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人数够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劝道:“好了爸,人都已经送来了,就别说薇薇了,时间快来不及了,赶紧开始吧。”
孔睿锋重重的“哼”了一声,显然心情很不美丽,又挑刺道:“这个司机怎么这么脸生?信得过吗?”
孔雪梅冷笑:“今天事情确实不顺利,但大哥也别把气都撒孩子身上吧,临时开出的山道不好走,薇薇换个司机也不行吗?你要是不放心,一会儿就把他放百人阵里,正好人数还不够。”
“好了雪梅,别生气,正事要紧。”这是林观主出来打圆场了。
孔睿锋显然快要被气炸:“正事?!七个带阴命格丢了六个,百人阵的人数也不够,怎么办正事?!”
一个陌生沙哑的声音带着一副不死不活的厌世语调慢悠悠的响起:“没关系,这个纯阴被追回了就好,十个半阴也抵不过一个纯阴,有他坐阵眼勉强也行了。
至于百人阵,人数虽然还差一些,但也有大半了,剩下的只能用普通人凑数,人很快也能到位。”
孔睿锋显得有些焦躁:“那葛大师,还有多长时间起阵?”
那个厌世的葛大师回答:“半个小时,可以开始布置了。”
阮绵凝神听了一会儿,淡淡蹙眉:“不太对。”
“什么不太对?”郁丹不解。
阮绵目光幽幽的看着洞口:“你刚才说孔灵薇性子骄纵,应该不是个喜欢忍气吞声的,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郁丹睁圆了些眼睛:“你能听见他们说的什么?”
阮绵垂目看她:“你听不见?”
郁丹深深的叹气:“听不清。”
这个山洞到外面还有一条不短的隧道,人在户外说话,声音本就散,又隔了这么远,除了孔睿锋的几声咆哮,正常音量的谈话是听不见的。
可是人家阮老板就能听见,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看谢头儿的意思,是有心想要吸收这位阮老板进特安局,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能,他们可就多了一员猛将。
外面的孔睿锋对这位厌世葛大师的态度特别积极,听他说可以布置,马上就应了一声,又说:“路大师,让你的行尸去里面提人吧。”
嗯,他对这位“路大师”也挺客气的,看来也是个重量级的人物。
那位路大师没有应答,但很快就有行尸进来扛人。
洞里的人现在手上绳子两头都是自己抓着的,脚上的也是胡乱缠着,拿脚使劲勾着的。
被行尸扛起的时候,他们努力用脚夹住绳头,嘴里配合着“虚弱的”骂骂咧咧。
很快,洞里洞外骂声一片。
不过孔家人和几位大师并不在意。
左右这些都是祭品。
谁会在意死人说什么呢?
很快,这些人就被行尸们在那个小湖旁的空地上扔做一堆。
一个小青年被扔下来的时候脚没夹住,绳子差点散了,旁边一人眼疾手快的扑到他的脚上,嘴里还在暴躁的骂:“谁tm推我?不要命了?”
身边人向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奚路一看,是那个长得跟刘成特别像的小青年。
啧,刘成的儿子还挺机灵。
阮绵从一出山洞目光就在各处扫视,很快就看到了停在空地旁一辆跑土路跑得灰扑扑的大suv。
车子开着顶灯,但车上的人并没有下来,副驾驶没有坐人,后门开着,一个衣着华贵身段儿不错的女人站在打开的车门边小声跟里面的人说着话,柔和的语气像哄小孩子一样。
透过这个女人的背影,依稀能看到靠外侧坐着的一个女生,因为被拦住了大半张脸,长相看不清,只是好像心情不太好,话很少。
再往里就被挡住看不见了,只隐约看到有个人影,看不清是不是步峥。
那人影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更没有出过声,很可能还在昏迷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特安局的高个子李轩观察过四周,回头去看阮绵,却见她的神色冷然,看着那辆车的方向,眼底透出一股子杀气。
自从见面,这位阮老板一直都是游刃有余的,身上连一丝丝紧张感也看不见,这还是第一次见她露出这么阴森可怕的表情。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那辆车,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他大概也知道那辆车里送来了一个关键人物,看阮绵的反应,应该是认识。
这个山谷中看着人影绰绰,其实大部分都是行尸,并没有多少活人。
孔家做这件事,除了主持阵法的几位大师,就只带着很少的几个保镖,都是他们的心腹。
现在阵法开启在即,游荡在外的尸兵都被召唤回来了,层层僵立的站着,破破烂烂的看着很阴森。
而在这时,一辆大货车开了进来,两个保镖马上走了过去,待车子一停稳,就上前打开了车箱。
一个又一个行尸快速跳入车箱,又扛着人跳下来,走到湖边的人堆处,将人扔下去,运下来的人得有四十左右,都是普通人,清一色的年轻力壮的男子。
湖边的风水师们一见,气得咬牙,一片骂声此起彼伏,比之前还要激烈得多。
孔睿锋看了一眼,沉声道:“这回人数该够了。”
一个一身唐装的的老者说了一声:“嗯,开始布阵吧。”
听着这把子带死不活的腔调,是那个葛大师无疑了。
行尸可以执行简单的命令,但是一些精细的事却是做不了的,它们退到一边,僵直的站着。
如果有人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其中一具行尸虽然乱糟糟的,但特别干净,身上也不臭,与其他行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它所站立的位置周围几步远都没有行尸,像是孤立,更像是惧怕。
可惜他们太过于相信那位路大师的能力,更不屑于细看这些个死物。
葛大师发了话,他的身后马上走出两个年轻人,想来是徒弟之类的。
他们走到湖边的人堆边,一人随便抓住一个人按住,另一人将他身上的衣服一掀,拿着一根蘸着鲜红颜料的毛笔就开始在他的胸口写写画画。
被抓住那人破口大骂,两人也不理,只是自顾自的忙活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