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与死的界限
成功糊弄过去后，莫然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打开了电脑，开始播放一些游戏的bgm，来掩盖房间内的情况。
“女神，你在吗？我有急事。”
莫然对着自己的镜子猛叫，他只能靠这种方式，女神也没给他微信号码，但是如果女神不理自己，那也没有办法。
不过好在，他的坚持还是有收获的。
“你很有表演天赋嘛，你妹妹被你骗得，一副都快哭出来的样子。”
女神赫斯提的脸出现在镜子中，只不过脸上挂着戏谑调侃的笑容。
莫然十分不爽，反击道:“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
“哦，你是在怪我吗？”
“不然呢。”
“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挺兴奋的吗？”
“谁知道你会这样坑我。”
赫斯提只是笑笑，她同样不占理，不过确实是自己把莫然的生活搞成现在这样，所以她也没有再多调侃，只是撑着脸颊，笑着说:“好吧，看来你也挺痛苦的，不折磨你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过很遗憾，我帮不了你什么。”
“你可是神啊，给我摆平个小麻烦都做不到吗？”
赫斯提点点头，如实回答道:“因为你是个黑户，我如果干涉你在地球上的生活的话，可能会被查，现在还能保证你不会真的死亡，如果被查到问题，保不齐你就会以什么奇怪的意外而丧命，然后被取代位置。”
“那你之前说的，工资发了会给我好处，那个不算吗？”
“那个东西只能在另一个世界使用，算是补偿机制，可是你在地球所拥有的，我们干涉不了，这是你原本的世界，一切都要顺从平衡，所以很抱歉，这边的问题只能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赫斯提展现出了真诚的歉意，她虽然没有什么人性，但还是对此表示了歉意。
莫然头都大了，现在外面有个不知底细的组织正盯着自己，他还要对所有人隐藏这件事，还得在两个世界来回穿越，多少有点身心俱疲了。
“不过，如果你能靠自己的本事，从那边的世界带点东西回来，说不定能够解决这次问题。”
赫斯提话中有话，似乎给了莫然一些提示，他稍微振作了一点，转移话题:“那你什么时候发工资？神也有工资这一说的吗？”
“这只是用你能够理解的方式说出来罢了，所谓的工资更像是神的能力，由上面统一规整发放，来源是我们对世界平衡的控制度，更像是所有世界的元气之类的抽象事物，然后我会利用这种能力，转化成你认为的金手指，主要和你所在的那个世界的奇迹有关，下一次大概是在一周之后，所以你再坚持坚持吧。”
赫斯提解释了一通，莫然大概听懂了，总之就是，这个废物女神现在也帮不了自己什么，还得靠自己。
“算了，这就当是考验吧。”莫然选择接受现实，哪怕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现实了。
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九点还有几分钟，莫然选择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
一开始的兴奋，现在也已经恢复了理智，如果自己真的去了异世界，自己的家人该怎么办？朋友会怎么样，他在一开始根本没想过这些事情。
如果真的是意外死亡，他可能还不会这么多愁善感，但是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他反而多了许多思考。
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留恋的人和事，他担心，如果有一天真的留在那边的世界，这边的一切都要被舍去，不管是开心的记忆，还是悲伤的记忆。
“喂，女神。”
“嗯，怎么了。”
“原来你还没走啊。”
“是啊，因为补上了最后的任务交接，我现在很轻松，而且没有负担，所以能把很多时间花在你身上。”
莫然苦笑着，掩面呢喃着:“是吗，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我想问你点事情。”
“什么事情。”
“你之前送到异世界的其他人，他们对自己的世界有所留恋吗？”
“一些有，一些没有，一些人的前世没有像你一样有美满的家庭，关心的朋友，他们巴不得离开那个混乱的世界，但是如果他们对原本的世界本身就很怀念，我依然会把他们送走，这就是规定，没有办法改变，我不能打破平衡。”
“那我现在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下去吗？在两个世界来回穿梭。”
“应该吧，但是也说不准，所以我建议你早点做好心理准备。”
莫然没有回答，但是女神的话却深刻印在灵魂深处，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很有可能会面临这种选择，倒不如说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赫斯提看着莫然那个样子，也有些自责，这是她的问题，所以她只能安慰道:“如果真到那天，我会给你足够的好处，让你活得开心点的。”
“嗯。”
莫然轻声应着，但是他已经不在乎那种事情了。
随着时钟的指针锁定在九点时刻，熟悉的困意袭来，莫然没有挣扎，熟练地闭上眼睛，这一次，他睡得格外安详。
当莫然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很重，像是压着什么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
“什么东西，咳”
莫然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胸口上正躺着一只可爱的生物，正安静地睡着，能感受到她那平稳的呼吸，轻轻拍在自己的胸膛，温温湿湿的。
“斯菲亚？”
莫然认出来这只可爱的生物，他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睡在自己床上。
“嗯”斯菲亚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从睡梦中惊醒，突然发现莫然正趴在自己身下，眼巴巴地盯着她看。
“早上好啊。”斯菲亚软绵绵的声音撩拨着莫然的神经，虽然她是个吸血鬼，可是确实诱人，而且那小小的身体十分柔软，抱在怀里很舒服。
莫然憋着一口气，赶紧把她抱下床，拉过旁边的椅子把她放在椅子上:“你怎么在这？”
“太累了，不想回去，床很舒服。”
斯菲亚似乎还有些迷糊，口齿不清地回答着。
莫然看着晕晕乎乎的斯菲亚，十分疑惑，原来这床就是自己的刷新地点，如果自己传送回来，那么堆在床上的东西都会压在自己身上。
“还真是神奇，下次可要注意点，这也是一个考点。”莫然默默记住这个情况，确保下次自己的床上不会被放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斯菲亚则慢慢靠近莫然，调侃道:“没想到，你很喜欢夜袭啊，不过我可不是魅魔，就算我们是朋友，这样我也会觉得很奇怪，说不定还会生气。”
莫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种情况下根本找不到借口开脱，只能老实道歉:“对不起。”
“没事哦，我没有生气。”斯菲亚摇摇头，坐在莫然身边，小声嘀咕着:“这个地方确实很有意思，跟着科琳娜出去逛了一圈，看到了很多人和事情，以前我一个人待在古堡的时候，每次只能从姐姐那听说外面的世界，姐姐消失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那些事情了。”
莫然似乎从斯菲亚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孤独，好奇地问:“那这多年，你是怎么度过的？”
“白天睡觉，晚上出去逛逛，不过我去不了很远的地方，也不能随便咬人，因为会把其他人变成同类，所以只能吃一点类似血液的东西，比如番茄汁，只有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去吸年轻少女的血液，不过只能吸一点，确保她们不会变成我这个样子的同时，确保自己能活下去，不过每次都会饿醒。”
说到这，斯菲亚憨憨一笑，不过她也不想伤害别人，而遇到莫然那天，她已经饿的不行了，当时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把莫然留在身边的打算，可是没想到，莫然并没有变成同类，还成了她的朋友。
莫然安静地听着，或许对于永生的生物来说，也有同样的悲哀。
“如果你以后在古堡很无聊的话，就来找我吧，我可能暂时待在这里，所以，这里起码还有你认识的人。”
斯菲亚听完，动了动嘴唇，最后变成微笑:“谢谢。”
“没事。”
“那睡觉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