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皇权之下
皇上揉了揉眉心:“皇后,朕还有事,事情查明后让人来报一声便好,王太医,给雅公子瞧瞧,这咳的着实厉害。”
“是。”王太医立刻蹲下给安隐烁把脉。
皇上扫了眼容嫔,什么都没说便走了。
容嫔吓的腿一软,踉跄一步被身后的宫女搀扶住了。
柏笙侧头看容嫔,一双眸子里浸满了恨意,为何要平白害人?
容嫔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看过去便对上了那双冰冷的眼睛,心中一凛,这孩子……要过来真的合适吗?
“皇后娘娘,奴婢愿进净身房,检查完璧之身,以证公子清白,奴婢是将军夫人的陪嫁丫鬟,夫人留奴婢照顾公子,万不敢勾引公子,奴婢若不能自证清白也恐无法与夫人交代,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萤草跪地磕头请求,等待皇后开口。
皇后听到是将军夫人陪嫁丫鬟之时,眸子闪了闪,抬手摆了摆算是准了,开口又说:“下药那宫女拉下去杖毙吧,如此不忠放在谁宫中能安心。”
巧玉一听杖毙,立刻往容嫔身边爬,一边爬一边哭喊:“容嫔娘娘救救奴婢,奴婢一心为您,您不能舍了奴婢啊。”
“狗奴才,谁让你攀咬本宫的?滚远些,本宫才不屑用一个不忠的狗奴才。”容嫔直接一脚踢开了来抱自己腿的巧玉,嫌弃的拍了拍衣裙,转头对皇后哭诉,“不是臣妾,这奴才随意攀咬臣妾,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啊。”
皇后揉了揉眉心,表现的十分不耐烦:“罢了,左右雅公子也无事,此事便了了,杖毙吧,其他人都散了。”
皇后说着便起了身,要往外走。
柏笙忽的起身冲过去抱住了皇后的腿:“母后,母妃遭人陷害,为何不查?香芸出来指认,母后为何不罚指使之人,母后这般偏袒吗?”
皇后皱眉看向柏笙,她身边的宫女太监立刻拉开了柏笙。
皇后冷声开口:“你母妃不是生命无忧嘛,不过是中了迷香的小事,你当后宫之中没有其他要紧事了?这般无礼,也不知你母妃如何教的,安隐烁,你教子无方,罚你月例两月禁足两月。”
“……”
柏笙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得意的容嫔和皇后,眸子里恨不得生出刀来刮了这两人。
院子里的人都散了去,柏笙扶起安隐烁带他回屋,一张小脸紧绷着,吩咐香芸赶紧把灭掉的炭盆重新生起来。
皇后缓步走在路上,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容嫔,开口提醒:“后宫之中事务繁多,入冬了,各位妹妹就在院中少出门吧,容嫔生六皇子时伤了身子就更别受了冷了,改日我让人多送些炭到你宫里,这一冬便少出宫吧。”
一句话算是给容嫔禁了足。
容嫔牵强的笑着行礼谢恩,一双眸子盯着皇后满是怨念。
提起赫儿,自己恨到了骨子里,皇上无德皇后无能,后宫无人给公平,不靠自己夺,哪般能活下去,赫儿没了,自是也不会让你们这些人好活。
容嫔回宫便上了床,把炭盆生的旺旺的,捧着手炉,冷声开口:“玉莲,去把宫门关上,从今日起,谁来都不见,就说本宫病了起不来身。”
“是。”
玉莲立刻让人去关宫门,顺便也把房门关了。
容嫔捧着手炉叹息:“天如此冷,不知赫儿有衣服穿吗?玉莲,做些赫儿能穿的衣服给他烧去,别让他冻着了。”
玉莲应下,陪在容嫔身边。
“娘娘,如今看来九皇子已跟雅公子一条心,就算除掉雅公子要来九皇子,怕是也不能同娘娘一条心。”
“是啊,那孩子的样子就像一头狼,你瞧见他瞪着本宫那样子,若不趁着还小除去,长大必成祸患。”
“娘娘,这不能咱们动手啊。”
“必然不能,本宫的赫儿只比他大两岁,本宫又怎会忍心伤害一个孩子,自然是借他人之手除掉。”
“玉莲觉得娘娘应该护住九皇子,他成祸患,其他皇子必然受难,娘娘可以利用一番。”
容嫔眸光闪动,思量片刻点了头。
皇上态度明显是默认她所做之事,若不是那个废物留下未用完的香,自己和皇上便都得了益,这次皇上怕是对自己也心生嫌隙了。
容嫔心中没有丝毫悔意,她不后悔这次做的事,只后悔没让人检查一下。
“玉莲,成事不足的那丫头,处理了吧。”
“是。”
玉莲应下,翻了翻炭火让它烧的更旺一些,便去处理了。
——
安隐烁缩进被子里,柏笙跟着上了床,抱紧安隐烁给他取暖,心里焦急,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哥哥全身冰冷还一直在咳,自己真的太没用了,根本护不住哥哥。
太医的药还没送来,这可怎么办?
安隐烁咳的肺都快出来了,一边咳一边暗骂原主这破落身子,真是养了这么久也不见好转,受点风寒就像是要死了。
还有这熊孩子,把自己抱的这么紧,咳不死也要勒死了。
“阿笙,放手吧,去收些冰来用布包上,香芸烧些热水来。”安隐烁开口道。
“好。”柏笙点头。
“是。”香芸应道。
安隐烁趁着人都出去,意识进入书咖拿感冒药和消炎药,就着热水喝了下去,围紧被子闭上了眼睛。
现代的西药药效快,古代的中药养身子最好,看来也得找机会让人研究研究药物,不然等书咖里的药吃完就更得难受了。
安隐烁昏昏沉沉的想着就睡了过去,朦胧间感觉有人上了床,然后自己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温度慢慢攀升,不自觉就驱暖而去,贴紧了身边暖呼呼的暖炉。
火炕下的柴火还烧着,香芸又给火盆添了些炭,默默坐在一旁守着。
柏笙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睡的很沉的安隐烁,心中不甘又气愤,因强忍怒气而抠破的掌心还有着丝丝痛意。
今日的无妄之灾,有朝一日定要讨回来。
烁哥说的没错,皇权之下,众生皆为草芥,既如此那便去夺一份权。
因为有想守护的人,自己的无能便更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