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相互膈应
男人打开一排柜子,真是五花八门的颜色。他的手指指过那上面一排看起来非常性感的内衣说,“这些都是祁少按着楚小姐你的身材量身定做的内衣。”
这时的楚可昕头脑一片空白,脸一下子变得绯红。她感受到自己胸口处的那一颗跳跃的心脏,瞬间像是被谁浇上了一把冰冷的水一样,连呼吸都觉得疼。他是要怎么对自己?
“祁少说你喜欢黄色,看这一排的小性感黄,是不是恨俏皮呀。”男人在旁边夸夸其谈,“祁少眼光真是不错,这类性当真是感藏不住晚风一吹我可敢保证,楚小姐,你穿上这里任何一套,都能将祁少的心啊俘获的牢牢的。女人嘛,最性感的时候当然是只穿内衣的时候啦。”
楚可昕嘴角泛起冷笑,“承你吉言。”
“不客气啦,楚小姐,记得下次还叫祁少来我家选,保证你们满意。”
楚可昕顿了一顿,强烈的疼痛感再次袭击而来。
让自己穿上这些去取悦他,成为他的女人,又有什么难呢。
楚可昕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的身份,说到底,是和他签署了契约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去反抗他的安排。
是夜,楚可昕走进浴室,手指微微颤抖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完整的脱下。温热的水流淌过她年轻的身子,她一遍又一遍的清洗,把自己洗的又香又干净。
洗着洗着,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哭了。
楚可昕从浴缸里起身,赤脚落在马赛克的地面上,不过是抬手拿一块毛巾,镜子里便多了一道曼妙的风光,一粒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背脊,缓缓流于翘臀之间。
她偏过头,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勾了勾唇,少女的稚气里混着风情万种。
楚可昕赤着脚踩着白色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湿漉漉的长发滴答了在浴巾上。祈爵正好推开门,她那双因为哭过后湿漉漉的眼睛正好和他对上,很轻松的就窥见了祈爵眼底的失神。
祈爵一步一步走进房间,声音带着几分低沉,“今天送你的东西喜欢么?”
楚可昕眼里含着笑意,点了点头。
祈爵也很高兴,伸手抚上她白皙的手指,“你喜欢,我以后会经常送给你。”
她笑意盈盈,“好啊。”
楚可昕起身,伸手推开了他一点。她的指尖微凉,解开了披在身上的浴巾。
祈爵明明看着她脸上如花一般的笑靥,可却将注意点都落在她的手指上。那微微颤抖的样子,出卖了她此刻的害怕和恐惧。
浴巾应声落地,祈爵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她。
一片柔软的黑色罩上是轻巧的拼接,百分之九十采用了镂空状,星点花边勾勒绮丽的风光,明明柔软却像是被赋予韧力。
楚可昕的肌肤细腻,宛若上好的玉,搭配这一套,性感的不负众望。
她看清男人的眼眸,仿佛就像欣赏一件美丽的物品。微微咬着唇,吞下自己的内心的愤怒,笑里带着几分颤抖问,“这些都是你选的,你喜欢么?”她靠近他几分,“很美吧。”
一阵诡异的寂静,只听祈爵“嗯”了一声浓重的鼻音,指忍不住抚上她美丽的腰线,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楚可昕露出一双嘲弄的眼睛,看着她的黑色带子被高高抛上,带着清香的沐浴乳,她整个人已经到床上。
楚可昕睁大了一双眼睛,脸色煞白,不闹也不哭,飘飘摇摇像是一朵浮云。
祈爵完事后神清气爽,搂着她坐在床上,从床头拿出一张卡,“这个给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楚可昕接过那张卡,只觉得怎么只是这样一张小小的东西,重得她连手都抬不起来。
她的手指白皙纤细,看的祈爵喜欢的紧。他伸手将她那双小小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手里。
楚可昕靠在他的胸前,将手抽了出来,“卡,我收下了,睡吧,我累了。”
祈爵刚想调侃她一句,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鄙夷,他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楚可昕却是笑着,但说真的,那笑比她哭还难看,“我会乖乖听话的,你放心吧。我爸爸的事情还要你费点心力。至于你买的那些东西,我都会穿的,一天套,你也可以和我说你偏爱什么风格的,是轻熟还是清纯,是野性还是狂放,我尽量按照你的要求来。”
“所以,你刚刚那样只是在履行义务?”他也笑,闷着声问,肚子里倒是一股子火气。
楚可昕睁着一双水灵的眼睛,“不然呢?请问祁少,昨天晚上还满意么?我表现的还不错吧。”她假装笑的很开心,装出一副自己下贱的模样。
“满意,满意的很。”他咬牙切齿,双手嵌入楚可昕的肩膀,真是对她爱恨交织,“行行行,什么东西到了你嘴里都是义务!”
“别这样说,那你还能换上什么别的词语么!”
“那么既然是义务,我管你累不累,再来一次好了。”他猛地翻过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楚可昕疼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眼泪从眼眶里滑落,想挣扎都没有一点力气,徒劳似地用力拍她。
“你现在又哭给谁看,你不是要和我说义务么!那你的义务就是躺在床上等着我回来,明白了没有!”祈爵恶狠狠地说。
“你滚,祈爵,你这个人渣,变态!”她又尖叫又哭泣。
祈爵终于发泄完了,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肩头也被他咬得通红的地方,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他的心都要纠在一起。可他还是冷冷地说,“你说的没错,你的作用就只有那么一点。虽然给你的东西贵了点,就当我钱多到没地方花好了。”说完这话,祈爵望了一眼楚可昕,她偏过头,眼睛里全是眼泪。
说她倔强,实则死骄傲透顶。他有点开始后悔,自己又对她动粗,明明想着是想给一个惊喜的。
祈爵心口闷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房间他一点也待不下去了,逃也似地走了,只留下“砰”地一声门响和一室挥之不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