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66章5章《幻梦泡影》卷一：活下去
（《幻梦泡影》篇系列分两部分，“回忆”一般以洛为主视角，而“现实”以良为主视角
不过为了避免各位反应不过来，正文里我还是会标注视角转换的，别担心哈）
（ps本章有六千余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
穗儿已经睡着了。
但我倒是还醒着——和洛一起。
“你不睡？”
洛拎着箱子，看着正要和他一起走出去的我。
“睡不着。”
我点点头：“出去散散心。”
“好……吧。”
洛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带着我一起走了出去。
片刻后，我跟着他一起到了实验田。
果然，一进这里，他就把箱子放下了。
“……你真的只是想散散心吗？”
洛对我抛来了一个质疑的眼神：“这里可不是散心的好地方”
“……”
果然瞒不过他。
虽然，我也没打算瞒就是了。
“我就是想问问……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
洛看着我，反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那你早就该动手了。”
有了舌头那一次的经历，我很清楚这一点。
但凡能动手，都应该尽早，当然前提是也得能沉住气。
不过，对于我们两个一问三不知的人来说，拖一个月，那未免有些太长了。
“拖五年的都有，一个月算什么？”
“……”
“……”
“……”
“……诶呀～”
洛故意拉了个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打算缓和一下气氛。
可结果，这样之后，反而更尴尬了。
“……该从哪里说呀～
该从哪里说啊，
该从哪里说呢……”
洛连续重复了三次，随后便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我也跟着坐了下来，像是等待老师讲故事的学生一般。
“那就……
先从那一天开始说吧……”
……
……
『视角转换，？？？年前。
另一边，“洛？”……』
……
常保市外，静谧湖边。
一人，一湖，一份罪孽，一条人命
我凝视着这片无垠的湖泊。
湖水如镜，映照着天际的蔚蓝，却映照不出我堕落的身形。
我的心，此刻静如止水。
曾经的梦想，早已沉入湖底，只剩下一望无际的黑暗。
我抬脚，慢步步入湖中。
湖水渐渐淹没我的膝盖，冰冷而宁静。
“爸爸，妈妈……”
在这片湖水的拥抱之中，我轻声张口，喃喃自语道。
“我……来见你们了。”
说罢，我闭上双眼，作势将要永远投入这漆黑的湖水之中。
突然——
“轰！！！”
一声轰鸣，随即水幕如瀑倾泻而下。
我猝不及防，被这阵冰冷的湖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水珠顺着发丝滑落，衣衫紧贴肌肤，寒意刺骨。
“什么……鬼动静？”
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我那本已沉默的脑子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静谧湖是闭湖，连自然流动都不会有多少，更别提这突如其来的爆炸。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捣鬼！
但是静谧湖这荒郊野岭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来……
不对！
在不远处的湖面上，确实有个黑影！
“救——”
我还没仔细看，那黑影便开始剧烈地扑腾了起来。
“救命——救命啊——！”
另一条人命。
救？或者不救？
……
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死之前，就做个好事吧。
我一个猛子跳进了湖里，朝着那个身影猛地游去——
……
……
……
不多时，我算是把那身影给救了上来。
“咳咳！咳咳咳！”
我定睛一看，那是个女孩子。
她穿着一件淡灰色的衣裳，虽不华丽，却因湿透而紧贴着她纤细的身躯，透露出一丝不寻常的脆弱。
“喂，你还好吗？”
我微微摇晃着她的身体，有些焦急，又有些担忧。
冷静下来后，这算是我多管闲事了。
确认了她没事之后，我就赶紧下去吧。
毕竟我可不想死后，还要再在这世界上留下一些破事。
不一会儿，这女孩醒了。
“咳咳！咳咳！”
她咳嗽了两下，把喉咙里剩下的水给尽数排尽。
下一刻，她与我四目相对。
刚刚抢救她的时候，我倒是只顾着救人了，反而没注意她长什么样。
现在看来……她真的很美啊。
一头简单清秀的双马尾，一双担忧却又饱含几丝坚定的眼睛，一身虽已湿透却又依旧坚挺的衣裳，还有……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
……她身上都隐约地散发着一股大小姐的气质。
当然，不是不好的那种。
这么漂亮的一个大小姐……不知道最后会便宜哪家的大小伙子呢？
嘛，反正大概率也是贵族的人吧。
“……！”
不知为何，看到我的瞬间，她突然强烈地抖了起来。
还没等我开口，她便连连后退，口中还念叨着：
“不要，不要杀我！”
