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战
那两名风卫从李宫南身旁越过,准备给他带上禁元锁时,他高举的双手,突然运转元力,猛的朝那两名风卫头顶拍去。
动作之快,连那两名风卫都来不及做任何防备,二人双双被李宫南爆了头,只见他们双眼一白,身子瘫软倒地,顿时没了气息。
“幕刃!幕凌!”幕天临闻声望去,看着倒地二人大声痛呼,又瞧见李宫南那张毫不在意的笑脸,内心杀意翻涌。
小姬也同时望去,看见倒地的二人双拳紧握,心中悲痛万分,他想起之前幕二哥和幕三哥照顾自己的种种,忍不住冲上前去。
“狗贼!纳命来!”
她大喝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准备手刃了正在得意狂笑的李宫南,但也没走出几步就被幕天临一把扯了回来。
“你自己身受重伤,连捻诀运气都十分困难,上去也只能白白送死,把他交给我,你先疗伤。”
事实如此,她只能乖乖盘腿坐下,闭目凝神,治疗自身伤势。
幕天临见她盘腿坐下便放下心来,他视线转移,眸中泛着寒光朝李宫南看去,心中已起了杀意。
“坎水「水练晶枪」!”
他嘴中低喝一声,左手捏诀胯部运劲,负背的右手慢慢握紧,一根晶莹剔透的凝水长枪,渐渐在他身后形成,随后一个箭步朝李宫南杀去。
李宫南收起笑容也不废话,双手凝聚元力合在一起,当幕天临手提长枪挥击而来时,李宫南的双手方才猛的张开。
一条熔岩铁链从他掌中左右拉开,他用力握住熔岩铁链两端,将长枪下劈一击挡下。
幕天临想要收枪反攻,却被李宫南用铁链顺势缠绕,将晶枪死死卡住伸缩不得。
“嗞嗞嗞……!”
炽炎与坎水碰撞交融,高温将水蒸发,而水一直源源不断涌入补给,想淹滅这高温炽炎,一时间竟不相上下。
可幕天临想要速战速决,尽快将李宫南拿下,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他想都没想直接施展了附体化形之术。
在杀意与愤怒的驱使下,他早已忘了他还没有完全掌控,一年前因杀戮所得的宿兽。
“箕宿「兽临」!”
咒语方落,霎时间,幕天临黑瞳成竖,手长鬃毛,身后窜出一条豹尾,身形慢慢变得兽态。
“砰!”
那豹尾窜出后,顺势一甩击中李宫南胸膛,后者则倒飞而去,撞在阁前龙纹柱上。
嵌在柱内的李宫南落下地后,龙纹门柱已经严重凹陷,门柱整体出现大面积裂纹,隐有倒塌迹象。
“宿兽,咳咳……”李宫南咳出一口鲜血,瘫坐在地上,神情略有不服,他喘息片刻后,站起身来狞笑道:“不知我这‘境兽珠’可否一战!”
说罢,李宫南将腰间悬挂的一颗珠子,扯下捏碎,顷刻间,珠子内涌出大量咒纹,沿着他的皮肤附满整个身躯,上身衣袍在咒纹蔓延中破碎。
李宫南将碎袍扯下,露出上身赤色咒纹,而腰间另一枚血色玉佩,也在剧烈动作中摇摇欲坠。
他将手中碎袍朝天一甩,随即咬破指尖,抬手捏诀,阴沉喝道:“嘿嘿~兽临!”
鲜血点燃咒纹,通体瞬间变得火红,好似一块烙铁,皮肤生出赤色鳞甲,身形也在扭曲中变化,四肢变粗变长,双手五指长出利爪。
一只半人半兽的炎蜥,在碎袍落地后,变化形成。
境兽化形珠,乃十方境下第一人“古长夜”,花费百年心血炼制而成,每一颗境兽珠子内都封印着一只不同类型的境兽,专门给没有附身境兽的境者或道者使用。
使用者捏碎境兽珠,即可将自身实力瞬间提升一个境界,就算它价值不菲,但不少一元境以下的境者都会配备一颗。
“哦?火行境兽,真是大手笔啊,但可惜只能用一次。”
半兽化幕天临见状,淡淡一笑,道:“看招,小蜥蜴。”
言罢,半兽化幕天临抬手一甩,将晶枪高高抛起,四肢着地蓄势待发,当晶枪坠下时豹尾顺势卷起,朝半兽化李宫南掷去。
“倏!”晶枪划破空气,呼啸射去。
李宫南见状侧身甩尾,朝迎面射来的晶枪甩去。
“啪!”
