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不应该出现的尸体
罗万顺对宁仲并不熟，连他真名叫啥都不晓得。
他之所以知道宁仲，是因为在vip候机区，无意中听到机场的头头用一种特别的代号向上级汇报情况。
那特别的代号，他从自己当兵的朋友那儿听说过，意味着有人带着特别危险的玩意儿。
具体有多危险他不清楚，反正普通的刀枪棍棒肯定不够格，至少得是把土枪级别的。
所以，在罗万顺看来，宁仲和何金言这种带着危险物品的人，本就不该出现在飞机上。
可现实是，这两人不仅舒舒服服地坐在头等舱，而且那箱子还完好无损，显然不是普通人。
罗万顺瞟了一眼宁仲旁边的手提箱，心里明白，里面装的绝非凡品，这大小，装把狙击枪都绰绰有余。
对于身家百亿的他来说，搞点违禁品不算啥难事，他有自己的门路。
但能和机场的高层打个招呼，还把违禁品顺顺利利带上飞机，这事儿对他来说可就有点难度了。
而且此人如此年轻，足够他放下身段来结交。
罗万顺心里嘀咕，圈子里那些传言八成是真的。
这世上有鬼！也有专门抓鬼的人。
他从怀里掏出了纸和笔，动作自然得就像是变魔术：“小兄弟，咱交个朋友，记个号码？”他笑呵呵地问宁仲，态度热情得让人难以拒绝。
他看着宁仲，眼神里满是期待。
宁仲被他的热情弄得有点无奈，但也只好掏出手机，记下了罗万顺的联系方式。
“我真没啥时间，你求我也没用，我不能保证能和你一起吃饭。”宁仲实话实说，给了罗万顺自己日常使用的号码。
罗万顺乐开了花：“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等你有空。”
宁仲松了口气，总算能坐下来歇会儿了。但屁股还没坐热，一个特殊且浑厚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腰间响起，让他有些惊讶地低头看去。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响亮和清晰。宁仲终于确定了，声音来自腰包的对讲机。
这部对讲机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外壳磨损严重，但声音却意外的响亮。
宁仲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纳闷：“这个时间点，总部怎么会有事通知我，难道旱魃失控了？那我身体怎么没反应。”
他犹豫了一下，拿起对讲机将它凑到耳边，准备听听对方要说些什么：“我是宁仲，我已收到。”
“宁仲先生，这里是对策局西南总部，您所在的飞机上疑似发现了一起超自然事件，希望您能抽出时间处理。”对讲机里传出的声音枯燥但沉稳。
宁仲疑惑了：“哦？飞机上就算出现伤亡事件，也不应该直接汇报到对策局里来吧，公安局呢？”
“是这样的，这次飞机上有一位知情者，他是此行前往西南总部进行测试的收容助理，是他跳过了鉴定流程，直接向总部汇报了疑似有灵异事件产生。”对讲机里的声音依旧古井无波，但却加快了语速。
宁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预想的要复杂。
他站起身，准备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这架飞机上不止一位专家，我目前只是特聘，还不算是对策局直属吧，你们应该找何金言，而不是我。”宁仲搞清楚状况后，打算结束通话。
“但他失联了，总部现在联系不上他！”对讲机那头的声音急促。
宁仲的动作停住了，他沉吟片刻，然后冷静回应：“我明白了，你们准备好机场的善后，做好应对收容失败产生的灵异失控事件。”
麻烦，去总部的飞机上也能遇见这种事。
宁仲清楚何金言的实力，那家伙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他暂时还摸不着头脑，何金言到底在忙些什么。
正当宁仲深陷思索时，一位空姐急匆匆地来到头等舱。
“哪位是宁仲先生？”空姐虽然焦急，但行动却十分迅速。
“我是。”宁仲回过神来，站了起来。
“您是宁仲先生？我接到通知”空姐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乘客，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四下无人应声，空姐凭借职业素养选择相信公司指令。
“你不用再说话了，直接带我去现场就行。”宁仲从手提箱里迅速拿出一把手枪，动作熟练地将其别在腰间。
“那是我的手提箱，看好了，里面东西非常重要。”宁仲嘱咐空姐，同时目光扫过周围好奇和疑惑的乘客。
