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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每集的题外话:
1北川市:架空城市,全国第五座直辖市,gdp和深圳持平,城市横跨秦岭淮河一线(横跨地理上的南北方分割线),六七河以北是温带季风气候(北方气候),六七河以南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南方气候),是一座南北交融的城市。
2女主到底是多重人格还是男穿女,需要观众自行想象。
2有任何疑问请看文案的注意事项,感谢合作。
<hr size=1 /> 这是一座被郁郁青青的连绵山峰环绕起来的小村庄,枝繁叶茂的绿植遮天蔽日,将这片贫穷的土地捧于生机盎然的大自然手中。
从高速公路通向村庄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狭窄而陡峭,小车勉强能够畅行,大一点的suv需要司机有极高的技术才能稳妥通过。
黎希娣一睁眼,就看到了这一切。
她茫然地坐在地上,直到脑海里出现了冰冷的机械音——
【叮!系统加载成功!】
【恭喜宿主,您成功加载[超级吸渣系统10 beta],您的专属客服即将上线,请等待——】
【叮!专属客服加载成功!】
紧接着,黎希娣的脑中世界出现了一头粉红色的猪,脸长得和吹风机似的,是流行了好些年的《小猪佩奇》中的女主角佩奇。
佩奇穿着粉色的公主裙,脖间挂着和裙子格格不入的大金链子,整个一社会猪似的,兴奋道:【hello!宿主bro!哟!我就是你的专属客服478!未来的日子就让我们一起奋斗吧!请多多指教!】
黎希娣脸上的表情很冷淡,对系统的出现以及佩奇违和的嘻哈口音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她问:“这是哪?”
478答:【山林。】
她又问:“哪里的山林?”
478答:【这个我也不知道。】
黎希娣想起立,才发现自己手、脚都戴着生锈的镣铐,另一端铐在身后的猪圈栅栏上。
而且最关键的是——她,穿的是女装。
白色的雪纺连衣裙,浅黄色的针织开衫,脚上一双浅口白皮鞋。
黎希娣娇俏的脸上这才有了轻微的表情。
她低声问:“我是重生成女人了吗?”
【差不多吧!宿主bro,你要简单听一下关于我们系统的介绍吗?】478诧异地询问,这大概是它成为客服以来,见过的最淡定的从男变女的宿主了。
“嗯,说吧。”黎希娣应着。
·
鸦青色的天空,连绵不断的山峰,空旷的绿意伴随着公鸡高亢的鸣叫声,这座与世隔绝的小村庄的一天开始了。
短暂的交谈后,黎希娣了解了自己大概的现状。
身为80后男青年的他死了,因为活着的时候太过于人渣遭到了报应,灵魂被塞入了这个名叫“黎希娣”的女性的身体里,并成了[超级吸渣系统10 beta]的宿主。
顾名思义,得到这个系统的人,会具有如同大便吸引苍蝇一般吸引各种人渣的魅力,并且因为人渣不断地遇到各式各样倒霉的事。
身为宿主,她必须打败各式各样的人渣和克服各式各样的人生障碍,才能彻底摆脱系统,拥有这幅身体。
“所以,现在的处境是我的第一个任务?”黎希娣问。
【是的。】佩奇连连点头,【因为这是新手任务,系统给你三个非常有用的金手指。】
“都是些什么?”黎希娣一边同478说话,一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和植被,这里的丛林有大量的附生植物,土地呈黑褐色,说明是多雨的热带或亚热带地区。
佩奇也不闲着,掏出自己的小手机,清了清嗓子认真念道:
【第一,你现在的体能,是系统模拟你用现在的这幅身体进行三年军事化体育训练后,该有的程度。】
【第二,每天你都有一次高压电击某个人30秒的时间,这个人会瞬间晕厥,过期作废。】
【第三,想和你发生关系的男性只要脱下裤子的那一秒就会瞬间“完事儿”并进入贤者模式,你的身体在这段时间内也不会怀孕。】
【但是宿主bro,有一点你要注意,金手指的有效期是30天。】
【越早完成任务评分越高,对以后的任务帮助越大,越晚越容易翻车。】
【你要是完不成任务,就得在这里一辈子了。】
黎希娣听完,沉思片刻问:“我是被拐卖了?”
478点头:【没错,原身本名叫黎希娣,1992年2月22日生,是北川市人,在玛丽安幼教中心工作,被同事拐卖到山村,可惜昨晚来的路上就已经心脏骤停猝死了,她……】
佩奇滔滔不绝地正说着,黎希娣听到旁边有细微的声音。
她扭头,发现有个姑娘。
穿了一身花里花哨的甜嗲lolita,挺漂亮,就是一脸浓妆看不出到底长什么样。
“你醒了?”lo娘小声问。
“嗯。”黎希娣应了声。
“咱俩不然认识下?”lo娘又问,她声音细细软软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对吧?”
