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祈少,我们已经分手了吧
前方是一排笔直的的枫树,绿油油又充满生机的叶,再近一点是跳闪的红灯。女人大着肚子,咯咯咯地笑,男人拉着她的手,快速穿过马路。灯不闪了,跳到了绿灯,背后响起此起彼伏的车鸣声。祈爵这才回过神来,将车子开到路边靠定。
“阿昕,阿昕”
他在漆黑无望的中海豪庭里担忧,什么都没有的她能去哪里。她原来比自己想象中过得更好。那样的笑声,是从前她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出现的笑容。
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就是缘,当他费尽心思想要找到她的时候,她消失地无影无踪,却在这一次的偶然间遇上了她。
阳光在祈爵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他的嘴角扬起一道狠戾的弧度。她连孩子都有了,她笑的那么开心,可他呢?守在柳婧雯身边,他一点也不开心,他的幸福,该去哪里找。
尤子晨今天没留下吃晚饭,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回去了。楚可昕隐约听见是他家中的事情。楚可昕拿过他手中的菜说,“没事,你先回去吧。”
尤子晨点了点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就走了。
楚可昕打开房间的门,听见传来一阵脚步声,她刚转头问,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就愣怔在原地,手中的菜也跟着落下。
祈爵眼明手快接住那些菜,推开楚可昕身后的那道门,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只是个客人。
房间打扮的很温馨,到处都放着她随手做的手工艺品。祈爵突然就想到中海豪庭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他盯着桌面上那瓶手工花说,“为什么跑来这里,我当初给你那么多钱又不是白给你的。你也算是跟过我祈爵的人,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亏待了你。”
楚可昕眼底一疼,嘴角泄露一丝嘲讽,“既然那些钱那房子留给我了,我想留就留,想扔就扔,祈少未免管得太宽了。也没有一个人会那么无聊,来谈论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她将门一拉,“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早就和祈少分手了。如今,我是怎么样的,和你都没有半毛钱关系。请你离开我家。”楚可昕抬高了下巴,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
祈爵嘴角扬起坏笑,“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要让你来定义。我当初确实说过我们分手了。因为,我要和柳婧雯在一起,我嫌你脏。但这不代表你不是我的女人。你从我的床上下来,居然还给别人怀了孩子,你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我,允许你,这样做了么?”他的话简直不可一世。可他是祈爵,就是这样目中无人。
楚可昕气得胸膛起起伏伏,“祈爵,你要脸么?”
祈爵伸手抚上她的脸,她一把将他残忍地打落。
他露出邪肆的微笑,“你才认识我么?我,从来都是,那么不要脸。”他将楚可昕抵在门口,不顾门外人来人往的走廊,舌尖轻轻抵上她的唇,在楚可昕伸手打人之际又快速离开,“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甜。我,后悔放走你了。楚可昕,不然你跟我回中海豪庭吧。”
“你做梦去。”气得一双手不停地打颤,如果她能狠狠揍他一顿,她一定要掉他那张臭嘴。
祈爵挨得她更近,“楚可昕,我现在说的话,可没和你开玩笑。离开你那个该死的师哥,跟我走,否则,别怪我动手。你是知道的,我想要一个东西,还从来没有说得不到过。我要是得不到,我宁愿毁了它。”他伸手卡住楚可昕的下巴,眼神冰凉。
楚可昕划开冷笑,“祈爵!你这个恶魔,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他盯着她越发通红的脸色,松手放开她,”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要你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就那么简单。”男人狠戾的话让楚可昕胆颤心惊。
她想起祈爵曾经为了惩罚她,甚至找了人来上她,光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楚可昕一把推开祈爵,脚步踉跄地往外面跑,连自己的家都不敢回去了。
祈爵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楚可昕没有办法形容到祈爵再次扣住她手腕时,她心中的恐惧,就像那天的那个黄导死死扣住她的手一样可怕。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拿出随身的小刀,发了疯似的往她和他的手上划。
手腕被转了过来,祈爵看能看到她上面那道深深的印子。他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楚可昕跟着惯力,往后退了几步。
他眼中流露出惊恐,害怕她大着肚子就摔倒。
楚可昕从没有如此绝望过,像是求救无路。一旦出现一个切口,她就拼了命地往前跑。
祈爵呆呆站在原地,也没有去追她。
楚可昕一路跑,一路跑。她根本不敢停下。
她连口气都不敢喘得跑到了自己的店铺里,才敢停下脚步。
她打开店铺,又小心谨慎地将门又给拉下,直到确实没有人来了之后,她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像是瘫痪似地躺在摇椅上休息。她的衣服已经跑步出了一身的汗,她也没力气起来换,只是双手捂住脸,压抑又痛苦地哭出声来。
平静了心之后,楚可昕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给尤子晨,但是电话响了很久,那边都没有接电话。
她平复了心情之后好了很多,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就在摇椅上躺着睡着了。
祈爵站在楚可昕离开的门口,回身看了一眼她的家。
他精致的俊脸遏制不住地散出悲凉,她竟然那么抗拒他。
第二天快六点的时候,尤子晨才打了电话回来,电话那端他的声音略显疲惫。
他轻声问,“是不是还睡着,吵到你了。”
楚可昕软软地嗯了一声,“你怎么了,像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
那端响起一阵笑,“这都能听出来。”
但楚可昕听得出来,尤子晨似乎真的很累,她问,“师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