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老领导调研
九月的龙山天气是非常适宜的，不冷不热，温度适中，气候凉爽
9月 10日上午9点，龙山县自然风景园开园暨道路通车仪式举行。龙山县民营企业家牛胜军和于艳艳捐赠人物的两个电视专题片从早8点开始连续播放。现场上彩旗飘扬，欢声笑语，一派人喜庆氛围。省委副书记林杰春、市委书记张祖荣、市长刘龙、龙山县县委书记、县长钟波，县委副书记何学东、县人大常委会主任曾向阳、县政协主席刘益年等龙山县四套班子全体领导和300多名村民参加了仪式。
林杰春、张祖荣、刘龙、钟波、何学东等剪彩。
随后，整个开园和通车仪式现场锣鼓喧天，锁呐声声，村民们跳起舞，唱起歌，欢庆这美好的时刻。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车队首先驶进通往风景区道路上。
招待林杰春的晚宴不是设在县宾馆，而是安排在丽港酒店的三个8包厢。省委副书记林杰春、市委书记张祖荣、市长刘龙、龙山县县委书记、县长钟波，县委副书记何学东、县人大常委会主任曾向阳、县政协主席刘益年等出席晚宴。
到了龙山县的林杰春，心情非常好，一晚上酒也喝了不少。他应该是个爽快耿直的人，每个人敬酒都叫老领导表示一下呡一口，敬酒的人全喝了。可是，每次林杰春都是把一杯酒喝掉，算下来，他是晚宴上喝酒最多的人。
林杰春身材高大，满面红光，说话宏亮。
“我有十年没有到龙山县了，还是在江南市担任市委书记时来过龙山县调研，后来到了省里后，这是第一次来龙山县。虽然，还没有开始调研，但是， 我已经感受到了龙山县的领导干部精神面貌好，县城变化很大。应该说历届县委县政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所以说，钟波你要好好利用好这个基础，抓住时代好机遇，好好干，干出点成绩来，不能辜负市委对你的期望和群众对你的期盼。来，我敬你一杯。“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说。
钟波立即小跑到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身边，躬下身子低头说：“首长我敬您。我敬您！“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说：“明天你们龙山县要多带我走走，看看，看看龙山的好山好水，感受龙山县的进步和发展。现在已经是个好时代，作为为官一任的父母官们就必须做出成绩来，不能不干事呀！同志们。“
在坐的领导们都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在吴妮的带领下，于艳艳、黄玉琴进了包厢。
钟波站了起来，来到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身边介绍说：“首长，这位是酒店的经理，也是服装公司的老板，同时，也是这次捐赠款项建设公路的民营企业家，叫于艳艳。旁边那两位是我们县接待办的主任吴妮，县宾馆经理黄玉琴，她们三人进来只是给您敬酒的。“
“这位于总上午仪式现场上看见过，因为她讲了几句话。我有印象。“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说。
于艳艳腑下身子，端着酒杯说：“谢谢书记亲临酒店。多指导。我敬您！“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喝完酒，又看了看于艳艳，眼中似乎有光。他对着于艳艳笑了笑。
接下来，是县宾馆理黄玉琴敬酒，她妩媚地瞟了一眼林杰春，基本上是胸部贴着林杰春喝的酒。喝完还用臀部在转身时不经间意地撞了一下对方的身子。
“来来，你们三个女人坐下来。喝了酒就要吃菜嘛，不能光站着。”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说。
“不了，我们敬好酒后就离开，领导慢慢用。”吴妮走上前去，说：欢迎书记到我们龙山县考察调研，我敬您。我喝掉，你表示一下就可以了。我先喝为敬！“说完一口喝了。
望着吴妮喝酒的模样，林杰春说：“你们都是女中豪杰。酒量都可以。女人喝了，我是个男人可不敢不喝。“林杰春一口喝完。
大家鼓起了掌声。
整场晚宴欢声笑语， 一片祥和……
第二天上午9 点整，省委副书记林杰春在江南市委书记张祖荣、市长刘龙、县委书记钟波陪同下，先后到龙山县黄鑫山镇新农村建设示范点、龙山县千亿级服装示范园区、自然风景区、县城沿河大道等地参观考察。
