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旧日
在川赢得战斗的胜利之后，剑心从观战席上飞速落下，将倒地的二人扶起，左右各扛一个在肩膀之上。
“川，这次是你们胜利了，不过”
剑心突然面露难色，那张硬汉的脸上露出了不属于他的表情。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它对于你们来说也有一定的关系。”
此时的川并不在意剑心的请求，只是战斗过程中，队长的剑被毁坏那件事他仍然心有余悸。
“不管你说什么，那把剑对我来说很重要”
还没等川把话说完，剑心就明白了川的意思，他将肩膀上的二人慢慢放在地上之后，走到了碎裂的剑前。
这把剑的剑身已经完全破碎了，只留下一个充满划痕的剑柄留在地面上。
剑心将剑柄捡起，紧紧握在手里，嘴里则念念有词，随后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地面上那破碎的剑刃碎片竟一块块重新漂浮在空中，随后一块块立于剑柄之上，那把剑又再次被拼凑完整，出现在了剑心的手上。
“我是一个武士，碎裂的剑刃也有很多，但我始终坚信，每一把武器都有着它的生命。这并不是什么能力，而是一名剑士，和他唯一伙伴的一种——羁绊。”
“我为它注入了我的力量，这把剑往后再次破碎的话，我的力量会将它修好，这样你就不必担心这把剑被打碎了。”
在说完之后剑心把手中修好的剑丢给了川。
川也伸手接住了这把剑，剑心刚才的举动，竟令川觉得有所感动。他再一次露出了微笑，这一次微笑是他对于剑心发自内心的感谢。
“多谢了，猎鹰战斗团的团长。”
剑心也欣慰一笑“为它取个名字吧，这把剑已经不再普通了。”
川望着手中的剑，眼前竟浮现出队长的身影，川的脑海中也随之想起了往日队长教给自己剑术时不断挥剑的模样。
不知何时，川的眼角竟多了一滴泪，他轻轻将泪抹去，握紧手中的剑后将它再次放回了背后。
“这把剑”
“就叫它〔旧日〕吧。”
剑心再次将地上的二人又扛到了肩上“不错的名字，我的请求是，替我，也替你们，将沧月笙给带回来吧，她或许还活着”
当川回过神来，只见剑心已经扛着地上的两名干部已走到了战斗场门口处。
而此时的剑心猛然大笑而口中则里自言自语着什么。
“〔鬼人〕川，日后肯定会成为超越我的存在吧”
“看来……以后不能小瞧后辈了。”剑心扛着两名干部，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如此单薄，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而身处战斗场的川，则注视着剑心的身影，看着他渐行渐远……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迅速地笼罩了整个世界。此时，在战斗团的大厅之内，一张长而宽的桌子犹如一条沉睡的巨龙，上面摆满了丰盛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仿佛是在向人们招手。
沧月莲看着眼前如此丰盛的晚餐，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犹如两颗耀眼的星星。她舔了舔嘴唇，轻声说道：“好久没有见到如此丰盛的饭菜了，我……可以偷偷尝一尝么？”
“小沧月，不要这样做。”露娜轻轻扯了扯沧月莲的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仿佛在提醒她注意场合和形象。
在大厅的十个白色沙发上，刚才在战斗场上的几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鹤山、北原、露娜和沧月莲依次坐在沙发上，他们的身影在白色的沙发中显得格外醒目。
而身为团长的银黎则拉着川来到了大厅门口处，银黎的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双手不停地轻轻鼓掌，似乎在为川的表现而欢呼。
川扫了一眼大厅内，然后淡淡地说道：“不必为我庆贺，这只是我的分内之事。”他的表情犹如被冰霜覆盖，透露出一种无奈和不情愿，仿佛是被强迫参加一场无聊的聚会。
当二人都步入大厅的平台之后，大厅四周的黄色灯光骤然亮起，犹如璀璨的星光，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将他们包围在一片温暖而明亮的光芒之中。
川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俯瞰，只见白色沙发上的八个座位已各有其主。如此一来，除了自己熟识的人，剩下的四个陌生人，他还是初次谋面。那四个人中有两男两女，尤其是那个粉色双马尾的女生，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好一个帅哥啊……”
“他似乎还有些害羞呢。”
川循声望去，却与其中一名女生的目光不期而遇，那名粉色双马尾女生温柔中略带尖锐的眼神，如闪电般直刺川的心房，使他不由自主地侧过脸去。
“咳咳！”银黎咳嗽了一声，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名叫川，是诅咒之剑的使用者，目前为准 s 级战斗员，今后他也是狮牙战斗团的第十位成员。”
“喂，你吭个声啊……”银黎扯着嗓子介绍完川后，俯下身来，将嘴凑近川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
