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我还没有准备好
一马平川的戈壁滩上,一条笔直的公路延伸至远方。邓云礼开着他白色suv正在前往瑶山的路上。
“我们要行驶两个多小时,才能到达瑶山。虽然以前我没有去过,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邓云礼相当自信地说。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总是带给我无限的惊喜。”余路手搭在车窗上,眼睛看着前方。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这样,总是想把世界所有的美好都与之共享。
邓青礼打开了音乐播放器。一首舒缓且有些悲伤的歌从音响传来:“你深邃的眼眸想要透露什么密码,犹豫的嘴角躲在严肃的背影下。压抑的空气回绕闭塞的城堡里。谜一般的天鹅,有你说不尽的故事。孤独的身影,只有钟声陪伴。敲进了城堡,都敲不进你的心。冷淡的表情,欠人剩风霜遮掩我的身躯,遮住了天地遮不住你的情。你在等待着谁,建筑了城堡。等待着天鹅的栖息,藏不住你空虚的心灵。你在眺望着谁,拥有了世界,却拥有不了平凡的爱。”
“你不在的时候,我时常想起你。但是,那时我虽然满心都是你,但是我不确定你心里有没有我,我也不清楚自己在你心里的份量。我真怕你被殷杰那小子迷惑了。他那时也很优秀,人长的也帅,我要是女生,说不定也会对他动情。”邓青礼用戏谑的语调逗着她,还偷瞄了她一眼。
“是呀,殷杰确实很完美。”余路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道。
“那你喜欢过他吗?”
“你不是出现了吗?你那么霸道,一认识就要当人家男朋友。又很会制造浪漫,而且你很无奈,又强势。任何女人恐怕都经不住你的撩拨。”
“哈哈,原来你喜欢我耍流氓!”邓云礼笑出了声。
“对呀,你就是一个有房有地,博古通今,满腹经纶,风流倜傥的流氓。”余路也笑得如七月的太阳。
“我离开之后,殷杰,没有趁虚而入吗?”
“没有,毕业那晚殷杰接受了高雅。张艺和厉福贞也在狂欢。只有我一个人满世界找你,可是我找不到你,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你。”
“小路,我爱你。”
“我知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看似狂放不羁,实则是爱自由;你看似不学无术,实则是爱专研;你看似不服管教,实则是守正义;你看似浮花浪蕊,实则并无轻薄之意;你看似对别人冷若冰霜,对我却热情似火。心非木石岂无感?你炙热的眼神,动人的情话,还有你这张魅惑的脸,不知这十年有多少女孩子投怀送抱呢?”
“没有。”郑青礼迟疑了2秒。
“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只是随便说说。”余路收敛了笑容。
“亲爱的,真没有。”见她没有说话,他忙补充到道,“宝贝,或许我是别人暗恋的对象,可是我真没有喜欢过其他人。”
这时传来一首歌, 应该是传统的胡琴和现代音乐元素结合的产物。它的施律简单,节奏轻快。虽然歌词一句没听懂,但一听便让人忘记忧愁,快乐就像气泡一样涌上心头。
“哥哥,这首歌真棒。我还要听一遍。”跟着音乐的节奏,余路的手自由地在车中舞动。“哥哥,这首歌好好听,可惜不知道歌词的意思,你知道吗?”
“一个漂亮的女孩,如果去跟她说话,她只会笑着挑眉对我微笑。请说出你够不着的愿望,我就能为你摘下月亮。天呐,你整个占据了我的心。你让我沉醉,你让我迷恋。黑黑的眼睛,诉说着话语,就请你敞开心扉吧。”邓云礼解释道,他停顿了片刻又说道:“亲爱的,你也占据了我的心。”
余路听着音乐,沉浸于此时此刻的愉悦。
终于到了瑶山脚下。山脚下,到处都是松林,满目的苍翠,让人分不清这是春天,还是秋天。邓云礼先下车去和管理人员沟通了一下,然后驱车继续前行。
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已披上了秋天金黄的外衣。到这山腰时,二人下车,一池湖水就在眼前,湖水晶莹如玉,如灵魂深处萌发的碧绿倒映着远处的山峰,四周群山环抱,山上布满了挺拔苍翠的云杉、塔松,犹如仙境。清凉的秋风吹动着湖面,掀起层层涟漪。
这是一个浪漫的世界,也是一个纯净的世界,大自然的一切风物都用自己特有的方式迎接眼前的这对恋人。
他们站在湖边陶醉其中,一饱眼福。
“哥哥,这里简直太美了。湖水是绿色还是蓝色,不过都很干净,天蓝的干净,云白的干净,就连这里的空气也是干净的。没有一点污秽。”
“是啊, 据说这里是仙女沐浴的地方。是人间通往仙界的地方。你看,那边的最高的山峰,听说那里有座桥去那里许愿最灵。”
“ 那我们赶快去吧!”