“……？”
这……
难道说，是经典的黑帮大小姐惹上麻烦并被暗杀了？
或者说，是老套的贵家子弟因为争夺财产痛下杀手？
……反正不管是哪个……
我这又给自己接了个烂摊子啊。
还是……赶紧把她打发走吧。
“行了行了，我不杀你。”
我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用一阵凶神恶煞的语气警告道：“赶紧滚吧，不然之后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好，好的，谢谢爷！”
那女孩说完，便连滚带爬跑远了。
“爷……”
我颤颤巍巍看向静谧湖。
不知怎地，这湖水好像变澄澈了一丝。
也因此，我的身形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现在才20多岁多一点，而且长得还幼，看起来也就不到16岁的样子。
虽然被刚刚那一大堆雨给浇的我发型都乱了，根本看不到脸。
可是爷这个称呼……”
我有些无语了。
虽然心已经死了，但是在意年龄是本能行为。
……现在的大小姐都是擅长无意中伤害他人的吗？
算了，不关我事。
我再次走向静谧湖——
嗯？
脚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那是个奇怪的包袱。
“……？”
这东西刚刚可不在这里。
难道是刚刚那个女孩落下的？
我俯下身，捡起那包袱。
奇怪，这包袱明明就在湖边，却异常干燥，完全不像是碰过水的样子。
摸起来……也不是什么疏水材料，就是某种普通的布料而已。
这里面又装了什么呢？
反正我马上要死了，被杀和自杀没什么区别，我就打开看看吧。
我两手握住带口，正要打开——
“这位爷……诶诶诶，等一下！”
那女孩突然冲了回来，并一把抢下了我手上的包袱。
“你的东西？”
我不紧不慢道。
“嗯！”
她急忙点了点头，但似乎又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无理行径，便急忙往后退了几步：“那个，我刚刚，我刚刚不是故意——”
“无妨。”
我摆摆手：“你怎么还不走？不怕我杀了你？”
“咿——”
我说完这话，她的脸色顿时又青了。
这也太胆小了，你家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啊？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我不杀你。”
我尽量露出一个温柔一点的笑容。
不知是因为我看起来和她年龄相近，还是因为我的样子确实显得有些人畜无害，她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所以你为什么又返回来了？没钱回家了？”
“不是，但是……”
她挠了挠头，显得有些尴尬的样子。
不会是被绑来给扔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种麻烦剧情吧？
“……这里……是哪里啊？”
漂亮。
我这乌鸦嘴，还真让我说中了啊。
“……常保市郊外的静谧湖。”
我坦言道。
如果她知道还好，如果不知道……
“常保市……是什么地方？”
这位更是重量级。
还是个外地大小姐，搞不好甚至是外省的，那我可就乐子大了。
“唉……那你知道什么地方？或者说，你之前在哪里？”
“我，我记得之前我是在洛阳逃跑，当时有几个人在追我……
跑到一个湖边时，我脚下一滑，掉进了那湖里。
等我回过神来时，我就在这里了……”
“你等等。”
她刚刚说什么？
洛阳？
洛阳离这里有两千多公里呢，姐姐，你可别闹啊。
不对，我应该比你年纪大。
“……这下要送你回去，可就有点麻烦了。”
我郁闷地挠了挠头：“要不，你就在我家住下吧？”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自己也有些惊讶。
明明马上就要死的人了，为什么还要管这烂摊子事情？
“可，可以吗？”
她愣了一下，随后又连忙对我鞠躬道：
“谢谢，谢谢爷——”
“别谢了。”
我摆摆手：“我不过就是救你一命，别想太多。”
“哦……”
她点了点头。
紧接着，我带着她回到了我的车子旁边，带着她回到了家。
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啊。
不过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了，随便吧。
将死之人，周围皆乃身外之物。
也不用管什么脸皮不脸皮的了。
“那，那个……”
女孩突然出声了。
“很乱？”
我头也不回道：“凑合一下吧，我就这样，不行你就出去——”
“不，不是——”
她连忙否定道，似乎还有摇头的声音。
“我，我是想问，刚刚那个载着我们的铁块……是什么呀？”
“？”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望着她：“车子啊，你没见过吗？”
“没有……”
女孩摇了摇头，随后又打量了一下这间破破烂烂的小屋子。
虽然破破烂烂，但其实，一个家该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这个红彤彤的是什么啊？”
“电子钟。”
“那这个会发白光呢？”
“灯泡。”
