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待上浓妆 好戏开场
此行收获颇丰,眼瞅有三百多名弟子,这让李简,韦子兴等人欣喜若狂,脸庞上的笑容一直都没停过,看到一个个新来的弟子,如同看到宝贝,他们可都是宗门的希望,宗门的基石。
手摸下巴的赵浔,若有所思,觉得可放下招收弟子一事,简单的做了一番叮嘱,离开此地,寻思着碰碰运气,看能否收到身怀特殊体质的弟子。
十里坡……
一陈旧的园子里,一位正值妙龄二八的女子正对着铜镜梳妆打扮,她浓妆重抹,穿着一身戏服,细致入微的往脸颊上涂抹粉底,精心勾勒出黛眉。
此园子虽说是一戏班子,但略显沧桑陈旧,整个戏园说不大也不大,勉强能容纳百来人。
今日的馨儿,一如既往的穿上戏服,在戏班的后台精心打扮,只为唱好今天的戏。
只有在今天,馨儿倾国倾城的脸庞上,才会流露出无法言表的温暖春光,她的明眸弯弯,笑容如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佳人只为苏郎展红颜,秋风已过多少载,年年今朝盼苏郎,赴京赶考匿无影,在此等候待上年。
此刻应时衬景。
待上浓妆 好戏开场,
台上悲欢 吾独吟唱。
抹翩若浮云 着霓裳,
落幕鬓边皆染霜。
浓妆艳抹的馨儿,独自出了后台,在台上翩翩起舞,轻挑兰花指,独自在台上吟唱。
虽然台下没有一个观众,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搁那独起舞,独唱。不怪如此,馨儿一直在这里等候她的苏郎,只因那位姓苏的公子,曾言,高中之后定会过来接她。
可这一等,不知是多少个春夏秋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她都自己都不记得在此等候多少年,每年离别的今天,她都会在此为苏郎翩翩起舞,只盼苏郎有回归的一天。
某人好巧不巧,正好路过此地,闻声寻去,看到一陈旧的戏园子,双手抱胸的赵浔驻足在戏园里,看着韵味犹存的女子,在台上翩翩起舞,独自吟唱。
可让他纳闷的是,偌大的一个戏园竟无一观众,同角。
清脆优美的吟唱中有期盼,有火热的执着,更多的还是女子的沧桑,在寒冷的冬天,女子头上的鬓边染上了淡淡白霜,但她仍然卖力的在台上吟唱。
许是注意到有人到此,女子朝来人轻点颔首,继续搁那翩翩起舞。
一人吟唱,一人在做忠实的观众,一盏茶过后,台上的女子莲步翩翩走向赵浔,某人此刻再是木头,也知道人家过来跟他打招呼,反应过来的赵公子,心里想着,会一会这位奇女子。
未来得及卸妆的馨儿,心里有高兴,有期盼,更多的是害怕,在她心里早已知晓,自己的苏郎早已不在人世,但心里的那份执念,相信转世为人的苏郎,会再次来到戏园子与自己相逢。
“公子……,可是闻声寻到此处?”火热的眸子里全是前世苏郎的影子,这会儿的馨儿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赵公子,生怕下一个瞬间,眼前这位公子说什么碰巧路过而已。
某人通过神识观察,发现眼前这位女子修为深不可测,远远超过自己目前的修为,约摸估计至少在道虚境界。
“嗯,闻声到此,还望前辈莫怪。”说着的赵公子,还不忘拱了拱手,以示对人家的尊重。
某人也是谨慎的一批,在没有摸清人家究竟为何在此之前,他才不敢造次。
“公子,可是凭着感觉一路来此?”女子的发问有些急促,很想知道眼前这位公子,是不是自己要等的那位。
“前辈的清唱,着实让在下耳目一新,今日大饱眼福,实乃赵某的荣幸。”不知眼前这位女子为何眼神火热的看着自己,某人尽是挑好的说。
常言道,多说几句好话又不吃亏,更遑论,出门在外当广结善缘,才不会因果加身。
“公子,可有觉得此地很熟?”走近前地馨儿与某人四目相望,那份火热的目光,仿佛要把赵公子浑身看个透,但奈何某人有隐匿术加身。
“在下只是碰巧路过此地,如有打扰前辈之处,还望海涵。”赵浔说的郑重其事,可在人家女子心里已是五味杂陈。
一脸失落的女子,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朝戏台方向走去,某人虽不知道何处冒犯了眼前这位女子,但还是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前辈……”想要解释一番的赵公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唉……究竟不是等待之人。”女子一脸漠然的说着,可那语气中有太多的失落,凄凉落漠。
不明缘由的赵浔,挠着头,默默地跟在女子身后,直到戏班的后台。
几次想要开口询问缘由,却又欲言又止,毕竟人家主动说起自己的过往,与自己去问,完全是天差地别的两回事。
“寒舍简陋,公子莫嫌弃,若是公子,对咱过往感兴趣,可与公子告知一二。”馨儿边说着,边为赵浔安排座位。
“在下愿洗耳恭听,荣幸之至。”扯了扯衣袍的赵公子,态度十分的恭敬诚恳。
“在此戏园子里,曾有一位姓苏的公子,很喜欢到戏班来听戏,一来二往就与一位女子相熟,自打那以后,姓苏的公子只要有闲暇时间,都会到此光顾。”
某人此刻听得津津有味,完全化身为忠实的听众,虽一时半会儿搞不清,男子后来为何没来此戏班,但不妨赵公子继续往下听。
“随着两人的熟悉,相知,慢慢互生情愫,坠入爱河,情不能自己,直到某日苏公子提出赴京赶考,知道男儿志在四方的女子未加阻拦,并加以鼓励!”说到此处的女子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往日的一幕幕近在眼前。
稍作停顿一会儿的女子,抹了抹眼角的湿润,似是自言自语:“送别苏公子,一送就是十里外,两人互诉衷肠,许下永不负对方的诺言,然,赴京赶考的苏公子从此一去不回,后面经过我多方的打听,赶考的那一批书生,竟没有此人,咱知道,苏公子许是被害了,也许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不愿露面,但,吾那段时间,心神不宁的很,仿佛有大事发生,心间有莫名的绞痛,毕竟咱有修为在身,不可能那么莫名其妙的出现状况。”听到此处的赵浔,总算是搞清楚,眼前这位女子所念之人是谁。
某人这会儿没心没肺的很,女子的过往听了个大概,可某人这会儿,却是手捏下巴若有所思,要问这是做啥嘞?可不就是寻思着如何把眼前这位女子拐回宗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