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你脑子坏了?
这时西跨院中的闹剧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保镖们腿脚快的都逃了,白骨的目标不是他们,并没有追堵,他们跑得很顺利。
只剩下曾家几人跑不得。
武大师断了一臂,疼得起不了身,李大师和白骨几乎所向披靡。
曾家老大被陷入狂暴的李明桥一剑砍掉了脑袋,老二夫妻俩双双被白骨的指骨抓烂了脖子。
曾雪拼命的砸着身后的角门想要出去,却被佣人趁机一把抓住,丢向了白骨,自己夺路而逃。
白骨没有客气,骨手一张,直接抓穿了她的肚子。
两个儿子接连丧命都没有崩溃的曾老眼见曾雪身死,情绪骤然失控了,他怒吼一声:“你敢杀了小雪!孔家不会放过你!一定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李明桥眼球血红:“来啊!死啊!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曾老也恨得癫狂,刚想再发出诅咒,大张的口中却喷出血来,缓缓低下头,看到一只血淋淋的骨手从自己的胸腹间穿出,那指骨还冲他比了个中指。
他回头,就与那黑洞洞眼睛的骷髅来了个脸对脸。
他嗓子中发出痛苦的“赫赫”声,身体失了力气,软倒了下去。
白骨抽回手,在院中来回寻找着曾家最后一个人。
武大师见势不好,闭眼装晕,以图降低存在感,却被白骨一脚踩在脖子上,颈动脉被划开,鲜血喷溅而出。
武大师:“……”
【特么的还不如不装!奋力一搏未必没有机会!】
曾家的小少爷之前跟曾雪吵完架,气哼哼的回了自己屋里,喧闹声响起时,他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等到发现不断有人跑过去,出来查看的时候,角门已经被关上了。
他听着一门之隔的惨叫声吓得腿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下意识的想要跟着逃跑的佣人们一起往外跑,却不巧被奚家兄妹遇见了,顺手将他打晕了丢回了院中。
李明桥杀红了眼,一剑劈开角门,白骨从他身旁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看它的架势,是不灭曾家满门不罢休。
它很快就发现了被随意丢在院子里的曾小少爷,尖笑一声冲了过去!
而在这时,它的身体突然顿住了,指骨徒劳的向前伸着,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李明桥也随着白骨跑了过来,发现了白骨的异状,左右一看,看到了屋檐阴影下一道看不清的人影,手里拿着一个骨哨在吹。
那骨哨并没有发现任何声响,却让白骨前进不得,反倒缓缓收回了手,白骨“咔哒”作响,显然愤怒已极。
在大家看不到的地下,第一个暗室内的尸体们也缓缓动了动。
李明桥一声怒吼,挥剑向那人劈去:“放开我的慧慧!”
那人与李明桥你来我往的过了几招,反手一挥,李明桥一声痛吼,人倒飞了回来,在空中吐出一口血,一根带着铁链的短矛穿过他的肩膀,将他钉在了院墙上。
经过这一番交手,那人终于走出了阴影,只见他穿着一身从头盖到脚的黑色袍子,头上还戴着一顶宽大的兜帽,看不见容貌。
那人一手执哨,另一只手再次挥出,一枚又粗又长的钢针飞射而出,这次的目标是李明桥的咽喉。
李明桥浑身瘫软,无力躲避,只是不甘的看着被控制住的白骨,满是担忧。
眼看那钢针就要将李明桥的咽喉穿透,一颗石子从旁边激射而来,“叮”的一声,钢针偏了方向,射进了李明桥身旁的院墙中。
李明桥猛然回头,就见自己刚刚出来的角门处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那人穿着一身带着大片刺绣的立领中山装,脸上蒙着一块黑布,长长的黑发扎成高马尾垂在身后。
他似是轻笑了一声:“又是你,在我面前玩控尸,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话音未落,白骨已然恢复了自由,它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管其他,双手九指向下一插,曾小少爷的胸口血花飞溅,脑袋一歪就没了动作。
白骨能够动作的同时,暗室内被召唤的尸体们也齐齐停住,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躺好。
那黑袍人又惊又怒,收起了骨哨,两手齐挥,数枚钢针激射而来。
燕阳羽甚至没有躲,钢针打在他的身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叮”“叮”声响,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那人再次一惊,发出低哑的声音:“铜甲尸?不可能!活人怎么能炼成铜甲尸?”
炼制铜甲尸是炼尸术的一种,能够将尸体炼制成刀枪不入的铜甲傀儡。
但这既然是炼尸术,活人自然是不成的。
燕阳羽没有与他废话,直接飞身上前,一掌向他的脸上抽了过去:“蒙头盖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黑袍男身法其实很快,但燕阳羽比他还要更快些,双方距离又太近,他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燕阳羽这一巴掌毫无花哨,掌还未到,凛冽掌风已经先至。
那人躲闪不开,被一巴掌抽飞,竟直接昏死过去,头上的兜帽也掉了,露出一张大约四五十岁、枯瘦青白,还带着些许黑斑的脸来。
燕阳羽看了一眼,嫌弃得连退了两步:“长成这样蒙什么面,还能有人打你主意不成?”
他一边快步向外走一边自言自语的碎碎念:“郡主若是知道我看了这样的丑东西,还能愿意要我吗?我本来就已经不如从前英俊,现在又脏了眼睛,这可如何是好……”
他说着说着把自己说生气了,猛的回身抬手一挥,一阵飞沙走石,那黑袍男身子平直的飞出去,“砰”的撞到台阶上,口鼻溢血,昏死得更加彻底了。
外面“呜哇呜哇”的响起了警笛声,燕阳羽脚下拐了个弯,走到李明桥身前,一把夺过了他还握在手中的木剑,手腕一震将其震成了齑粉,挥手间粉末便被挥散在了空中,嘴里喃喃自语:
“那黑袍人简直太残忍了,竟然杀了曾家满门灭口,真是太可怕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向外走,路过白骨时还招了招手,那白骨马上“咔嗒咔嗒”的跟了上去。
李明桥目眦欲裂:“慧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