到达最高峰,果真有一许愿桥,桥柱上已经挂满了郑人的愿望。站在桥上,山下的美景尽收眼底。连绵的山脉,半山的湖水,漫山遍野的彩叶组成一幅绚丽多彩的山水画。邓云礼一拿来两块红色的许愿牌子,他俩一人一块,然后两人分别开始写下自己的愿望。
余路的牌子上写着:国泰民安,天下太平;岁月静好,一路有礼。
她虔诚地把它挂在桥柱上。然后好奇地问:“哥哥,你的愿望是什么?”
邓云礼说道:“我的是‘国富民强,河清海晏;余路有礼,含饴弄孙’,你的呢?”
“我不告诉你。”说着往车的方向跑去。
她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没几步他追上她:“亲爱的,告诉我,你写的什么?”
余路闭着嘴,摇了摇头。风儿吹动他的长裙。裙摆随风飞扬。
“好呀,你耍赖是吧;那我可要耍流氓了?”邓云礼威胁道。
余路趾高气扬露出一脸谁怕谁的表情,她看着他。他抓住她的双肩,然后他亲吻了她的耳朵,他温柔地用双唇吮吸着她耳侧,他的舌尖轻轻地拨动她的耳垂。他的唇一直在往下移动。他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散发的女人的清香,在她白皙的颈上绽放出朵朵梅花。
余路像触电一样愣在那里,电流传遍身体的各个角落。她敏锐地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自己仿佛到了一个无比澄澈的幻境。虽然她有些眩晕,但邓云礼的每一个吻都在空中生出一枚枚花蕊,花蕊随风飘散,花期已到。
余路闭上眼睛的瞬间,邓云礼却松开自己。她已经满脸红晕。
看见她又娇羞又满足又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居然笑出了声:“我亲了一朵粉红的花蕊。”
青春很珍贵,走过就再难回。她不再犹豫,勇敢的抱住他。像他那样也照做了一遍。
他的反应强烈的多。枯木逢春,无限生机,无数枝叶抽茎发芽;眼见干柴马上就要被点着,邓云礼却推开了她。看着他一脸通红,她也笑出了声:“我亲了一朵火红的玫瑰。”
“亲爱的,你是在玩火。”邓云礼咽了咽口水,喉结随之上下滚动。
“那不是很刺激吗?”
“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邓云礼认真的说。
天啊,余路心想她到底爱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很多事情不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吗?二十八九的男人不应该是烈火青春,活力四射的吗?难道是25岁的自己已经年老色衰了,引不起他半点兴趣。
“亲爱的,我们还有六天的时间,惊喜在后面。”邓云礼见状,赶紧解释道。
下山的时候,他俩都没有说话,伴着《一路上有你》优美的旋律,两人前往第一天的终点。
那是一个小县城。从戈壁走来,一路并非一直荒凉,走着走着,到处是青山绿水。这里有一条奇特的河,水量大,河床宽,水流湍急,穿城而过。这里的树也很有特色,所见的树总是歪着的,粗的细的,高的矮的都是歪着的。这里的人也很有特色,这是一个多民族聚居区,据说这里就有26个民族。
吃过饭,已经是九点,但天还没黑。在酒店前面有一个宽阔的广场,广场上人很多,各式各样的舞蹈在这里上演。邓云礼拉着余路一路跟跳,等他们回到酒店,余路已经筋疲力尽。邓云礼让余路先去洗个澡,等邓云礼洗完出来,余路早已进入梦乡,于是他也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