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香火
“那你对胡雨从来就没有愧疚吗？”市千问道。
刘德柱愣了下，才明白市千说的是边上那个女人，他从来都没想着去记过她的名字。
“我当初花了五千元堂堂正正买过来的老婆，好吃好喝供了她那么久，才等到她能生娃。我有什么错？
我自己花钱买来的，我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你们管得着吗！”刘德柱愤怒地吼道。
胡彦一拳揍向了刘德柱，揍得他满脸是血。
市千说道：
“小胡，在我看来，愚蠢本身就是一种不可救药的恶。
愚蠢的人是非、对错不分，他们不可能真正的善良。
恶人作恶自知是恶，愚蠢的人却愚昧而不自知。他们用自己的一套逻辑去藐视世间的法律与规则，还对此深信不疑。
你不能试图说服一个蠢货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否则他就不叫蠢货了。”
胡彦怒视着刘德柱，刘德柱自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尽管他模糊的认知知道这样不合法，但他却并不把这当回事，反而觉得自己这样做天经地义。
这就是他最可恨的地方。
小男孩无助地看着这一幕，涕泗横流，但极度的恐惧却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好了，快选吧，你最后的儿子和你妈，你要让谁死？”市千催促道。
刘德柱流着鼻血，坐起身，双目通红地看着瑟瑟发抖的老太太和流着眼泪的自己的儿子。
“5。
4。”
市千的倒计时像死神在追赶着他们。
“德柱！快选妈！”老太太泪流满面地叫喊道。
“3。
2。”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刘德柱额头渗出了汗来，他双手死死扣着地。脑海中闪过多年来母亲与自己相处的画面。
“1。”
市千勾起嘴角，两只手同时掐住了二人的脖子。
“我选我妈。”刘德柱颤声说道。
老太太似乎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看着刘德柱：“做得好，德柱。”
喀啦。
市千无趣地拧断了老太太的脖子，他喜欢的是别人痛苦挣扎的模样，可不是这样一脸毅然赴死的样子。
刘德柱瞪着市千，咒骂道：“你这个天杀的家伙！我不会饶了你的！”
市千说道：“好了，让我们继续二选一吧。”
刘德柱咬牙切齿，他的目光迅速打量了一下男孩和女孩，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他想等选完这最后一次以后，这一切应该会结束了吧。
至少等选完以后，他能保住老刘家最后的种，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市千嘴角上扬，语气愉快道：
“你和你儿子，二选一，你要谁死？”
刘德柱双眼睁大，市千的话语如恶魔的低语一般，让他整个人浑身发冷。
“这应该不用多想吧，你不是要延续你们老刘家的香火吗？”胡彦在一旁讥讽道。
“还是说你连你们家老太太都不如？”胡彦冷冷地看着刘德柱。
死神的倒计时再次开始。
“5。
4。”
刘德柱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感觉天旋地转。
“3。
2。”
男孩惊慌地看向刘德柱，发出不成音节的叫喊。
“1。”市千咧嘴，报完最后一个数字。
一滴汗水从刘德柱的额头滑落。
市千手中旋转着刀子，走向了刘德柱。锋利的刀尖抵在刘德柱的脖子上，缓缓刺出一个血珠来。
“那我就默认你的选择和老太太一样了？”市千微笑道。
刘德柱惊恐地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子，他浑身都想要躲，但市千摁住了他的肩膀，使他动弹不得。
“我选……我儿子，让他死……”刘德柱说完，整个人泄了一口气似的，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市千收刀说道：“原来什么香火和子嗣都是说着好听的啊。
你最在乎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刘德柱失魂落魄地看着市千走向了小男孩。他眼睁睁看着市千一刀捅死了小男孩。
刘德柱痛苦地落下泪来，他仇恨地盯着市千，但他不敢向市千发泄自己的怒气，他转而看向站在边上的女孩。
刘德柱大声斥责道：“大丫，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赔钱货把弟弟都带进来，是你害死了他们！是你！”
只有指责这个在他心里最弱势的人，才能让刘德柱的心理感到平衡一些。
女孩面对父亲的指责，后退几步，小声啜泣起来。
“哭什么？他只是在无能狂怒罢了。”市千对女孩说道，语气温柔。
女孩红着眼眶看向了市千，她现在对市千没有感到那么害怕了。
市千高声宣布道：“刘德柱，这是最后的二选一了。
我这次不会动手，你和你的女儿刘玲之间，只能活一个，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市千将刀子递到了女孩的手中，微笑道：
“刘玲，自由，是要自己争取的。”
女孩呆愣地看向了手中的刀子，不自觉握紧了刀柄，慢慢走向了刘德柱。
刘德柱愤怒地对走向自己的刘玲骂道：“死丫头！你敢杀我？我看你是皮痒了又欠揍了！”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你也给淹死！你这个赔钱货！”
刘玲流着眼泪挥刀刺向了刘德柱，却被刘德柱躲过。
“爹，你为什么不爱我？”
刘德柱掐住了刘玲的脖子，表情狰狞，双臂青筋暴起。
“去死吧！你死了我就活了！”
刘玲挣扎着挥刀向刘德柱的腹部一连刺了六七下。
刘德柱忍着痛，加大力气掐住刘玲纤细的脖子。
刘玲眼球凸起，脸涨得通红，手下仍重复着挥刀的动作，又一连刺了刘德柱三四下。
大量的鲜血从刘德柱的腹部流淌而出，滴在刘玲的身上，鲜血濡湿了这对父女的衣服。
这变成了一场耐力的较量，究竟是刘德柱先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刘玲先被刘德柱给掐死。
市千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这一幕。
几分钟后，他们分出了胜负。
刘玲还是被刘德柱给掐死了。
刘德柱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跌倒在地上，他凶狠地说道：“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
市千淡淡道：“恭喜你，成功地通过你的选择，害死了你全家。
你现在是老刘家最后的一个人了。”
刘德柱听到市千的话，陷入了绝望。他大喊着冲向了市千，市千退到门口，刘德柱脚腕上的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使他怎么也够不到市千。
胡彦带着胡雨坐到了墙角，他冷笑道：“刘德柱，被拴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不！”刘德柱捂着肚子，大量的失血使他浑身发冷。
“你就在这和你全家人的尸体待在一起，慢慢地体会失血过多而死的感受吧。”胡彦语气冰冷道。
市千微笑道：“你放心，我们会看着你静静地死去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