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给他个教训
白衣少年此时已是被季辰给气得七窍生烟,二佛升天,只见他脸色涨红,双眼喷火,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要爆炸一般。从小到大,他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和挑衅,尤其是来自一个不无名的小子!在这个东凉城中,谁不知道他季晓焱?他可是季家的大公子,未来的城主继承人啊!
季晓焱的父亲季桀,乃是现任东凉城的城主。而季晓焱作为他的长子,一直备受宠爱和期待。如今,却被季辰如此轻视和侮辱,让他如何能忍?
论起辈分来季晓焱还是季辰的侄子。季辰两岁时,季晓焱才出生,两人年龄相仿,但彼此并不相识。季辰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更不清楚自己与季家的关系。同样地,季晓焱也从未听闻过任何有关祝忻兰的事情,自然也不会知晓自己还有这样一个小叔叔。
站在一旁的妇人,名叫秦香莲,是季桀的二夫人,也是西霞城秦雷的女儿。当年,季桀特意打造的那把黄金龙头刀,就是作为迎娶秦香莲的聘礼。此刻,她看着季晓焱与季辰之间的冲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两名锦衣男子便是秦香莲的两个兄长,大哥秦天龙和二哥秦天虎,按照辈分来说,他们也算是季晓焱的两个舅舅。
秦天龙和秦天虎兄弟二人,此番是奉父亲秦雷之命,前来探望妹妹秦香莲。这次探望不仅代表着亲情,更是意味着东西两城之间的友好往来。
秦家两兄弟已经来到季府好些时日,本该回去的他们却没有动身,原因无他,只因听闻东凉城近日将举办一场盛大的拍卖会,他们便决定再留几日。
而今天,季晓焱则是特意邀请两位舅舅来这三重聚仙楼用餐,一来可以增进他与二娘之间的感情,二来,秦天龙作为西霞城下一任城主的继承人,而他自己又是东凉城主未来的继承人,因此他希望能借此机会与舅舅们多多交流,互相学习,也好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感情。
季桀原本就想让季晓焱能够早点独立行事,也好独当一面,替自己分分忧,就借着机会,让他单独陪着两位舅舅,在东凉城里四处转转,这些日子都是由他一人作陪,季桀的用意,不言自明。
今日之所以选择在这三重居仙楼吃饭,纯粹就是为了图个好名气而已。
没想到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让季晓焱颜面无存,他现在恨不得扒了季辰的皮,抽了他的筋,以泄心头之恨。
季晓焱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屈辱。他感到自己被季辰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让他无法忍受。
季晓焱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却是非常的聪明,他虽然被气的要死,有立刻想杀了季辰的冲动,但却是没有动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季辰的对手,从秦天虎的拳头被季辰抓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之所以会问季辰的名字,就是在等,等着看秦天龙接下来会作何反应,因为四人之中就只有秦天龙的功夫最高,秦香莲一个女流之辈,会的都是些服侍男人的本领。二是,给自己日后留个报仇的机会,此事,他定然是上报给父亲季桀,到时候如果父亲大怒,他一定亲自来对付季辰,到那时他一定要让季辰付出惨痛的代价!不仅要把他剥皮抽筋,还要让他生不如死,报刚刚的屈辱之恨。
虽然他是季家的大少爷,但在家族内部的争斗中,他仍然有着强势的竞争对手。如若父亲不出手,那么他也只能忍气吞声,将所有的仇恨都埋藏在心底,等待着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去报复,他不想让其他人握住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把柄。
秦天龙扶着秦天虎,看着无惊无恐的季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语气十分冷静且客气地说道:“公子好功夫,刚才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先,冒犯了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我弟弟他一时鲁莽,还望公子能够高抬贵手……”
季辰看着秦天龙,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心想这家伙倒是挺会说话的。他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错了,那就算了吧,以后可别再这么冲动了。”说着,他擦了擦刚刚喝完鱼汤的嘴角,又道:“做人还是要低调一些的好……”
秦天龙赶忙点头称是,说道:“公子说得对,我们记下了。”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这小子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不然今天恐怕很难收场。
季辰对秦天龙的态度还算比较满意,便看向秦天虎,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啊,就是脾气太暴躁了些,应该改一改了,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动不动就动手,这样不好。”说完,他还拍了拍秦天虎的肩膀。
秦天虎腿疼得冷汗直流,额头上青筋暴起,但眼神却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紧咬牙关,努力忍受着疼痛,目光死死地盯着季辰,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然而,当他听到季辰那番大义凛然的屁话时,心中的怒火更是愈发的旺盛,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就在这时,秦天龙手指轻轻戳了戳秦天虎,示意他做个回复。秦天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艰难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了季辰的教诲。随后,他迅速扭过头去,不愿再看季辰一眼。
季辰并没有打算将事情闹大,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来自己就只是想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就罢了。要不是秦天虎鲁莽行事,对他大打出手,他都准备要离开了。
于是,他作势像常人从怀里掏东西一样,随手扔给秦天龙一颗被他捏扁了的丹药,并告诉他这颗药丸可以治疗秦天虎的伤痛。然后,季辰便是起身下,楼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