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正面硬刚
孙家报价人点点头,面色含笑:“添丁之喜,值得庆贺,我孙家自然不会做恶人!”
两方和和气气,下面的人无比艳羡。
别人来参加拍卖会都是遮遮掩掩,可赵、钱、孙、王四家,却直接抛头露面,根本不在乎别人知道自己拍到了什么好东西。
楚锋看着他们谦来让去,觉得心堵的很,尤其是听到那赵旺的儿子是一对双胞胎所出,瞬间想到了赵韵赵婉,于是心更堵了。
虽然,没有最终确认,但他看见赵旺就觉得十分讨厌。
仿佛自己头顶凭空多了一顶绿帽子,正是这人模狗样的赵旺送的。
风无痕见赵家出面,以为天地玄黄液的拍卖再无悬念,于是识趣地问,“赵家赵旺公子出六十一万两,还有没有更高价?没有的话,天地玄黄液归赵旺公子所有!”
说着,手中的小锤高高举起,就要往下落。
却不料,地字包厢那一层,突然有女子开口,“慢着,我出六十五万两!”
瞬时,风无痕的动作僵住,
整个拍卖场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众人的眼睛纷纷转向地字玖号包厢位置,想要知道到底是哪位勇士,居然敢当面打赵家的脸。
赵旺的脸也瞬间阴沉下来,他随手将折扇合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问:“你是何人?因何要跟我赵家过不去?”
那人嗤笑,“你管我是谁,我是来参加拍卖会的,正常报价,何来跟赵家过不去?”
“难道···珍宝轩是你赵家的开的?”
一句话怼的赵旺面红耳赤,瞪着眼睛想要看清地字玖号里面是什么人,奈何因为角度和对方刻意遮掩,他的目的根本难以实现。
女子的声音落到楚锋的耳朵里,异常熟悉,几乎第一时间便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楠妹?!”
而且电光火石地想明白了他找赵旺麻烦的原因,无非是恨对方下作,想替他出口气。
瞬间,心中感动。
“风宗师我出价这么长时间,没有其他人再应价,你是不是可以宣布了?”
“难道你珍宝轩也偏袒赵家?”
风无痕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咳嗽一声,“客人说笑了,我珍宝轩最是公正,整个大运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接着,不再给楚楠说话的机会,高声说道:“地字玖号出价六十五万两,还有没有比她更高的?”
“我出七十万两!”赵旺自然不可能示弱,钱财事小,他赵家的面子事大。
要是随便被一个蹦出来的阿猫阿狗打脸,他赵家必将颜面扫地,成为整个锦川城的笑柄。
“七十五万两!”楚楠的声音毫无起伏,痛快地直接涨了五万两。
“七十六万两”赵旺在她的基础上加了一万两,拢在袖子里的手指开始攥紧。
这个价格已经开始用令他心痛。
“八十万两!”楚楠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口气又给他拉到了整数。
赵旺心头颤了颤,深深觉得这个价位太高了,那么点儿天地玄黄液,根本不值这个价儿。
他踌躇起来,却不料楚楠咄咄逼人,“怎么不敢跟了?”
“难道你堂堂赵府三公子只会色厉内荏?”
“表面说的硬气无比,实际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哄···”
“哈哈哈---”
整个拍卖会当时响起一片哄笑。
让赵旺羞愤难当,脸色胀得通红,眼神阴沉到,恨不得吃人。
“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他哑着嗓子,威胁赵楠。
紧接着,喊道:“我出九十万!”
因为情绪太激动,导致他的嗓音有些尖利刺耳。
没想到楚楠人就不放过他,轻蔑的呵呵笑了两声。
“还赵府三公子呢,一点魄力都没有,都不敢一口叫出百万的价格!”
“你···”被她讽刺,赵旺再也控制不住,当场暴走。
手掌一团火光喷射而出,将持着的扇子烧成灰烬。
他虽然没有对楚楠动手,但是公然示威的行为,仍然引起了阵阵骚动。
当然,大部分人是被他吓到了,毕竟整个拍卖会,自信能够抵挡住他火焰异能的人少之又少。
风无痕皱了皱眉头,随手一挥袍袖,卷起一道清风,将不慎飘落的灰烬吹回天字壹号房间,
接着,不悦的沉声提醒道:“赵公子请自重,这里是珍宝轩,不允许有人动武!”
被一名宗师境高手带着敌意的警示,即使以赵旺的自持,也忍不住汗毛直竖,如坐针毡,瞬间恢复了理智。
他惭愧的朝着风无痕摇摇拱手,“还请风宗师勿怪,是赵旺失态了!”
看见赵旺在风无痕面前装孙子,楚锋变强的心思更加坚决了。
他要是有风无痕的实力,何至于拿小小的赵旺,毫无办法?
风无痕出手,令赵旺当面出糗,楚楠心情大好。
趁热打铁的喊道:“我出九十九万,就看赵公子敢不敢加到一百万了。”
被她在挤兑,赵旺刚刚恢复的理智,立马又一次摇摇欲坠。
跟随他的仆人见状,赶紧劝慰道:“公子,你何必跟一小小女子置气,她要是想要,咱们就让给她好了!”
“九十九万两纹银买一小壶天地玄黄液,咱可不能当这个冤大头!”
赵旺深以为然的点头,“哼,今天本公子就让她一次,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他其实也是骑虎难下,不出价的话,丢了赵家的脸,出价的话,花那么多银子,才买一壶小小的天地玄黄液,也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现下,下人的劝慰,恰好让他有一个借口借坡下驴!
他想得挺美,却忽视了楚楠的嘴毒程度。
“九十九万两第一次,还有没有人出价更高?”
“九十九万两第二次!”
“赵公子,你还出不出更高的价格?”
也不知道风无痕是有意还是好心,直接点着赵旺的名字问,令他的脸颊再一次变得通红。
硬着头皮摇头,表示自己不再出价了。
“嘁···”
他的话语还没落地,大堂的人群中发出一片低低的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