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食与娱

    中午，郑青礼亲自下厨为汤奶奶和余路烹饪美食。汤奶奶这里的厨房是传统的灰儿坑，郑青礼在洗小洋芋儿的时候，余路则在灰儿坑旁边生火。洋芋洗净沥干，放入锅中蒸一刻钟左右，郑青礼趁这段时间，把猪纤排剁好，加入少量食盐，用35度的温水来回抓揉，重复清洗。洋芋煮到九分熟，这时的洋芋特别好剥皮，手轻轻一撕就掉了，一颗一颗黄宝石甚是诱人。接下来，把铁锅挂在火搭钩儿上，起锅烧油，油热倒入小洋芋小火慢煎，把洋芋表面煎至金黄，然后在油锅中不停翻炒，一直炒到土豆表面呈虎皮状的锅巴，然后加蒜末青红辣椒碎儿调味，加少许食盐，把它们翻炒均匀捞出备用。虽然还没到饭点，可是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倒让余路感觉有几分饥饿。洗锅，洗净的排骨冷水下锅，放点老姜葱叶，加入少许料酒、食盐，大火煮开两分钟捞出。洗锅，锅里倒上菜籽油，倒入沥干的排青炒至颜色微黄，加入豆瓣酱，大火将排骨炒到上色，加入清水炖半小时，待水气蒸发，倒入洋芋，继续翻炒两分钟，出锅洒上花。

    郑青礼把做好的食物端到堂屋的四方桌上。三人围坐着吃了起来。

    “小路，青礼做的洋芋排骨是最好吃的。排骨不腥不柴，洋芋外酥里软，麻辣鲜香。来快尝尝吧！”

    郑青礼把一块品相极佳的排骨夹给奶奶，又把另一块品相极佳的排骨夹给了余路。

    余路接过排骨，入口之后，不免对郑青礼增加了几分佩服。她的母亲全心全意投入家庭的美食，在厨艺上颇有研究。而今天郑青礼的这顿饭并不输她的母亲。汤奶奶吃了一大碗，余路也吃了不少。

    饭后收拾完，汤奶奶按照平时的生活习惯她会去午憩。“青礼，我要午休，一会你带小路到处逛逛。”

    “好的，奶奶，您好休息。我们去遛一遛珀伽。”

    珀伽是一匹通体洁白的骏马，它体形适中性情温顺。当郑青礼把珀伽从偏厅牵出，走到余路身边，珀伽便向着余路嘶鸣。

    郑青礼，解下马鞍和缰绳，轻拍珀伽的肚子，马儿便恣意地在草场上驰骋。只见它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在日光中飞奔的英姿闪闪发亮。

    无法感受万马奔腾于雪原的壮观虽然可惜，但是看到眼前速度快似闪电一般的珀伽，也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小路，想试一下吗？”见余路满眼喜爱，郑青礼问道。

    “可以吗？可是我不会骑马。”

    “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郑青礼，你怎么这么厉害，我都有些崇拜你了。”

    “这是夸我吗？可是，我不需要你崇拜我，我只需要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你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好，好，我认真教你。”说着，他用口哨唤回珀伽。“这匹马叫珀伽，刚刚它对你嘶鸣，说明它也喜欢你。小路，你可以从它前方过来，但是不能从后面过来，那样，它看不见就会用后蹄踢你。过来，你可以摸摸他的下嘴唇或者脖子，让它感受到你对它的安慰和鼓励。”

    余路大胆地轻轻抚摸着珀伽的脖子，见珀伽的头偏向余路。郑青礼扶余路上马，把余路的脚放进脚蹬，保持脚尖向上。自己拉着缰绳，一个飞身跃上马背。他把缰绳握在余路手中，自己握住余路的双手。

    “别紧张，身体肌肉放松。用脚踢一下它的肚子，它就会出发了。”

    余路照着他的教学，马儿果真开始慢步。

    “如果你想往左走，就拉左边缰绳；你想往右走，你就拉右边缰绳，就像这样。如果想让它停下，就两边同时拉。当马儿的速度加快时，不能干坐着不动，要学会让自己的腰胯像钟摆一样随马鞍的推动而律动，起起落落。我慢慢加速，你好好感受一下。”

    经过几番练习，郑青礼加快速度，他们一起在草场上急驰。余路很喜欢骑马时的自由和畅快。

    可是自由和畅快既是短暂的，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之后的几天，余路的屁股像被打了五十大板一样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