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爷要骑大马
季辰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有点凉，不过没关系，他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喝茶，看着济汝州微笑着说道：“济先生宅心仁厚医术高超，乃当世神医啊……”
济汝州连忙摆摆手说道：“小友过誉了，济某乃一介凡夫俗子，受恩师教会，颇得一点医术，神医二字愧不敢当啊，”
这俗话说的好，千穿万穿万，马屁不穿，哎，只要这马屁拍的，这生活就无烦恼。
济汝州嘴上不说，可这脸上的表情却是很受益，这人啊他就没有不愿意被人夸的，这济汝州他也不例外。
这该夸的也夸了，该承诺的也做了，接下来就该说点正事了，“济先生，不瞒您说，这次来找您，是想请您出手帮个忙。”季辰开口说道。
“小友请讲，只要济某能够办到的，定当全力以赴……”
季辰清了清喉咙，坦然说道：“是这样的济先生……”
季辰便把母亲生病的事情，从头到尾，跟济汝州仔仔细细的阐述了一遍，同时把昨天大夫给他开的药方，还有之前在宣閤城开的药方，一同递给了济汝州。
济汝州听闻，接过季辰递过来的药方，仔细的看了一遍，右手不时的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
沉思片刻后，他对季辰说道：“听小友所描述，还有这些药方上，初步判断，令堂之病应该是元气受伤所致，具体的还得见了令堂本人，方能做确切的诊断，我给令堂开几副药，你切带回去让令堂服用试试，待我空下来，会亲自前去拜访，到时再给令堂做诊断。”
季辰连忙拱手谢道：“如此，有劳先生费心了。”
“唉……小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说吧，济汝州拿起笔来，挥手写了一剂药方，唤来伙计让他拿着药方，去前面抓药去了。
不一会伙计提着几副药回来了，济汝州接过来递给季辰：“这是一个疗程的药，小友收好。”
季辰再次对汝州表示感谢后，就跟小胖各自提着几个包裹离开了。季辰本来是要付钱的，可济汝州不肯收，说等下次去给他母亲看过后再说。
离开济春堂时已是正午饭点时分，三人理应一起吃个饭再行离去，可季辰急着回家，济汝州也忙着配制灵十散，各有所急，三人就这么草草的散场了。
季辰跟二胖各自拎着大大小小的好几个包，这要是再走来时的山路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二胖非死在路上不行。
从东凉城到下属的每个城池，几乎都设立了跑马站，根据每个人的需求不同，可自行选择是坐趟子车(专门来回拉客人的马车)或是租借马匹。
季辰跟二胖商量后，两人决定租两匹马骑回去，这可是相当威风的事，等回去后可得好好的吹嘘一把。
两人到了一个叫四通的跑马站，看这店名应该是四通八达，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的意思，所以说，这生意人起名字，那就是不一样，有讲究。
两人连背带拎的，每个人身上大包小包的有四五个，好家伙，商铺进货都没他俩热闹，这一走三晃荡地就进了跑马站。
“掌柜的在吗……我们要租马，”二胖先声喊道，他这嗓音气势十足，这意思不差钱。
闻声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看了他俩一眼，冷冷的问道：“你俩要租马？”
二胖看对方的态度不是很和善，就高昂着头说道：“对，小爷要租两匹马，要好马，高头大马……”
中年汉子一听笑了，“有，只要小兄弟能出的起钱，我这什么马都有，包二位满意。”
“是吗，那这马是怎么租的？”小胖愣头问道
“两位要去哪里？不同的距离马匹的价格也略微不同，”中年汉子问道。
“我们要去宣閤城，”小胖回答道。
“到宣閤城，这路程不近啊，快行的话也得小半个月，是需要匹好马，”中年汉子说道。
“二位可有本店的马证？”中年汉子接着问道。
“马证，那是什么，我们没有，”二胖不解的回道。
“没有马证，了有点麻烦了，”中年汉子说道。
“大叔，这没有马证，不会就不让借马了吧？”季辰向中年汉子礼貌的问道。
“那倒不是，有马证这手续办起来相对要快一点，没有马证就比较麻烦一点了，当然了，前提是您得带够钱，”中年汉子说道
“嗷，哪得需要多少钱啊，您说说看，”季辰说道。
中年汉子手指着小胖，说道：“就按这小兄弟刚才说的，要两匹好马，去宣閤城，按半个月的路程来算，一匹马的费用应该是十五个银币，两匹马需要三十个银币。”
季辰跟二胖一听借两匹马，就要三十个银币，两人相互对了一眼，心里头就明白对方的想法。
开玩笑，骑个马要三十个银币，这不是要他老命吗。可这还没完，中年汉子接下来的话，让他俩真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在大城市里花销如流水。
“可二位没有借马证，所以我们得收取马匹的押金，我们这马的马种可都是战马，所以价格也要比普通的马要贵，按现在的市场价格，需要一百金币一匹，按照我们的行规，两匹马的押金就需要二位支付三百金币，”中年子对着李晨说道。
“啊，三百金币，要那么多……你莫不是在诓我们？”二胖惊呼道。