川闻声叹息，他那冷漠的眼神似乎想要躲闪众人的目光，头转向窗边，“我叫川，我不会让你们白白送死，仅此而已。”
“这位小哥，听说你实力强悍，这是真的吗？”
这时，台下一名川从未见过的浅绿发色少年，高声向川发问。他看上去与川年龄相仿，长相和露娜竟有几分相似？
“关于我的实力，我不想多言。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不过是受到了诅咒之剑的青睐罢了。”
只见那名深绿发色的少年，单手撑在讲台的地板上，一个箭步跃上了讲台，朝川伸出了手臂。
“我叫桑尼，交个朋友吧，我很钦佩强者。”
川抬头望向眼前的少年，他留着 m 型刘海，黑色的短袖中央，挂着一块银色的太阳项链。
“你是露娜的”川没有立刻伸手，而是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桑尼。
桑尼挠挠头，回头瞅了一眼露娜，只见露娜一脸厌弃地看着台上的桑尼，他只好无奈地苦笑，压低声音对川说“她确实是我的妹妹，但是……又不完全是……”
“不完全是？”
“我和她同一天出生，但她始终不肯承认我是她哥哥，对外只说她才是姐姐。”
提及妹妹，川又想起了被黑袍男带走的爷爷和小雨，他的眼神稍显迟疑，但还是向桑尼伸出了手。在他看来，这些同伴或许能帮自己找回亲人。
“如此一来，我们便成为朋友了！”桑尼边说边拉住川的手，将他拽下了台，拉到了沧月莲旁边的空位上。
川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因为他看到台上的银黎虽然满脸笑容，但实际上，他心里对眼前的桑尼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怨气。
“咳咳。”银黎清了清嗓子，桑尼像受到惊吓的猫一样，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好了，介绍完新成员后，该介绍一下新的作战计划了。”银黎转过身，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本黑色封面、纸张泛黄、看似文件的书。
“新的作战计划是，我们将分成三组，前往壁垒外寻找猎鹰战斗团团长提到的那位戴面具的黑袍女子。”
“她极有可能是前任团长沧月笙，我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将她带回并确保她的安全。”银黎翻过文件的一页，抿了抿嘴，接着说道：“川、沧月莲、桑尼，你们是第一组，根据情报，你们将首先进入壁垒外的一个废弃堡垒进行调查。据周围侦察部队的情报，她很有可能在那里建立了据点。”
“第二组在后方支援，成员有鹤山、露娜、北原，你们是坚实的后盾；第三组由清羽、莱雅和筱月组成，负责勘察堡垒周边建筑。”
“好了，任务分配完毕，如有疑问，明天行动时再提出。”此时，台下鸦雀无声，只闻众人的喘息声。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我们开始用餐吧。”
“好耶！”沧月莲和桑尼的欢呼，如一石激起千层浪，率先打破沉寂。二人如饿虎扑食般，对着餐桌上的食物风卷残云。见状，其他人也纷纷拿起碗筷，加入这场美食的狂欢。
银黎却独树一帜，他并未融入其中，而是在台上默默注视着台下的成员们。待众人用餐完毕，他便独自推开后门，悄然离去。
这顿丰盛的晚餐，乃是狮牙战斗团的传统——〔战宴〕。据说，此传统由团长沧月笙创立之初便定下。她希望每一位团员在执行任务前，都能饱餐一顿。因为谁也无法预料，下一次〔战宴〕时，是否还能见到某些成员……
在〔战宴〕期间，大厅内回荡着成员们此起彼伏的欢声笑语。鹤山和北原等人举杯畅饮，好不痛快。而川也在此时结识了第三组的几位成员。
那位留着粉色双马尾，额前侧刘海随风飘动的女生便是莱雅。她身着白色百褶裙和粉色毛衣，宛如一颗甜美可爱的糖果。尽管她年方十六，却有着一张稚气未脱的面庞，深蓝色的瞳孔如宝石般闪耀，紧紧地盯着川，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莱雅是来自帝都〔绪雨〕的贵族大小姐，天生好斗的她离家出走后，凭借自身实力通过考核，成功加入了狮牙战斗团。
“喂喂，小哥，跟我说句话嘛。”莱雅在〔战宴〕期间如影随形地粘着川，不停地介绍着自己，似乎对川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然而，川只是冷着脸回复道：“你很吵啊。”
清羽是一名戴着兜帽的黑发刺猬头少年，他的整个装扮犹如忍者一般。在川到来之前，他是战斗团中唯一的准 s 成员。他的性格和川如出一辙，都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关于清羽的情报，是沧月莲和莱雅一同告诉川的。
据说，清羽曾经是格兰德的天才，然而，由于家境贫寒，他毅然选择来到帝都闯荡，以期出人头地。经过考核，他的才华得到了银黎的赏识，最终被选入了狮牙战斗团。听到沧月莲和莱雅随意传播自己的情报，清羽并未怒发冲冠，只是向川轻轻地挥了挥手，以示友好。
最后一位登场的是筱月，身为 a 级战斗员的她，身着一身的修女服饰，留着蓝色短发，齐刘海下是一张堪称美女的面庞。她的双眼异于常人，一红一绿，如宝石般璀璨。
据筱月回忆，她曾在岚国第二区的一座小村庄孤儿院中生活，然而，她那独特的眼睛却被村民和院长等人视为恶魔的标志，饱受排挤。最终，她独自离开了村庄。在街头，她陷入街头混混的围困，走投无路之际，沧月笙和沧月莲姐妹宛如天使降临，将她解救出来。从此，她成为了战斗团的创始成员。
