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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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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萧准把习伴晴送回到习家,他没留在习家过夜,独自一人驾车离开。

    是夜,回到香山别墅,已过了十一点,管家和保姆都去休息了,香山别墅仅留一盏微弱昏黄的灯。

    透过昏黄的光线,茶几上的那一束郁金香娇艳欲滴。

    习伴晴初入香山别墅时,习伴晴在主卧,萧准在次卧。

    两人一起吃了早饭。

    她开口:“萧先生。”

    “叫我萧准就好。”

    两人虽然领了结婚证,但依旧生疏,距离感和谈话都像陌生人。

    习伴晴改口:“萧准,我需要从习家带点东西过来。”

    “我叫管家帮你。”

    萧准转念一想,管家昨天带习伴晴参观了香山别墅,但她待在屋里不出门。

    他再解释道:“二楼的舞蹈室是为你改造的,负一楼有斯诺克,电影场,三楼是露天烟台和吧台,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随意使用。”

    “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满足你。”

    “好。”习伴晴不由勾起唇角。

    她骄傲的本性暴露,大概是那一句“叫我萧准就好”开始的。

    她要求屋内的花每天更换,需要是荷兰空运的鲜花。

    装饰品摆放顺序位置。

    甚至细致到餐具与室内设计色调的协调度。

    家里从极简的欧式风点缀上鲜艳的彩色,宛若换了一种格调,一切都富有了生机。

    昏黄的灯照着那束放在客厅孤零零的花,依旧娇艳欲滴。

    可是她不在。

    萧准上楼进屋,他不过是过上了从前的那样孑然一身,独行踽踽的日子。

    空旷安静的大房子里推开门,没有声音,一点生气都没有。

    他躺在床上,身边的被子里依稀有习伴晴清冽的香气,想起了她总是精致的,就连睡觉时都要提出让她舒服的要求。

    “离我远一点。”

    “抱着我,我冷。”

    “不许卷我被子。”

    “不能把腿翘到我腿上。”

    ……

    萧准裹着柔软的棉被拥入怀中,他知道习伴晴调查清楚习夫的死因,凶手绳之以法。

    他们之间婚姻牵的那条红线断了,两人的婚姻关系岌岌可危。

    他想习伴晴了。

    柔软的床包裹,承托起他轻盈的梦。

    他想起了他和习伴晴的第一次。

    那天下班很晚,他满脑子想高官吵架的场景,一个项目有七十六种方案,最后敲定下的方案也是独木桥走钢丝,险上加险。

    他的脑子搅成一团,分不清东南西北,趿着拖鞋推开门。

    屋内窗帘紧闭,黑暗的房间让他更加昏昏欲睡,他掀起一角被子进入,窸窸窣窣的声响:“萧准?”

    他依稀睁眼,面前人白皙的面容晕上淡淡的绯红,微蹙,疑惑又羞赧。

    他揽过她的腰肢往怀里靠了靠:“伴晴,又见面了。”

    手掌抚过肩头,绸缎睡衣,光滑白皙的肩头,一条腰带轻轻牵扯,解开了。

    光影摇动,呼吸混乱,很迫切,很真实。

    她往常她会抱着他,紧紧扣着他的背,喊他的名字。

    现在她十指紧抓枕头。

    不主动了。

    但却是他最快乐的一次。

    “叫,我的名字。”

    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蒙上水汽,眼角泛红,噙出眼泪。

    梦放大了他的无限勇气。

    可是,即使在梦里她还是不肯。

    他低声哄着:“乖,叫。”

    他很大胆说着对她的爱意。

    萧准一睁眼,熟悉又陌生的主卧环境。

    他当自己睡迷糊了,正要起身,浴室的门开了,氤氲缭绕之间,习伴晴裹着浴巾出来,才洗过澡,她肩头若隐若现的红印。

    萧准:“!”不是梦?都是真的?

    她淡淡说:“如果你也打算睡这,要再加一个枕头,你昨晚抢我的枕头。”

    萧准:“!”

    他些许局促地低下头,不敢多看习伴晴,虽然两人已是夫妻,但萧准谨记两人之间的那一条线,他不会强迫。

    昨晚——

    昨晚,他真以为只是个梦。

    他再一抬眼,目光被习伴晴抓了个正着。

    “抱……抱歉。”

    “道什么歉?嫌自己不行吗?”习伴晴看他的眼神带着打量,你倒是装得挺久。

    习伴晴换衣服:“记得叫保姆把床单换了。”

    萧准呢喃:“好。”

    下一刻,意识回笼,他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天花板,暗无天日,空调缓缓运作,吹出冷风的声音,屋内的气温又低又冷。

    他起身打开电脑,输入密码解锁,机械的光照着他轮廓分明的面容,他戴着眼镜的弧度一闪,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已经无法习惯她离开我身边的日子,我要想办法把她留在我身边。