黎希娣重复着478刚才汇报的资料:“黎希娣,北川人,28岁。”
lo娘惊喜:“巧啊,我也是北川人,我也28岁,你可以叫我筱筱(xiāo)。”
黎希娣不再说话,倒是筱筱又道:“你怎么不害怕呀?小姑娘家家的这会儿不是应该嘤嘤嘤吗?”
“你不是小姑娘?”黎希娣反问。
“嘤嘤嘤嘤……”筱筱一听,这才做作地开始哼唧了起来,哭了半晌见黎希娣不理自己,又娇哼道,“你都不哄哄人家。”
黎希娣:“……”
这种处境下还能有心思飙戏,这矫情怪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得强。
黎希娣道:“我是直的,你对我使这招没用。”
做男人的时候他只和女人谈情说爱,这次有机会做女人,黎希娣不打算继续和女人搅合在一起,那多没意思。
“嗨,谁又不是直的呢!”筱筱怪里怪气地嘟囔了句。
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个子都不高,目测最高的也只有一米七。
等走近了,是几个男人。
“你们看看,这是我特地挑出来的两个,都是上等货色,和昨儿个那几个两三万块钱的廉价货不一样。”其中一个消瘦的男人笑吟吟地来到黎希娣和筱筱身旁,扯了扯沉重的铁链,笑脸一改吆喝道,“给老子站起来!让瞧瞧!”
清晨的村庄是安静的,铁链拉动的脆响声叮叮当当,像是赶集的人牵着牲口时发出的声音。
黎希娣和筱筱一同起身,这才发现这作精虽然人嗲,但个子高得离谱,比在场的所有男人高了足足一个脑袋。再加上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裙子,整个人往那儿一杵,简直就是一棵树。
察觉到黎希娣看自己的眼神,筱筱幽怨地娇嗔了一句:“怎么,没见过一米九的迪士尼在逃公主吗?”
黎希娣:“……”真不想和这个戏精说话。
几个男人商量了一会儿,个子最低的那个支支吾吾指着筱筱道:“我,我要她!她个子高,我想我儿子高高大大的!”
“嗨!你小子平时五大三粗的,今儿个怎么还羞上了!”旁边的男人坏笑着拍着小个子的肩膀,“这么高你不怕站着弄不进去?那以后的乐子可就少了……”
“哈哈哈哈明晚弄过了不就知道了!不过后悔了老子可不和你换哈!”几个男人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筱筱被这般羞辱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倒是要买她的男人,一脸心惊胆战。
——他在害怕。
这是黎希娣的第一直觉,可是这里能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吗?
·
最终,个子最低的男人选了筱筱,另一个也不高的男人选了黎希娣,这俩人是一对兄弟。
黎希娣看了眼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的脸。
那是一张让人隐隐有些惧怕的面庞,长期在太阳下的劳作让他的皮肤黝黑且粗糙,双唇呈骇人的黑紫色,没有立体感的塌鼻梁和大鼻孔里冒出来的几撮黑色的鼻毛看得人肠胃不适。
最关键的是,他右眼的眼白是浑浊的,左眼移动的时候右眼总是慢半拍,像是恐怖片里面的变异人。
男人扯了扯铁链,露出半带威胁的表情,拉着她向村子里走去。
天光大亮后没多久,空气温度直线上升,没一会儿整个世界变得湿闷湿闷的。
黎希娣的双脚被同一条铁链铐着,迈不开步子,只能碎步向前挪,一边走一边观察着环境。
这里是一座不大的村庄,全都是些三两层的竹楼,紧凑无章地盖建在一起。
村子里没有正儿八经的马路,只有普通的泥土地和铺满小石子的石路。
村子四周环山,放眼望去只能看见望不到尽头杉树海,层层云雾之上,连绵青山若隐若现。
这时,筱筱小声道:“没想到我们俩以后还是妯娌,早知道不和你拉关系了,都说妯娌合不来的。”
黎希娣:“……”你入戏可真快。
“反正也逃不掉,早点适应更好。”筱筱道,“人贩子会把北方人卖到南方,南方人卖到北方,内陆人卖到沿海,沿海人卖到深山……你就算以前有天大的本事,如今不熟悉地理环境,怎么和人家本地人斗?”
黎希娣心想这姑娘还挺懂行的,随口问:“你这么聪明还能被卖?”
