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暗流汹涌
“金斯汀？他是谁？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哦，金斯汀啊，他是城里的一个商人，做大买卖的。有人说他手眼通天，和不少大人物都有往来。”
两个人在酒馆里谈论着刚才听到的新鲜话题。
“你们不知道了吧。”
一个声音此时插了进来。
“金斯汀是大都会的大商人，不是我们这的！”
众人议论纷纷，讨论一轮接一轮地水涨船高。
“那他的货物里可能有什么？黄金？珠宝？还是别的什么宝贝？”
“孩子，别做梦了。那种地方不是我们能碰的。
那种地方肯定不一般，我们这些小人物还是别去招惹麻烦。”
“但是如果里面真有宝贝，那我们不就发大财了吗？”
亨利灵机一动，走上前去，补充了一句：
“我听说是某些帝国遗物，最好不要乱碰哦。”
“帝国遗物？会不会和魔神有关系？”
“魔神的力量？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喝完了杯中的啤酒，亨利悄然离开了酒馆。
在新汉普顿一处安静的住宅区，罗莎琳德的家中，赫晓尔穿过前厅，来到罗莎琳德的书房。
书房内，罗莎琳德正审视着一张纸条，上面记录着最新的流言。
&34;罗兹，街头上有些闲言碎语，我觉得您应该知道。&34;他有些疲惫，所以说话时魔人的口音更重了。
罗莎琳德将纸条放在桌上，&34;这些流言，它们似乎指向了一个不寻常的源头。&34;
赫晓尔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34;是的，我们的线人听到了关于一个魔人的传言。
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就像风中飘散的烟雾一样捉摸不定。&34;
罗莎琳德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夜色。&34;传言中提到的大都会，与我们有何联系？&34;
赫晓尔吐出一口烟，&34;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可能和金斯汀有关，我们需要更多的眼睛和耳朵。&34;
或许可以接触格拉驰，看看能否从他那里得到一些线索。&34;
罗莎琳德转过身，&34;格拉驰他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34;
赫晓尔点头，&34;我这就去安排。我们得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我们的行动。&34;
“没事的，察觉不察觉到，不会有太大影响。”
罗莎琳德笑了笑，让赫晓尔早点回去休息了。
她回到书桌前，重新审视那张纸条。
白天。
帕克酒店的客房内，厚重的窗帘半拉着，透过窗户缝隙溜进的午后阳光，在深红色地毯上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在房间的中心，一张大型的圆桌周围摆放着几把雕花椅子，每一件都显得精致而考究。
房间内除了偶尔传来的钟表滴答声外，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罗莎琳德·雷纳德到达了房间外。
格拉驰坐在沙发上，姿态放松。
他的目光在罗莎琳德的小弟们身上稍作停留，
然后转向罗莎琳德，微微点头示意。
罗莎琳德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切入正题：“格拉驰先生，近期的流言您应该也有所听闻。”
格拉驰轻轻转动着手中未点燃的雪茄，声音平静：
“雷纳德小姐，我确实有所耳闻，但谣言终究是谣言。”
罗莎琳德微微倾身：“谣言有时也能揭示真相的影子。您认为这些影子指向何方？”
格拉驰的手指轻敲桌面，沉思片刻：
“金斯汀先生的计划与这些谣言无关，这点我可以保证。”
罗莎琳德的目光紧锁格拉驰：“那么，关于所谓的‘遗物’，您有何见解？”
“虚假的流言，有人想混淆视听。”
“怎么说？”
“那场火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可以保证，和所谓“遗物”毫无关联。”
格拉驰的表情充满了认真。
罗莎琳德看着格拉驰的脸，沉默了一秒钟。
格拉驰继续说着：“我认为这些流言背后，可能有人试图操纵事态的发展。”
罗莎琳德轻轻敲了敲桌面：“操纵？在新汉普顿，能有这样的能力的人并不多。”
格拉驰看了看罗莎琳德：“的确。但有时候，最小的石头也能激起最大的涟漪。”
“格拉驰先生，新汉普顿是我的家。
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我都了如指掌。”
格拉驰轻描淡写：“那么，关于最近那些流言，我相信您一定有更深入的见解。”
罗莎琳德轻轻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流言？我喜欢通过自己的眼睛看事情。”
格拉驰点头，他的目光在罗莎琳德的脸上扫过：“您确实在这有更强的力量，我觉得我们可以达成某些共识。”
罗莎琳德倾身向前，加重了一些语气：“是的，更强。”
格拉驰沉吟片刻，然后回答：“那么，您认为我们应该从何着手？”
“着手？我认为我们应该从那些最近活跃的势力开始调查。”
“活跃的势力？您指的是”
罗莎琳德盯着格拉驰的眼睛：“那些试图在新汉普顿制造波动的势力。我相信，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
谈话结束后，她带着小弟离开了帕克酒店的套房。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投射在地毯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格拉驰独自留在房间，他的目光从关上的门转向了窗外，
新汉普顿的白天景色在他眼前展开，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熙熙攘攘。
“她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但新汉普顿的暗流不是她能轻易看透的。”
格拉驰走到房间的一角，那里有一个装饰精美的架子，上面摆放着几个小巧的浓缩魔源。
格拉驰点燃了其中一个，深吸了一口释放出的淡淡烟雾，那奇异的香气让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格拉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的思绪如同乱麻。
与罗莎琳德的合作可能不会像他预期的那样顺利。