两者碰撞,晶枪不堪一击被蜥尾拍碎,水滴四溅,落了一地。
待李宫南再次看向半兽化幕天临之际,后者已欺身在前,抬起利爪朝他面门袭来。
李宫南心中惊骇,这幕天临半兽化后速度竟如此之快,但他也立马做出应对措施,抬起双臂挡下迎面一击。
“嘶啦!”李宫南双臂被划出三道大口子,正淌着鲜血冒着黑烟。
受击的疼痛让他下意识躲避,刚好避开他挥出的另一段爪击,而弯曲的手臂也顺势挥出一记重拳。
“砰!”半兽化幕天临反应迅速,架起双臂交叉抵挡,巨拳重重砸在手臂上,后者倒飞数米后才安稳停下。
第一轮交锋炎蜥吃瘪,此时正舔舐着双臂的伤口,用唾液加快伤口愈合,而半兽化幕天临则毫发无损,单手慢慢握紧,晶枪再次凝聚于手中。
第二轮交锋一触即发,二者皆竖手而立,眼神不善的望着对方。
备战时,半兽化幕天临害怕这场战斗,会波及正在疗伤的小姬,便挥手用水球将小姬包裹住,见其被水球包裹后,方才安心捏诀念咒。
“箕水豹「化器」!”
咒语落下,半兽化幕天临手中晶枪慢慢实体化,片刻后,一柄约六十寸的长枪在他手中形成。
此枪名叫「水霸风王枪」,由源体「水练晶枪」和宿兽「箕水豹」融合而成。
枪尖似豹齿尖锐而锋利,枪杆似豹身纤细而绵长,枪纂似豹尾锐利而轻盈,观其长枪整体宛有旋风流转。
变化完成,半兽化幕天临耍了个枪花,将长枪负于身后,脚下似步踏流星,速度极快地冲向李宫南。
李宫南见状不惧反喜,他心中觉得终于可以真实较量一番了,也想看看自己真正的实力究竟如何。
他不觉得幕天临会对自己下杀手,自己好歹尊为贵人,在这个城内除了附妖人和诛叛者,没有人能以下犯上杀了自己。
“来的好!「黑炎堕日」!”李宫南吐着信子,声音沙哑道。
只见那布满尖牙的嘴里冒出黑烟,随即张开巨嘴,喷出数颗黑色火球,砸向袭来的幕天临。
半兽化幕天临闪转腾挪,挥击长枪挑爆数颗火球,最后一颗体型更为巨大的火球再次朝他袭来,他不躲反而倾身朝巨型火球扎去。
“轟!”
火球被长枪刺穿,化作一片炽火在空中爆开,而半兽化幕天临手提长枪从火焰中窜出,枪尖直指李宫南咽喉。
那一袭破败的黑袍和枪尖那一点寒芒,就宛如看见一只狩猎的黑豹,张开尖牙朝猎物扑去。
李宫南看着眼前自己的全力一击,被幕天临轻松化解,再看向他那双想要将自己碎尸万段的眼睛,胯下顿时尿意翻涌,双脚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他的恐惧由心底萌发,便一发不可收拾扩散,慢慢地侵蚀了他的脑子,他后脊发凉,四肢僵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让他原形毕露。
之前不可一世的李宫南,他恐惧了!
他知道那一枪之威自己抵挡不住,在死亡面前,他便本能的拽下腰间最后的救命稻草“唤妖玉佩”,朝半兽化幕天临抛去。
看着脱手的唤妖玉佩,他想起了父亲临走前的画面。
榻上,中年男人已在弥留之际,看着榻前双膝跪地双拳紧握的少年,他伸出颤巍的手握住少年的拳头,慢慢打开少年的手掌,将一枚血色玉佩放在少年的掌心。
“南儿啊!这块「唤妖玉佩」是为父成为附妖人和咒乐司主的那一天,黑齿域「破天域主」派人送过来的宝玉,这象征着无上的荣耀,但为父时日无多,临终前将它交于你。
这块玉牌在你没到一元境之前可以保你一命,等你到了一元境之后可以帮你夺回咒乐司主之位。
如果你想置身于尔虞我诈的权力之中,那你要切记,未到一元境,可千万不能使用此玉牌,如果将它损坏,那你就失去夺回咒乐司唯一的筹码。
为父的话就说到这里,但为父还不想死,为父想看着你娶妻生子,光宗耀祖,成为咒乐司主我还想想”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便垂了下去,无力地靠在床沿,李宫南也在呐喊中惊醒过来,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泪水。
他擦拭去不争气的眼泪,抬头看向唤妖玉佩,映入眼帘的是一层血红色的气,挡住了近在眼前的枪尖,而血色玉佩妖气纵横,溢散出淡淡血光,悬浮于气的中央。
……
城主府中,一位棕袍男子正在院内舞剑,他面容俊秀,正值不惑之年,一袭棕袍颇有仙人风范,此人正是风城城主妖玄问天,「五行破合境」修为。
他身形舞动脚下落叶无风自起,落叶在他舞动下慢慢形成一条枯黄叶龙,此时院内地面已无一片落叶,它们都随着叶龙翻腾扭转。
待他舞得尽兴后,随着一剑刺出,叶龙也随剑而动直直撞在院墙上,飘落的叶子层层叠叠堆成一团。
“爹爹,以后你常来我这院内舞剑,我都不需要喊家仆过来打扫了!”
