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为什么不表白
礼部尚书垂着头,真后悔自己刚刚说了那么一嘴,他倒是没什么私心,只是这皇后养面首,好说不好听啊。
谁成想,这事已经烂大街了。
有一说一,东陵皇帝虽然专横跋扈,但治理国家还是很有一套的,不然东陵也不可能一直是四境最强的国家。
皇上在百姓中的口碑还挺好,而且还有李云姝的人故意造势,说太子和皇后一族非要同大朔开战,皇上不想生灵涂炭,迟迟不同意,才有了太子率军逼宫,当众弑君的举动。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不仅教子无方,还秽乱宫闱,豢养男宠,整个后宫都被她搅乱了。
在李云姝的人的教唆下,大家都要求将皇后游街然后沉塘。
肖恒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竟然允了。
他还亲自将这个决定告诉皇上,对他说:“父皇,您虽然没能统一四境,成为终极霸主,但是,您的皇后在你眼皮子底下豢养了一百零八个男宠,这放在帝王界,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得存在啊,现在你不用担心,死后没人记得你了!”
皇上每日被疼痛折磨,如今再加上肖恒每日的精准打击,直接一口气上不来,驾鹤西去了。
肖恒瞒下了皇上驾崩的消息,以皇上的名义下了旨,将皇后贬称庶民,让她戴着脚镣再京城绕一圈。
皇上在冷宫关了好些日子,早就不复当初的风采。
行刑之时,她只穿着白色中衣,披头散发,赤脚走在地板上,被衙役驱赶着游街。
史上最风流的皇后,路上少不了围观的人,一路上,臭鸡蛋烂菜叶那是家常便饭。
讽刺辱骂的话更是不绝于耳,还有胆子大的,趁乱对她上下其手的也大有人在。
她堂堂皇后,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她厉声呵斥,可是她越喊,遭受的就越多,最后嗓子哑到说不出话了,那些想要主持公道的百姓也不曾停手。
还有人故意在她的必经之路上丢上荆棘,她娇嫩的脚被扎的鲜血直流。
皇后喊得没有力气了,在衙役的鞭打下痛苦前行,突然,一句太子殿下驾到,将她从绝望中唤醒,她的儿子终于入城来救她了。
可是,面前那个气宇轩昂的太子变成了肖恒,他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眼神是大仇得报的快慰。
皇后真后悔,那次让他侥幸逃过一劫,之后没有斩草除根,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毁在他手里。
肖恒一言不发,只抬头看了看那城楼上挂着的一排尸体,嘴角扯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皇后寻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面部扭曲,发出惊恐的喊声来,然后疯了似的朝肖恒扑过去。
她要杀了肖恒,他怎么敢,怎么敢将她的父母、兄弟和儿子都杀了,挂在墙头暴尸。
如今的肖恒哪里还是当初那个任由她欺辱的野孩子,她最终没有杀肖恒,不是动了恻隐之心,而是她无意中发现肖恒和狗抢食吃,想把他当狗养的。
当初的一念之差,却留下了无尽的祸患,肖恒就是来替他母妃报仇的。
她还没有近肖恒的身,就被御林军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倒了。
肖恒抬起手,制止了侍卫,调转马头,扬长而去了。
他以为惩治皇后,自己心里会舒服一点,可是,哪怕皇后如今受尽屈辱,被万人践踏,他心里也没有多高兴。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要谁死,他只想要他的母妃和妹妹回来呀!
皇后走到了城门底下,再也承受不住,一头撞死在了城墙上。
肖恒顺利登基,因为他在皇上病中一直贴身伺候,孝心可鉴,那些忠于皇上的老臣,对他很是认可。
另外,他少年时吃了太多的苦,知道底层百姓的不易,效仿大朔律法,轻摇赋税,鼓励生产,严抓贪腐,很快,朝堂就稳固了下来。
他再次与大朔皇帝顾淮宇签订了条约,两人有生之年,绝对不会互相侵犯,前提是,李云姝和她的人要全部撤出东陵。
李云姝的情报网非常厉害,跟东陵皇帝皇后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是他手中的利剑。
可如今自己当了皇帝,他可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李云姝的监控之中。
顾淮宇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当即命令李云姝和她的人撤出东陵,回大朔复命。
李云姝也不墨迹,不止将肖恒知道的据点撤了,连那些个不曾启用的的据点撤走了,看起来,果真是撤得干干净净。
顾淮宇也没有食言,李云姝的人一个不留,但他的人却在东陵织起了另一个情报网。
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才不要被动挨打,况且,他相信肖恒的眼线也没少在大朔活动,彼此心照不宣吧。
大殷没了北邱和东陵的补给,很快就再次溃败,但是这一次,大朔没有轻易停战。
苏博文在大军出发后半个月带着一支精锐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他带着皇上的旨意,这一次,务必将大殷赶到倭岛去。
对于如此不讲武德的种族,只有诉诸武力最有效果。
大殷一再投降求和,苏博文毫不理会,乘胜追击,硬是将大殷这群刁民赶到了四面环海的倭岛,还在周围布下了兵力,以后,大殷来一次,他们打一次。
北邱皇帝看完探子送来的消息,暗自庆幸,还好当初没有出兵,只是个大殷提供了一些补给,不然,东陵和大朔联合,他这小小的北邱,分分钟被踏平。
北邱得了大朔的良种,今年定然不用再受饥荒之苦,北邱要翻身,还得再壮大一些。
他正在描绘宏伟蓝图,大司农求见。
“皇上,大事不好了,大朔送来的良种一粒都没有发芽。”
北邱皇帝吓得一下掉下了椅子:“怎么会这样,咱们最好的良田种的都是大朔送来的种子,大朔这个小皇帝真是阴险狡诈,他在种子里面动了手脚吗?”
大司农一脸茫然:“微臣也不确定,要么是种子的问题,要么,是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