而这刘虞又爱惜黔首房屋，下令部属不许纵火。
战前还大肆宣扬，此次出兵，只诛公孙瓒一人，不罪及他人。
这下让大家感觉被缚手缚脚，不敢冲杀。
因此刘虞军战斗力低弱，最终未能攻克。
公孙瓒见刘虞一击不成，士气低弱。
于是挑了数百勇士，乘风纵火，冲出包围。
只这一下，刘虞军便溃散了。
他与部属向北逃窜到军都县。
但公孙瓒不依不饶继续追杀。
终于在居庸关外，将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一并捉回蓟城。
居庸关关尉韩当，严阵以待，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
他知道目前董氏各单位都在执行战备家令。
况且与刘虞和公孙瓒也都有所往来。
一时不知该帮哪一方。
于是赶紧通知主公董先。
询问要不要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