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金蝉脱壳
商场监控室内，小赵和阿文正仔细地研究着这半个小时的监控视频。
在年念和顾云采进入专卖店之后的十五分钟后，专卖店来过三个客人，一个五十多岁带着帽子身材臃肿的男人，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纤瘦女孩，挽着一位贵妇打扮的中年妇女。
这三个人，说说笑笑，从穿戴上看，也是非富即贵。他们在店里呆了大概10分钟左右，拎着几个印有专卖店logo的大袋子高兴地走了出来，女孩还抱着父亲的胳膊撒娇。
中间还有三四的贵妇装扮的女人进去，两胖两瘦，十几分钟后也是大包小包地走出专卖店。
这两拨人，看上去，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顾云采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呢？
季勋阳迈着重重的步子走了进来，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心脏跳得猛烈，腿也在微微发抖。
“有什么线索了吗？”
阿文和小赵低了头：“暂时还没有。专卖店检查过了，没有别的出口，里面的员工休息室和小仓库、试衣间，都在第一时间全部仔细检查过，没有什么痕迹。”
“那，人是怎么不见的呢？”季勋阳的语气并不严厉，阿文和小赵这时却是浑身冒汗。
“对不起季先生，我们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阿文自己也深感羞愧：“我们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我并不是在兴师问罪。”季勋阳冷冷地看着两人：“我相信你们的专业，更相信这不是你们希望看到的情况。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赶快找回阿采，如果真的是被人绑架，晚一分钟找到她，她就会多一分危险。”
“是，季先生！”
人不会凭空消失，那么，就肯定是有人捣鬼。
“你刚才已经确认目光从未离开过专卖店唯一的进出口。”季勋阳沉思了一下，对二人说：“我相信你们不可能在这一点上有所疏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在进出专卖店的人身上。”
“我们再仔细检查一遍视频。”小赵和阿文重新坐在监控器前，把从顾云采进门到他们冲进专卖店的三十多分钟视频放慢了检查。
“这里不对劲！”小赵忽然发现了一丝疑点，季勋阳和阿文赶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画面定格在女孩挽着胖男人的手臂走出专卖店的一瞬间。
“看这个男人的手臂。”
他的左手臂被女儿挽着，又在镜头的对面，被身体挡住，看不出什么。但左手臂仔细看，却有些僵直。
“他不是个胖男人！”阿文也恍然大悟：“他戴的帽子有点大，又穿了竖领长至脚踝的大衣，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确实看着像是一个胖子。但仔细看他的脸型，却不像是很胖。”
“把店员控制住！”季勋阳冷冷地说了一句，周向立马转身走了出去。
“年小姐呢？”
“年小姐在商场的休息室，她好像吓坏了。”
季勋阳点点头，看着闺蜜在自己眼前忽然就失踪了，年念想必心中也是万分难过。
“阿文，你安排人送年小姐回家休息吧。”
“知道了。”阿文随口应了一句，又焦急地问：“顾小姐的定位查到了吗？”
季勋阳摇摇头：“已经去查了，应该很快有结果了。小赵，你继续看监控，看其余的人是否有可疑，另外看看他们向哪个方向走了。阿文，你跟我一起去见见那两个店员。”
两个店员正被三个彪形大汉围着，浑身瑟瑟发抖。
周向浑身寒气站在面前：“说吧，怎么回事？我就不信以你们对衣服的紧张程度，有顾客不见了你们会一点也不知情？再不说的话，只能报警，把你们送进公安局拘留几天，让警察问。”
“我，我们真的不知道。”思维缜密分析出顾云采“携衣潜逃”的那位店员这时却也没了那份冷静：“我们给两位小姐找了试穿的衣服，她们就进去换了。这时候来了别的顾客，我们也就没注意，还以为她在试衣间。”
另一名店员连忙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不然我们如果看到有人穿着试穿的衣服出去，肯定会阻止的。”
周向也有些头疼：“那你们说说顾客都是些什么人？都做了些什么？”
胆子大点的那个店员战战兢兢地回忆了好一会儿，才算从刚才忽然被围的惊吓中恢复记忆：“有一家人来买衣服，年轻的女孩试了一件，夫人试了一件。最后买了五六件，是她们试过的同款不同色的衣服。还有就是刘夫人她们，没有试，直接挑了回去的。其他就没人了。”
“刘夫人？”
“就是家里开玉器公司的刘夫人，还有万源公司董事长夫人路夫人。”另一个店员忙补充：“她们是我们的老客户了。新款过来之后一般是送样衣给她们看，挑中的话我们会送上门，她们有时候逛街也会顺便带回去。”
“你们重点说说那一家人的情况。”季勋阳已经走了过来，听到他们说的情况。以这些店员的“火眼金睛”，观察每一位顾客的衣着打扮是她们的本能。
两个店员一看周围几个彪形大汉和周向的架势，明显来的这位是大人物。
“那位夫人比较富态，女儿很苗条，先生是位看上去很胖的人。”胆大店员仔细回想。
“看上去很胖？”
“是的，我不太确定他的体型。”店员边回忆边说出自己的看法：“女儿和夫人去试衣服的时候，先生示意我们不用跟着，还开玩笑说，他是两位女士的跟班，专门给她们拿包鉴定服装的，让我们不要抢了他的‘饭碗’，我们也就没再跟在边上。他是试衣间门口等着两位女士出来的。”
“不过他身材比较胖，但脸部好像不那么胖，他说话的时候脸部不像是肉很多的样子。”另一位店员补充。
“什么意思？你们跟他距离那么近没看出来他的脸是什么样子么？”季勋阳发问的声音像寒冰一样。
“他带着肉色的大口罩，帽檐又压得很低。”店员被季勋阳的眼光和语气“冻”得哆嗦了一下：“他说，他今天不巧重感冒，怕传染别人，所以不敢跟我们多说话。他的声音听着也确实是哑哑的。”
“好，我知道了。阿文小赵，你们在其他两个试衣间发现什么没有？”季勋阳回头问道。
小赵一愣：“怪不得我在旁边的两个试衣间中发现有些塑料发泡包装。不过已经放完气，看起来像是服装的内层包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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