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鬼啊
另一边,何晴晴心有余悸地回到二皇子府,暗道这穆歆然实在是太狠毒了。
连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都不放过。
但是,今日她故意在外人面前露了几次马脚,唤了王氏母亲。
必有人去悄悄告诉温静娴。
她知道,她出门后温静娴早派了人悄悄跟在她身后。
二皇子楚荀近日去了江州催缴盐税,这原本是太子的活儿,但太子眼盲养病之后,这活儿就到了楚荀的手里。
今日她问了明含烟,说安国公已想办法安排他在江州办个大案,立个大功,也好叫他和几个权臣有借口提起废储另立之事。
于是楚荀便去了江州。
等他从江州回来,自己也水到渠成了。
又过了半个月,楚荀果然回来了,果真在江州查抄了一个贪腐的官员,算是立了功了。
才回到府里,何晴晴就赶紧派碧琳去请他。
温静娴也再次劝他,“殿下,大婚那日你就怠慢了她,如今妾身有了身孕,也不好近身伺候您。不如您就去侧妃那里吧?”
“再者说,父亲一直不敢轻易在朝堂上提及废储另立之事,那还不是他过于谨慎。若是你哄好侧妃,让她回相府说动穆相。有穆相这般有份量的臣子提出,父皇也不好不重视的,您说对吗?”
“呵,她不过是相府一个表小姐,穆相这么多年从来不站队,又岂会为了她而改变立场?”
温静娴赶紧顺势说道,“殿下,妾身曾听说过一个秘闻,说那何晴晴其实才是穆相的亲生女儿。您不想去确认一下吗?”
楚荀一惊,“当真?”
若真是,那还真有可能说动穆相。
“依妾身看,十有七八是真的。您想,当初那裴修泽不过是个回京养病的废人,赵世子家世显赫,赵侯爷手掌兵权。若非如此,相府怎会故意把嫡女和表小姐的亲事暗中调换了?”
楚荀思量一番,点头同意了。
温静娴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恶心的男人,以后要临幸谁,她都不在乎的。
只要她把肚子里这个孩子好生抚养长大,日后怕不恶心死他!
楚荀也同样忍着万分的恶心撩袍去了侧妃的院子。
心想着与她吃顿饭,哄好她便是。
上床那是万万不行的。
他背着傅晗和温静娴虽然也临幸过不少宫女,但他还从来没碰过一个旁人用过的破鞋的。
这个何晴晴,当初要不是温静娴答应了她的要求,他是绝不可能让她活着的。
没想到,她居然是穆相的亲生女儿?
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借力的。
何晴晴在楚荀来之前已经准备妥当。
不过一个多月功夫,她的脑袋几乎已经没有头发了。
脑袋上全是血窟窿。
她虽然害怕,但王氏已经做了整个假发套,倒也不是十分要紧的。
眉上的血洞可以用遮瑕膏遮住。
她让碧琳迅速给自己上了一次妆,然后在屋中点上了迷香。
见人进来,她婷婷袅袅地拉着楚荀坐下,给他夹菜,娇声说道,“殿下,您总算想起妾身来了。妾身听闻温姐姐有孕了,自然要担起服侍殿下的重任来。”
楚荀一顿,强压下心头的恶心,吃了两口菜,才问,“有传闻说你才是穆相的亲生女儿,可有此事?”
何晴晴心道果然如此,便大方地承认了,“确是如此,我才是相府的真千金,那个穆歆然才应当姓何。”
“哦?那为何穆相和穆相夫人不当众澄清此事呢”
何晴晴想了想,觉得这又是一个天赐良机,给他倒了一杯酒,“殿下,如今你我已是夫妻,妾身不敢瞒着您。我的养母何琼她是……”
她把何琼的来历、自己放出风声等顾家人来寻,好借机找出那前朝宝藏的下落之事,和盘托出。
果然听到有宝藏,楚荀的脸色更好了些。
他要夺嫡,眼下最缺的就是银钱啊!
要是有了这宝藏,何愁大位不到手?
何晴晴把身子靠了过去,“殿下,若是晴晴能拿到这宝藏,必会助殿下成大事的。殿下您就莫再怪罪晴晴当日做下的事,与晴晴好生过日子可好?”
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楚荀心中已经软化,再加上几杯酒下肚,有了一些醉意,又闻了一阵迷香,身上不由意动起来。
前些日子,他虽夜夜宿在正院,但每每与温静娴亲热,才起个头,就莫名不醒人事了,事后躺在温静娴身边才有了自己已经行过房的真实感。也不知是不是那日自己在裴府满月宴上做的丑事留下的后遗症。
也罢,既要哄好何晴晴,反正都用了一次,再用几次又何妨?
大事要紧。
也正好看看今儿自己是不是又会莫名晕厥过去?
这么想着,他也就顺势搂着她亲吻起来。
二人半推半就着起身到了里间床榻上。
何晴晴先前就算好的,怕自己额上妆花了露馅儿,里间连个火都没点。
黑漆漆一片。
何晴晴心下得意,这二皇子什么的,说是对正妃一往情深,又和那太子妃青梅竹马,她勾勾手指,还不是和她滚到床上来了?
二人很快袒呈相见,直奔主题。
屋里一片黑暗,她就更加放肆起来。
甚至连那有节奏的动作使得她那假发套松了都不知道。
楚荀暗道这女人果然已是人妇,床榻之事懂得倒还不少。
正当他马上就要尽兴时,屋外突然亮起了一道闪电。
一颗布满血窟窿的光秃秃的脑袋,出现在他的面前。
甚至前额还有一个大窟窿,直达眉骨。
“啊——鬼啊——”他当即一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正院里,温静娴正依偎在九明的怀里,二人静静地温存着。
二人虽没明说,但对于温静娴肚子里的孩子,心里都有数。
所以这一个多月来,二人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怕伤了孩子,只每晚静静抱着,温存一番。
九明还是忍不住问了,“主子,殿下去了侧妃那处,您……真的不在意吗”
温静娴慵懒地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道,“你觉得我这是在意的样子吗?我若是在意,又岂会几次三番劝他过去??”
她的手探进他的衣下,摸着他光滑的肌肤,“虽说他在的时候会被你打晕丢在一旁,可眼下他不在,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