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9章 出手理由都有了
§0099§ 出手理由都有了
《东汉书·南匈奴列传》:……中平末,时南匈奴国人共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前单于之子于扶罗诣阙自讼,复欲归国,然国人不受。帝遣使者玺书拜前将军董卓为并州牧,助于扶罗复国。卓逆命怀奸,踌躇不进,驻兵河东,以观时变。……
王政回到平城,还带来一位少年。
他的名字叫阎柔,广阳人。
在张纯张举和丘力居的叛乱中被乌桓人所获。
因其善于察言观色,被分派到张纯这里做事。
然后阎柔一路被裹挟为叛军劳役。
直到王政持张纯兵符接管张纯部曲。
这才免于劳役。
历史上,阎柔正是先陷乌桓后陷鲜卑。
而乌桓人的劫掠正是在张纯张举叛逆时发生的。
但与历史不同,乌桓部落投降刘虞。
这阎柔阴差阳错之下,被张纯所有。
什么是身为黔首的悲哀?
那便是。
生与死你无法控制。
喜与怒皆与你无关。
但阎柔很好的把握机会。
在王政这次任务中。
他一路帮助王政,透露部曲内部情况,安抚部众,防止哗变。
这些举措取到了重要的作用。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
因为新到扶余的张纯部曲不懂扶余规矩。
有人勾引扶余妇人。
结果被六加以违反扶余风俗处以极刑。
扶余人对刑罚十分严肃,也非常严厉。
比如被杀者的家属,一律罚没入六加,并分配给他人做奴婢。
比如有偷盗的人,偷盗一而要罚十二。
再比如有男女通奸的,发现后一律处死。
扶余对作恶好妒的妇人,处罚特别严厉。
被杀后,还要将尸骨丢在山上暴尸。
而这趟北上的张纯部曲正是因为与妇人通奸而被杀。
这让黄龙、韩珩不知如何处置。
按理说,这是张纯部曲犯错在先。
人家扶余的法律就是这样的。
但张纯部曲并不知道有这样的律法。
所以同伴被杀,引发跟随王政北上的张纯族人不满。
他们到黄天师驻地哭闹不休。
纷纷说董先设计诛杀张纯,为自己立功。
他们都要被处死了。
尸骨无法回家乡。
一传十,十传百,这千余部曲差点哗变。
好在黄龙及时遣兵控制局面。
但谣言仍在传递。
这让黄天师管理层很头痛。
于是让阎柔快马追上王政。
让董先出个主意。
当阎柔和王政的汇报到达平城县寺之时。
名义上的主簿,沮授也游历回来。
他从中平四年腊月正式投奔董先。
到现在一年有余。
这一年多里,他走了一圈。
虽然有些地方是走马观花。
但有些地方却是深刻调查。
比如一南一北的所谓退路。
在沮授看来,这一南一北并非退路。
十几万人待在那里,能自给自足,还有余力自守。
这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威胁。
否则董先也不用着在徐闻县和高显县更安插一名董氏举荐的县长了。
目的就是用来帮助隐匿南北基地的踪迹。
而董氏长距离的物资往来,宁愿舍陆路,也要走海路。
这让沮授有些好奇。
直到他到访董氏港口码头时,这才发现。
以四海四营的实力,还真没人可以在海上与之匹敌。
每隔二三年,各港口码头便有一艘二千料大船,数艘百料小船出港。
二千料大船在海上如履平地。
百料小船可入内水。
这样的运输实力,造船能力,还有谁能与董氏集团相比。
位于太行山的黑山师,一百五十个驻点,三十个营的实力,内藏乾坤,粮草充足。
又有官方认定的平难中郎将在手,自成体系。
