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过尔尔
陈雪双手垂在身侧，她怕自己忍不住抗拒，双手紧紧地掐掌心。
让自己清醒，认清形势，权衡利弊。
微红的眼圈中有丝丝的晶莹在打转。
她昂起头。
慢慢吞下那些所有，好的，不好的，肮脏的或者是纯洁的。
她没有过硬的专业技术，也没有跟向晚晴一样的家庭背景，她除了这具破破烂烂的身体别无他用。
“小雪儿你的皮肤真白……”
“你的味道真好闻。”
任由男人在自己身上探索，程雪没有抗拒。
她只要把住最后一道关，让他签下合同后再说别的，便是她的目的。
“秦总……”
在最后一丝包裹被褪去时，女人挡住了男人进攻的咸猪手，那张原本抗拒，落寞的神色瞬间蒙上一层迷离。
风情万种，绯色诱人。
在讨男人欢喜这一方面，程雪有经验。
“怎么了，宝贝？”秦源自己的节奏被打断，虽有不满，但还是轻哄着。
扑面而来的口臭，程雪面不改色的接受。
笑的更加诱人。
“人家这次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呢。”女人纤细的手指在男人油腻的胸口画圈。
撒娇乖顺的模样诱惑极大，哪一个男人在这剑拔弩张之时，都无法中途离场。
“你这小妖精。”
秦源看了眼茶几，起身。
“秦总请签字。”
程雪身无着物，赤着脚从包里拿出合同。
长久以来的锻炼，让程雪纤细的身形附带有线条的美感。
极其完美的腰臀比，没有哪个男人会挪开眼睛。
刷刷几笔，签下合同，程雪微微一笑，心里的石头落地。
把合同放回包里。
下一秒，瞬间腾空。
“你可真诱人啊，宝贝……”
——
接下来的几天，向晚晴的乐趣除了布局，挖坑外就是每天可以收到两封信。
是兄妹两人给她写的悄悄话。
每一封信她都反复看，拍照，存在手机，原件锁在保险箱里。
不出她所料，张芳和粉毛在第三天下午给唐妈打电话说答应卖给她一颗果树。
让她带人过去拿。
一棵平平无奇的果树，可以换来一百万，这样巨大的诱惑，不论是谁，都无法抗拒。
人的本性便是贪。
翌日，她约了纪学长做全身检查。
特意起了个大早。
“晴晴姐，兄妹两人跟我说，你婆婆让他们跟着一起上幼儿园，在幼儿园里，保护徐思辰。”桃子每天都会从兄妹两人那里带来消息。
桃子现在对称呼的切换很丝滑。
有人的时候，她偶尔会叫一句老太太，老夫人；没有人的时候，就似是你婆婆，张翠。
“去吧，但是告诉他们，保护好自己，不用保护别人；被欺负了，不要忍着。”向晚晴唇角勾笑。
“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不惹事，也不要怕事。”
徐思辰想把她的一双儿女当枪使。
就要付出代价。
医院，刚把车停稳，纪凌元便从一旁小跑过来。
金丝眼镜，配上白色的大褂，整个人显得儒雅几分。
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六年前的事情，这一眨眼，就过去这么多年。
“晴晴。”纪凌元拉开车门，声音清脆。
年少倾慕之人，再次久别重逢时的喜悦全被男人写在脸上，眼尾弯弯，满是少年芳心的波澜不惊。
“纪主任亲自来接我，我受宠若惊啊。”向晚晴笑着打趣。
唐妈照例将轮椅拿下来。
桃子上前。
“我来吧。”纪凌元挡在桃子前面。
双手撑开，他幻想过无数次可以公主抱自己心中的她。
但是这个梦，在五年前破碎。
现在，他有机会捡起少年怀春的满地碎片，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那谢谢纪主任了。”
向晚晴没想那么多。
她跟纪凌元说是青梅竹马都不为过，抱到轮椅上而已，无伤大雅。
“我来推吧。”唐妈要推轮椅，被纪凌元抢了过去。
从一见面到现在，纪凌元的一举一动都被唐妈尽收眼底。
脸上的笑意渐浓。
看来有些缘分，需要兜兜转转才可以重新走到一起。
“唐妈，你笑什么。”
桃子不解四处张望，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她没看到？
“没事。”
桃子“……”
纪凌元推着向晚晴直奔化验窗口。
“我已经帮你立档挂号了。”
“抽血化验两个小时出结果，我先带你做基础检查，然后去做b超，ct等来看一下肾脏数据。你的腿我也请了权威专家，但是他一会才能来，你放心，今天一天，检查结果都能出来。”
纪凌元带着向晚晴把所有的检查都过完。
全程没有一丝不耐烦。
回到办公室。
纪凌元又端上洗好的水果，怕空调凉，又贴心的拿了小毯子盖在向晚晴腿上，“这是泡的玫瑰柠檬水，温度刚刚好。”
“谢谢学长，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向晚晴笑着轻抿一口。
淡淡玫瑰花味儿溢满口腔，微微的柠檬酸，让她口舌生津。
“我还记得你喜欢茉莉花！”纪凌元像是变魔术似的从遮帘后面拿出一束沾着露珠的茉莉花，香味扑面。
“花刚醒好。”
说完纪凌元将花瓶放到窗户边，有风吹进来，便有花香浮动。
纪凌元做到这个地步。
纵使向晚晴脑子再迟钝，似乎也反应过来，今日的纪凌元，献殷勤意味太过明显，已经超过了她的亲密社交范围。
“学长你……”
“纪主任，这是报告结果。”
医生进来，打断了向晚晴的话，听到“结果”二字，她的心瞬间被吊起来。
是哪一份报告的结果。
“嗯，你忙去吧，楚教授来了，帮我接过来。”纪凌元语气淡然，神情严肃，颇有几分医生的疏离感。
待医生离开。
“晚晴，你提供的一二三四号样本检查显示，二三号与四号有亲缘关系；这个一号与其他样本毫无关系。”
向晚晴并没有告诉纪凌元自己查dna的缘由。
所以用一二三四代替了。
唐妈和桃子两人迷茫对视。
亲缘关系……
自家大小姐，这是对徐思辰身份抱有希望吗……
“这四份样品，是……”纪凌元皱眉，医院待久了，凡是查dna的，百分之九十八结果不尽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