“那那边那个白花花的是什么呀？”
“冰箱……”
待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向他介绍了几十种东西了。
不是，这怎么还是个带着常识缺失效果的大小姐啊？
我是个什么黄色给母里的男主角吗？
我扭头看向那位，依旧在对屋子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的女孩。
……诶呀，累死我了。
“我去洗个澡，你随意吧。”
我摆了摆手，随即走向卫生间——
“洗澡？！”
听闻，女孩顿时扭头看向了我。
她的眼神闪闪发光，毫不避讳地显露出了“期待”这一情感。
……也想洗是吧，我懂，我都懂。
我点点头，侧身为这位大小姐让开了道路：“去吧。”
“可，可以吗？”
明明刚刚还那么期待地看着我。
当我回应了她的期待，她反而又有些担惊受怕了，真奇怪……
不是，这位小姐，区区洗一个澡而已，至于你这么害怕吗？
“好了好了，赶紧进去吧”
我顺手帮她拉开门，并督促她赶紧进去洗澡便是。
洗完澡之后，我可要找个时间跳湖了。
不然再磨叽下去，可就没人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去自杀了。
可我哪预料到，才进去不到3分钟，这小女孩又开始问我了……
“爷！这个东西怎么用啊！”
“……”
不是，你之前难道是人偶吗？
刚刚注入魔力获得了生命的那种？
于是，我又不得不手把手教了她怎么拿花洒洗澡。
确认她已经开始好好洗澡之后，我便出门了。
真是的，麻烦……
我踏上车子，准备发动……结果这破车子却特么没有油了？
不是吧！
唉，真麻烦……
我叹了口气，随即打算走到静谧湖……
……当然是开玩笑的。
静谧湖离这里远的嘞，再加上我现在这副马上就要死了的样子……
等我走到那里，天都该亮了。
没办法，在周围找找加油站，去买点油吧……
我开始在周围漫无目的地晃悠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因为情绪太低落了，我居然在这个我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地方迷路了！
绕着绕着，路过一间学校。
绕着绕着，路过一家游戏厅。
绕着绕着，路过一家菜市场……
……
唉……
我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去买起了菜。
为什么呢……
……
不多时，我拎着一条新鲜的草鱼，还有一大堆菜往家里走去。
唉，我都在干什么啊……
……明天找个人给她赶紧送回洛阳去吧，罗吉祥那边肯定还剩下点能干这活的人脉的……
我推开门。
随后，我退出去一步，看了看门牌。
“……这是我家啊？”
等等
等等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什么情况？！
这里怎么变得这么干净了？
“啊，你回来了？”
在我陷入深深的疑惑中时，那女孩突然从我的卧室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件我的t恤，下面倒是……什么都没穿的样子。
“那个，我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只好——”
“那个不重要。”
我连连摆手：
“问题是，这个屋子……你打扫的？”
“嗯……”
她点了点头：“我就是想，不能在这里白白住着，就想帮你一下……”
……
帮什么啊，我是个快要死了的人哦？
“……拿着。”
我把手里的菜递给了她。
“诶，我，我不会做菜啊！”
“我会。”
我平静地答道：“我去洗个澡，这样没法做饭。”
“啊，哦……”
把草鱼什么的交给她之后，我便进了卫生间。
换衣服，走到花洒下，打开水龙头。
嗯，果然洗澡最舒服了……
清洗完，关上水龙头，出去。
那女孩见我出来，直接愣住了。
“怎么？”
“不是，诶，你……”
她看着我，有些语无伦次。
“没想到我会这么年轻？”
我梳理了一下头发。
刚刚照过一下镜子，现在确实要比跳湖那会看起来好多了。
“别愣着了，鱼呢？”
“啊，这，这里！”
听言，那女孩连忙拎着草鱼等东西的袋子，迎了上来。
我接过那堆东西，没多说什么，便向厨房走去。
她本来也想过来，被我拦住了。
“你在那边乖乖等着，我做点吃的。”
被我这么说了之后，她也就乖乖地在那里等着，一点都不闹。
这女孩，倒是挺乖巧懂事的。
我也是好久没下厨了，做点什么给她吃呢……
嗯……
又过了一会儿，一锅新鲜的清蒸草鱼便出锅了。
其实这道菜应该是清蒸白鱼，但是我没有白鱼，就用草鱼替代一下吧。
而且，我好像盐加少了，好像有些过于清淡了啊。
然而，在我把草鱼端出来的时候，那女孩眼睛都直了。
……至于吗？
不就是一条鱼而已，放外面手工费都卖不出几个钱的那种啊……
这女孩到底是多久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了，才会这样子啊？
落座之后，她端着手上的饭碗，却迟迟没有举起筷子。
“你不吃吗？”
“不，不是……”
她虽然应了两声，但依旧没有动口。
没办法，我只能主动夹起一块鱼肉，放到了她的碗上。
我这么一夹，她才终于开始吃起来了。
我倒是不饿，所以我一直没有动口，就静静地看着那条鱼一点一点破碎，一点点向着骷髅逼近……
