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无题7
成玢看着甄十三，心里惊叹：这家伙真不是盖的。口才一流，用的招数跟成玢看三国演义时的差不多，就是内外勾结，点火发信号，军队冲进城。成玢能理解这种计谋，但一个像甄十三这样出身糜家的远亲，名字都是数字的人，也能想出这样的计策？
“这主意是你出的？”成玢忍不住问。
甄十三点点头：“大人，正是小人所想。”
“你上过学，识字吗？”
“小人识得一些字，还学过些术算。”
哎，成玢彻底没话说了。一个几乎不懂文化的汉子竟能想出这么一招，真是挺牛的啊！看样子，糜南不是没理由把这家伙送到东岳乡去的，而且，糜家能成为天下头号粮商，也肯定有他们的道理，真的是从小地方就能看出来大道理呢。
成玢正打算写点啥呢，旁边的傅云就轻咳了一声，拼命给他使眼色。傅云这做作的样，让成玢简直没法视而不见，心里想这老头子还能再夸张点儿？
还好，甄十三机灵得很，直接告辞闪人，算是躲过一劫。
等甄十三一走，周围都是熟人，成玢就直接问傅云：“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傅云乐得不行，激动地说：“龙大人，这个计划太棒了，如果照这么做，奉高这一战咱们稳赢！”
在傅云眼里，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他说，只要奉高县的那帮土豪们造反，我们东岳乡的军队趁机出动，城门一开，混乱中咱们就能轻松进城。
经过几次大战，黄巾贼的实力跟东岳乡比起来差远了，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但真打起巷战来，这帮黄巾贼肯定不给力。所以傅云信心满满的，觉得咱们赢定了。
要是在今天之前，傅云想让成玢出兵，成玢肯定不乐意，毕竟战争就意味着死人，成玢可不想找事。但是，看了徐闻县的尸体，听了龙神卫的故事，他心里开始有点动摇了。
咱们这东岳乡现在是挺美好的，可是别的地方呢？华夏的村民们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知道了还不去管，成玢心里过不去啊。
傅云能想到的，成玢也都能想到。现在他还在犹豫，因为真的会死人啊。有的人说，打仗嘛，死人正常，可如果死的是自己呢？还愿意打吗？再说了，我们这东岳乡的人信的是大威神龙，大家都希望成玢能给带来好日子，不是送命。以前跟黄巾干过几次，那都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现在要是说得难听点，那就是去侵略别人，这跟他以前做的完全不一样。
成玢心里可纠结了。他在想要不要下命令让乡团的兄弟们上战场呢。他心里明白，一声令下，他们就得去，但心里愿不愿意就难说了。就算他们都愿意，如果有人在战场上牺牲了，成玢自己也会觉得内疚不内疚呢？
成玢他啊，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没有那种“我宁愿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想法。反倒是，他宁愿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愿意对不起别人。
他在心里挣扎啊，一边告诉自己，下命令吧，攻占奉高县，虽然会有牺牲，但也是为了救更多人，这是正义的行为。另一边又怀疑，这真的是正义吗？那些牺牲的人就该死吗？你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为了大义牺牲吧。再问问自己，如果是你，你愿意吗？
成玢闭上了眼睛，不想面对这个艰难的决定。
旁边的傅云看着成玢沉默不语，开始着急了。他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机会，真的不想错过。看到成玢没反应，他就向黄振国使眼色，想让他帮忙说服成玢。
黄振国在心里盘算了一下，然后说出口，其实他心里也是挺赞同傅云的看法的：“龙大人，现在咱们东岳乡和那个奉高县就像是对峙的两只老虎，我们这儿的人天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那帮黄巾贼突然打过来。诸葛亮都说了，那些黄巾贼虽然像是孤狼没什么大威胁，但要是他们联合起来就成了一群狼，那就麻烦大了。到时候就算有龙大人在，咱们这东岳乡也得危险。现在既然有奉高县的那些土豪们可以合作，一起对付黄巾贼，这可是老天给咱们的机会啊，错过就可惜了。”
成玢慢慢地睁开眼，心里明白他们俩说的都对，确实是个对东岳乡有利的局面。不过成玢考虑的东西和他们不太一样。他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觉得这一战是必须得打的，但是打之前还得准备准备，这才放心。他说：“你们想出兵打仗，有没有问过那些士兵的意思呢？”
傅云和黄振国都愣住了，傅云小心翼翼地问：“龙大人，这是啥意思？为啥要问士兵们的意见？”
哎，这不就是老话说的代沟嘛。成玢就开始解释了：“你们懂不懂啊，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要命的事。那些士兵，他们愿意么？他们原先可都是普通老百姓，想要的就是个安生日子，谁想去拼命啊。”
傅云听了，就那么苦笑了一下：“龙大人，您这是多操心了。他们现在可是军人了，您一声命令，谁敢不听？再说了，这一战关系到我们东岳乡的未来，咱们东岳的人，谁不是热血沸腾，争先恐后？您真的想太多了。”
成玢还是摇头：“你不能代表所有人。要是真要打，那得问问士兵们自己的意思，他们愿不愿意去拼命。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就别打这仗了。”
傅云和黄振国互相看了一眼，心里觉得成玢的想法简直可笑。打仗还要问士兵愿不愿意？如果士兵说不打，那就算了？这要是都这样，那不就老是错过打仗的好时机？要是士兵们拿这个来威胁，那不就乱套了？但是，成玢毕竟是大人物，他坚持这么做，傅云和黄振国也只能听话。黄振国就说了：“行，龙大人，我这就回去，让王戎把士兵们召集起来问问。”
成玢跟黄振国说：“得小心点儿，跟王戎和士兵们问的时候，别提是我发起的，就随便问问，懂我的意思吧？”
因为啊，龙神这称号太牛了，要是士兵们知道是龙神问的，估计没一个人敢说不。所以成玢得提前说清楚。
黄振国懂了，保证会按成玢说的做。
成玢想要的是一个心安。如果士兵们都说愿意拼命，那成玢就把他们当职业军人看。现在嘛，他还没那么认定这些乡团士兵。只有他们说愿意，才能真让他们上战场。愿意拼命就得随时准备好，这是他们的选择。当然咯，成玢也就问这一次。
都知道军事情报很重要，所以傅云催成玢快点回东岳乡寨，甄十三也跟着走，但还没告诉他出兵的事。
路上，成玢就问傅云，如果有军人在战斗中牺牲了，他们怎么处理？傅云说，其实没得抚恤，还反问：“龙大人，我们这不收税，哪来的钱去安慰士兵啊？难道你想开始收税了？”这让成玢有点哑口无言。他想，如果他真的开始征税，那不就等于自己宣布独立为王，加入了那个乱世的大混战里去了嘛。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那种特别精明、果断的领袖类型，和那些厉害的角色相比，自己差远了。
到了东岳乡寨的时候，傅云和其他两个人直接进去了，但成玢带着他的卫队绕了个弯，先去了练兵场，没从正门进。说实话，他对村民们的热情有点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