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们是——天启骑士!
阿尔萨斯艰难地睁开双眼，似乎是上方的钟乳石滴下一滴水，如晶莹的泪珠般落在他的脸上。他感受到一股凉意，仿佛是死亡的亲吻。他起身，小心翼翼地洞察着四周，但这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宛如无尽的黑暗深渊，自己似乎身处在一个阴森的山洞之中。
“我这是在哪？”
阿尔萨斯捂着脑袋，努力回想着一切，那场战争的回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进他的大脑。
他回想起了那场战争，那些受到奇怪黑手影响而变得不死不灭的骑士，还有那个……该死的黑袍男，以及其余的几位大将，他们现在都在哪呢……
“那场战争似乎输了……凭着我现在的这副身体，还能活动么”
阿尔萨斯自言自语着，缓缓站起来，一路摸索着在这个山洞中前行。忽然，他感觉到前方的远处有一道红色的亮光，如燃烧的火焰般在黑暗中闪烁。
阿尔萨斯朝着那红色亮光的源头奔去，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无比，仿佛身上的黑色重甲变成了羽毛。这感觉真是奇妙无比！
阿尔萨斯在奔跑了一段路后，终于来到了红色亮光的源头。只见那是他曾经陪伴自己征战天下的大剑——〔格罗沃特大剑〕，那把大剑正插在巨石的中央，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这个名字是阿尔萨斯自己取的，意为战士的荣耀。他轻轻跃起，如飞鸟般轻盈地拔出了那把深红的大剑。
“有了剑，离开这里就简单了！”
就在阿尔萨斯拔出大剑后，他心中这般想着。然而，周围的一切突然开始如薄暮般消散，仿佛刚才那个洞穴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不复存在。
一切消散后，首先是太阳的强光刺痛着他的双眼。
紧接着小孩的尖叫声如恶鬼哭嚎般传入他的耳中，他感受着人群如蝇虫般嘈杂的声音，商贩如麻雀般的叫卖声，军队如雷霆般的马蹄声，男人的对话声，女人的吵架声……
“怪……怪物啊！”
他听到一个男人惊恐的声音后，周围的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了，更多的是四处逃窜的脚步声，仿佛一群受惊的兔子。
终于，他睁开了双眼，他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视野更加开阔了，现在的自己似乎处于一个集市之中，但这个集市为何如此熟悉，并且周围的人为何看见自己就四散而逃。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四肢，一切都与那场战争之前一样，浑身都穿着黑色的盔甲，就连双手都不例外，只是自己的腹部一直在散发着绿色的幽光。
阿尔萨斯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线索。他看到不远处有一面镜子，于是走过去照了照。镜子中的自己头上戴着黑色的头盔，只露出眼睛和嘴巴，但此时的自己，四双猩红的眼睛如宝石般闪闪发光，并且自己张开嘴巴，牙齿已然变成了獠牙利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尔萨斯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他决定先逃离这个集市，找个安全的地方思考一下。
他迈开脚步，却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异常敏捷和灵活。他轻松地越过障碍物，跑得飞快。人们惊恐地看着他，纷纷避让。
阿尔萨斯来到了一条偏僻的小巷，靠在墙上喘着气。这时，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他举起手中的大剑，剑身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也许这把剑能告诉我答案。”阿尔萨斯心想。他集中精神，试图与剑建立联系。突然，剑刃上浮现出一行神秘的符文，闪耀着绿色的光芒。
正当阿尔萨斯准备仔细研究这些符文时，远方传来一声吆喝，一群身穿银甲的骑士如饿狼般一路追踪而来，找到了他的位置。
“就在这！”
“抓住他！”
说着这些骑士便挥剑一拥而上。
“慢着！”
阿尔萨斯抬起大剑，横在了冲上前来的骑士身前。
他仔细看着骑士们的装束……
他们的装束，恰似岚国军队的标准装束。银蓝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白光，胸前则刻着一条闪耀金色的巨龙龙头，那便是岚国国旗的标志。
“我问一下，你们可是岚国骑士？”
听到阿尔萨斯所言，为首的骑士冷笑一声，然后说道：“怪物也知道岚国的大名吗？”
