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你心里不清楚？
母女俩在屋内说了好半天的话，说的什么，众人不得而知。
另一边花晴知道柔昭仪要跟她掰扯太子妃的事，一路上谨小慎微，闷声想着接下来怎么说。
柔昭仪可不像宝和那么好说话……
进了柔昭仪的宫殿，小蔓利索将闲杂人都赶出去，她走出门，将门关上，屋内又只剩下两人。
两双大眼相对。
“昭仪……找我什么事？”
柔昭仪不客气的睨了花晴一眼道：“你心里不清楚？”
“……”花晴无语凝噎。
柔昭仪冷哼一声，朝着对方招招手，让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后，眼神点点桌上的茶水。
花晴极有眼力见，赶忙端起茶壶，替柔昭仪倒上一杯热茶。
“徐攸的事，你作何解？”柔昭仪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又觉得喝不下去。
“回昭仪的话，这事奴婢也没法子啊，那是皇上跟太后商议的，奴婢一个小小宫女怎么敢去插手，奴婢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死的啊！”花晴抬手擦擦额头的冷汗。
柔昭仪道：“这话也不错。”
“昭仪明鉴。”
有花晴这些话，柔昭仪心中为数不多的不甘悄然散去，其实她早就把中间的事想的差不多，只是不甘心成果就这样交到徐家。
“怪不得上次太后娘娘会出手相助。”
怕是那个时候，徐家就有意太子妃一位，此举是不想跟王家闹的太僵。
柔昭仪垂着眼眸，眼底是无尽的晦暗。
好在太子妃不是出自齐家，不然这宫里不知得闹出什么风波。
齐如玉……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花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见柔昭仪神情松懈后，她才敢开口：“眼下祸事多发，昭仪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身为无间道，这点子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
“你扪心自问，你可曾当自己是我的人？”柔昭仪坐于花晴对面，侧着身子看对方。
“那肯定的！”
“你说谎！”柔昭仪立马反驳花晴，语气蕴含着丝丝嗔怪，“若是你真的当自己是我的人，怎么遇上事没来找我，反而去掖庭找秦嬷嬷？！”
要不是小蔓细心调查，她还不知道花晴居然跟掖庭关系密切。
“……”花晴愣住片刻，哦！是关于内藏库三间仓库的事！
她浅笑道：“昭仪那时忙着处理别的事，奴婢哪能叨扰昭仪。”
“不过是件小事而已。”
柔昭仪斜着脑袋看她，“内藏库里多是齐如玉的人，你那位好友自入内藏库当差开始，便在齐如玉的眼皮子底下。”
提及齐如玉，柔昭仪满心不爽，她偏过头，软下身子靠在椅背上。
“齐如玉可不是个好人，这会儿让你好友去清理三间仓库，必是故意为难他，故意让他去寻你解决麻烦，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
“光是靠掖庭几个人手，真能应对得了吗？”
这个问题花晴考虑过，但柔昭仪分析中唯一一处漏洞是，太后答应出手帮忙。
齐如玉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面着跟太后搞事。
花晴抿唇思忖，她决定将此事告诉柔昭仪，反正到了那一日，慈寿宫宫人出现在内藏库，众人便都知晓，也不必隐瞒。
“其实奴婢也从太后娘娘那里得了恩典。”
柔昭仪闻言，眉头微微一挑，原来是找到了更大的帮手啊……
“你这是看不起我王家？”
“不不不……奴婢不敢！”花晴惶恐摆手。
柔昭仪轻笑一声：“既然太后娘娘跟掖庭都派了人，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就是要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花晴是她的人。
即便花晴身处落月斋，还是梁珍弥的大宫女，那又怎样？！
“多谢昭仪相助！有昭仪帮忙，那自然是顶顶好的！”花晴脸快要笑出花来。
“瞧把你得意的。”柔昭仪心情也被对方影响，眼角泛着淡淡笑意。
她品上一口温热的茶水，缓缓道：“太子妃一事，在我这里是就此告一段落，我们王家输得起，齐如玉可输不起，她敢对你那好友下手，必是知晓你在其中的作用，你可当点心。”
“若我来说，你就该早些跟我联手，把齐如玉拉下马，省的她天天一门心思的害王家，害张家，如今还要对付你呢！”
花晴若有所思道：“昭仪这是查清了今日和亲圣旨的事？”
“还能是谁？”柔昭仪冷冷一笑，“那齐家国舅大人早就恨上了皇家，我王家，张家，也无一幸免，只要是不跟齐家同流合污的，全是仇人。”
“小丰国入京，虽说有鸿胪寺专门接待，但暗地里齐家才是主事人，说得好听是来送礼朝拜，其实是因齐德的死丢了齐家的风光，齐国舅想……打皇上的脸。”
“又是幻术比试，又是席面闹事，齐如玉想一石二鸟，借小丰国的手害张家人不成，如今又盯上了宝和……真是好算计。”
当初若非竹生举报齐家跟小丰国来往密切，京城中许多臣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除掉皇帝顾恒这个不能随意下手的大明白，王家跟张家之前真不清楚齐家还有这一手。
如今正好，明里暗里无数眼睛盯着齐家，齐家就算做的再隐蔽，能瞒住大部分人的眼线，但总有漏网之鱼。
而王家便是其一。
柔昭仪咬咬牙，恨意仿佛要从眼睛里喷出来。
“齐如玉这个贱人，我说她为何一早就把宝贝女儿送去宫外，原是等着这一出呢！”
说到底，锦和今年十一岁，若是被小丰国预定为王妃，等几年再嫁入小丰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听柔昭仪说起锦和，花晴心里咯噔一下。
她赶忙缓和道：“昭仪不要把方向搞错了，害人的是皇后，此时分散重心，不应该啊！”
想起锦和那张稚气的脸，逍遥自在的性子，花晴很难跟着柔昭仪往下想。
“你跟锦和倒是亲近！”柔昭仪打听过花晴跟锦和的关系，她知道锦和这孩子只是性格乖张了些，其余也无伤大雅。
可谁让锦和是齐如玉的女儿。
齐如玉伤害王张两家的人，伤害无辜的宝和，怎么未曾有过一丝犹豫。
柔昭仪面不改色，并未把内心的想法告诉花晴。
轻轻道：“我只希望宝和能过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