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回京都
姜以裳虽然很快从被催眠中清醒，但是眼底的恐惧和脸上的后怕还在，姜武立马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小姐，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姜以裳大喘着气，她感觉浑身都在发抖，一开口，声音也颤得厉害：“方才，我遇到一个可怕的人，仅仅对视了一眼。我就被催眠了……”
姜武脸色大变，立马环视了整个祈坛，却没发现可疑的人。
勿怪姜武有如此反应，当今天下，会催眠的人不少，但是仅仅通过看了一眼就能把人催眠的，那只能是那些人了。
只是如果真的是那些人，那事情将会变得更加棘手，甚至，又要在经历一场浩劫。
“小姐，你可有发现那人长得如何？往哪里去了？”
“那人是长公主的侍女，已经跟着长公主离开了。”姜以裳摇摇头，看到从来风雨不动的姜武一听到催眠就脸色大变，猜测他定然是知道了什么，她转而问起：“姜武，隐者术是什么。”
“……！！！”姜武连忙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开口：“小姐，您是从何得知这个的。”
隐者术是大周的禁忌，当年有关隐者术的记载全部销毁，那段历史也被刻意掩藏，小姐是这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只是刚刚，那两道经幡突然烧起来，上面一个是赤勒族的图腾，一个是隐者术的。”姜以裳三言两语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简要概括一下，说给了姜武听。
姜武在听到经幡自己着火时，眉头就紧紧皱起了。而在听到长公主一语道出隐者术后，就发觉这件事的不寻常。
看着那已经被取走了经幡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姜武一脸凝重：“小姐，我们得需尽快回去。”
去晚了，京都恐怕就要变天了。
祈福大典，算是历经磨难，最终夭折。
——
--京都城内。
禁卫军在朱雀大街策马扬鞭，百姓见此纷纷避让。
禁卫军敢这般，定是有重要事情发生了。
一时间百姓纷纷猜测。
--京都几名大臣府邸。
原本刚刚下朝刚回到家，皆被一道圣令，召回了皇宫。
--皇宫前朝。
禁卫军已经先于长公主的车驾，快马加鞭带着那两面经幡呈到皇帝面前。
承德殿内，上一次气氛这般凝重时，还是一个多月前儿庄县铁矿一事。
皇上在听完禁卫军禀报了当时的情形后，看着御案上那中间已经烧得焦黑的经幡，脸色阴沉如冰。
那焦黑的图案是多么的刺眼！是对皇权的挑衅！
须臾，皇上终于从经幡上移开眼睛，转向看底下的几位大臣，声音不怒而威：“众爱卿以为呢？”
……
得了皇上开口，底下几人相互看了看，斟酌了一番，最终一名年纪过百的老臣站出来：“回禀陛下，臣以为，此事应是贼人作祟，隐者术已经灭绝六十几年了，不应该再次出现。”
“可它就是出现l了！”皇帝一下子站起来，指着前面桌子上的的经幡。
那名老臣语塞。
这时又一老臣站出来，“陛下说得有道理，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人是是否都死了，还会不会有人再来，都有可能。”
“陛下，这是上苍在预示我们。”
“是啊，陛下，这定是那瀛洲异族和赤勒族一直被我大周压着，所以联手了！他们这是向我大周挑衅！”
“……”
几人各持己见、争论不休。
一时间，承德殿，闹哄哄的，皇帝听得头疼。
赵公公瞧见皇上捏了捏太阳穴，立马端上一杯参茶伺候着。
今年，陛下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这几日竟然在批阅奏折时都能睡着。想到那日陛下打盹惊醒那一下子，看着他的眼神，好像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幸好陛下看在他伺候了几十年的份上，如今承德殿，陛下的已经不大让其他内侍来伺候了。
皇上喝了口参茶后，才感觉气顺了些。但是也明显感觉头越来越重了，不愿意在群臣面前露短。皇上不耐再听他们说些没有实质性的话了。
茶盏被重重搁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一下子，原本还唾沫横飞的几人仿佛被点了穴。
看了几人一眼，皇上的目光停留在冲刚才就未言一语的姜首辅身上，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从来都是有什么都是让别人先说完，才会说。“姜时，你来说。”
姜首辅一看圣上把目光投向他，就知道要被点名，“陛下，臣以为，这事非表面看来这般，一来，东源水师固若金汤，瀛洲隐者因不可能从那儿进来，有可能的应该是绕过南诏。至于他们和赤勒族是否结盟，此事还有待确认。”
“二来，最奇怪的就是陛下面前这两面经幡，金帆自燃，看似是天降异象，但其实也可能是装神弄鬼！”姜首辅上前去摸了摸经幡上面的黑色印记，在鼻尖闻了闻，“这上面有一股难闻的味道，臣猜测，应该是被人涂抹了什么东西在上面。涂成赤勒族和隐者术的图案，然后烧起来就变成上苍预示。毕竟蚂蚁成字也不是什么奇闻异事了。”
姜首辅一段话说得在理，大家伙都没有再说什么。
皇上思索片刻，“传翼王进宫。”
“陛下，翼王昨天去聊城了。”
经赵公公提醒，皇帝才想起来，昨日翼王上书请旨去聊城，说有铁矿的踪迹。
聊城在翼城隔壁，这快马加鞭一来一回也得三五天，皇上改了口：“传太子进宫。”
——
姜以裳跟姜悦音回到姜家之时，提前得知消息的姜夫人早早等在大门口。
马车刚刚停稳，姜夫人就上前，“裳儿，你可回来了！”
“娘！”姜以裳踩着车凳下了马车，向姜夫人迎去。
大门口，姜府看着安然无恙的姜以裳，心口那石头才堪堪落地！
昨日听老爷说这次去祈福的小姐们住的院子被山土埋了，其他人都没事，但是裳儿情急之下从后山跳下去，当场差点吓晕过去！
幸好后面翼王又传信来说人找到了，平安无事。但是没见到人，这颗心一直放不下。
方才，又有禁卫军匆忙来家里，说皇上急召！
这一天天的整得心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