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走路回家
一地狼藉，弹壳和硝烟。
原本庄严肃穆的葬礼现场，变成了烂木头和碎玻璃。
“我算是见识到枪击每一天了，这挺自由啊。”
警察问完话，詹鸿明和李雨泽心有余悸的喝着咖啡聊天。
“这个也不至于每一天吧，我在这挺久了，这场面也没见过。”
“哎，真是的，这样的事情都能碰上，去看看鸿丁的遗物有没有丢的。”
亨利想着如何开口，但是话到嘴边却出不来，场面开始有些尴尬。
“小说我也看得不少，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如实回答，先给他来一个试探。”
亨利就这么沉默着，低着头。
帕特里克神情淡定自若，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饮料：“约翰逊先生，这件事情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
亨利当即抬起头，心想：“装逼时刻来了。”
“咳咳，这个问题”
虽然詹鸿丁也看了不少小说，但是当剧情照进现实，亨利也没办法构思出一个精妙绝伦的试探。
一串语无伦次的嗯嗯啊啊之后，帕特里克忍不住笑了。
“约翰逊先生，我理解你的意思了，如果没猜错的话，你是帮我了很大的一个忙呢。”
亨利愣在原地，一边讪笑一边脚趾抠地。想着该怎么维持作为主角的形象，硬生生憋出一句：“嗯，你理解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帕特里克笑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打开了身旁的抽屉，拿出了一串手链。
“拿着这个，我要谢谢你帮了我很大一个忙。”
“以后，如果你有什么比较不好处理的麻烦事，可以到这个地址去找人帮忙，也可以来找我。”
说完帕特里克撕下一页笔记本，写了一些东西，递给亨利。
手链造型别致，是抛光后的钢材制成，20块分组由轴承连接，还挂着一棵大树的牌子。
亨利惊奇地望着这个手链，稍稍把玩了一阵，为了保持形象，揣进口袋里，脸上继续微笑。
“我真挚的感谢，奥马利先生。”
想着口袋里满满当当的怀表，亨利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全出手了。
“你看看这些怎么样？” 亨利掏出了10个怀表递给帕特里克。
帕特里克再也不能淡定了，嘴角像是在笑，但是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可以的，这生意我都做，先生，你可以放心交给我。”
收起一堆怀表，帕特里克带着亨利向门外走去。“你知道的，我也干这个有挺长时间了，不过你这情况我倒是第一次遇上。”说完轻笑了一声。
随着收银机的运行，帕特里克开始送客：“好的，约翰逊先生，我确实需要打烊了，这是你的钱。”
一沓比刚才更厚的钞票被递到了亨利手上，亨利看着这些钱，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家伙这么穷，要不是我运气好捡尸，说不定明天能饿死。”
又仔细看了看钞票面值，眉头皱了一下，怎么这么少，还不如穿越前一周的伙食费。
亨利不知道的是，这个世界通货膨胀还没这么高，所以面值看着低，其实已经足够他吃喝大半年了。
“好的，很愉快与你合作，奥马利先生，那我先离开了，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亨利和帕特里克握了一下手，转身离开了商店。
“当然，你也一样！”
走在夜晚的街上，亨利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得先找个落脚点，哎对了，这人没有家吗？”零碎的记忆慢慢在亨利脑子里浮现。
“嗯，离这里不算太远，应该可以走过去。”
“这穷鬼可以住在这附近啊看来他没我想的那么穷，到时候看看住得咋样，体验一把复古大豪斯！”
踩着积雪，亨利开始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随着脚步前进，路两旁的独栋开始变少，出现了不少联排的房子。
这些屋子看着没有刚才的精致，应该是住户们不太方便保养吧。
虽然房屋没有刚才的漂亮，但是路上开始渐渐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招牌出现在亨利的眼前。
“哇，真的不戳啊，有种复古的味道！”
“没想到穿越来这里景色还挺有意思，可惜没有手机，拍不下来。”
不过就算拍下来，他也没人能发照片了。
想着想着，亨利开始穿人群，向着前方的高楼走去。
越接近记忆中的地点，住所的样子开始越熟悉。
“歪日，感情不是大豪斯，是公寓啊？”
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穿越前住公寓，穿越了还得住公寓，是大豪斯不好吗？
随着公寓的临近，街道上的卫生条件开始变差，街边甚至出现了屎。
“他吗的，还好我反应快。”
躲开差点踩到的排泄物，亨利有些气恼，回头咒骂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亨利回头差点直接撞上迎面而来的路人，连忙道歉。
“看着点，白痴！你差点跑我身上了！”那人也回头咒骂了一句，没看地上。
“该死的，踩到了什么脏东西。屎！艹！你真的是一坨屎，差点撞到我，还让我踩到屎。有点脑子吧，别再给人家找麻烦了，伙计！”
亨利连忙继续道歉，但是脚步却更快，小跑了起来。
“笑死我了，让你骂我，倒霉玩意真活该。”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刚才的倒霉蛋还在想办法清理鞋底的屎，没工夫关心亨利。
边小边小跑着，亨利也没注意脚下，踩到了这条街上唯二的屎之一。
“我焯啊！！”
跟随记忆走到自己的公寓门口，亨利眼里的怨恨似乎消散了不少。
“差点把我鞋底都刮掉了，还好没沾裤子上。”
再也不想回忆一遍马路牙子刮鞋底的经历，亨利推开了公寓的木质大门。
看着有些熟悉，但风格完全不同的公寓大堂，他有些好奇的环顾了一会。
亨利站在公寓的大厅里，大厅里有几个沙发，围着中间的一张桌子，放置在地毯上。
虽然不是什么豪华公寓，但是墙上也挂着一些装饰画，风景画，没什么特别的，反正无论亨利还是詹鸿丁，对这些玩意没一丁点了解。
“看不懂，真的是，好好画画不行吗，鬼画符似的。”
画上是城市建筑，但是和写实关系不大，几何图案和线条组成了这幅作品，应该是装饰艺术风格。
公寓没有电梯，亨利有些不爽地爬了5层楼，来到自己处于顶层的公寓。
终于回到据点了，从餐厅一路走来不容易啊，詹鸿丁，也就是亨利今天应该能睡个安稳觉了。
打开这个熟悉却又是第一次看到的公寓，亨利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灯光一量，翠绿色的墙纸首先映入眼帘，回头一看，随着自己回家，地上出现了一些棕黄色的脚印，不是很明显，但是有。
亨利把心一横，决定摆烂，坐在了自己的沙发上。
继续看看房间的布置，他的目光被柜子上的一幅合照吸引了。
图片上是一男一女，两人穿着整洁，漂亮。
“啊，想起来了，亨利似乎有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