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迟来的深情
一到周六，余路的心情就比较好。一大早，就开始拾掇自己。余妈早早地准备好了早餐，一家三口正吃时，余妈特意对余路说:“小路，今天我们要同你殷叔叔一家，去乡下李支书家作客，咱们吃完饭就出发。”
“妈妈，我不想去。”说着，余路心里闪过一丝不快。父母总是这么自作主张，也不提前告知，无形之中，又打乱自己的安排。
“去吧，殷杰也会去，另外还可以结识新朋友。”余妈强调着。
“李支书盛情邀请，他是我重要的伙伴，说了要你一起去，你必须去。”余爸口气强硬。
吃完饭，余路坐在桑塔纳的后排座，远远地看到街角的郑青礼正在等她。汽车发动，缓缓地从他身边经过，余路一脸无可奈何。
车子开过两条街，殷长寿的车子已经等待在路边。两家寒暄之后，便往目的地出发。
车子驶出城，余路发现这条路就是去郑青礼家的路，她回头一望，郑青礼果然在她们车后面。
风儿吹着他的衣衫，挺拔的身姿，英姿飒爽。只见他一个加速，便帅气地从左侧飞驰而过。
余路看着他如风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可是当身影从明亮的眼眸里消失，余路的心里却生出一丝落寞。
车子沿蜿蜒的公路继续行驶了半小时，又由主干道旁的支路继续行了十多分钟。终于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特别雅致的农家小院，外围是用半人高的淡黄色竹片连缀而成的栅栏。从栅栏中间开着的小门进去，一条青石板的小路延伸到院子。院子里用浅浅的青草和河道里光洁的小石子相间铺满。院子右边有一张铁质玄黑的小圆桌，上面放着花束，桌子周围放着三把配套的椅子。房屋青瓦白墙，房外有一个非常大的连廊。他们到时，李支书正惬意地坐在连廊下，见客人已到，立即起身欢迎。大家相互介绍，问好之后。男人便到房里去交流人生和事业，女人们便去后厨里忙活，准备今天的午饭和晚饭。院子里留下余路、殷杰，以及刚刚认识的李稷，也就是李支书的儿子，今年上高二，李稷看上去就像是个任性的人。
“对于他们安排的这种聚会，我没有什么兴趣，你们肯定也觉得无聊。一会儿吃完饭我带你们出去玩，怎么样？”李稷说道。
殷杰看了看余路，见余路没有反对，便答应下来。
饭后，李稷带着殷杰二人，沿着门前小溪旁的小路，又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个狭窄的山涧，像是从两座大山硬生生挤出来的。两边山体上长着很多矮小的的树木，就这样一根一根的嫩绿把两边的世界浸染得一片生机。流水时而湍急时而缓慢，发出幽幽响声，清晰婉转。李稷便在一个清澈见底的小石潭边停下脚步。
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形水潭，已经有几个赤裸着身体的男孩在水里自由的泳着。潭边有几块光滑的石板上，放着他们做衣服，李稷边脱衣服边说：“我就在玩，你们要不要一起？”说完，他已经飞身跳进了小潭，还不时发出兴奋地吼叫。
“师兄，刚刚吓我一跳，看着这么浅的水，我以为他会伤到。”
“小师妹，别看这潭小，只是水很清亮，看上去浅，实际应该有2-3米。”
“这么有经验，看来师兄应该是个游泳高手了。”
“你忘了我们老家有一条又长又宽的河。我们那的人都特别能游。”
“师兄，你快给我讲讲。”
“我们边走边讲。”他俩继续沿着岸边走，陡峭的地方，殷杰会牵着余路的手，帮她过去。
“我们老家的人，水性都很好。每到夏天，家家户户都会到河里游泳，成年人可以横穿河面游几个来回，潜到很深的水底捞东西，小孩四五岁便开始学习游泳，六七岁就像泥鳅一样来去自由。再大一点的便可以去冲浪。”
“冲浪？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货车废弃的轮胎补一，用嘴往轮胎里面吹气，等吹到邦邦硬的时候，拧紧气嘴。然后到最湍急的水域，坐在轮胎上，随浪起伏，随波而下。最是畅快！不过现在很多地方把这叫作漂流。”
“可惜我小时候离开了，现在都不会。”
“你想学吗？”
“可以吗？我没带换的衣服。”
“当然！一会我把衣服脱给你，你穿我的就可以。”
“那不行，你回去穿什么？”
“我们只需要提前半小时，把衣服晒在石头上，分分钟，衣服就会干。”
他们找到一个幽静的小潭。殷杰把白色的体恤脱下，递给余路。余路见到殷杰裸露的上身，赶紧躲到大石头的后边。
余路脱下长裙，穿上殷杰的体恤，衣服的长度刚好到她的大腿，像极了穿了一件短袍。
余路换好衣服出来，殷杰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四角内裤。站在阳光下闪烁着诱惑的光。
“学习游泳第一步是克服对水的恐惧感，来小师妹，来感受一下它的轻柔与清爽。”殷杰伸手邀请她。
余路抬手，殷杰牵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水里。水慢慢的打湿了她的身体，从脚一直上升。“别怕，我会一直抓住你。现在水位才到腰，慢慢曲膝，让水位到达脖子。”殷杰指导着她，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就是这样，不要担心，我们站起来，重复几次。”
当余路缓缓站起，原本宽松的衣服，此时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白皙的肌肤浸水后更显晶莹。
殷杰的心疯狂乱跳，仿佛要跑到对方胸腔。他喜欢她已经很久，此时此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他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并没有推开他。
见她愣在原地，他用手把水浇到她的脸上。她也没有客气用手也把水浇到他的身上。两人浇了半天，玩累了才到岸边。
余路换好裙子，把殷杰的衣服拿到水边清洗，然后晾到一个平滑的石头上。殷杰穿好裤子，两人一起坐到荫处的石头上。
他拉着她的手道:“小师妹，我刚刚那个吻是认真的，我大概从小就开始喜欢你了。”说着，他的头慢慢倾斜下来。
余路以前或许和高雅一样，是暗恋过殷杰的。毕竟他这么优秀，又这么好。可是看到他渐渐靠近的脸，郑青礼却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在他快要吻到的时候，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并迅速起身。
“师兄，你很好。……高雅也很好。”
“可是我心里的人是你，我喜欢的人也是你。郑青礼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我不想高雅难过。我也不想你难过，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只做我的师兄。”
“你喜欢郑青礼吗？”
“是的。”
“喂，两位回去了。”正在这时，李稷远远地喊道。
“那好，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走，我们也该回去了。”殷杰穿好衣服，牵着余路往回走。
殷杰并不是容易放弃的人，他只是暂时把这段感情隐藏，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守着云开见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