“呜——”
突然，一声啼哭声打破了寂静。
“……”
我看着面前，一边吃鱼，一边流泪的女孩。
……
……唉……
就当死前，最后做个好人好事吧……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这里没人跟你抢，也没人会追杀你，慢慢吃……”
“嗯……”
她点了点头，但那战栗的身躯却没有丝毫要减轻的意思。
想来也是。
无论她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不是我一个外来人拍了两下肩膀能解决的。
整顿饭，我都陪在她身旁。
中途我还给她拿了瓶肥宅快乐水。
但是她没喝，不愧是大小姐……
待那整条鱼被吃干抹净，女孩也终于冷静下来了。
“冷静下来了？”
“嗯……”
她依靠在我怀里，微微地点了点头。
有个女孩子依靠在自己怀里，这感觉……
……真好。
“今天……你先在我床上睡一觉吧。
明天……我会找人把你送回洛阳的。”
“……”
她没有回应我，只是攥紧我衣服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我带你过去。”
我伸出手，把她抱了起来。
一股异样的感觉，顿时从我手上传了上来。
她好像有些轻……
不对，这已经轻过头了。
她不会是被虐待了，然后逃跑出来的吧？
……算了算了，明天或者之后再问她本人吧。
现在，就先送她去卧室……嗯？
这时，我瞥见了那个包袱。
看起来，它刚刚一直被女孩放在自己脚边啊。
想了想，我便把那包袱一并拿了起来。
她当时那么着急地从我这抢走它，这里面一定是对它很重要的东西吧。
那可不能给它弄丢了。
我把她抱进卧室，放在了我的床上。
同时，我把那包袱放在了她枕边。
“好舒服……”
把她放在床上的瞬间，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舒服？”
我一头雾水。
这床的质量算是差的了吧？
已经坏得就差塌了啊……
算了。
把包袱交给她之后，我就准备转头出去了。
今天就睡沙发吧。
毕竟我垃圾堆也睡过，沙发不算什么。
正当我要走出卧室时，她又开口了：
“那个，那个，这位爷——”
“爷什么爷！”
我连忙打断道：“我都洗完澡了，你都看到我本来的样子了，我看起来真的年纪很大吗？”
“没，没有……”
她连忙摆手：
“我就是想问问……怎么称呼你啊？”
“……”
我思考了一下，随后平静地答道：
“你现在就叫我……‘洛’吧。”
“……‘洛’？”
“嗯，洛阳的洛。”
我点了点头。
“哦……”
女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那你呢？”
我又抬头看向她。
到这时，我才想起来……
我还不知道这女孩叫什么呢，真扯。
甚至，我也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哪里的大小姐，更扯了。
……渍，万一这甚至只是我的一个梦，岂不是直接就扯到没边了？
“我……”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回应了我的问题：
“我叫……”
……
『视角转换，现在。
另一边，“良”……』
“……”
说到名字，洛突然不说了。
“名字呢？”
我追问道。
“嗯……我忘了～”
“？”
忘了？
真的是忘了吗？
然而，洛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突然换了一个话题：
“这么说……明天满穗就要去上学了啊。”
说完，洛缓缓地转过身，看向了那在黑夜中缓缓旋转着的通天世界树。
在黑夜中，那巨塔若隐若现，如同洛那段模糊不清的往事一样。
“嗯。”
我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片刻后，他重新看向了我。
“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他露出了一个十分平静的笑容：“明天我们都还要早点起床，然后带满穗去上学呢，可不能忘了。
而且，哪怕你只是作为‘家人’，那也得显得干净利索一点，对吧？”
作为家人啊……
“毕竟啊……如果再不睡觉的话，皮肤，可是会变差的哦。”
……？
不知怎地，在他说出这番话的同时。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副画面……
虽然那画面有些诡异，但是硬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
我和舌头，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嘴里还在说某种我听不懂的语言……
……看来我确实是困了，都开始出现这种奇怪的幻觉了。
“用我送你回去吗，良？”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疲倦，洛连忙迎了上来。
“……不用了。”
我摆摆手。
只是有点出现幻觉，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那……
做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