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缔结契约
几分钟后。
莫然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自在的，他看着手腕处的两个清晰的，宛如被蛇咬伤的牙印，虽然血已经止住，但是那黑黢黢的洞口，依然让人恐惧。
而那个奇异少女则老老实实地坐在莫然身边，好奇地看着他，轻声嘀咕道:“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哈？变化？哥哥我啊，现在可是很生气的！”莫然想要发狠，可是突然意识到，这个女孩应该比他厉害得多，所以一下子便老实了，哭丧着脸，无奈道:“我也太没有人权了吧。”
“你好像很生气。”
少女歪了一下小脑袋，很是不解地开口道。
莫然气得不行，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不是废话，我可是被你咬了一口，而且还吸了血啊，生气不是肯定的吗？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你以为我还会坐在这跟你聊天？”
但是话音刚落，莫然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个女孩怎么还在？按理说她不是应该吸完血就跑吗？
“不对，你怎么还在啊？”
“因为我对你很好奇。”
莫然僵在原地，只感觉一阵恶寒，他抖了抖身体，颤抖着声音问道:“好，好奇？你好奇什么？”
“为什么你没有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
少女说着，还特地向前凑了凑，紧紧盯着莫然的眼睛，想要找到答案。
虽然女孩很可爱，但是莫然却很恐惧她，很显然，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女就是人们口中所传说的那个，吸食人血的吸血鬼，会以秀美的外表来欺骗傻白甜，然后吸食那些傻白甜的血液。
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跟他想的传说有些不一样，这哪是诱骗，这不是明抢吗？！
不过既然对方是吸血鬼，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被吸了血，为什么没有变成眷属。
“所以是为什么？你知道吗？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吗？刚刚吸你血的时候，好像和别人的有些不一样，感觉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少女碎碎念着，不知道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莫然听。
“为什么呢，我也在寻找理由。”莫然也有些好奇，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这个伤口是货真价实的，自己的血液也是真的没了，不过自己并没有被感染。
倒不如说，如果变成吸血鬼，自己反而在异世界要更好生存一些，只不过回地球就很麻烦了。
“不对，现在不是聊那些的时候。”但很快，莫然便晃了晃脑子，现在哪里是探索人体秘密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逃命，还有觅食啊。
“咕～～”
但是紧张感过后，扑面而来的便是无尽的饥饿感，一下便击垮了莫然的神经，甚至连多走一步的力气都有些没了。
“你很饿吗？那跟我走吧，我给你食物。”少女眨着好看的大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纯良模样，如果不是嘴边还有未擦干的血迹，恐怕莫然真的会上当受骗。
莫然眯了眯眼睛，跟着吸血鬼走？这怕不是在开玩笑，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莫然抬起刚刚被咬的手。
“别害怕，我不会再伤害你。”少女立刻改口道，表情处变不惊，完全没有尴尬样子:“为了报答你给我饭吃，我也要回报你，放心，我已经吃饱了，不会再感到饥饿了。”
莫然自然还是不会相信，哪怕少女的眼神满是真切和诚恳。
“我才不信，真去了，怕是我自己才是食物，我还是唔”莫然倔强地站起来，打算靠自己的能力觅食，可刚一个猛子站起来，眩晕感也随之而来，本来就饿的头晕眼花，还被嘬了一大口血，这一下子突然产生的贫血，让莫然一个没站稳，又倒了下去。
“啊。”少女立刻起身顶住倒下的莫然，虽然身形娇小，可得却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莫然:“你是不是要死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莫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愤怒地反驳一句后，就昏了过去。
少女看着怀里的莫然，点点头，说道:“这下方便多了。”
然后，她便单手举起莫然，接着背后张开一对蝙蝠一般的皮翼，飞到高空，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到莫然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早就不是熟悉的街道了，而是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窗外依然漆黑一片，房间中只点着几根蜡烛作为照明工具，看起来同样昏暗无比，而且那点点红光，让整个房间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莫然赶紧起身，却发现在床头前摆放着一堆食物，有新鲜的水果，面包，果酱，甚至还有不知名的熟肉腿，闻起来香味扑鼻。
莫然看着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但还是用仅存的理智抵抗住了诱惑，在这种地方醒来，还有食物，怎么看都很奇怪啊。
莫然赶紧起身，在房间中摸索起来，大门关闭，窗户紧缩，没有任何透气的地方，连个缝隙都没有，完全不知道怎么出去。
