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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死,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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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那人的嗓音低沉浑厚,大概五十几岁的样子。

    季林淡然地瞥了他一眼,索性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勾着唇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随你!”

    “你怎知道我一定杀得了你?”面具人倒也悠哉,立在书桌前,一手拿枪指着他,一手从腰间摸出一根雪茄,点燃,顿时,书房烟雾缭绕。

    “如果在以前,你我不分上下,可二十几年后,我不仅胖了,还更显老态龙钟,而你的身姿,依旧如当年一般健硕……”

    “所以,温情会毫不犹豫地重回我的怀抱,到时,她知道你当年骗了她,便一辈子憎恨你,再也不瞧你一眼。”面具人将烟蒂狠狠扔在地上,一脚碾碎。

    “可你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妻子,风风雨雨了这么多年,我视她如掌上明珠,即便她起初对我没有爱,慢慢的也会感化,而你消失这么多年,她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季林仰天狂笑着。

    面具人的面色开始阴沉起来,一把扯住季林的发际,强行朝桌子上猛磕,季林下意识地伸出手想护住额角,却被扣在后背上动弹不得。

    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季林的额角蜿蜒而下,诡异而狰狞。

    “温情在哪,说!”面具人死死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想破镜重圆?别做梦了,我们有儿女,而你,注定孤独终老,哈哈……”季林当然不会告诉他,而且要逞一下口舌之快,他放肆地狂笑,似乎用尽里肺里的氧气,就快不能喘息,面色也倏地暗沉……

    而此时,院落里似乎有车子的喇叭声,季林匪夷所思地勾了勾唇角。

    面具人警觉起来,似乎在注意外面的动静,季林趁机从桌上的书本里抽出藏着的匕首。

    面具人反应极快,一把夺过,在季林眼前晃了晃,寒光迸射,透着嗜血的气息。

    “季林,季林,你在哪!!!”外面传来温情焦急紧张的声音。

    面具人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眸中渐渐腾起一股子柔情,即便二十几年了,他仍然记得温情的声音,因为每个魂牵梦萦的晚上,他的耳边都会回荡着她温婉柔和的声音,一遍一遍,意犹未尽。

    可是,就在一阵凌乱仓促的脚步声逼近书房时,季林突然深吸了口气,猛冲向面具人手里的匕首。

    面具人愣住,还没回过神来,那把尖刀已经猛刺进季林的腹部,而门被推开的那一霎,几人正巧看到这个画面。

    情儿,与其让你恨我,不如用我的生命换你一生的怀念。

    季林那刚毅的脸上,是一抹高深莫测且耐人寻味的笑,他抽搐了几下嘴角,随后一把推开愣怔不已的面具人,那把匕首顺势拔了出来。

    顿时,有一股血柱从他的腹部喷涌出来,而面具人颤抖着手,望着刀刃上怵目惊心的鲜血,呆愣不已,他没想真让季林死呀!

    季林依然面带诡异的笑,踉踉跄跄向后退了两步,被疾步上前的霍子殇一把托住。

    “老公!”

    温情急切地唤了一声,孱弱的身子虚晃了一下,随即慌忙跑上去,泪如雨下。

    季若幽像一只惊弓之鸟似的,颤抖地扶着门框,轻不可闻地呢喃自语:“爸爸……”

    “情儿,不哭……”季林沙哑着声音,气若游丝道:“这么多年没活动筋骨,再加上应酬多,身体也每况愈下,才不小心遭人暗算,想当年,我也血气方刚,雷厉风行……咳咳……”

    “老公,你别说话,调整好呼吸,我们这就去医院。”温情抱着他,泣不成声,忙用自己的手帕捂住他的伤口,可还是抑制不住汩汩而流的鲜血。

    霍子殇微微蹙起眉宇,错愕地打量着这个伤了人却不急着逃跑的面具人,而且此人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情看,难道这两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情……”面具人轻轻呢喃,眸中闪烁着酸涩的光芒,他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她见面,更没有想到季林会使出这种苦肉计!

