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血与狼
中世纪，公元450年，日不落，科维努斯城堡。
“德古拉，威廉。”一个中年人面前摆着大量的化学设备，里面正在进行某种化学反应，“记住，下面那些都是我们的子民，我们不能放弃他们。”
“可是父亲，这场瘟疫蔓延得太快了，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帮助他们？”年轻的德古拉眉头紧锁着。
“当然是科学。”亚历山大指着面前的医疗器械，“你看，这就是战胜瘟疫的关键，通过科学，我们才能战胜瘟疫。”
“可是，神父说科学是异端，是巫师的行为。”威廉的眼中有些疑惑。
“呵呵，神父？”亚历山大冷哼了一声，“所谓神明，不过是那些无知的人给自己寻找的心灵慰藉罢了。”
“上帝根本就不存在。”亚历山大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在当时足以引发惊涛骇浪的语言。
“没错，我们要靠自己的力量，把希望寄托给神明是弱者的做法。”德古拉眼中闪烁着光芒。
“神明居然是不存在的吗？”威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一些冲击，“如果这样的话，神学院教导的东西……”
“那只不过是统治者愚弄民众的手段罢了。”亚历山大摇了摇头，“威廉，记住，神学本身就是谬论。”
“好，我记住了。”威廉用力地点了点头。
“去，让士兵把这些药物分给我们的子民。”亚历山大将反应完毕的药剂装到玻璃瓶子里交给两人。
“好。”德古拉和威廉接过瓶子，离开了亚历山大的实验室。
“咳咳咳……”看见两人关上门，亚历山大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捂住嘴巴的手帕拿开，上面是触目惊心的血迹。
“唉……”亚历山大摇了摇头，注意力又回到了面前的设备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实验。
……
“外面这种情况，我们还要去玩吗？”威廉跟在德古拉身后，神色有些担忧。
“怕什么，森林里又没有人。”德古拉笑着拍了拍威廉的肩膀。
“你看，这里多漂亮啊。”德古拉转身看向威廉，背后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怎么样？来对了吧？”
“哥哥，你身后。”威廉并没有被这种景色震撼到，而是手指颤抖地指向德古拉的身后。
“怎么了？”德古拉先是一愣，转过身，却看见了一张血盆大口。
“小心！”威廉一把推开德古拉，随后便发出了一声惨叫，那是一条瘦骨嶙峋的独狼，此刻正死死地咬在威廉的肩膀上。
“威廉！”德古拉心中一惊，但反应速度依然很快，他拔出腰间一直装填着子弹的火枪，一枪贯穿了独狼的头颅。
“威廉，你怎么样？”德古拉抱起威廉，“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去，父亲会治好你的。”
“嘶……”还没跑出几步，德古拉感觉脖颈一阵刺痛，而后晕倒在地，在晕倒之前，德古拉用最后的力气把威廉的位置调整到自己上面。
“哥哥……”威廉沙哑地吐出几个字，也晕了过去。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德古拉缓缓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的环境，他先是有些茫然，而后猛然想起了在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威廉！”德古拉爬到威廉的身边，将他翻过身来，结果却发现，威廉肩膀上的伤口居然消失不见了。
“我们两个在树林里睡着了？”德古拉有些不解，却突然想起，虽然威廉的肩膀上没有伤口，但衣服上却有咬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德古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而天空中，一轮圆月高高悬挂。
“威廉，威廉，醒醒。”德古拉拍了拍威廉的脸。
“怎么了，哥哥？”威廉缓缓睁开眼睛，却一眼看向了空中的月亮，眼睛逐渐变得血红。
“威廉，你怎么了？”德古拉虽然害怕，但并没有后退。
“吼——”威廉的口中发出一声低吼，表情逐渐变得扭曲起来，仿佛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体也开始扭曲，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从威廉的身上传来。
“吼——”一声怒吼传来，威廉的身体开始膨胀，逐渐变成了一头三米多高，半人半狼的怪物，直接冲向了德古拉。
“威廉！”德古拉向后跳了一下，背后却突然展开了一对蝙蝠翼，飞到了空中。
“这是什么？”德古拉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后背，翅膀无意识地扇动，由于缺少控制，他的身体在空中左摇右摆。
“呼……”德古拉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尝试着控制自己身后的翅膀，突然有一种飞行就是自己与生俱来的本能一般，瞬间稳定了下来，悬停在了空中，看着下面处于狂暴状态的威廉，眼神复杂。
“吼——”威廉发出一声怒吼，眼睛看向了空中，一跃而起，冲向德古拉。
“不好！”德古拉心中一惊，双翼一振，向着高空冲去，险而又险地避过了威廉的攻击。
“谢特！”德古拉暗骂了一声，他不知道威廉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被狼咬了就会变成狼吗？”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德古拉向周围扫视了一下，突然看见了旁边树上倒吊着的蝙蝠。
“被狼咬了变成狼，被蝙蝠咬了就能长出翅膀？”德古拉的眼神有些复杂，但他现在知道的是，他和威廉都有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吼……”随着威廉的吼声逐渐虚弱，天逐渐亮了起来，他本人也缓缓倒在了地上，身体逐渐缩小，变回了人形。
“威廉……”德古拉担忧地看着缓缓醒转的威廉。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威廉感觉自己的记忆缺失了一块，有少许片段从他脑海中闪过。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德古拉摇了摇头，“父亲该担心了。”