筱筱满不在乎道:“小姑娘家家谁不想美美的呀?我就找小额贷款借了点钱买了点包包口红什么的欠了百八十万吧,来乡下躲债,没想到躲出事儿了呗……”
黎希娣:“……”那你可真行。
走了会儿,二人分开,黎希娣被拉到一户人家前,这里用木桩围了一圈栅栏,地上散养着几只鸡鸭,正在叨着地上的蜗牛吃。
穿着洗得发灰看不出颜色衣服的老太太早就在门外面守候着,一见来人,欢喜道:“好看!真好看!昨天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好看!一个脸长得白净屁/股也大!一个个子高身材好能做活儿!我孙子以后也绝对好看!”
“那当然。”牵着黎希娣的男人发话,“这俩货比咱村上那几个都贵了两万,特别是这个,贵了足足三万,可不是得好。”
老太太左右瞧着,没瞅见低个子男人和筱筱:“二伟和他媳妇呢?”
男人答:“那么高的媳妇,他指不定上哪儿炫耀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行,东子,你等下找到二伟,跟你爹去强子那儿准备结婚鞭炮的事,剩下的我来处理……”老太太说着,伸手接过拴着黎希娣的镣铐。
她一手紧紧抓着铁锁,一手试图轻轻牵住黎希娣的一只手:“儿媳妇,来,别怕……”
黎希娣没反抗,任由对方抓着自己进屋。
倒是老太太那骨瘦如柴的手摸起来和粗布里包了根细棍似的,膈得黎希娣掌心有些发麻。
一楼房子不大,就两室一厅。
可能是为了结实,竹楼里面封了一层水泥,抹了石灰做白墙。
墙刷得有些年头了,墙体灰中透黄,色彩斑驳,房顶布满蜘蛛网,墙根爬满了苔藓。
客厅很空,左边是粗木做的长凳和桌子,右边是一台老式电视机,中间架着一张方桌,上面铺着红布,红布上方摆了几盘水果,前方供着一个奇怪的木质雕像。
雕像是一个枯木树桩,树里面伸出一只手,手的骨节狰狞,指甲锋利,树干里面还有一只阴森的眼睛正向外瞅着,看得人心底一凉。
老太太没在客厅多耽搁,带黎希娣来到左侧的卧室。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用竹子捆绑的竹床,旁边是一个有些年头的大衣柜,上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零碎。
老太太拉着黎希娣在床头坐下,劝道:“媳妇,我家东子其实也在城里打过工,如果不是在工地受了伤,也不至于回村来,早就在城里讨上媳妇了,嫁给我家东子不亏的。”
老太太说话有几分试探:“东子的眼睛就换了十万回来,两万修了二三楼和院子,五万换了个你,新房也是给你们还有以后的娃盖的,城里娶媳妇有的东西我们都有。所以,你好好跟我家东子过日子,再生几个大胖小子,我们家不会亏你的,行吗?”
说完,老太太攥着铁链的手本能地收得紧了些。
黎希娣意识到老太太是在等自己的表态,遂答:“我在城里欠了债,债主追着我满世界跑,我也回不去,留在这儿也行。”
“真的吗?”听黎希娣这么讲,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凡是被卖来他们这村上做媳妇的,初来驾到哪个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抗揍的折腾个一年两年生了二胎就消停了,皮厚的除非挑了脚筋儿生个四五胎才能老实。
他们家这媳妇,皮肤白、漂亮、身材也好,这么好看的女人哪个不惦记着攀龙附凤,欠了外债又如何,会就这么甘心嫁给东子吗?
老太太心生疑虑,但嘴上还是欢喜应着:“那好,那感情好,吃早点吗?你饿了一宿没吃早点吧?我这就给你去盛!”
说着,老太太匆忙起身,为了方便黎希娣吃饭,还解了她手上的镣铐,但是最限制行动的脚链没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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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是腌渍罗非鱼配一碗白米饭,除了咸没什么味道,但黎希娣这幅身体许是饿的久了,她吃起东西飞快。
饭吃到一半,房子外面忽然有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
黎希娣出于好奇,从竹窗向外望去。
只见一个女人全身是泥匍匐在地上,三个身材强壮的男人一个抓着她的双臂,两个拽着她的双腿,正拉扯着她向村子里走。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嗓子已经喊哑了,但依稀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我要……回家……回家……放我……回家……”
“回你妈!你个臭娘们我弄死你!”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怒吼声闯入了这四人的局。
气呼呼从村子另一头赶过来的男人似乎是她的“丈夫”,抬腿对着女人的脸就是一脚,鲜血瞬间染花了他泥黄色的鞋头。
“我回……咳……求你让我回……”女人嘴里呛了口泥巴水,和着血,声音变得越发微弱。
“老子花钱买你回来,给你吃给你住,你他妈不识好歹是不是?啊?臭娘们!挨谁草不是草?不就是图城里男人有钱吗?狗娘养的东西!还敢跑!”男人说着又踹了女人几脚。
这时,黎希娣的“婆婆”小跑着出去,挡在男人和女人中间,劝道:“强子,听姨一句劝,算了、算了!你把她打残了,你妈走得早,你爸腿脚也不利索,家里细活儿谁干?万一有个意外,打坏了怎么办?现在你家只生了一个儿子,你爹妈花多少钱买回来的她,打坏了,那么多的钱打水漂了是不是,上哪儿谁给你再生个儿子是不是……”
男人这才放下了腿脚,一脸怨气:“姨!这狗娘们不是第一次跑了!都原谅她多少次了!”