“我可不是来这里被人教训的。如果她以为可以轻易地指挥我”
格拉驰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
接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没扔在地上。
罗莎琳德穿过拥挤的市场，小弟们紧随其后。
周围的商贩和行人纷纷让路。
她没有时间浪费在无谓的闲聊上，直接走向了那些可能知道消息的人。
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她找到了一个看起来颇有信息量的线人。
罗莎琳德：“最近有些关于码头大火的传言，你听说了吗？”
线人紧张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听说过一些。”
罗莎琳德：“这些谣言是从哪里开始的？是谁在散播它们？”
线人犹豫了一下，换来罗莎琳德锐利的目光。
他很快回答：“我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有人曾在码头区提起过。”
“码头区？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她的一个小弟上前，手中拿着一些现金。
小弟将钱塞进线人的手中：“如果你记起来更多，或者知道在哪里能找到这个散播消息的人，你知道怎么联系我们。”
罗莎琳德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带着她的小弟们离开了角落。
她并未就此止步。
他们访问了当地的小酒馆、街边摊贩，甚至是那些在暗巷中交易的黑市商人。
每一个可能的信息源都不放过。
在一家昏暗的小酒馆里，她终于得到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一个醉醺醺的码头工人含糊地说出了一些关键的线索。
“是是一个魔人，我看到他了，他在那里说个不停。”
罗莎琳德迅速追问：“魔人？你确定？他长什么样子？”
码头工人眯起眼睛，努力回忆：“高个子，黑发，脸上有疤他的眼睛是偏紫色的。”
罗莎琳德心中一动，她转向她的小弟们，询问是否有人认识这样的人。
小弟们彼此对视，纷纷摇头。
莎琳德的眉头紧锁，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外来者。
她走到附近的一个公共电话亭，投币后迅速拨打了赫晓尔的号码。
电话那头，赫晓尔的声音传来。
“赫晓尔，我问到了一些关于谣言的事，你认识一个高个子、黑发、脸上有疤的魔人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不，罗兹，我们的人里没有这样的描述。”
她想到了格拉驰，他是最近才来到新汉普顿的。
罗莎琳德·雷纳德步履匆匆地穿过黄金城饭店大厅，她的思绪还停留在贫民窟的调查上。
格拉驰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罗莎琳德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她示意小弟们留在原地，独自走向格拉驰。
格拉驰站起身，语气急切：“雷纳德小姐，我有重要的信息需要和你分享。”
“格拉驰先生，我也正想找你。”
两人来到了黄金城二楼的办公室，这里装潢很新。
格拉驰：“我听说了关于码头大火和‘帝国遗物’的谣言，这对我和金斯汀先生来说都是极大的困扰。”
罗莎琳德：“我理解你的担忧。我也在调查这些谣言的来源。”
“我相信这些谣言背后有人操纵，这对我们双方都不利。我们需要找出真相。”
罗莎琳德审视着格拉驰，她的内心在权衡。
她思考了一会：“我同意，这对我们都不是好事。或许我们应该合作，共同找出背后的黑手。”
“我正有此意。金斯汀先生给了我全权处理此事，我愿意与你们共享资源。”
“很好，我们将从奥马利集团开始施压。我相信他们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随着对话的深入，罗莎琳德和格拉驰达成了初步的合作协议。
亨利和尼古拉坐在餐厅的角落，周围是轻松的交谈声和餐具的轻响。
亨利：“尼古拉，谣言的效果比我们预期的还要好。没想到连安吉洛兄弟都开始关注了。”
德卢卡点头，抿了一口红酒：“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了，坏事是这可能会激化帮派间的紧张关系。”
“我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我们需要准备应对可能的帮派战争。”
“我们需要加强我们的地盘，确保兄弟们都准备好了。”
两人在餐厅中低声讨论，不时有其他人成员过来打招呼。
“欧，尼古拉！最近不错吧，最近赚的不少。”
话毕，来人给尼古拉递上了一沓钱。
尼古拉数了数，点点头：“代我向你马莉问好！”
这样的场景发生了好几次，亨利也注意到了。
“你们都这么收钱吗确定不会被盯上？”
“得了吧，警察来都不来，不然哪需要我们做这个。”
“这么牛b？”
“还不是穷惹的。”
“我看你也不穷啊？”
“我是有点钱，但是社区里没钱啊，收入低，税少，这一片就警力不足。
然后他们也懒得管了，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情况。”
“我觉得你懂挺多啊。”亨利摇摇头笑了笑。
“那自然，他们只需要给钱，马蒂诺家族要考虑的就多了。”
“这都是你考虑出来的？”
“不能这么说，主要是很多人都知道，因为没人管，只能自己管。”
“那你肯定过得挺滋润。”亨利挑了挑眉。
“滋润还是谢谢我们上次的。”德卢卡摇了摇头，“这些是给老大的，我只不过帮他收钱罢了。”
亨利看了看餐厅里的帝国人，再看了看德卢卡。
接着他开口：“和他们比起来，你还是过得很不错了。”
“都说我们要考虑的就多了，那当然得过得好点才行。”
亨利笑了，摇了摇头，接着开口：“说说正事，那个杰伊，好像最近和安吉洛兄弟搅在一起了？”
“是这样，我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有没有想过打探打探？你知道的，照这么发展下去，他们肯定会损害到你的利益。”
“反正平时也不看得对眼，无所谓了。”
“真不想打探一下？”
“想啊，就是没啥好办法，毕竟大家都知道谁是谁。如果一开始打探，可能战争来得更快呢。”
亨利清了清嗓子：“你说他们认识我吗？”
德卢卡看了亨利一眼：“应该不认识，但是你不是帝国人，别想了。”
“没事，我有办法，你就告诉我一个这么说，他们安吉洛兄弟的人，比较容易接近的那种。”
“这个有点难，过不了多久这些人肯定会知道我们关系的。”
“放心，我能保证这个成功，你信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