如果说这些还不足以让沮授有信心的话。
那灵丘的桃花山,则真正刷新沮授的认知。
先锋部曲院校,是真的在践行文武双全的校训。
而桃山书院,士农工商军教医,行业类别齐全。
祭酒蔡邕甚至由于个人喜好,在桃山为培养良史留下一席之地。
他效仿百工讲堂,设立良史直笔堂,专门培养记史人才,协助自己继成汉史。
对外则假托董氏先祖董狐是良史,这样做是为了让灵丘董氏不可忘记根本。
十年树木,这桃花山在田晏和蔡邕等人的努力下,已为董氏集团培养出众多管理人材。
另外,弹汗山有马场、各地有矿、港口晒盐、南北种粮、还有大力发展各种养殖手段。
什么海中网箱养殖海带贝类,什么稻田养鱼,什么养鸡吃虫,养蚯蚓喂鸡,什么养鸭吃蝗,放养家禽。
对沮授来讲,什么是潜力。
后继有人材,后勤有保障,后方有退路。
数十万人的正式员工,上百万人的外围附庸。
能保障好吃穿住行,能得人心拥护。
这就是潜力。
至于遍布各郡的避难土楼坞堡。
位置偏僻,根本算不上战略要地。
甚至连交通要道都称不上。
且土楼坞堡,仅自守,没有攻击性,人畜无害。
真的是为避难,远离人群而建。
也恰恰是这样远郊偏僻的地方。
又据险而建,才不容易让人惦记。
攻之损失大,得之于大局又无益。
谁又会自讨无趣呢!
初时沮授还纳闷。
董先为何要花巨资在没有战略用途的地方建设坚城利堡。
直到最近才想明白。
这样既能在战乱中最大限度保全各地资产。
又能为各地的董氏员工及家人留条退路。
对手下人如此周到,怎么能让人不尽心竭力呢?
与土楼坞堡相对应的是各地的董氏综合经营场所。
大汉近一千二百城。
每个城的城外驿道、亭舍旁边均有。
这里往来交通发达,人员流量密集。
用于商贾经营、交通物流、信息获取、舆论宣传。
真的非常便利。
场所外墙设有公告栏,除了董氏肆者可发布外。
往来黔首也可自行张贴、发布各种启事。
场所内还有巡回表演的董氏娱乐小分队。
在商旅往来之际,用餐之时,为人献艺。
他们手段新颖,戏曲小品、说唱相声,诙谐逗人。
在无形之中,使人潜移默化。
渐渐接受乐呵呵受传达的董氏价值观念。
再加上其前有商铺,中有住宿,后有作坊。
内有酒肆、客舍、私人邮驿。
甚至还有仓库、地窖。
有马匹可供肆者使用。
既可长期驻留,又可快速撤离。
十分方便。
有些经营场所的地窖之下还有地窖,甚至还挖有暗道直达城内。
这简直是神来之笔。
纵然被围也不怕,可以逃往城内躲避。
若是用于攻城,那便是一支奇兵。
沮授手持董先名刺,又以董先主簿巡行。
所以各单位都不敢怠慢。
也不敢藏私,但凡沮授提及的。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一趟游历下来,也算是让沮授真正见识了董氏集团的实力。
沮授到达平城。
儿子沮鹄陪同来到县寺。
当年主簿沮授举荐自己的弟弟沮宗和儿子沮鹄效力董先。
沮宗年近四旬,替沮授代行主簿之职。
这董先自然不敢怠慢。
而沮鹄年纪比董先略小。
便为沮宗跑腿。
也算是担任董先的书僮吧。
王政、阎柔、沮宗、沮鹄再加上董先和沮授。
众人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处置扶余事件。
沮授一点也不含蓄。
他直接了当,向董先建议:
“少主,如果天下的礼教纲纪即将崩坏。”
“那么有野心的人便会以武力和智慧来谋划天下。”
“因此我们要为那天到来而做好准备。”
“而扶余位于北境之外。”
“若能尽早拿下,到时进可攻,退可守。”
“少主,授觉得此为覆灭扶余六加之机。”