空姐点头，意识到事态严重，打算领着宁仲事件发生的地方走去。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飞机上出啥事了？”罗万顺的声音微颤，他努力想装得镇定，但眼里的慌乱却怎么也藏不住。
本来，他以为这只是趟平常的飞行，谁料到会撞上这种只在电影里见过的场面。
宁仲那不寻常的举止，空姐的慌张，还有那偷偷露出的家伙事儿，让整个头等舱的气氛都紧绷起来。
“啥事？这话问的，我可不清楚。”宁仲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
“不过上头有任务，再头疼也得硬着头皮上。”
“都给我小心着点，别乱跑。”宁仲心里明白，一旦真出了乱子，遭殃的肯定是这些普通乘客。
话音一落，他就跟在那空姐身后，快步走出了头等舱。
罗万顺盯着宁仲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
刚才那一幕，就跟动作片似的，刺激得让人心惊胆战。
“罗老板，那小伙子是不是便衣啊？”之前那西装男也忍不住了，之前的傲气全没了。
“肯定不是，便衣警察哪有这排场？便衣将军差不多。看这架势，飞机上八成是出啥大事了，才会叫他出马。”
“就凭他拿出手枪那架势，一点不藏着掖着，这人的来头肯定不小，说不定真是个将军。可他那脾气，又不像军队里混的。”罗万顺淡淡的说道。
西装男眉头紧锁，随着对话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嘴角原本挂着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见，转而被一抹明显的忧虑所取代。“罗老板，我现在要是跑过去道歉，还来得及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颤抖。
显而易见，宁仲显露出的背景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与此同时，宁仲和空姐并肩走在安静的机舱走廊上，乘客们的反应异常淡漠，这让宁仲稍感意外。
显然，机组人员成功地维持了秩序，避免了不必要的恐慌。
空姐的声音低沉，几乎被飞机的嗡嗡声淹没，但那颤抖的音调却是清晰可闻：“洗手间里发现的东西，太不正常了。我们尽力没让乘客察觉，但……”她话没说完，声音就小了下去，不安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宁仲眉头一挑，语气平静：“不正常？具体是什么样？”
空姐摇了摇头，声音细若游丝：“我……我没敢细看，是同事发现的。”
宁仲点头，他的态度冷静得仿佛在说‘这都不是事儿’：“明白了。”多年的经验让他面对未知也能保持镇定。
他们来到洗手间门前，几位机组人员站在那里，面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慌。
一股怪异的气味从门缝中逸出，那味道比臭鸡蛋还难闻，像是烧焦的塑料混着腐败的肉味，让人作呕。
宁仲一嗅，心中便有了数，这味道，这场景，绝对是灵异事件无疑。
宁仲站在洗手间门外，深吸一口气，然后一把推开了门。
眼前的场景，比任何恐怖电影里的桥段都要骇人。
尸体扭曲得不成人形，手臂断折，脑袋以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就像被某种不可名状的力量玩弄过一样。
死者的脖颈上，几个明显的手印嵌入肉中，黑紫一片，断绝了生机。
宁仲稳住心神，踏入了这个临时的停尸间。
尽管如此，宁仲的目光在接触到尸体的瞬间便锁定了关键。
他认出了死者，那熟悉的面孔属于何金言。
宁仲心中一惊，但很快便被深沉的思考所取代。
何金言的身份和他那不寻常的尸体，让一切都显得奇怪。
他的尸体不应该在这里。
宁仲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尸体，试图从每一个细节中寻找线索，突然，一个不起眼的小插曲打断了他的思路。
一个小小的纸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小东西似乎充满了活力，一蹦一跳地向尸体靠近。
与此同时，尸体的指尖开始飘落下稀碎的纸屑。
宁仲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低声自语：“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的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