    “你是谁,为什么要伤我丈夫!”一向平易近人的温情这一刻也咆哮起来。

    面具人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开始为自己辩驳:“就在你们进来的那一刻,他扑向我的刀子,并不是我主动伤他……”

    “你胡说,他怎么会自己杀自己!”温情愤怒地嘶吼着。

    似乎百口莫辩了,面具男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在心爱的人面前,顿时哑然了。

    而洛阳也充分发挥了他飞檐走壁的高超武艺,在发现院落里晕倒的黑衣人时,就不动声色地攀爬到二楼,从窗口一跃而入,轻而易举地将面具人擒住。

    按理说,以面具人敏捷的身手,完全可以挣扎一下逃走,可他却纹丝不动。

    “急救车来了,先抢救伯父!”霍子殇用西装捆扎在季林的腰际,背他下楼。

    温情坐在抢救室门口哭哭啼啼,季若幽也泪光盈盈地在一旁安慰着,而霍子殇在走廊来回踱步,身上的衬衫血迹斑驳,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子殇,你季伯伯会不会有事?”温情痛不欲生,泪水在美艳绝伦的脸颊上肆意横流。

    “不会的,医生会竭尽所能抢救伯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霍子殇宽慰着,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季林这次是凶多吉少。

    季若幽早已泣不成声,瑟瑟发抖地依偎在他怀里。

    “那个伤他的人到底跟我丈夫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下如此毒手……”温情哭得泪人一样。

    “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留下一首诗便逃走了。”

    “他留的什么?”温情抬起泪眸。

    “满窗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

    温情一下子呆愣住,像一丝凄凉的幽魂,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得无影无踪,她翕动着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的指示灯灭了,医生摇着头走出来,叹息着道:“我们尽力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温情瞪大眼睛,意志力猛地轰然倒塌,悲痛交加的她一下子晕死了过去。

    “妈咪——”季若幽惊叫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走廊回荡,然后便是一群医生手忙脚乱地赶过来……

    霍子殇推开急救室的门,拖着千斤重的步伐走了进来,所有的医疗器械都撤走了,病床上,季林静静躺在上面,脸色惨白无一丝血色,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喘息声。

    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动静,季林吃力地睁开眼睛,蹙着眉凝望着门口的方向,随即失望地敛回涣散的目光。

    “伯父,那个面具人是不是当年的纪合?”

    季林不可置信地瞪着血丝斑驳的眼睛,良久,才气若游丝道:“我就知道……一直调查我的那人是你……看来,莫天什么都告诉你了。”

    “是。”霍子殇冰冷地回答,“还有件事,六年前的那场车祸,并不是一次偶然,而是刹车失灵造成的,你应该难辞其咎吧?”

    “我本来不想赶尽杀绝……可洛枫与她青梅竹马,渐渐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我季林从来都是眼里不容半点沙砾的人……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越坠越深,沦为天下人的笑柄,那我的尊严岂不是被纪合踩在了脚下?!”

    霍子殇嗤笑一声,“若幽的那个孪生姐妹,也是你使了偷梁换柱之计,送走的吧?”

    “原来,你都知道了……我不想养虎为患……”

    “今晚的刺杀,也并非纪合所为,你演了这样一出戏,搭了自己的命,值么?”霍子殇继续道。

    季林微微勾了唇,一字一顿道:“死亡,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所有荣辱、罪孽、恐惧、憎恨都会在死亡面前消失殆尽……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确实,对你来说,或许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霍子殇低沉着嗓音。

    其实,他知道,季林年轻时因为受伤注射过大量的激素,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平均一个星期就要去医院治疗一次,身心俱疲的他,就算没挨这一刀,也活不了多久了!

    “替我……跟情儿说……对不起……我真的爱她……”说完,他便一命呜呼了。

    门外,正站着一脸煞白的季若幽,身子颤抖得如同萧瑟的秋风中,一片凋零的花瓣。

    与此同时,凌晨三点,坐落于鸣翠山庄的霍家豪宅,传来了霍子谦去世的噩耗,弥留之际,霍家的亲戚朋友还争执不休,据说,霍子谦死不瞑目,怒瞪着眼睛咽气的。

    丧礼上,三太太秦清拿出了一份霍子谦生前不知何时拟定的遗嘱,请了律师来宣读,霍浩如愿以偿地当上了“霍氏集团”的总裁,而旗下的控股子公司归剩下的子女继承。

    霍岑一声不吭,只嗤笑着离开了。

    而那个时候,霍子殇早就在外面另起门户,“天鹰”里一些技术精湛的人才都是经过深谋远虑才死心塌地地追随霍子殇,与他风雨同舟,而剩下的那些成天在办公室嘻嘻哈哈、无所事事的人只能说是“衷心”,誓要与盛世王朝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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