林杰春一路走一路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随后的座谈会上，林杰春同志说：“非常不错，龙山县我快十年没有来过了，现在的变化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你看城市建设大有成效，一江两岸城市框架已经形成；新农村建设示范点建设红红火火，现在的农村干净卫生整洁，人们生活幸福了；尤其在招商引资工作、龙山县千亿级服装示范园区建设，包括在资金紧张的情况下，自力更生把自然风景区建设得挺有特色。整个龙山县出现了大干快上，齐心协力干事创业的喜人氛围，这是非常值得肯定和称赞的。钟波同志上任后，能够在县委县政府历届班子打下的基础上，工作成效也非常明显的。希望龙山县在接下来的工作中，解放思想，开拓创新，加大招商引资力度，抓好新农村建设和城市建设步伐，全力推进龙山县打造千亿级服装示范园区建设，为江南市做出新的更大贡献。“
下午4点钟，钟波来到了省委副书记林杰春的房间。
刚刚睡好午觉冲了凉的省委副书记林杰春穿件睡衣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后说：“现在工作上还有什么困难吗？“
“工作上困难是没有。主持县委工作时，几个月我走了一遍全县乡镇和一些企业，包括服装园区，基本摸清了一些情况。我们全县23个乡镇，几个比较大的乡镇，基础比较好，现在问题是很多乡镇没有自己特色的东西。现在的新农村建设大部分乡镇都是停留在治理村容村貌、环境整治和交通修建上，农业产业化方面比较薄弱，没有找到农民增收的路子。我正在思考，能不能在有条件、基础好的乡镇布局什么产业。我交待了县农业局立即对全县乡镇进行一次摸底，结合本地实际，发展特色产业方面做点文章。“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望着钟波说：“年轻人有想法是好的，我们欠发达地区农业工作是比较难做的。说实话，我们这里的农民除了种稻子，其他产业还真没有什么。我记得以前你们龙山县搞过订单蔬菜，其结果也不太理想。“
“目前，我们县除了一些大棚蔬菜和脐橙外，没有其他什么产业。“钟波汇报说。
“可以多走出去走走，看看，了解市场，结合我们龙山县的气候、土地等实际，引进一些适合龙山县的产业。你们龙山县是人口大县，外出打工的人口多。可以多鼓励外出打工人员有了成绩后回乡创业。你们提出的打造千亿级服装示范园区建设这个方向非常对，也可行，要好好的利用发展好。“省委副书记林杰春说。
“这个原来于世华提出来的，成效是可以的。因为这几年龙山县招商引资招到了几个大型服装公司，在全国都有点名气的。“钟波似乎有点遗憾一样地说。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望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钟波，你还年轻，作为县委主官，在做好工作的同时，一定保持清醒的头脑。到了你这个位置诱惑是很多的，无论金钱，还是美女。千万不能在这些问题上犯错。我是过来人，过几年也退休了，你的路还长着呢。”
钟波站了起来点头说：“请首长放心，我会把您的教导永记心间”
“相信你是优秀的。不会犯错。诶！昨天晚上那个于总是个人才，你看她一个女的能够捐赠100万元，这可不简单呀。所以说对于这样的企业家我们一定要支持和扶持。要让她们感受到政府在帮助扶持民营经济的发展。有机会我要单独见见她，表明党委政府对民营企业家的关心和支持。”
钟波站了起来说：“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上用了餐后，就可以来见你，听您的指示。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对着钟波频频点头表示满意。
就在钟波在房间与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深聊时，何学东一直在大厅沙发上坐着。他今天穿的比较休闲，不像平时上班那样西装领带的。虽然今天也是上班，可能他是为了见省委副书记林杰春，特意穿得那么休闲。这样，就是有熟悉人看到他一时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其实，就在钟波走进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房间时，何学东就来到了宾馆大厅。只是他想，现在才3点多，还是老领导午睡时间。他想，钟波肯定已经在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房间。
当钟波从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房间出来，何学东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随后，他也走进了省委副书记林杰春的房间。