曾被万人敬仰的阿尔萨斯，何时受到过这种小角色的屈辱？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强压着怒火，冷静地继续问话：“这里是帝都绪雨么？”
“是又如何，怪物不必知道这么多！”
后方的骑士突然掏出弓箭射向阿尔萨斯。
但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阿尔萨斯来说太过简单，他另一只手如铁钳一般一把抓住了迎面而来的箭矢，随后轻轻将其捏碎。
“啧，武力值不强，偷袭倒是挺会的……”
见到阿尔萨斯轻而易举就化解了攻击，那骑士似乎开始筛糠似的颤抖了起来。
阿尔萨斯并不想动手，因为自己十分好奇当他报出名号之时，他们面罩下的表情会是何种样子。
“你们几个无名小卒，可知道我是何人？”
“从裂缝中凭空钻出的怪物能是什么好人！”
为首的骑士双手紧紧握剑，看得出来他似乎非常紧张。
“我是王国四大将之一的阿尔萨斯！”
“阿……尔萨斯？”
听到这个名字后，眼前的几个骑士颤抖的更加厉害了，随后他们开始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着什么……
“阿尔萨斯，不就是三年前那场战斗的叛军首领吗？”
“对……对啊，我听说他真实身份是恶魔，并且杀了上一代国王，企图通敌发动叛乱……”
“其余的几位大将似乎是为了反抗他，和他激战了三天三夜，最终落了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骑士们的小声议论，像针一样，句句扎在阿尔萨斯的心上。自己怎么就成了他们口中的叛军？自己分明是为了国王与那黑袍男全力激战，最终才失去意识。
“喂，如果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带我去见国王！”
阿尔萨斯的一声呵斥，犹如惊雷，打断了骑士们的小声议论。
听到此话，骑士们似乎都被吓了一跳，他们似乎知道自己不敌阿尔萨斯，纷纷将剑收在腰间，转过身去，灰溜溜地走出了小巷。
阿尔萨斯也跟随着他们走出了这条小巷。关于那场战争，自己本应是被当作英雄的，现在却成为了一个恶魔，还被冠以杀害国王的罪名。这一切，他都要找现在的岚国国王问个清楚。
走出小巷后，阿尔萨斯跟随着骑士们的带领，慢慢走到了帝都的主道上。
但一路上，行人那恐惧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让阿尔萨斯感到如芒在背。明明在那之前，自己可是万人敬仰的四大将啊！
“我问你，现在离那场战争过了多久？”
阿尔萨斯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骑士的肩膀。
那骑士似乎被阿尔萨斯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三年……”
“没想到，时光竟然已经流逝了如此之久！”阿尔萨斯不禁感叹，言语中流露出一丝遗憾。然而，对于岚国而言，三年的时间足以发生许多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么，现任国王是谁？”阿尔萨斯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凯文国王……”那位骑士压低了声音，仿佛害怕被人听见似的。他走到阿尔萨斯身边，又压低声音继续说道：“由于大皇子在两年前为保卫国土而英勇牺牲，所以现在的国王由二皇子继任。”
“我明白了……”阿尔萨斯简单地回应着骑士，脑海中却在努力回忆着二皇子的模样。“似乎有个小家伙曾经吵着要和我一同出征……二皇子……当今的国王，应该就是他了吧……”
阿尔萨斯一边思索着，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到了那莱西班萨之宫的大门前。令人奇怪的是，一路上他看到了许多骑士，但他们并未出手攻击自己，或许是担心在帝都动手会误伤无辜的民众吧……
伴随着一阵嘎吱声，宫殿的大门缓缓打开，那座金碧辉煌、熟悉的宫殿再次映入阿尔萨斯的眼帘。
“国……国王就在前方了，请您前行，阿尔萨斯大人……”为首的骑士恭敬地说道，然后率领身后的骑士们为阿尔萨斯让出一条路，他们纷纷朝着他的身后慢慢退去。
“知道了，你们走吧，我虽然变成这副样子，但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好好好”
说着那几名骑士便如惊弓之鸟般朝着阿尔萨斯身后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从他们动作来看，他们现在还是非常害怕自己。
阿尔萨斯推开大门，缓缓走进了宫殿的范围，但令他奇怪的是，这宫殿仿佛空无一人，平时自己进入宫殿都有人为他亲自拉门，就算国王都要亲自迎接，可现在……
就在阿尔萨斯思考之际，他身后的大门突然关闭，一阵强烈的罡风如猛虎般扑向他的全身。
随后阿尔萨斯就感觉体内一阵空虚，浑身使不上力，忽然四道金色的巨大十字架从天而降，如牢笼般将阿尔萨斯庞大的身躯给交叉包围，那四道十字架有序的困住了他的四肢和脖颈，让他完全动弹不得，就连抬头也显得十分吃力。
“可恶，被算计了！”