老太太/安慰他:“这不是抓回来了吗?实在不行老法子处理,打人何必呢?你先回去,我让老胡来处理你看行不行?”
男人犹豫了两秒:“那行,姨,这事儿交给你,我放心。”
等男人离开,老太太对着路边围观的几个村妇招了招手:“来,咱们几个把她抬院子里,阿明去找胡大夫!”
几个女人手忙脚乱地将奄奄一息的女人拖到院子里,老太太又扭头大声道:“东子媳妇儿!二伟媳妇儿!你们也出来搭把手!”
黎希娣一听,被迫迈着沉重的小碎步出去帮忙,不一会儿,筱筱也迈着滑稽的小碎步来了。
“筱筱,去那边水井里打桶水,我给她把这泥冲干净,你个子高肯定劲儿大,多打点,快!”老太太招呼道。
筱筱不乐意:“为什么是我呀,我这么柔弱怎么干得了这种粗活儿?”
旁边几个村妇仰头看着高她们两个头甚至三个头的筱筱:“……”呵呵,你可真柔弱。
“希娣,你扶着她,我去拿止血的药。”老太太压根儿没理筱筱那矫情劲儿,扭头就回屋里去了。
过了会儿,老太太从屋里出来,见筱筱还杵着不动,急道:“打水救人呐!”
筱筱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挪着碎步去井边,过了好一会儿,艰难地提着水桶踉踉跄跄地走过来。
众人以为桶里装了多少水,结果凑近一看,半桶都不到,这么大个子原来是个纸老虎。
老太太也没说她什么,用水瓢舀了些水浇在女人的伤口上,边清理上面的泥巴边道:“燕子,何必呢?强子对你也不差,你看每次进城都给你买新衣服、新鞋,你干嘛要跑惹他呢?孩子都两个了,你跑了,他们这么小就没了妈,多可怜啊!这可是你肚子里掉的肉啊……”
女人眼泪簌簌直流,可鼻子都被踹得塌下去了,已经说不出话了。
老太太又说:“这山路我们出去的时候坐拖拉机都得老半天的,你自己跑,跑个三天都不见得能出去,那时候饿了渴了怎么办?”
黎希娣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老太太,心想这招杀鸡儆猴用得好啊,和颜悦色地就给了两个儿媳妇下马威,这老太太比她见过的不少老太太为人处世精明多了。
老太太还在说:“这后面的森林,好早以前咱国家那什么特种部队就在这儿训练,什么毒虫毒草都有,咱们自己人都只敢在周围活动,偶尔来些什么都认识的采药商人也不敢走得太深,你再这么乱跑下去,迟早吃亏的是你自己!”
这时,一个村妇带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来了,老太太忙起身道:“胡大夫,你看这……”
胡大夫拿着手电筒简单地照了照伤口:“创面问题不大,出了点血,木棉花瓣捣碎敷一下止止血就行了,但这里面骨头好没好着就不知道了,强子打人劲儿大,再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老太太一听顿时叹气:“燕子其实挺好的,勤快也老实,我是真不忍心她继续被打了,她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迟早会被强子那性格打死的……”
胡大夫沉默几秒,问:“那不然,老办法?”
老太太唉声叹气道:“那就弄吧,以后没念想了就不闹了,好好过日子……”
胡大夫:“强子同意了?他以前不是一直不肯。”
老太太:“就弄断一个,不误事儿,他刚答应了。”
黎希娣正好奇这两个人打的什么哑谜时,只见胡大夫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碘伏、酒精、一次性医用针线包、镊子、钳子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老太太低头脱了女人左脚的鞋子,胡大夫一手捏起女人脚踝的筋腱,一手取了些棉花絮蘸了些酒精消毒。
然后伴随着女人崩溃扭曲的表情,抽出匕首,刀锋狠力落下,切断筋腱。
出血并不严重,胡大夫很熟练地做了缝合,只有几滴落在了抱着女人的黎希娣的裙子上。
鲜血如同二三月份的木棉花,在黎希娣雪白的裙子上静悄悄地绽放,吞噬着雪纺的每一寸净土,变成再也擦拭不去的红色污渍。
黎希娣蹙眉,略显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旁边一直擦眼泪的筱筱神色一冷,嗲甜的双眸变得漆黑如没有星海的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