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温柔
音乐结束，何楚通过立麦大声喊到——
“大家好，我们是新浪潮乐队！”
刚刚的合奏是何楚做的一个小设计，通过一段抓耳的音乐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让他们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为此他还专门编了一段曲，现在看来效果很不错。
“新浪潮乐队？怎么没有听说过？”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新人乐队吧。”
“不过刚刚那段开场挺不错的，应该有些水平。”
何楚刻意把位置摆的离观众很近，这是他在酒吧演出的习惯，可以更好的听到观众反馈，为此牺牲一些音效他也不在乎。
“现场可能有人听过我们，不过应该大部分人都没听说过，这不重要，我相信今天过后，你们会彻底记得我们！”
“一首《倔强》送给大家！”
听到《倔强》这个名字，台下有些观众终于认出了他们。
“啊！！！是他们！唱《倔强》那个乐队！”
“是谁啊？是谁啊？”
“就是前一段时间大家给高考加油用的那首歌。”
“原来是他们呀，我要留下来听一听！”
前奏响起，乐队现场演奏总是比视频里更加激烈。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一进第一句，何楚就发现自己抢拍了，虽然开演前他反复安慰队友不要紧张，但第一次登上音乐节舞台的他还是难免会有些紧张。
好在乐队的默契挽救了他，江子涛悄悄打快了一个节拍，其他人也快速调整，台下的观众还没发现这个失误就被掩盖了过去。
越来越多的观众回忆起这首歌，跟着何楚一起合唱，他们第一次把脑海里这首歌和眼前的乐队重合起来。
很多已经离开的观众听说是演唱《倔强》的乐队登台从四面八方返回舞台，现场不但没有冷场反而人越聚越多，丝毫不弱于前面的成名乐队。
高新月当然也听过这首歌，之前朋友分享过他们的视频，当时她还就觉得蛮不错的，没想到今天意外遇到了原唱。
经过几个小时的音乐节洗礼，她现在已经完全可以放开，跟着所有人一起大声合唱。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
感受到台下几百人的回应，何楚越唱越激动，这一刻他就是舞台的中心，这一刻使所有的困苦都变成一种荣耀，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有这种感受，他想好好记住这种感受！
酒店房间里，一直关注舞台情况的罗奕欣满意的点点头。
新浪潮乐队虽然是通过郑昕的关系找来的，但毕竟是新人乐队，安排在这个时间段比较合理，本来想着能平稳的刷一次经验，没想到表演非常强，观众反应也很热烈，属实是意外的惊喜。
想到助理说一开始给他们打电话还被当成骗子，罗奕欣的笑意更盛了。
“罗总，这支乐队还没太高知名度，现在签下来应该比较便宜。”
助手在一旁看着罗总监一边笑一边点头，以为她动了爱才之心。
助手的话提醒了罗奕欣，她今天一直在和几个知名度高的嘉宾谈合约的事，还没考虑过这支新军，现在看来是可以尝试一下。
“再看看吧，看他们第二首怎么样。”
何楚从莫琳手中接过张纸，擦了擦脸上的汗，现场的观众实在太过热情，他刚才一直蹦着唱完整首歌，此刻已经大汗淋漓。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他和观众开起玩笑，“今天的风好像会说话，它对我说热死你个笨蛋。”
台下的观众顿时一阵哄堂大笑，蹦了一下午迪他们早就满身大汗了。
简单调解了一下现场气氛，何楚接着聊到，“第一次在这么大的舞台上演出，心情还是有些紧张的，大家可能不知道，刚才我进错拍子了，好在乐队的小伙伴拯救了我，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再给你们发现的机会。”
台下有观众大喊，“我们录像了！”
何楚一副惊恐的样子，“大哥你怎么不讲武德，这么嗨的歌不好好听怎么还录像？”
台下又是一阵大笑，他们突然觉得这个主唱挺有意思的。
“不过你们既然拿出手机了，我们就做个游戏，现在请打给你们爱的人，无论他爱不爱你都可以。”
听到何楚的话，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很多观众已经迫不及待拨通爱人的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梦中旅人的歌勾起了太多回忆，高新月鬼也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自从高三毕业朋友聚会上交换了号码后她从来没有拨出过。
“喂～”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像你抱着我”
“然后发现你的改变孤单的今后”
“如果冷该怎么度过”
电话刚刚接通高新月就有些后悔，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此时何楚的歌声响起，电话两端都陷入沉默，只有歌声相隔千里回荡着。
“天边风光身边的我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着什么我从来都不懂”
“没有关系你的世界就让你拥有”
“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高新月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来不了解那个男孩，她曾经努力想要接近他，并策划了很多漫不经心的相遇，身边很多人都已经看出自己的心意，可那个少年只是对自己淡淡一笑。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为什么我的心”
“那爱情的绮丽总是在孤单里”
…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
在有关他的所有记忆里那个少年就像烈日下一抹淡淡的清凉，雨后阳光映照下一道美丽的彩虹，昏暗大街上一盏通亮的街灯，那么明亮耀眼，可为什么每次想要靠近，都只能自己孤单到黎明。
“不知不觉不情不愿又到巷子口”
“我没有哭也没有笑因为这是梦”
“没有预兆没有理由你真的有说过”
“如果有就让你自由”
“这是我的温柔”
…
高新月感觉此刻的何楚比最爱的梦中旅人还要温柔，在歌声里她似乎忘了那个少年，忘了那个夏天，周围人的喧闹和放肆招摇的风，她不在拥有那些时光，也终于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舞台上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整个会场都陷入一片昏暗，只剩下全场观众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亮光，那些光链接着自己和喜欢的人…
而舞台背后，是目瞪口呆的威肯乐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