假装手下士兵失踪,而发起战争。
这个理由,的确可以当成出兵的借口。
同时还能起到占据道义高位的作用。
沮授见董先还有犹豫,于是又添了把火:
“若是授没有猜错。”
“这控制扶余,灭其国,据其地,早在少主的计划之中。只是不知以何理由出手。”
“永初五年,扶余步骑八千余人,掳掠乐浪,杀害汉朝官吏黔首。”
“永康元年,扶余王夫台再率二万余人,掳掠玄菟。”
“虽然扶余之后均选择再次归顺朝廷,并派人到京师朝贡。”
“但如此善变反复,又位于身侧,令人难安。”
“授认为若要令人安心,此地必须由我方控制。”
“到时国家若有巨变,便可从北往南,里外合击,一举还黔首一个天下太平。”
“今扶余以六加制民,户八万有余,口三十余万,可战之兵不足十万。”
“其人虽粗大强勇,但谨厚不为寇钞。”
“城以圆木,用俎豆,好歌舞,互相谦让有礼,民性颇与汉同。”
“我方已租地十万顷,有三万铁骑,一万五千陆战之兵,还有十余万黄巾降众。”
“眼下虽尚未垦荒屯驻,但只是时间问题。”
“但垦完荒田,不想为人做嫁衣,必须有实力。”
“因此授建议,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用如此战术,完全可一战覆灭扶余。”
“既然这扶余是少主囊中之物。”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早取好过晚取。望少主考虑!”
沮授早就看穿董先的心意。
什么租地种田。
都是借口。
这不灭人国,都说不过去。
如今出手理由都有了。
再不出手,就晚了。
况且董先也说过,这扶余的黑土地,沼泽地,特别适合种植水稻。
而且听说扶余延寿地区也有石脂水矿。
董先考虑的正是这个,有石脂水矿就方便发起火攻。
可以破坏扶余圆木城。
而其它矿产可以打造工具兵器。
要发起战争前。
这后勤和情报就要先准备好。
他要绘制东北三省的地图。
比如大小兴安岭。
比如三江平原。
还有就是各种矿产位置。
尤其是铜、铁、金、银、煤、石脂水等。
一旦这些矿产找着了。
这战争的潜力就有了。
到时武器坏了,可以自己修,不用再对外买。
但沮授想的可不是步步为营的做派。
他可是当年在繁畤莫氏坞壁建议用金汁毒箭来退敌的人。
所以沮授考虑的是如何快速达成目标。
要知道人家扶余六加也不是没有防备。
他们只是人少地多,种不过来。
而不是人傻事少,没事找事。
租地这种事,地又跑不了。
但垦荒却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
如今有人给钱来帮你开垦荒地。
何乐而不为?
十万顷地,按六加实力。
每加均有一席。
而六加给黄龙他们安排的邻居便是上万步骑。
每加出上万步骑。
这几乎就是除守卫王宫外,扶余的所有军队。
董先让沮授稍安勿躁。
等舆图一出。
便可谋划覆灭扶灭的战术。
到时董先还想让锦囊名将跟随沮授闯关东。
相信灭国之战,能为提拔他们奠定基础。
既能让人心服口服,又能不落人口舌。
人选方面,董先也是有考虑的。
五虎上将的关羽、黄忠、赵云必不可少。
五子良将的张辽、徐晃、张郃、乐进、于禁也要进行锻炼。
另外还有高顺、典韦、许褚、史涣、臧霸、浩周、李通、满宠、吕虔、徐福、魏延、廖淳、陈到、傅肜、蒋钦、凌操、周泰、吕范、颜良、文丑等人也要经历考验。
这些人到了扶余,便以军管形式,重新将可战之人编为部曲。
然后由沮授指挥。
一举覆灭扶余。
这也可算是考核之一吧!
