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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等你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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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面……像是传教一样,神神秘秘的,我记得……当时现场就有这样一个图腾模样的布巾,像旗子一样挂着,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此话一出,欧延与萧痕都是明显一震。

    “那你之后可曾还遇见过这图腾?”萧痕赶忙追问。

    “没有了,后来我与兄弟被安排了……绑架的事,就与上面断了联系。”

    刀疤男说到此,许是被剁手的恐惧未消,忌惮地看了欧延一眼。

    “带他回去。”

    欧延不动声色,抬步向外走。

    “庄主,此事……是否要告知毕公子?”

    待出得地牢,萧痕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我会找机会告诉他,在这之前,你先命人将那图腾描绘下来,暗中四处打探消息。”

    这背后埋藏的阴谋关系重大,还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新发现,也越发让一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萧痕不敢马虎,抱拳应下,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凌云阁。

    一整个早上,景年几乎是睡过去的。

    清晨本便起的晚,后来瑶雪过来后的一番检查,又将她吓得元气大伤,阴影极深。待将人送走后,便整个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躺在床上,心有余悸之下,一上午就再未挪过窝。

    这么一躺,没多久便睡着了,因为本就疲乏,病又初愈,一时间都没人敢上前打扰。

    ……

    待再醒时,是被欧延唤醒的。

    景年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人,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睡懵了?”

    欧延眼里带着笑意,摸了摸她红扑扑的脸。

    “什么时辰了?”

    景年这才撑着起身。

    “要用午膳了”,欧延扶住她,将人带进怀里,“身子可还难受?”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到昨晚和早上的经历,景年又红了脸,泄愤般的掐住他胳膊上的肉。

    “好了好了,看来是没事了。”

    瑶雪早将景年的情况详细告知欧延了,只是现在看到她,还是忍不住逗弄一番。

    景年浑身软绵绵的,但比清晨起时好了许多,只是不知为何,明明一上午都在睡觉,还用了早膳,现在却又觉得饿。

    “先喝药。”

    阿喜和另一名侍女小心翼翼地服侍景年穿衣,正好此时外面又走进一名端着汤药的侍女,欧延亲自接过,递到景年面前。

    景年不置可否,端过来尽数喝完,那药闻着都苦,她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欧延看在眼里,心内越发柔软。

    ……

    用膳时,欧延大致将昨晚纵火的五人现在的情况对景年说明了一番。

    却未提及莲花图腾之事。

    “毕公子说,那其中有一人,是中了你的瞳术而昏迷的。”

    欧延为景年盛了一碗汤,推到她面前,又用勺子在碗中轻搅着,好让其尽快降温。

    景年怔了怔,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些什么。

    当时……第一个从身后前来袭击自己的人,确实好像是在自己回身挣扎的过程中……突然倒地的。

    “你虽未经过什么专门的训练,但驾驭瞳术的能力,是明显有在进步的。”

    “那也只是在情急的时候……若是现在让我做什么,还是办不到的……”

    景年讷讷道。

    “我还听说,你们的瞳术,对心中爱慕之人是没有效果的?”

    欧延一手放于桌面,好整以暇,眼中带着调侃之意,淡笑着忽然问道。

    景年一呆,心跳立时加速。

    欧延显然是要听她回答,只故意一动不动地望着她,不给她丝毫逃避的机会。

    “这种事……哪是轻易能尝试的,那么危险……”

    景年抿唇,低头拿着筷子在碗里乱戳着,耳根已红了个透。

    “我倒是挺想让你试试”,欧延笑,“你若心里笃定,又有什么好怕的?”

    景年没忍住抬头,欲言又止,“其实……我能感觉到……”

    这话多少有些突兀,欧延没想到她真会回答自己,眉一扬。

    景年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说过……瞳术每次都是在情绪变动很大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吗。”

    欧延若有所思地点头。

    景年又飞快收回目光,继续戳碗,“昨天晚上……我冲你发脾气,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说完这句,心跳越发剧烈起来,又快速补充了一句,“不过也不一定……这感觉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

    “我便当你说了。”

    欧延却忽然打断她。

    景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紧张地看向他。

    说……说什么了?

    欧延压低了声音,却笑得沐如春风,“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景年,我爱听什么,你应该最是清楚不过,虽然心知肚明,可也不能总是让我意会不是?”

    他目光深深,几乎一看便会沉溺进去,末了又轻轻道:“我且等着。”

    景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话中的意思。

    忍不住双唇动了动,下意识想说些什么,窘迫与感动之下,却又一阵无言。

    他们之间……一直以来被动的人都是她。

    甚至连昨日,也是他主动提出的“重头来过”。

    明明……这段感情里,他才是受伤害最多的。

    她不擅表达,又总是迟钝,懵懂地接纳和承受着他的爱,却没有信心笃定自己所怀有的,与他的就是对等的。

    当无意间成为感情中稍有些落后的那一个时,不安也会渐起。

    这是一个过程,于她而言,可能会比旁人要耗费更久的时间。

    但她又从未像现在这般发自心底地,全身心地愉悦和轻快过,她的所有喜怒哀乐,都已紧紧与有关欧延的一切捆绑在一起。

    她会学着去爱,而那个答案也必然一定会越来越清晰……

    ……

    “吃饭。”

    欧延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收回目光,又为她夹了好几筷子菜。

    景年望着面前冒尖的饭碗,醒过神的同时,又无措地眨了眨眼。

    身边所有人都说她这一病,几乎瘦脱了型,因此这几天来,一直是卵足了劲变着花样让她能多吃些。

    可她的胃口……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撑那么大的啊……

    她努力吃着,又道:“阿延,不知陆承远陆大哥,还有疏逸大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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