“嗯，你醒了。”
正当莫然焦头烂额时，门被打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位赤瞳少女，她正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沏好的红茶。
莫然赶紧缩到角落，紧张兮兮地看着少女。
少女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看到自己准备的食物一点没动，她便好奇地问:“难道你不喜欢吃这些吗？”
“不，我是怕有毒。”
“你是在害怕我下毒啊。”少女对此表示理解，不过她立刻拿起一个面包，一口咬了下去:“你看，我也吃了，没下毒哦。”
莫然吞咽口唾沫，依然不相，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更何况是人类和吸血鬼。
但是一直在叫唤的肚子和那难以忍耐的饥饿感，让莫然还是失去了抵抗，忍不住吃了起来。
“好吃好吃，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面包，还有这个不知道是什么肉的肉腿，肉香满满，唇齿留香啊。”
“哦，那个肉是魔兽”
“请不要告诉我真相，我想把它当成普通的鸡腿来吃。”
少女点点头，很乖巧地没有继续说下去。
莫然正在大口大口吃东西的时候，少女则坐在一边看着他，一言未发，但是却悄悄地吐掉了刚刚吃的那口面包。
作为吸血鬼，她怎么可能吃正常食物，光是含在嘴里都觉得很难受，虽然也能吃，但是那种感觉却很别扭，就像吃草莓酱口味的包子，纯粹的折磨。
直到饥饿感完全消除，莫然才松了口气，这种濒死的感觉还真是恐怖，自己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饿死的压迫感。
“怎么样？好吃吗。”
少女见莫然直接光盘，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有些关心地问道。
莫然挠了挠脸颊，很满足地说:“嗯，挺好吃的，这是你做的吗？”
“嗯，虽然做的不是很好，但是我很喜欢这样自己做，不过我并不会吃，所以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这样啊，吸血鬼是不会吃人类的东西吧，不过你既然不吃的话，为什么会调味？”
“这是根据我以前的记忆做的，在我以前没有变成这样的时候，我还是人类的时候，记住的。”
少女如实说道，这却让莫然有些意外，眼前这个少女原来也是人类。
“本来我得了绝症，但是一位大姐姐救了我，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她自己却在后来死了，所以我就变成一个人了，这里本来也是她的房子，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在这里。”
少女一五一十地向莫然坦白，完全没有隐瞒，这就是她身份的来历，变成吸血鬼也不是她的本意，不过现在也变不回去了，就只能保持原样。
“你为什么要救我？”
少女看着莫然，微微开口，诚实答道:“因为你不会变得和我一样，如果是同类的话，就不能吸血了，但是你不会变，所以可以一直吸你的血。”
“艹，是把我当家畜了吗？”
莫然叹气，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个女孩是想把自己圈养起来，定时吸血罢了。
“你可以留在这里吗？我会给你吃的，让安稳地睡觉，只要定期给我一点你的血就行。”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可爱我就会答应，一直被吸血要是感染上什么病可是会死人的，而且我又没有自愈能力，这样迟早被吸成人干。”
莫然果断拒绝了，自己又不是小头控制大头，萝莉吸血鬼再怎么可爱，也是吸血鬼啊，而且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很多地方没去，怎么可能被关在这种地方。
少女看着莫然那副认真的样子，点点头，然后开口道:“好吧，那就算了，我不会再关着你，你可以随时离开。”
“你这么好说话吗？”
“不过我会去找你，请到时候你能分我一点血液。”
“这不是没变吗？”
“可是你获得了自由。”
“原来你知道刚刚到提议是在剥夺我的自由啊。”莫然有些无语，这不是跟刚才一样的结果吗？只不过从家养变成了散养。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只能去吸别人的血，然后我会告诉其他人，你不会变成同类，可以一直吸血，到时候应该会有更多的人找上你，不知道你能不能扛得住呢。”
少女一脸无辜地说出非常恐怖的事情，让莫然一阵寒颤，这个臭小鬼，明显腹黑属性，这下好了，自己完全没有别的选择了。
“行行行，好吧，你可别乱来，真的会死人的。”莫然迫于压力，只能答应下来，被一个人当血包，总比被一群人当血包要好一点，而且如果是美少女萝莉的话，自己起码还能催眠自己，不会那么痛苦。
少女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十分高兴莫然能够理解她，刚想开口感谢，却被莫然抢先了:“不过，得规定一下，一个月一次。”
“一个月？！”少女立刻不安起来:“我可能撑不了那么久。”
“那就没得聊，你可以去告诉其他人，到时候我被吸死了，你也没东西吃了吧，一顿饱和顿顿饱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唔”少女反被将了一军，有些不爽，可是也没办法，只能答应了，吸不到血的时候，只能喝点番茄汁凑合了。
“我叫斯菲亚，很高兴认识你，饭票。”
“喂！”莫然气愤地说:“我可不是你的饭票，只是被你胁迫的可怜人而已。”
“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莫德雷德。”
“好的，莫德雷德，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要和平相处啊。”
“朋友吗哪有朋友这样的。”
“朋友，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