董先还在谋划扶余。
李弘来访,呈上加密邮书。
这封邮书乃是檀柘等人呈报。
原来是南匈奴代理单于须卜骨都侯察觉到檀柘他们的行为异常。
正对他们发起调查。
起因是南匈奴贵族们发现。
近来这些奴隶变得不好管理,经常顶撞,罢工。
甚至还会故意破坏部落毡帐,毁坏棚架、高车、工具。
于是单于须卜骨都侯让部落贵族暗中调查。
他们发现,正是檀柘他们在背后唆使怂恿。
檀柘见势不妙。
所以呈报董先。
董先批复。
让檀柘他们可以临机自决。
甚至伺机开始行动。
同时董先还指示铁军调集义从师,从旁协助檀柘他们。
在董先看来,这又是一次锻炼的机会。
名将们未到扶余之前,要先经历光复南匈奴王庭的战斗。
只不过董先并不想就这样便宜南匈奴王庭。
他想效仿对鲜卑的处置。
虚君长、以长老会为主,下设帐旗来管理游牧民族。
老单于羌渠如今待在灵丘,不愿返回。
于扶罗和呼厨泉领兵在外,暂时为郭泰下属。
而南匈奴雁门左部和代郡栗籍部早与和董先合股。
所以主要是解决南匈奴贵族和休屠各胡即可。
这虚君长、设长老会,并划分帐旗,正是推行的机会。
董先觉得。
掌控南匈奴已经不在话下。
清剿敌人,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贵族在明,赀虏在暗。
以有心对无心。
又有义从师十五营铁骑从旁协助。
而道义上有于扶罗诣阙自讼在前。
各郡打着为于扶罗报父仇的名义发起突袭。
也算师出有名。
相信重新一统南匈奴不在话下。
只是还需与并州刺史丁原知会一声。
若能为黑山师再添些装备岂不更好。
要同时策划两场战斗,这让董先感觉有点压力。
但他静下心来仔细想想。
也没那么难。
眼下自己阵营中,真正能担任战术策划的人才并不多。
算来也只有沮授、田丰和娄圭三人。
但田丰已就任南海郡守。
所以只有沮授和娄圭二人可以调遣。
沮授那边,董先要尽快把扶余的舆图画出来。
让他多些时间去熟悉。
然后选调良将跟随他远赴扶余。
以沮授在平城所表现的军事能力。
董先还是可以相信他的。
而娄圭那边。
与河内郡守朱俊的战事已经平息。
褚燕也刚刚被封为平难中郎将。
抽调娄圭为铁军出谋划策,谋划南匈奴。
应该不成问题。
方针已经确定。
以突袭与斩首为主。
既然强调的是突然袭击,趁敌不备。
那就不能有太张扬的动作。
只要能让南匈奴各部落失去领头的贵族。
使南匈奴变得群龙无首。
就可胜券在握。
娄圭虽不适合统兵。
但却有急智。
有义从师从旁协助。
再加各郡军司马支持。
应该也不成问题。
董先想通以后,便将想法告诉现场与会各人。
然后让成和武配合李弘向各方传达消息。
自己则埋首画地图,眼下除了东北的地图之外,还需有并州地图。
他要尽快把相关舆图画好。
并教他们制作简单沙盘。
随后便可让沮授出发。
争取在春耕之后便能发动覆灭扶余之战。
而娄圭这边不仅要与刺史丁原沟通。
还要与羌渠商议。
毕竟涉及南匈奴之后的管理体制。
清除南匈奴贵族之后,要在南匈奴内成立长老会。
效仿实行帐旗管理,但名义上仍奉羌渠为单于。
这事当然不能瞒着他。
需要他向于扶罗和呼厨泉写信解释。
不然于扶罗和呼厨泉就有背叛的风险。
人家可是左右贤王,是继任单于的人选。
结果你让他们成为末代单于的儿子。
这事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但是,南匈奴这事,也是能快就快,不能拖拉。
眼下已是春分三候。
董先希望,这事能在刘宏死前完成。
争取到时再为自己来一波功绩。
帮助于扶罗复国,也算是为朝廷做事吧!
