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主动
娄晓月找到江允臻的时候,江允臻正趴在软榻上翻看着话本子,明面上看着要是跟往常一样,只是那一双红彤彤的杏眼暴露了江允臻。
“允臻,你和陛下吵架了?”娄晓月挤上软榻,跟江允臻趴在一起询问道。
江允臻翻着书籍的手一顿,而后又恢复正常,继续翻看着自己手里的书,“没有。”
软糯糯的嗓音在强装着镇定,只是依旧能听出声音里面的委屈还有哭腔。
娄晓月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试探性的说道:“刚才你走了之后,陛下跟我说他让你不高兴了,让我哄你高兴。”
娄晓月说得极为小心翼翼,还时时刻刻关注着江允臻此时的情绪。
江允臻掀起书的手一顿,然后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了下来,在书籍上晕染成一片。
这下可把娄晓月吓坏了,慌忙地拿起手帕给江允臻擦泪水,哄道:“允臻,怎么了,不要哭啊。”
江允臻的的泪水越流越多,但她依旧紧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肯说,娄晓月无奈,只能将江允臻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小心地安慰着。
最后,江允臻总算是哭好了,趴在娄晓月的怀里无声地抽泣着,精致娇艳的小脸上一双杏眼红彤彤的,肿肿的。
娄晓月也不敢再向江允臻提起秦璟言了,心里也对秦璟言产生了埋怨。
江允臻的眼睛哭过之后,整个眼睛都觉得有些疼疼的,眼里还带着一根一根的红血丝,肿胀的要命。
江允臻拉着娄晓月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娄晓月着急地连忙让青梧去准备热帕子来。
“允臻,疼不疼啊。”娄晓月都不敢伸手去触碰江允臻,生怕自己给一不小心弄疼了江允臻。
江允臻被娄晓月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给逗笑了,说道:“没事,不严重。”
她被养的矜贵,家里人都顺着她的意思,她从未像今天这般痛哭过,还是因为秦璟言。
一想到秦璟言,江允臻就觉得自己的心里抽抽的疼,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对她这么好的人会突然冷淡下来。
有时也让江允臻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明明凝冬都跟她说了秦璟言是有要事,可是秦璟言长久不出现,依旧让江允臻心里难受,忍不住埋怨起秦璟言来。
就连江允臻自己都不曾发现如今她对秦璟言过分依赖了。
江允臻一想起中午吃饭时,秦璟言没有理她,她就觉得委屈,感觉自己的眼睛里似乎又有泪水流了下来,却强忍着不让泪珠掉落下来。
娄晓月明明喊的是让青梧去拿热帕子进来,可是不知为何送热帕子进来的却是凝冬。
凝冬明显察觉到屋内气氛的沉闷,一双大眼紧盯着江允臻,观察着江允臻的一举一动。
娄晓月也没有心情和凝冬说话,接过凝冬手里的热帕子就动作缓缓地放在江允臻的眼球上敷着。
“嘶。”热帕子落在眼睛上先是一疼,紧随而来的是舒适感,让江允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又安静地享受起来。
娄晓月在一旁时不时地给江允臻更换热帕子,而凝冬低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热敷完之后,江允臻的眼睛也舒服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只是还带着一点点的肿。
凝冬在从江允臻的房间离开之后,就径直去寻了秦璟言。
秦璟言在听了凝冬的禀告之后,脸色阴沉了下来,手里捏着的毛笔也直接断了,然后淡淡地说了一个知道了,然后再叮嘱凝冬让她照顾好江允臻,尽量哄她开心。
凝冬离开之后,秦璟言一脸颓废,凤眸内充斥着自责以及浓浓的心疼,秦璟言很想把自己给打一顿。
他一时的犹豫竟让他犯下大错,惹得江允臻生气了不说,还将她推的越来越远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哪怕是得了江允臻的怨恨地他也不会放手。
之后的两天里,江允臻每日都跟娄晓月待在一起,两人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甚至每次到用膳时也不过来了,都是秦璟言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前。
秦璟言周身的气势也越来越沉,他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秦璟言每次主动去江允臻说清楚,可是每次江允臻都对他视而不见,秦璟言也无可奈何,他也不敢去勉强江允臻,心情也越发的阴沉起来。
这天晚上,江允臻一直在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去找秦璟言,明天就是剧情点了,她和娄晓月说好了去清风楼看戏。
如今她们住在玉蓬行宫,外出都有不方便,跟秦璟言说一声比较好,而且明日秦璟言也会去清风楼,江允臻还打着去试探秦璟言的心思。
“允臻,你去跟陛下说吧,我在外面等你。”娄晓月跟江允臻一起来到秦璟言居住的院子门口,两人都不肯主动进去。
江允臻前两天还在跟秦璟言闹别扭,这几天秦璟言也找她,都被她给拒绝了,如今再来找秦璟言,江允臻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而娄晓月就只是单纯的害怕秦璟言。
“没事,允臻,你快去吧,说完你掉头就走。”娄晓月当然知道江允臻在纠结什么,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娄晓月还是决定要义无反顾地将江允臻给推出去。
江允臻提的任何要求,秦璟言肯定都会同意的,娄晓月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拿捏住了秦璟言的小心思。
说着,娄晓月就直接把江允臻给推了进去,自己赶紧就站在大门口,冲江允臻摆手,示意让江允臻进去。
江允臻没有办法,而且她也存了想见秦璟言的小心思。
可是当真的站在这里时,江允臻的心里又有了茫然和无措,见到秦璟言时,她应该说什么?
有的东西当出现裂缝时,要想再去修补,好像已经晚了。
另一边,秦璟言在江允臻到达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这是两天来,江允臻第一次要来主动见他,秦璟言的心里异常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