    ——

    夜晚微弱的光照得习伴晴睡不着。

    她坐在床头想了很久,好像初去国外生活的日子,她也没有这么晚睡过。

    早晨起床时,她身体酸痛,打着哈欠,例假提前来了。

    她来例假不会痛,也没多在意,就赶去练舞室。

    练舞室中,习伴晴的肚子里闷闷的,小腹有下坠感。

    大概是这几天熬夜的缘故。

    苏晴画也换好衣服出来,两人做了简单的基本功后。

    苏晴画看习伴晴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唇无血色,她问:“你的脸色好差,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

    两人先做了拉伸,而后跟着音乐起舞。

    舞蹈才排两遍,习伴晴觉得重重的坠感压得她的小腹,身子都重了,一寸一寸地是肠子在绞动,血肉在她的肚子里面闹动。

    习伴晴的脸色越发苍白,才练两遍舞蹈,额头就已经渗出细汗。

    “要不然先停一下?”

    “不用。”

    习伴晴这个人就是犟,想要到达的就一定要达成。

    她年少看上的高难度动作一定会连续练习,直到完成动作。

    她早在十岁那年在国内的舞蹈大赛上脱颖而出,所有人都说她是个有舞蹈天赋的小孩,但是她自己知道。

    与其说天赋不如说努力。

    她不会松懈。

    她和苏晴画从早练到晚,习伴晴出了很多汗,中途喝了很多热水,企图压一压腹部躁动的疼痛。

    两人熟悉动作配合度,练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练舞结束,最后的拉伸,习伴晴把腿靠在把杆上,松弛自己紧绷的状态,脚部一阵酸麻感的刺痛。

    舞蹈室的隔音环境十分好,却有一阵闷雷声传入。

    习伴晴顿时心慌,她慌张打开练舞室的门,就觉一阵冷风呼啸而来。

    她出门一看外面黑蒙蒙的乌云隐天蔽日,闪电交错忽明忽暗,狂风乱哮,树木都被吹打得摇动。

    猛得一声雷,似要撕裂天空般咆哮。

    习伴晴又回到练舞室,她看向苏晴画:“一会雨小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这次的雨来得迅猛,天气预报没有报道。助理被暴雨拦住了,习伴晴也没要求助理再过来。

    雷阵雨的雨势微微减小时,她就让司机把苏晴画送回家。

    练舞室中灯光通明,屋外还传来几声雷声作响,偌大的舞蹈室中,习伴晴坐在地板上,缓缓解开舞鞋,脚踝处已泛红,受寒脚踝就疼得更厉害,她细细地揉着,酸痛感袭来。

    小腹的沉重感,让她觉得腰肢也很酸痛了,坐在舞蹈室中,一切的不舒服都像是被灼灼的白光放大。

    敲门声响起,她心起疑惑,司机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没来得及穿鞋就去开门。

    习伴晴记得那一刻他的身后是一阵闪电,直劈而下,光线忽明忽暗,照着他的侧脸,水珠顺着他的发丝滴落,风越过他的肩头,吹拂着他湿漉漉的头发,他肩上的衬衫也被打湿了。

    他怎么来了。

    习伴晴不由地往后撤,想将泛红的脚踝藏起来。

    但是没躲过萧准的目光:“伴晴。”

    藏起来的心思被抓住,她有些局促,还是训斥着:“把门关上,很冷。”

    萧准进屋,拍了拍椅子:“坐下,我给你捂捂。”

    她坐在椅子上,萧准单膝跪地,把她的脚放在膝盖上,捂着一双热手贴上去。他不敢太用力,捂着那一块泛红的区域,轻轻的揉着。

    她看着萧准低眉认真看她酸痛的脚踝。

    他怎么知道她下雨天脚会痛?

    也许只是看她脚红了,或者是看出她不舒服了。

    萧准的手掌轻轻贴着,左右打量了下,松手把裤带里的膏药掏出:“医生说要热敷之后贴膏药。”

    她有点酸鼻子,却什么都不说出来。

    哪是什么脚红了,看她不舒服。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下雨天,她的脚踝会痛。

    明明她一个人面对这些脆弱的时候,万分坚强,一旦被人看到关心,就像是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块,被利刃剜了一刀。

    萧准抬眼,看她眼眶红了,低声的问道:“太疼,我们就去医院看一看。”

    “没事。”

    她只是想爸爸了。

    她在国内练舞的那段时间,脚踝就染了寒,每逢暴雨会酸痛,严重的站都站不稳。

    习沧会赶在暴雨之前,把她接回家,他会把他背在背上,用他年迈的身躯一步地走。

    之后去国外念书,她没把脚上的毛病告诉别人,纵然是屋外倾盆大雨,她的脚酸痛也会在舞蹈室静静地等脚不酸了再离开。

    她傲气不许他人知道她脚痛的毛病。

    那萧准怎么会知道她脚痛?

    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萧准带着习伴晴上车,司机打来电话:“萧总,去哪?”

    萧准扭头看向习伴晴,询问她的意见:“伴晴,去哪?”

    习伴晴微扬起下颚:“你想我去哪?”

    萧准的手抚过她的手,低沉的声音都像是在示弱:“我想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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