中年汉子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做生意凭是诚信，赚的是辛苦钱，这点二位大可放心。”
“是吗，那为什么市场价只要一百金币一匹的马，你们却要收一百五十金币一匹呐？”季辰看着中年汉子淡然问道。
“对呀，多出来五十金币，你们干什么去了？”二胖也是冷声对着中年汉子问道。
“这多出来的五十金币，是做为了我们的损失费。二位有所不知啊，做我们这行的，马匹丢失也是常有的事，马匹一但丢失，对客人来讲大不了赔钱了事，可对我们而言，就不一样了，像这种高品质的马，虽说有价，可货源难寻啊，每损失一匹马，我们所浪费的人力、物力跟时间，可都是钱呐。运气好的话，三两个月就能寻得一匹，运气不好的话，一年半载那也是常有的事。虽说这多收的五十币看似不少，可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会同样也不小。当然了，二位若是归还了马匹，这押金是可以退还的，租借马匹的费用会从押金当中扣除。二位也请放心，我们四通马站在这开了几十年了，一直都是诚信经营，绝不会欺骗任何一个客人。”中年汉子郑重其事的跟季辰保证道。
中年汉子的话说的不无道理，在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后，季辰直接对中年汉子说道：“原来如此，大叔，我就直说了吧，您看我俩这样子，就知道不是有钱人的小孩，实不瞒您，我们是东凉山脚下长的山娃子，靠着狩猎卖点山货维生，我们兄弟二人这次来东凉城，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来的，母亲常年生病不起，都治了好多年了，病情不但毫无气色，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听村里人说这东凉城里有厉害的大夫，我俩就跑来碰碰运气，好在老天爷锤炼，让我们遇到了济春堂的济先生，是他给我们开的药，你看这就是济先生亲自为我娘开的药，”季辰提着从济春堂带出来的那几副药，给中年汉子看。
“是啊，济先生人可好了，一大早不睡觉，就为了特意接待了我俩，他亲自给我们开的药，而且还没要我们的钱，李先生还说了，等有空了他会亲自去给老太太看病，”二胖紧跟着说道。
说起济汝州，中年汉子当然也是知道的，这老头医术高明，同样脾气也是怪的很，平日里要想请他给看个病，那可不是一般麻烦，这老头不爱才，给不给你看病，那得看他的心情，说白了，他要是瞅着你顺眼，分文不取那也不是不可能，反之，他要是看你不顺眼，你就是给他万两金，他都不带看的。
所以季辰跟二胖的话，让中年汉子陷入了疑惑当中，要说真的吧，这济汝州连觉都不睡了，就为特意接待他俩，还免费送药？过后，济汝州还要亲自去登门给看病，这听起来不有点扯的吗……要说是假的，这药可是济春堂的不假，从他俩说话的言语，表情上看，也不像是现场编造出来的。再者，他这里是马站，他俩说济汝州又是何意……
季辰看着中年汉子没有接话，就把济汝州给他开的药方子，从口袋里给拿了出来，递给了中年汉子：“大叔，不信您看看。这是济先生给开的药方。”
中年汉子接过手，打开一看，虽然他看不懂药理，可济汝州的名字他是认得的。大夫开药方，都会在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字，跟开药的时间以及批注等等，以方便下次重新开药时以做参考之用，这药方上有济汝州的留名，肯定假不了。
中年汉子把药方递还给了季辰，“二位，我相信你俩说的是真的，可你俩想免费借走两匹马，恕我无能为力，不能答应两位的请求了。”
“大叔，您误会了，跟您说这么多，不是想免费借马，而是，我俩囊中羞涩，实在付不起那么多的钱，这到宣閤城路途遥远，我兄弟二人带了这么多的行李，实在是走不动路，还请大叔能不能帮我们找一个便宜点的马车，顺路带我俩一程。”季辰用恳请的语气跟中年汉子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中年汉子想了想说道：“便宜点，就只能做趟子车，只是这趟子车，一般都要等人齐了才会发车，这下一趟去宣閤城的趟子车，是要在五天以后发车了，你俩得等了。”
“啊，还要再等五天啊，那太久了，”二胖惊呼道。
“是啊，大叔，我娘她一个人在家里，我都出来一个多月了，这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啊，大叔您心心好，给想个办法吧，”季辰一脸急的表情，眼睛里竟然还含了泪水。
二胖看了季辰一眼，心想着，“这老大的演技可以啊，眼泪都出来了……好，那我也不能落后……”随后，他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年汉子面前，抱着他的一条腿，大声地哭喊着：“大叔，求你了，帮帮我们吧，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老太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做儿子的也活不成了啊……”
听见二胖的话，季辰气的牙根直痒痒，顿时就想狠狠地踹他两脚，“什么叫有三长两短……做儿子的不活了……死胖子，你等着，等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