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风起
皮西陵领着大家走进白叶城,边走边笑着介绍道:“诸位都是第一次来白叶城吧。这白叶城可是个销金窟,大家可以办好手中事情后,好好享受几天。哈哈哈……”
王猛几人忙点头称谢。
“王老弟,这几天可有安排?”皮西陵转头向王三问道。
“第一次来这富庶之地,我怎也要好好观摩一番的。”
“哈哈哈,还是王老弟对我胃口。老弟住在哪里,不如和哥哥我一起?”皮西陵瞥了眼王三道。
王三忙称不用,他自己还有极品碧汤玉要在这白叶城出手,和皮西陵一起确实不方便。
皮西陵也不勉强,等到自己的马车靠近,上了马车就向城中心驶去。
王三也进到商队的客栈,在商队安排的一间上房住了下来。这商队客栈平时只接待赤县的商队,所留的上房也只有那么三五间,但王三得了皮西陵关照,竟也得了一间上房。
不多久项寅便过来拜访。项寅进了房间便是一揖道:“这次多谢王公子照顾族兄,族兄于我有救命之恩,王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就是。”
王三扶住项寅,让其在桌边坐下沏了杯茶道:“这次也要辛苦项兄弟了,听说项兄弟曾到过白叶城和红铜城,请项兄弟将两城所知之事告知一二。”项寅忙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出。
这白叶城城区面积只有现在赤县的三分之一,但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从未遭受过异兽的侵扰。
原来白叶城本是毛姓的世家建立,后来毛家慢慢没落才被皮家所取代。皮家老祖机缘巧合之下竟然在百叶湖发现了湖盐,从此白叶城在其带领下蒸蒸日上,现在也有近五十万人口。
到了皮西陵父亲这一辈共有兄弟四人,老大皮不同,老二皮不定,老三皮不易和皮西陵的父亲皮不凡。当年皮不凡本是被自己父亲趁赤县大乱迁过去立足,只是没几年皮不凡几兄弟的父亲身亡,被老二皮不定得了城主之位,皮不凡也被遗忘在赤县。但皮不同和皮不易联合一起对皮不定甚是不服,这时皮不定想起了远在赤县的四弟,于是联系上皮不凡借赤县城卫军稳定了商道。现在这条唯一的商道白叶城有皮不定,赤县有皮不凡,这才压制住老大和老三俩人。
这白叶城安定日久,城中之人也失了那进取警惕之心,本就只要守着南城门一个方向的城卫军也一减再减,只有五千多人。倒是那东边隔着百叶湖的福龙山寨时不时有些奇淫技巧的东西传过来,让白叶城的白叶城的百姓沉迷其中,玩物丧志。
那红铜城与这白叶城相似,依靠那黑铁矿成为了富庶之地,但城中之人彪悍尚武,城区也有四个白叶城这么大,住有近一百又五十万人。城中有荆家,殷家和佟家三个世家,其中荆家就是赤县迁过去的分支。
王三了解了白叶城和红铜城的基本情况,又问起了白叶城中商铺。
项寅有些为难道:“在下以前来白叶城都跟随商队,主要去东城卖湖盐的商铺,其他城区情况就不甚了解,只知道北城区最为繁华,那里住的人非富即贵。”
王三听后决定自己去打听一番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把碧汤玉卖个好价钱。
由于项寅本就要去采购湖盐,而白叶城湖盐价格相差不大,王三便把此事交与项寅来打理。
项寅见王三毫不犹豫将晶核交与自己,受宠若惊道:“王公子,这笔晶核也不是小数目,就如此信任在下?”
王三有碧汤玉的事要亲力亲为,笑道:“项寅兄弟是项掌柜推荐之人也就是自己人,我是肯定相信的。”
项寅闻言心中感动道:“有……有件事在下……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三立马笑道:“说了都是自己人,项兄弟但说无妨。”
项寅似是鼓足勇气一般说道:“是……是这样。我曾在皮氏商行护卫数年,听……听说一些事……”
“那……那皮西陵皮二公子虽豪爽大气,但……但就是对自己的美人视若禁脔,从不让美人出现人前。而这甄姬乃是皮二公子最爱,听说他有个族弟无意中见过一次,回家和他人喝酒时赞了一句甄姬的美貌,没两天就被人割了舌头,挖了双眼,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项寅说完欲言又止地望了王三一眼。
王三会意笑道:“多谢项兄弟提醒,你先放心去办事。”
项寅见该说的已说了,也知趣的关门退出房间。
王三得项寅提醒后独自坐在房中沉思,将与皮西陵第一次见面到今日同坐马车来白叶城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
自己与皮西陵是买卖周妈妈的小院认识,能见到甄姬都是皮西陵主动邀请,而自己并无逾越之举,难道这也会让皮西陵嫉恨自己?
这时王三想到了今日与甄姬对弈的情景,心中一惊暗道:这甄姬实是聪慧无双的女孩子,她藏拙是怕皮西陵对她不利,那她又在暗示我什么呢?
…………
在白叶城城主府附近有一个幽静的小院,是城主大公子皮成仁甚是喜爱的避暑之所,平日从不让人出入,只留几个下人看顾院子。
今日却有十多个黑衣人簇拥着一辆奢华马车进了院子,到的院中从马车下来一对年轻男女,那男子男身女相,长得竟比一些女子还要秀美几分。而那年轻女子以纱遮面,看不清容貌,单从身姿就可看出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这小院最得皮成仁中意的便是那院中的一片松柏林,无论什么季节只要有风吹过 ,那传来的阵阵林涛之声总能让人心绪宁静,心旷神怡。
今晚那林涛声依旧,却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和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在院中只有主楼的一间房中烛光摇曳,声音是从房中传出,正是那年轻男女居住的房间。
房中年轻女子匍匐在铺着厚绒毛毯的地上,双肩不停抖动地啜泣着,身上的华裳已破烂不堪,背上露出的肌肤上有着几道可怖的鞭痕。
年轻男子听到哭声,一时手足无措地在房子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