院内菩提树下旁,一位唇红齿白的俏人儿,见舞剑结束忍不住嗔笑道。
“贫嘴!”玄问天莞尔一笑,负剑来到菩提树下,将手中龙柄长剑扔给白衣少女,双手负于后背,缓缓道:
“清儿,这苍龙剑就先交于你,算是给你突破固境期到达一元境的奖励。
而你之前一直吵吵嚷嚷想要的「苍风游龙诀」,等你突破了一元境到达了两仪境,为父在作为奖励交于你。”
那唇红齿白、肤如凝脂的俏人儿名叫玄清,她便是玄问天的女儿,现任少城主未来的城主,在资源的浇灌下十六岁就到达一元境修为。
她之所以叫玄清二字,那便是玄问天想要打破妖族规则,实现人族平等,菜人不再送去给妖族分食,名字不代表身份。
她才不像其他贵人一样取三字姓名,才有了这玄清二字姓名,但有些事往往事与愿违。
“哼!要说话算数哦!”玄清一手接住苍龙剑,一手伸出小拇指,欲要拉钩盖印。
“咳咳,清儿!”玄问天一脸严肃,但一想起她年幼便失去了母亲,还是接受了这份幼稚,伸出了小拇指。
突然,一股强盛的气息席卷而来。
“嗯?妖气!”
玄问天脸上神情一变,收回了欲要拉钩的小拇指,急忙转身朝门外走去。
“诶~诶!还没有拉钩呢!”玄清看着远去的背影,收起苍龙剑,脚下迈开步子,也跟了上去。
此时天工阁前,玉佩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而李宫南心中早已绝望,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祈祷,谁能来救救自己。
“给老子破!”
幕天临额头青筋暴起,双手一齐用劲,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咔嚓!”
一条裂纹从枪尖龟裂开来,终于血色妖气崩溃消散,玉佩也失去光彩坠地而碎,长枪顿时没了阻力,直指李宫南咽喉而去。
无形的领域笼罩开来,时间在其内停滞不前,事物也随之被定格在此。
从城主府赶来的玄问天身形飘逸,身后带出阵阵残影,见天工阁前如此情景,他眉头紧锁,微声叹气:“这小李子好端端,去惹这位杀神干嘛。”
叹气归叹气但人还是要救的,他瞬身到二人身前,伸出手掌准备拨开长枪,当指尖即将触碰到枪尖的那一刻,时间滞停的效果突然莫名消失。
“铮!”
但长枪还是被死死抵住,前进不得丝毫,兽化幕天临见状弃枪后退,它细看枪尖,并不是棕袍男子手指夹住枪尖,而是棕袍男子手指表面覆盖的境气。
问天伯伯!
李宫南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憋住了快要吓出来的尿,急忙朝玄问天,拱手谢道:“多谢城主出手相助,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嗯?竟然破了我的「天寅术」!
玄问天盯着已经完全兽化的幕天临心中有些惊讶,为了防止他突然偷袭,并没有回头瞧李宫南,而是低声提醒道:“小李子你还不快走!”
“好!兽临「解」!”
李宫南点头捏决化为人身,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再次朝玄问天躬身道谢,随后大步奔逃。
兽化幕天临见状眉头一皱,手中凝聚晶枪,朝李宫南奔逃方向掷去。
“嗖——啪!”
晶枪破风而去,就在即将快要击中李宫南时,晶枪却应声而碎,像是撞在一堵透明的墙面。
奔逃的李宫南看着袭来的晶枪,被吓得踉跄了几步,就在快要被击中时,他更是被吓得肝胆欲裂,尿意又浓了几分。
晶枪被挡下后,李宫南捂着裆狼狈逃窜,身影渐行渐远。
“吼~汝甚扰,吾要撕了汝!”
