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庶出剑拔弩张
大娘说到这里，忍不住啜泣，“我们也是为了活命才迫不得已举家逃亡，可是还是被他们抓住了。”
说到这儿，大娘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姑娘，你应该不是我族中之人吧，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是当年服侍封氏嫡小姐的婢女，自她失踪以后便没了生计，一直在族外流浪，您没见过我也不奇怪。”
听到这儿，大娘叹了一口气，“唉，说到那封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
“五年来毫无音信，说不定已经被人给杀了……”
封千灵在一旁笑而不语，这大娘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面前这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人就是她口中的封大小姐。
说话间，一行人被带到了封氏一族的刑法场，封千灵远远的就看见了几个老熟人。
法场上，封瞳手持法杖居高临下，苍老的面容上尽是野心勃勃。
看台上斜躺在宝座上的人不是封二世又是谁？
此时，法场周围已经围满了封氏一族的族人，大家纷纷窃窃私语，对眼前这一切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愣着干什么，快走！”
身后的人不断催促着，她就像一只蚂蚱一样，被人串着连推带攘赶上了封氏一族的刑法场。
“瞳长老，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之中真的没有您要找的那只妖物。”
“是啊长老，您就放过我们吧！”
“求求您了……”
封瞳神情冷漠，根本不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将手中的法杖一掷，缓缓开口，“妖孽，老夫知道你就在他们之中，还不快快现形，否则就别怪老夫把你打得灰飞烟灭！”
说着，他迅速捏好手印，准备动手，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循声望去，一抹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法场的入口处，女人脸上虽然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依旧风姿绰约，而她身后跟着一位怯生生的少女，正是封氏一族的三小姐封云儿。
封瞳似乎早料到她会来，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嘲讽道：“封晴雅，怎么哪里都有你？”
“我说过，封云儿不过是庶女，做不了封氏一族的继承人，哪怕近五年来她的法术确实突飞猛进，但她的出生却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
封晴雅红唇明艳，微微勾起嘴角，“论出身，封二世不也是庶出？况且他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看台上的封二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臭娘们儿，说谁是残废？！”
他恼羞成怒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将她当场撕碎。
这时，人群中的封千灵才发现那封二世的脚好像跛了，脑中的记忆瞬间回到五年前他被张三踹下悬崖的那个夜晚。
难道他的腿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
想到这儿，她竟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封晴雅星眸微动，并不打算理会他，只是看向一旁被绳索捆绑的族人道：“他们好歹也是我族中人，瞳长老这一刀切的方法可不太妥当，万一那妖孽不在他们之中，不是误伤了性命？”
“那妖孽十恶不赦，必须尽早将其捉拿，宁可错伤一群不可放过一个！”
封瞳哪管她的说教，迅速念出咒语，“前者借法，五元听令，火攻！”
一串火龙当场直奔封千灵等人而去。
人群中，封千灵眉头微皱，轻跨一步上前，却被一旁的大娘按住了手。
大娘朝她摇了摇头，准备挡在她的身前，却不料此时一旁的封晴雅却出了手，用水遁挡住了封瞳的攻击。
“封晴雅，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与老夫作对，没有好下场！”
封晴雅也不示弱，“那就让我看看有什么下场！”
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封千灵等人也趁乱躲到了角落里，但由于局势未定，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封千灵没想到自己刚一回来就能看这么精彩的一出好戏，竟然有点期待最后到底鹿死谁手，不过那封晴雅却着实让她感觉有些意外。
记忆中那个女人应该只是封家旁支的人，怎么现在竟然拥护起了封云儿，看来她失踪的这五年，封氏一族真的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只想帮原主夺回她的一切，然后尽快找到朱雀神君的秘术。
没过多久，双方打了个平手，终是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看得一旁的族人连连摇头。
“没想到你竟深藏不露，倒是老夫小瞧于你了。”
封瞳嘴角挂着血渍，恶狠狠地盯着同样受伤动弹不得地封晴雅。
“封瞳，你只手遮天地日子要到头了。”
封晴雅示意了身后地封云儿一眼，“还不快动手。”
封云儿一身白衣似雪，出落得亭亭玉立，身形有些消瘦。
她神色怯懦，但还是鼓起勇气上前，捏出了一个手印，念出了咒语，“前者借法，五元听令，水攻！”
随着咒术施展，以封云儿为中心汇聚了几条水柱直冲向封瞳，将他重重的击倒在地，口吐鲜血。
缓过神来的封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平日里柔弱地女子，“不可能，我曾探过你的根基，以你得修为根本无法习得此术，除非有人为你渡法，否则绝不可能！”
震惊过后，封瞳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向一旁的封晴雅，冷笑道：“看来这五年你在她身上没少侠功夫。”
隐藏在人群中的封千灵眉头微蹙，记忆中的封云儿在咒术方面确实没有什么天赋，说直白点，她根本就是个麻瓜，毫无修习根基，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难道真的如封瞳所说，是那封晴雅为她渡了法？
封晴雅勾起嘴角，眼中尽是得意，她嘲讽道：“封瞳，你知道的太晚了。”
封瞳不怒反笑，“哈哈哈……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
话音刚落，一道雷电落在封晴雅和封云儿两人中间，定睛一看，竟是那封二世的招式。
“雷电式？好个封瞳，我看你是疯了，竟然让封二世学这么阴毒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