他拼命挣脱，却发觉那几道金色的十字架竟如蚂蟥般慢慢吸食着他体内的力量。
随后，如雷霆万钧般的无数厚重脚步声传来，铁甲摩擦相碰撞的声音，以及一个年轻的男声，响彻云霄。
须臾之间，自己的身边就被围满了持剑骑士，他们持剑如疾风，蓄势待发，仿佛下一秒就要如饿虎扑食般围上来将阿尔萨斯彻底杀死。
“阿尔萨斯，荣誉的四大将，可你现在却沦为了野兽……”
阿尔萨斯拼命抬起头看向前方，一位身披红色长袍，身穿高贵华服的银发年轻人如闲庭信步般缓缓走来，他金色皇冠下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与决然。
“你是……凯文……”阿尔萨斯咬牙切齿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
凯文国王冷笑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挥了挥手，周围的骑士们手持长剑，如狼似虎般一步步向阿尔萨斯逼近。“将这个叛逆者拿下！”随着凯文的命令，士兵们如饿狼扑食般刺向了阿尔萨斯。阿尔萨斯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无数的剑刃如狂风暴雨般穿过厚重的铁甲，刺进阿尔萨斯的身体，他的鲜血染红了大地，他的身体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剧痛。
他背在身后的格罗沃特大剑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流淌在地面上的鲜血竟诡异的如同百川入海般朝着剑身汇聚，霎时间，骑士们都被吓得亡魂皆冒，纷纷后退。
而凯文托着下巴，双眼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诡异景象。
“这把剑，似乎在贪婪地啃食着血液……”
就在凯文思考之际，那把剑竟伴随着耀眼的红光从阿尔萨斯背后脱身而出，悬浮在半空中，剑身就像被赋予了生命般开始斩杀周围的铁甲骑士。
这把剑的破坏力似乎无穷无尽，它无情地杀死了离阿尔萨斯最近的一些骑士，每杀死一个骑士就开始疯狂地吸食他们的血液……
后方的骑士们惊恐万分，纷纷退到了离阿尔萨斯 50 米的位置。
但凯文仍不甘心，他手中紧紧捏着一个小型的金色十字架，就在他要朝着阿尔萨斯的头顶砸去之时，那大剑竟如同一颗炮弹般猛地飞到空中，朝着阿尔萨斯的后背疾驰而去……
大剑贯穿了阿尔萨斯的身体，虽然他的身体在那之前已被骑士们的剑刃捅穿了无数次，不过看上去那些骑士的攻击远远不及格罗沃特大剑的这致命一击。
“咳咳……”
鲜血顺着阿尔萨斯那狰狞的利齿，如决堤的洪水般从他的嘴里喷涌而出，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已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紧接着，一道紫色的裂缝如闪电般从阿尔萨斯的脚下出现，地面上迅速伸出无数只黑手，如饿虎扑食般将他的身体拖入了地面。
“不好！快拦住他！”
凯文对着骑士们声嘶力竭地吼道，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因为骑士们心里都很清楚，自己一旦上前，恐怕就会命丧黄泉。
最终，阿尔萨斯随着紫色裂缝彻底消失，只留下了那四个金色的十字架，孤零零地立在原地……
“废物，你们都是一群光食俸禄不会做事的饭桶！”
凯文对着周围的骑士破口大骂发泄自己的情绪，骑士们则吓得屁滚尿流，纷纷跪地，对着自己的国王叩头行礼，乞求他的宽恕……
遍体鳞伤的阿尔萨斯，被大剑传送到了一处幽暗的地方，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山洞，而大剑在将他传送之后，又回到了阿尔萨斯的背上，只是现在的大剑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变得黯淡无光，与一把普通的大剑毫无二致。
他艰难地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朝着黑暗深处走去。阿尔萨斯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处，只是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恨意。
突然，他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借着微弱的光线，阿尔萨斯发现地上铺满了白骨，他心中一惊。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欢迎来到地狱，阿尔萨斯。”那黑袍男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这里将会是你的埋骨之地。”
阿尔萨斯竭尽全力，愤怒地冲向声音的方向，他认为，自己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拜这个该死的黑袍男所赐。