昨天晚上的《龙山新闻》播放了省委副书记林杰春到龙山县调研的消息。陈福民看后有点想法了。他想，上次在省城省委副书记林杰春不是说来了龙山县调研会来看望自己的嘛，怎么不来呢。他拿起手机打了钟波的电话”喂，是钟波吗？我从《龙山新闻》看到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来龙山了，他有没有安排时间来看望我呀？“
”哦，老书记呀，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来了两天一直都忙碌着呢，根本也没有时间来看望你，你呢也要理解。老领导那可是日理万机。“钟波在那边说。
陈福民马上很失望地看着电视机发愣。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打了何学东的电话”学东嘛，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是不是来我们龙山县了？他原来说好的来看望我，怎么不来呢？“
何学东从陈福民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埋怨。心想，一个退休的老头还计较省委副书记林杰春不去看望自己，这不是自作多情吗？当了一辈子领导的他，这样的事情都搞不明白，不是白当了嘛。他说：”书记，这不很正常吗？人家是下来调研的，是公事。那次在省城他说到了龙山县来看望你，只是一句话客套话，你还当真。好了，我这边也正忙着呢。有事再联系。“
陈福民看着挂了电话的手机已经没有招了。不只是发愣。
这时，老婆方红梅说话了”老头子，我站在你边上已经有好长时间了，看着你打了钟波的电话，又看着你打了何学东的电话。他们回答的是各有各的理由。是呀，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来到了龙山县，如果他本人没有计划来看望你，难道说，一个县委书记，一个副书记可以左右了的吗？所以说，你的心态要平衡。上次我们去省城我都听出来了，他当时说来了龙山县会来看望你，就是一句客套话，你却当真了。 我们退休了就好好的过退休生活。健康快乐就好了。这个月已经是9月了，儿子今天不是说会回来嘛，我们还是跟着儿子去北京那儿生活才是真事。“
陈福民望着自己的老婆，突然感觉到这两天老婆子苍老了好多。他心痛起来。他说“真的是世态炎凉呀。我现在才看明白，当一个人没有权，没有钱时，说什么都中用。现在的社会太现实了，现实到没有人性。不要说感情。好吧，老婆子，我们去北京儿子儿媳那儿，过好自己剩下的每一天。”
晚上10点，钟波把省委副书记林杰春送回房间，临走时钟波说：“于艳艳总经理原来安排好要向您汇报工作的，临时有事，她赶去市里处理了。但是，县宾馆经理，那个年轻漂亮的黄玉琴经理会来给你泡茶、按摩，喝酒多了，就多喝点茶。10分钟后她一个人来，敲门后您就把她迎进房间。”
省委副书记林杰春看了看钟波，含笑地点了点头， 还拍了拍钟波肩膀，似乎相当满意。
因为晚上何学东没有与省委副书记林杰春一起吃饭，纯粹就是他与钟波两个人的私密活动。饭局上只有省委副书记林杰春和钟波。
何学东是羡慕嫉妒恨。
没有招的何学东却使用了最卑微的伎俩，精心化妆后，住进了省委副书记林杰春下榻的那个楼层，与林杰春下榻处相隔三个房间，刚好是斜对面。站在林杰春房间门口看不到何学东这边，但是，站在何学东住的房间门口，只要打开一条门缝就可以完全看清林杰春所住房间门口所有的一切。
何学东一直站在关好的房间门边，贴着耳朵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来判断，然后打开门缝窥探，看清来的人是谁。寻找机会拍摄是谁来了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房间，或者看到有不可想象甚至更刺激的画面。
何学东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这时，钟波和省委副书记林杰春的脚步声和他俩的说话声，在静静的三楼里能够听得很清楚。两人来到房间门口，钟波用卡刷了下房门，房间门滴的一声开了。何学东悄悄的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间门，留着一条门缝，往斜对面房间门口看去，只见林杰春背向钟波说话，钟波能够看得清楚。这时，钟波小声地说了一句话“10分钟后，她会来给泡茶、按摩。”，然后，说完钟波走了，房间门关了。
10分钟后，何学东没有想到，县宾馆经理黄玉琴款款碎步地来到了省委副书记林杰春住的房间，按了按门铃，省委副书记林杰春探出出个头看了一下，侧身走出了房间。让黄玉琴进了房间，然后。自己进了房间。
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躲在斜对面房间的何学东把整个过程用手机录下了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