兽化幕天临盯着眼前的男人,四肢着地蓄势待发,咧开嘴露出尖牙怒吼一声。
在破开妖气之时,他就已经完全兽化,此刻的它黑瞳已成妖蓝,周身鬃毛微微飘动,透着浅淡水光。
哦?竟然被宿兽控制了神魂,这幕天临真是不长记性,那我也不手下留情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玄问天一脸平静,将指间长枪抛起,手掌同时紧握,空中旋转的长枪被无形的力量碾压,直至崩碎消散。
下一瞬,阁前乍起一道微风,卷起地上尘埃飘舞。
“乾天「四方无形」”
玄问天看着眼前,在一瞬间袭来的兽化幕天临,手中捏诀嘴中默念,顿时,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他周身散发开来。
就在兽化幕天临快要近玄问天的身时,突然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它立刻做出反应,调转身躯,双手前倾右转,但四堵无形的墙就像鸟笼将他困住。
它此刻就像笼中的鸟儿,四处寻找出路但无路可走。
可它不死心想要冲天而出,弯曲的下肢蓄力纵身跃起,四肢附带着旋风踏上无形的墙,它就像一阵狂风掠起。
“哼!想逃?”玄问天看着徐徐盘旋攀升的兽化幕天临冷哼一声,随即慢慢伏下身子,一手捏诀一手触地,嘴里低喝道:“坤地「木龙缚」!”
咒语落下,一条木龙破开地面冲天而起,木龙身躯蜿蜒盘旋,慢慢逼近兽化幕天临。
兽化幕天临听见动静,脚下速度加快,但它还是慢了一步,就在它一跃而起即将冲出这法阵时,木龙已追赶至他下方,张开大嘴将他一口咬住。
城中有人抬头望天,指着天空惊呼:
“有龙!”
小孩闻声望去,扯着爷爷衣角,喊道:
“爷爷快看,有龙!”
老人抬头望去,立马跪地朝拜,连带着把一脸懵逼的孩童也拉了下去,嘴中还碎碎念道:
“求龙神大人快快布雨,佑我庄稼茁壮成长。”
天空木龙身形变换,粗大的身躯变细变长,形成一条坚韧不拔的翠绿藤蔓,将兽化幕天临死死困住,后者也失去动力朝地面坠去。
此时,接到路人禀报的风卫力卫也匆匆赶来,将阁前四周通通围堵起来,静候玄问天指示。
小姬也在水球中疗伤醒来,她听不见外界声音,只瞧见众人纷纷抬头望天。
她也抬头望去,只识得一袭黑袍正从天空飘舞下落,即将坠入地面。
“幕大人!怎么会这样!”
“来人啊!快救救他啊!”
小姬疯狂拍打着水球,心中万分着急,希望有人伸出援助之手,但她的声音如沉谷底的风,没有人能听见。
“砰!”
大地龟裂,尘土飞扬,众人望去,被砸开的小坑中,趴着一具被捆住身体的半兽人,它艰难的抬起头,吐出一口鲜血后,慢慢化为人形。
众人看见半兽人原貌后,心中都在暗暗吃惊:那坑中狼狈之人,不正是幕天临幕总管吗!
玄问天走停在幕天临身旁,手中捏了个解诀,霎时,藤蔓化作一团淡绿色境气,飘入他的手中。
他掌心一握,挥袖离去。
此时,姗姗赶来的玄清主持大局,她带着两名贴身灵卫靠近小姬,用手划开水球后,又吩咐灵卫把幕天临带走疗伤。
而后又下令将周围风卫力卫遣散,只留下了数名力卫,让他们来处理这场战斗后留下的烂摊子。
小姬从水球出来后,站在原地目送幕天临离去,随后转身半跪在地,朝玄清拱手,请求道:“还望少城主救救他!”
玄清看向一旁的水球,连忙伸手欲将小姬扶起:“小姬妹妹,为了这下等人,大可不必浪费我们的上等药材,我们还是走吧。”
“不!他因我而重伤,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求您救救他!”小姬低着头不愿起来,保持姿势等待玄清答复。
“唉!看在幕大哥的份上,就帮你这一次。”玄清将她扶起,对附近的力卫命令道:“来人!将他一同带回济世阁。”
“少城主,这水球可以抑制他的伤势,还请少城主将他带回去。”小姬站起身来,低声道。
“行了,你可以不用来了。”玄清闻言,看向一旁走来的力卫说道。
随后又转头对着身旁的小姬说:“我叫玄清,小姬姑娘叫我清儿即可。”
“嗯,多谢清儿姐。”小姬微微点头。
“无需多谢,我们走吧。”
玄清指尖元力浮动,一指点在水球上,水球微微晃动后,就跟随着玄清走动而浮动。
“好!”
小姬感激地望了一眼玄清,随后拍了拍膝上的尘土,轻轻地跟在她的身后,随着她一同前往济世阁。
而在她们身后,一脸懵逼的力卫,愣愣地站在原地,吹着萧瑟的风。
“风清扬看啥呢?还不过来干活!”一名扛着尸体满身是血的力卫,喊道。
“催什么催,得不到你们半点好。”那力卫抱怨了一句后,便老老实实过去搬尸体。
一炷香功夫,阁前柱子与地面,已和当初无两样,除了那根快要倒塌的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