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毁尸灭迹
亨利快步走到床前，从床头柜里翻出了帕特里克的纸条。
“奥马利百货商行，235，查尔斯顿街，（617）-432-3”
还有剩下几个地址和联系方式，但是亨利没去过。
他快步离开公寓，想都没想就在楼下电话亭向着帕特里克的号码打了过去。
“嗨，奥马利百货商行。我们今天已经关门了，不过如果您有任何问题或需要进一步的信息，请随时告诉我们。”
“好了，听着，这里是亨利，亨利约翰逊。就是前几天给你卖表的那个。”
觉得不够保险，亨利继续说着：“你承诺过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
商行里听着亨利有些焦急的声音，帕特里克微微一笑。
“挺好的，约翰逊先生。”
“我是承诺过帮你解决一些麻烦，想问问是什么呢？”
“嗯，这个，我一个同事“消失”了，我需要一些帮助。”
“嗯，有趣，来我这，我们好好谈谈。”
亨利随手叫停了一辆马车，虽然拉车的东西看着有点不像马。
“嘿兄弟，这么着急去查尔斯顿街吗？是不是有什么大客户在那？”
“不是客户，就是拜访一个朋友。”
“哎，兄弟，你觉得我这车不错吧？”
“挺好的，还很舒服。”
“那就对了，现在那些铁罐子也把主意打到客运上了。”
“你知道的，这些人，不懂得欣赏真正的工艺。人们现在只关心速度，都不喜欢在这附近的悠闲散步了。”
“我们这些拉车的，是如此温文尔雅，不像那些粗鲁的司机。”
“我见过一次，只会大声按喇叭，一点风度都没有。”
听着师傅的抱怨，亨利只觉得好笑，技术进步怎么可能阻止呢。
同时他也注意到这玩意速度飞快且平稳，速度都快到30英里每小时了。
“我也这么想的兄弟，但是如果这件事你没法阻止呢？”
“对吧，毕竟我觉得汽车还是比马车更容易学习。”
“你不止需要学习怎么驾车，还得好好管你的马，各种方面的。”
“况且，汽车在路上不拉屎。”
师傅有些不开心的回头：“你在说什么呢？”
“我想说，不需要这么死板，这样想一下。”
亨利稍微停顿，接着说到。
“你看看，你有驾车经验，你对这边很熟悉，你也知道怎么应对交通状况。”
“你完全可以转行去开出租车。”
师傅气得停下了马车，怒目圆睁地望向亨利。
“转行？去开那些铁罐子？那些机械的玩意儿怎么能比得上我那匹可靠的老伙计？”
“我的马车是一门艺术，一种传统。我可不想把我的手艺浪费在那些喧嚣的汽车中。”
“我不是那帮吵吵嚷嚷的出租车司机。神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他们代替不了我们！”
亨利举起两个手掌，试图安慰马车师傅的情绪：“冷静，冷静。”
看着在气头上的师傅，亨利思考了一下，继续说着。
“不知道你有没有算过你的成本，你看你一天需要这么多”
“再说了，我看你的伙计年纪也不小了，不如让他退休，你开车来给他养老怎么样？”
“虽然人们还没这么喜欢搭铁皮罐子，但是你看看这几年。”
“我从战场上退下来，你能想象吗？好些东西我从来没见过。”
“我去之前，都不知道技术已经发展成这样了。”
“在那里，对我们还用着马车，但是已经有不少铁罐子了，那可是威力无穷。”
马车抵达了商店，师傅看向亨利：“亨利，我们到了。”
“所以，查理，你想好了吗？这绝对是未来的趋势，占据先机，等到别人想干的时候，你就是老板了！”
“容我好好考虑我这样会不会看起来像打不过就加入？”
“没事的，打不过就加入也不错的，祝你有美好的一天。”
亨利脱帽像查理致敬，之后快步冲进了商店。
“还好有人给我转移了注意力，不然冷汗肯定都流下来了。”
帕特里克看见亨利进来，张开双臂，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认识二十年了。
“晚上好，亨利，什么把你吹来了？”
亨利愣了一下，刚要开口。
“就是开个玩笑。哈哈，我们进来聊。”
“和我说说吧，你的这个麻烦，具体想让我帮你什么呢？”
亨利深吸了一口气，靠近帕特里克，非常认真地说：“我需要处理三具尸体。”
帕特里克脸上似乎有一丝惊讶，抬头注视着亨利。
“好了，我知道了，不过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亨利有些奇怪，心想会不会是露馅了：“你说我帮了你很大一个忙。”
“我和约瑟夫很熟。”帕特里克没有过多解释。
犹豫了2秒钟，亨利回答：“成交。”
“是这样的，我之前在打扫家里，然后听到了枪声。”
“确切时间？”
“大约是下午五点，很多人还没回来呢。”
“一共是三声枪响，应该是在后巷，不在楼里。”
亨利看着公寓前闪烁的警灯，闪身进了隔壁三明治店。
坐了二十分钟，亨利啃了一口烟熏牛肉三明治，看了眼戴着小帽子的老板。
“嘿！亚伯拉罕，你知道公寓那是什么事情吗？”
小帽子老板走到亨利身旁，看着公寓的方向。
“应该是下午的枪声吧，不知道谁在那火并，我猜大概是某些帮派分子吧。”
“这一仗打完，老兵问题可大了，还好今年他们出台了赔偿的政策。”
“你知道的，很多人实在找不到路子了，只能去干这些下作勾当。”
“说起来，亨利，你也是老兵对吧？”
亨利叹了一口气：“对的，不过我比较幸运，没有残废，也没发疯。”
“别指望那些高高在上的政客，我至今还没听说有战友收到抚恤金呢，希望明年真的能发下来吧。”
随着警车的离去，亨利也像老板告别走进了公寓。
担心着警察可能找到什么，亨利先观察了门口，没有被撬开的痕迹。
“怎么样，乔治，听说今天警察来了？”亨利找到了邻居乔治。
“对，虽然我住这，不过这不是我负责的片区，案发时我还在三英里之外呢。”
“应该是有人开枪了，最近帮派活动是越发猖獗了。”
乔治没发现亨利的勾当，使得亨利放心不少。
他已经将三具的尸体在阳台用布盖起来了，新汉普顿的冬天可比冰箱厉害。
第二天上午，有人敲响了亨利的家门。
亨利十分警惕：“谁在那？”
“奥马利先生向你问好！”
“进来吧。”亨利打开了门。“没有尾巴吧？”
“放心，我们不会犯这种错误。”
“动作要快，今天说不定警察还回来询问。”
用着前不久融合的记忆，配合上一世某些黑帮片的镜头，亨利显得专业无比。
“我们找到了血迹！不过其他痕迹很少。”
“让我来看看。”警长福莱姆范德霍夫走到了痕迹面前。
他刮下一点结块的血液，拿到手上，静静感受了一会，随即转身向着公寓走去。
“跟我来，我感受到残留细胞的痕迹了。”
福莱姆停在公寓后门，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就像是从这儿离开的，但有点不对劲。如果要离开，为什么要靠近这扇门呢？”
随即他身上开始散发出气血，空气开始扭曲，身后的警员们满脸敬畏。
半晌，福莱姆停了下来。
“看来有人想掩盖些什么啊，抹去了所有痕迹，应该也是一个进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