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选择原因
黎蔟从祠堂出来，回到院子，一时睡不着，在廊前坐着出神。
甜甜吃过饭有事出去了，这时从外面回来，见黎蔟就走过去坐到他边上，说：“怎么还没睡？”
黎蔟见是甜甜，说：“睡不着。”
甜甜说：“你怎么了？”
黎蔟想了想，说：“甜甜，你知道九门吗？”
甜甜不意外黎蔟会知道九门，说：“知道啊。”
黎蔟说：“你知道？”
甜甜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九门其实就是长沙的九个势力庞大的倒斗世家，他们分工明确，各有不同。上三门为官，张家、红家、李家。身份大体已经洗白，做些明面上的正当买卖。平三门为贼，陈家、无家、黑背老六。以夹喇嘛为主，多是些孤胆英雄，名声都是靠拼杀出来的。下三门为商，霍家、齐家、谢家。是些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卖为主。这些是老一辈还在的时候，现在嘛有些家族就一言难尽。”
黎蔟说：“那就算现在的九门不如老一辈，可也应该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吧，怎么会选中我呢？我就是个普通人。”
甜甜笑了笑说：“黎蔟，你还记得你在古童京的时候被蛇咬了之后，说是看到的幻象吗？”
黎蔟点头，说：“当然记得，这有什么关系？”
甜甜说：“其实那不是幻觉，是费洛蒙。”
黎蔟说：“费洛蒙？”
甜甜说：“费洛蒙是黑毛蛇身上分泌的一种激素，这种激素具备传递信息的功能。当能识别费洛蒙的人被黑毛蛇咬了，通过费洛蒙所传达的信息就会传递到被咬的人体内，从而使被咬到的人拥有黑毛蛇之前所有的记忆或者影像。”
黎蔟说：“就像是录影机和录影带，黑毛蛇的费洛蒙相当于录影带。像我这种具备解读能力的人，相当于录影机。两者结合就能看到幻象，不，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甜甜赞赏的说：“对，你说的不错。”
黎蔟说：“像我这样的人多吗？”
甜甜说：“少之又少，还有就是你父亲或许也跟古童京有关系。”
黎蔟说：“所以这就是选择我的原因吗？”
甜甜拍拍黎蔟的肩膀，说：“别多想了，早点睡吧。”说完甜甜离开去休息了。黎蔟坐了一会儿，也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黎蔟依照银行卡背面的图示，寻觅到了那个用红点标记的地点。
黎蔟迈入大门，便看见张日山早已在此等候。黎蔟说道：“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张日山轻声说：“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黎蔟紧紧跟随张日山的脚步，目光落在旁边摆放的一些工具上，疑惑地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啊？”
张日山回答道：“九门吃饭的东西。”
黎蔟环顾四周，继续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张日山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说了句：“我带你来此，自然有我的用意，跟着我走就是了。”
说罢，张日山摘下手上戴着的物件，将其插入门面前的凹槽中，轻轻扭动一下，沉重的石门缓缓打开。
黎蔟紧跟其后，走进了石门，不禁好奇地问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
张日山点亮了烛火，说道：“这是一个世界上最难找的地方。”
只见桌上摆着些玻璃罐罐子，里面泡着黑毛蛇和九头蛇柏。
张日山问：“这些东西，你见过吗？”
黎蔟回答：“那当然，这是黑毛蛇，这是九头蛇柏。我当年为了引出这玩意儿，差点把小命搭上。别说认得了，它们化成灰我都记得，不过它们怎么会在这儿？”
张日山说：“你见过古童京的铁桶吧？”
黎蔟说：“那些铁桶送到这里来了。”
张日山表示没错，说：“没错，大部分都被送到这里了。”
黎蔟问：“所以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张日山说：“你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儿，还真跟无邪挺像。”
黎蔟哼了一声，说：“我才不要像他呢，以后我改。”
张日山说：“你要记住，我费这么大劲把你带到这里，这件事只能你一个人知道。”
黎蔟说：“等会儿，等会儿，我怎么感觉听你说下去，后面没啥好事啊。”
张日山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反正你要记住，从这出去后，不要相信任何人。”
黎蔟眉头紧蹙，疑惑地问：“你们要我做什么？”
张日山面色凝重地说：“找到消失的第十家人。”
黎蔟更加不解：“第十家人？你们不是九门吗？”
张日山解释道：“这个家族是更为隐秘且极端的一个家族，此前古童京九门人的大量死亡就与他们息息相关。而且，我们如今也生活在他们渗透和监视之中，上一辈九门人对他们都只字不提，所以这一辈几乎都对他们的存在一无所知，也不相信他们的存在。”
黎蔟追问：“他们到底什么？”
张日山压低声音说：“我们为了摆脱他们的掌控，无邪提议找个全然的局外人来执行清洗计划，而这个家族便是汪家，那个人就是……”
黎蔟插嘴道：“就是我。”
张日山点了点头。
黎蔟靠在桌子上，以前不明白的，现在完全清楚了。
张日山看着黎蔟，问：“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是你？”
黎蔟眼神复杂，回答：“已经不重要要了，从一开始黄炎，无邪，你们就已经选择了我，不是吗？”
张日山微微颔首，说：“这么跟你说吧，你有没有看过古龙？”
黎蔟毫不犹豫地说：“自然。”
张日山接着说：“假如我现在向整个武林宣布《九阴真经》在你手中，即便你说没有，你认为汪家人会相信吗？”
黎蔟说：“不会。”
张日山说：“所以现在你、我、无邪还有整个九门协会都已无路可退。你大可放心，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但计划一旦启动，便无法在停下了。”
黎蔟说：“所以这一切，是要等到打败汪家才会结束。”
张日山纠正道：“是完全清洗掉汪家。”
黎蔟说：“或者我们被他们打败。”
张日山说：“你现在要记住的只有，从这里出去后，不要相信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
说完，张日山便转身离去。
听着张日山离开的脚步声，黎蔟像是想到什么，高声喊道：“唉，等一下，《九阴真经》明明是金庸好吧。”
张日山说：“我跟你讲了这么多事情，你居然还能分得清古龙和金庸，无邪选的人也不差嘛，你自己出去吧。”
这时，黎蔟接到了苏萬的电话：“又有快递到啦！”
黎蔟告诉了甜甜，两人立刻订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