在〔战宴〕上，沧月莲热情地拉着川，让他和筱月握手。川依旧把头偏向一边，脸上流露出不情愿的神情，但这次他没有反抗。筱月则微笑着回应着二人，宛如春天的微风，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战宴〕的欢乐气氛如潮水般节节攀升，达到了高潮。欢乐的气息仿佛浓雾一般，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尾声，在众人离场后，一群身着盔甲的士兵开始清理起“战场”。
川走出大厅后，其他人都如星点般四散开来，走向了战斗团西部的休息区。可川是初来乍到，似乎并没有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然而，银黎却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如幽灵般站在川的面前，将一把钥匙递给了他。
“这是忘给你的。”
“这是……”
“你房间的钥匙。”
“我知道了，谢谢。”
“由于沧月莲是你的〔监视者〕，所以她必须 24 小时守在你身边，就算是休息时也不能例外。”
川的脸色瞬间变得如白纸一般苍白，心中转念一想〔难道说……〕
“不会吧……那家伙……”
“你确定我能和女生住在一起……”
“没问题，那个房间只有你们两个人，而且是今天临时为你们布置的。”
“这算哪门子的惊喜啊？！”川愤怒地朝着银黎的方向挥剑，而银黎却如早有预料一般，微笑着在川的眼前如烟雾般消失了。
“可恶，这是什么见鬼的安排……”川的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因为要和女生共处一室，而是他非常喜欢安静，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在房间里享受片刻宁静，没想到却和沧月莲分到了一个房间。
川在平复心情后，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休息区的方向走去。这座休息区的楼房，宛如一座洁白的哥特式城堡，高贵典雅，令人不禁为之倾倒。虽然不知道内部构造如何，但仅从外观来看，已能感受到它的独特魅力。
川看了看钥匙上的房号，确认是 306 后，爬上楼梯，找到了对应的房间。
然而，当他将钥匙插进大门，打开门的瞬间，却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攻击。川敏捷地侧身躲开，顺势接住了沧月莲的攻击，将她的拳头紧紧握在手中。
此时的沧月莲，身上裹着浴巾，满脸羞红，另一只手则死死拉住浴巾。过了几秒，她才如梦初醒，发现眼前的人是川，表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阿川，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沧月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川无奈地甩开沧月莲的拳头，将银黎之前的话一字一句地复述给她。听完这一切，沧月莲的脸色如变色龙一般，瞬间又变回了最初那副羞红的模样，脸上还露出不情愿的神情。
“团长大人竟然……”沧月莲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多说无益，让我进来吧……”川的语气坚定而平静。
沧月莲无奈叹了口气，将川放进了房间内后拉上了大门。
这个房间的布局很简单，一个上下双人床，一张桌子旁有着一个衣柜，而在靠门处则是卫生间兼浴室。而沧月莲似乎就是从刚刚那个浴室里出来的，里面的浴缸盛满了水并且还在不断冒着热气。
“先说好，你不许偷窥！”
“偷窥我可没这心情。”
川无视了沧月莲将背上的剑放到了桌子上后，将衣物卸去放在了浴室前的筐里。很快川全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便在沧月莲面前一览无余。
“喂，你干嘛！”沧月莲吓的用手捂住了双眼，而在手下是那张早已羞红的脸。
“干嘛当然是洗澡了。”
川自顾自的进入了浴室之后关上了大门。他看到浴缸里冒着热气的水以为是沧月莲准备的。
“多谢你为我准备的热水。”
而此时门外的沧月莲早已满脸通红，她顾不上换衣服便迅速钻进了下铺的被子里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而川在洗完澡后看到门外早已漆黑一片，而目光扫向沧月莲所在的床位。
“睡了啊”
他压低声音将衣服换上后也爬上了属于自己的上铺床位。
川躺在床上，疲惫感瞬间尽数消散，今天他经历了两次的战斗，意识模糊的很快睡了过去。
在梦中，他竟看到了自己手中拿着那把诅咒之剑站在人群之中，这里貌似是一个处刑场，而自己则是观看的人群其中之一，只见处刑台上赫然有四个人被铁索牢牢栓住，他们压低身子，而头和脖颈之间被行刑官死死压在断头台上，那四个人的脸看不清。只听咔嚓一声，刀片划破肉体，头颅与身体分离，温热的血液从脖颈处飞溅而出洒在最前排川的脸上。川抬手缓缓将脸上的血液擦去
这一幕，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这份记忆却并不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