若能在刘宏死前,从县令往上再升上一级。
比如当个郡守,那也算是一镇诸侯了。
到时讨伐董卓,也能说上话,插上手。
这边董先想得很美。
那边有人却把美梦变成真的。
三月。
首先是刘虞为王政斩杀张纯所请的封赏下来了。
刘宏大笔一挥,王政被封列侯,赏金十万。
当然这赏金要由幽州牧自筹。
寻常人封侯之路漫长而无望。
但王政却轻轻松松就得到了。
不过王政有自知之明。
无论是安排他到张纯身边。
还是安排他与张纯商议。
均是少主董先的主意。
所以他一如既往,寡言少语。
专注于执行少主交代的任务。
而另一位做梦之人。
他借讨伐黄巾,征发军备为名。
大肆侵盗官物。
数额高达千万。
为自己圆了富甲一方的美梦。
这个人就是西园下军校尉鲍鸿。
但行为不检总会露出马脚。
豫州牧黄琬据实纠奏鲍鸿。
人赃并获,鲍鸿无从狡辩。
敢贪污刘宏的钱。
这刘宏当然生气。
本来生病就心情不好。
这下刚好来个出气筒。
西园八校尉。
这鲍鸿首当其冲。
成为第一个死去的人。
让刘宏生气的可不止这件事。
还有那个不接受封赏的董卓。
但是如今董卓官至前将军。
手下有数万兵马在手。
听说他的私人部曲号称飞熊军。
人马皆披甲具。
这样的前将军让刘宏有些后怕。
可偏偏朝中后将军袁隗还为董卓辩解。
为他寻求出路。
加上于扶罗指阙上诉。
建议刘宏改派遣董卓就任并州牧。
去为于扶罗报仇,并为南匈奴复国。
思来想去,用这种方法最好。
多少可以消耗董卓手上的兵马。
于是刘宏不顾自己病重。
让人去向董卓宣诏。
为了显示这份诏书的重要,还特意加盖天子印玺。
使者来到董卓军前。
对他来说,刘宏以玺书形式拜董卓为并州牧。
这本身就很难见到。
可见刘宏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刘宏诏令董卓把兵权交予左将军皇甫嵩。
但董卓再次抗命。
并上表奏书:
“下臣年纪老迈,既无谋略,又无功德。”
“皇恩浩荡,诏令下臣执掌边疆戎事十余载。”
“下臣与麾下士卒相处已久,他们顾念下臣的活命之恩,愿意与下臣生死相随。”
“下臣恳请陛下,让下臣率领他们,继续守卫边境,为朝廷效力。”
董卓不肯从命。
这皇甫嵩也不想撕破脸皮。
大军在前,若有误判,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嵩的侄儿皇甫郦正在军中。
他劝说皇甫嵩:
“如今朝廷已经势弱,天下已是倒悬。”
“能够拯救国家,安定社稷的,只剩大人与董卓了。”
“但先前,大人与董卓在出兵陈仓的态度不同,埋下祸根。”
“如今朝廷又下诏,将董卓部队交由大人指挥。”
“但董卓抗命,并上书朝廷,要亲自带兵。这正是董卓心存异志的体现。”
“京师混乱,董卓踌躇不进,更显出心怀不轨。”
“加上董卓为人凶残暴戾,目中无人,忠贞之士,不肯亲附。”
“若由大人担任统帅,依仗国威,加以讨伐。”
“对上能显忠义之心,对下为国除去凶顽之徒,这正是当年齐桓公与晋文公所做的事情呀。”
面对侄子的劝说,皇甫嵩坦然回答道:
“董卓独断专行,固然有罪。”
“但若是我不上奏,就独断专行,那也是不妥的行为。”
“眼下不如先向朝廷奏明,交由朝廷裁决吧。”
于是他上书,将董卓拒交兵权,驻兵河东的事情,一并奏报朝廷。
刘宏得到奏报,当即下诏叱责董卓。
这让董卓对皇甫嵩更加怨恨。
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这时董卓的行动深刻地体现了这一条。
再加上他得到兄弟董旻的消息。
天子刘宏的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
于是董卓率领军队,不再理会朝廷诏书和皇甫嵩,率兵驻扎河东,静观时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