但结果却是他扑了个空，被一具头骨绊倒，重重摔倒在地……看样子他似乎能够在黑暗中自由穿梭。
“别白费力气了，你是无法打败我的。”黑袍男嘲笑道，“不过，如果你愿意与我为伍，我可以让你重新获得无尽的力量，一起统治这个世界。”
“呵呵呵……”阿尔萨斯倒在地上冷笑一声，“名声，力量，荣耀，我失去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现在又要我加入你？”
突然，阿尔萨斯的眼前出现一道裂缝，而黑袍男则从裂缝中缓缓走出，他走到倒在地上的阿尔萨斯面前，蹲下身来，看着阿尔萨斯那狰狞的面目和残破的身躯，缓缓开口。
“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还能做些什么？若不是我当初赐予你些许恶魔之力，你怕是早已死在那小子手中了……”
阿尔萨斯看着那黑袍男，尽管他的脸上戴着面具，但从声音中可以听出，他面具下是怎样一副嘲弄的表情。他没有说话，然而内心却燃起了无尽的恨意和愤怒。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恨的是眼前的黑袍男，还是背叛自己的凯文国王，但是阿尔萨斯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黑袍男轻轻叹了口气，又继续对阿尔萨斯说道：“阿尔萨斯……你征战天下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得到那国王的嘉奖？”
“是为了得到人民的爱戴？”
“在我看来，这一切都不是你征战的目的吧？”
黑袍男的这一个个问题，犹如烙印一般刻在阿尔萨斯的脑海中，他开始思考自己征战的真正目的。
阿尔萨斯回忆起自己的一生，他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14 岁时因武力出众被军队看中，那时正是岚国为攻略领土而大规模征兵之时，那是他第一次踏上战场，他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却也沉浸其中。
当他亲手杀死敌军时，那杀戮的快感涌上心头，让他久久难以忘怀。此后，战争越来越频繁，而他每次都为了杀戮冲锋在前。他斩杀了无数敌将，为岚国立下了赫赫战功。
随之而来的是王国的荣誉和人民的爱戴，但他并不在乎，只有杀戮才能让他找到生存的意义。
“没错！正是杀戮！”
“我渴望杀戮！”
“杀戮，便是我一路征战的意义！”
阿尔萨斯满脸兴奋，对着眼前的黑袍男说道，而黑袍男则是淡然一笑，随后将手轻轻放在了阿尔萨斯的额前。
“我将赐予你最为强大的恶魔之力，从今以后，你就作为天启骑士的死亡骑士，向那些背叛你、痛恨你的人们复仇吧！”
“为了你渴望的杀戮，为了你渴望的死亡，去征服世界吧！”
在黑袍男做完这一切后，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阿尔萨斯也重获了新生，他那残破的身体变得强劲有力，那被剑刃划破的黑色铁甲也变得崭新，腹部闪烁的绿色幽光变得无比明亮，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阿尔萨斯站起身来，但大脑却已然没有黑袍男的任何记忆，他的脑海中充斥着杀戮和复仇，他要为了杀戮而征服整个世界！
这时，他那四双眼睛看清了这个空间的一切，自己正站在一块黑色的悬崖之上。而在悬崖下方，站着三个身穿红色、绿色、灰色盔甲的高大身影，那身影的背后有着无数之前那场战争中的不死骑士。
那三位身影，正是之前同样死在那场战争中的瑞文戴尔、布劳缪克丝和瑟里耶克。
“我们等你很久了，死亡骑士大人！”
布劳缪克丝抬头朝着悬崖上的阿尔萨斯说道，她的声音比起生前更多了一丝空灵，仿佛来自九幽之下。
“我们愿如从前一般，谨遵您的旨意，与您一同征战四方！”瑞文戴尔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便报上你们如今的名号！”阿尔萨斯低头看向三人，眼神中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战争骑士瑞文戴尔！”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撼着整个战场。
“饥荒骑士布劳缪克丝！”她的声音仿佛寒风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征服骑士瑟里耶克！”他的声音犹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
“那，天启四骑士已全部在此，我们……是时候为那罪恶的人间带去灾难与苦痛了！”阿尔萨斯的怒吼声，如同末日的钟声，响彻云霄。
此时，那无数的不死骑士空洞的双眼，也再次亮起象征死亡的绿色幽光。
天启四骑士和天灾军团，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