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凌辰异变，曹文轩登场
其实，当饲养员的感觉很不错。
特别是拥有绝对的生杀大权后，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是真的好。
只能说权利有时候确实让人着迷。就比如，末日前，有关部门的小职员们会用手中那一点点小权利拿捏更弱者，或许仅仅因为他们喜欢那种感觉。
但凌辰是个例外。
他现在感觉很不好。
那边庄楚墨还没离开，何二狗那张肥胖油腻的脸就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二狗压低声音道：“姑爷，刚才是我疏忽了。那边顶楼办公室里，给您备了两个姐姐侍寝。据说很润。”
庄楚墨：？
凌辰：？？
“润你妹，赶紧滚！等等，回来！以后不该操心的别瞎特么操心！”
“好的姑爷，明白了姑爷。”声音落下，肥胖油腻的大脸瞬间消失。
何二狗一边走一边还在喃喃：“姑爷不喜欢润的姐姐？那他喜欢什么类型？更咸的？嘶——不至于吧。”
……
入夜。
安全起见，基地没有开灯。
人们很早就休息了。
张应生把老幼病残孕安置在办公楼内，其余人随便搭个窝棚对付着。
凌辰是有帐篷的，他早早便回了帐篷睡下。
太阳刚刚落山脑仁就急速升温，不睡怕是要出问题。
……
在凌辰的授意下，基地三名高层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沟通了一些工作事宜。
何二狗收编了几个帮厨，也拿到了明天需要收集的物资清单。
张应生和庄楚墨发生了一点小争执，争执到半夜也没出个结果。
基地首次高层碰头会不欢而散。
会后，张应生还拿出他的小本本，把着手电写了很多。
大地超市的账早已烂成一堆，没必要记了。
谁也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
山间晨风清爽，只是夹杂了一丝令人心神难安的隐约嘶吼。
基地缓缓醒来。
凌辰又收到一条信息。
“我知道你已经变了。希望你贴身放了手机。”
又是这个倒霉催的。凌辰立即打字：“你好，我是李晴天，我正在开会，会后会给您回电话，有急事请回短信：1。本条信息为系统自动回复。”
陌生号码：“1”
凌辰乐了：“你的句号呢？”
陌生号码：“凌辰？你还活着？”
凌辰：“我是李晴天，不信你就打个电话，我夹给你听。”
陌生号码：“你竟然还活着！”
凌辰拨打这个号码。
被挂断。
凌辰：“怎么不接电话？我真是李晴天。”
陌生号码：“是尼玛！”
再次拨号。
关机。
莫名其妙的东西。
凌辰晃了晃脑袋。休息一夜，脑仁温度竟然没有降低。
思维更僵硬了。
习惯性地拨打李晴天电话、发信息留言。自然依旧没有回应。
放下手机，凌辰起身在基地中随便转转。
昨晚到现在，网上各种声音多了不少。许多人认为世界已经这样了，不会变得更差，也有人觉得突然死亡这么多人反倒是好事，减轻人口负担后这个世界反倒可以大踏步前进。
关于水库基地的话题热度更高了。
城里许多幸存者对凌辰口诛笔伐了一整晚，要求凌辰恢复水源供应。
只不过，呼吁供水最大的声音居然来自水库基地。
基地内许多人整晚缩在阴冷狭窄的窝棚中实在难受，根本睡不着，眼看着其他基地的人好歹有张床心中怨念就更深了，干脆喷了大半夜，把水库基地贬的一无是处。
负能量又感染了更多人。
凌辰没理会这些。
他随手用掉所有金币，招募140名动员兵，给二狗加了30个名额，又分出几个三人小队沿着河道巡逻阻止私自取水者，剩余动员兵分配到四周充实防御圈。
末日初期，每名动员兵都是宝贵的财富，所以凌辰给的命令是打不过就跑，一个都不能少。
凌辰抬眼，看到不远处的大号窝棚中钻出一家三口，丈夫单手环抱女儿，妻子挽着丈夫的胳膊，一家人正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
在一堆窝棚中，这画面却显得更温馨。
也挺扎眼。
凌辰砸吧砸吧嘴。
那个女的似乎在哪里见过，嗯……酒店，何二狗的俘虏。
想起来了，男的叫赵无极，挺壮实。
拿出手机拨打电话：“二狗，基地里有个叫赵无极的，对，就他，今天你出去的时候带上，这种人得用起来。”
水库基地暂时不需要该死的温馨。
这是为了赵无极好。
不远处何二狗三人走了过来。
凌辰晃晃发热的脑袋，没等三人开口直接下令道：“张应生，今天继续修围墙，远点的地方再立一圈。二狗，出去给老子抓人，要活得。老庄，你继续宣传你的。都散了吧。”
张应生何二狗点点头转身走了。
庄楚墨却贴了过来。
“领导，现在网上声音很不好，要不咱们……”
凌辰深深看了他一眼。
庄楚墨见状，又道：“领导，现在三大基地都有一定武装力量，特别是看守所，不比咱们差。依我看，咱们以后一三五停水二四六间歇性供水也是可以的。”
“滚！”
庄楚墨斟酌片刻，又厚着脸皮道：“领导，咱们确实不怕和其他人起冲突，但我建议还是适当开闸放水，也好收拢人心。”
其实水库基地口碑早烂了，人心早没法收拢了，除了水资源，基地和凌辰本人同样受到各种指责。
庄楚墨心中当然清楚这些。他依旧坚持提议，是给自己规划了一个刚正不阿勇于谏言的角色，基地三个管理，何二狗是狗腿子，张应生偏重埋头苦干型，自己的定位当然不能与他们冲突。
另外，庄楚墨还暗戳戳地做了记录，只为将来秩序恢复的那天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庄楚墨坚信秩序一定会恢复，到时候凌辰一定被清算。
凌辰这个家伙，望之不似好人。当然，人在屋檐下，表演要继续，不怕万一，怕的是一万。
但庄楚墨没想到此时的凌辰脑子很烫。
烫到出了些小问题。
下一刻，凌辰突然从18号动员兵手中接过枪，“咔咔”上膛，只一眨眼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在庄楚墨的脑门上。
冷冷一笑，缓缓推动保险。
“哒”
场中一片寂静。
“布谷——”
山间鸟鸣。
凌辰狠狠甩了甩头，这才放下枪。
随后毫无征兆地踹翻身边的小窝棚。
树枝和破布围出的小窝棚当即散架，露出窝棚中一个中年眼镜男。
眼镜男长发凌乱有些邋遢，他茫然地抬眼看了看四周，缩了缩脖子。
凌辰突然有种冲动，想一枪崩了庄楚墨，再两刺刀挑了这个中年眼镜男。
狠狠压下这个冲动。
“滚！”
冰冷地一个字，没有一丝感情。
庄楚墨赶忙退走。
眼镜男更是连滚带爬。
响动有点大，几个窝棚在蠕动，钻出几个人。
其中一人看样子四十左右，稍肥略秃一脸油。他左眼看着凌辰，右眼却看着山间的朦胧，很有智慧。
凌辰脑子一抽。
“你，过来，对就你。”
“哦。”那人蛄蛹两下站了起来，不像其他人般怯懦，反倒很有精神地喊道：“大帅好，鄙人曹文轩，大帅叫我何事？”
这一声惊醒更多窝棚，也把凌辰给说愣了。
“……大……帅？”凌辰挠了挠头，滚烫的脑仁似乎喜欢这个称呼。
“行吧，陪我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